溫婉眼睛直盯着浴室的玻璃門,心中卻想着剛剛周子珩輕觸她頭髮時的感覺,忍不住咧開嘴無聲的笑了,隨後雙手捂臉,害羞的埋入自己雙腿間。
這難道就是……心動的感覺嗎?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周子珩,但是那天明楚晴說的話,她好像都中了。
她這麼多年都是母胎solo,之前沒談過戀愛,現在更沒談過。
任她想破頭皮也得不出什麼結論,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拿過剛纔穿的衣服,放進洗衣機
設置好烘乾功能後,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有些睏倦的揉揉眼睛,隨後就把自己埋進被子中。
這柔軟的觸感讓她不禁感嘆,這導師宿舍就是比練習生宿舍的牀舒服啊!
雖然睏倦,聽着浴室中淅淅瀝瀝的水聲卻還是睡不着,今天晚上實在是太驚心動魄。
兩個人差點就沒命了,若是靜宜沒被叫醒,她都不敢想。
不過現在想來,如果她死了,就算周子珩上岸可能也保不住性命了吧,畢竟她畫的符再好,沾水後還是會失去所有功效。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把佛珠趕緊搞定,這樣周子珩纔能有個保障,她才能心安些。
當年在佛珠上加持念力的人,應該是個功力深厚的大師,以她現在的水平,試圖往上面加持念力,卻還是太過吃力。
每天也就能加持那麼一點,得長年累月的積累,纔有可能恢復到以前的水準。
她嘆了口氣,只能努力比賽吸粉了!不然過個幾十年才修好,周子珩估計人都要嗝屁了,到時候還有什麼用啊。
正想着就聽見浴室中的水聲停了,隨後就聽見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撒眼一看,周子珩已經穿着浴袍往沙發上躺了。
她也沒說話試圖減輕自己的存在感,閉上眼醞釀睡意,可是不管怎麼樣都睡不着。
她把蒙在頭上的被子掀開,藉着月光向周子珩看去,隨後試探的輕輕叫了聲,“周老師?”
“怎麼還不睡?”周子珩閉着眼睛答道。
本來以爲周子珩已經睡着了,卻沒想到這人竟然也醒着,“睡不着,我們聊聊天吧。”
周子珩沉了口氣道:“聊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
周子珩無奈的睜開眼睛,看向牀上的人,隨便問道:“水鬼爲什麼不能投胎轉世?”
溫婉對於他提出的問題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解答道:“他們需要找到替身代替自己纔可以正常輪迴轉世。”
“至於爲什麼要找替身,是天地之間的法則,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一個人之所以會淹死在那裡,說明之前欠了那裡的,要在那裡還債,直到債還清,到了時間纔會遇到下一個來做水鬼的人。”
周子珩消化這些知識後,繼續問道:“天地法則?”
“是啊,不止人間有法律,地府也有它的規矩。”溫婉閉着眼睛給他解釋。
周子珩繼續問道:“嗯,那如果水被抽乾了的話,水鬼豈不是一輩子不能投胎?”
溫婉也從善如流的回答,“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那也是他的命,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說明老天就是這樣安排的,也不用太過擔心,總有一天時間到了,他就會去轉世投胎的。”
“只不過具體是什麼時間,那就要問他自己了。”
溫婉此時意識也有些迷糊了,隨口說道:“我有點困了,周老師唱首睡前歌曲聽吧。”
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周子珩竟真的輕聲給她唱了首歌。
溫婉不禁暗想,還挺好聽的,伴隨耳邊輕柔的歌聲,她也終於扛不住了,一首歌還沒完,就忍不住睡過去了。
他唱完後,看着沒反應的溫婉,應該是睡着了。
藉着月光看到溫婉恬靜的睡顏,他不禁失笑,隨後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晚安。”
一夜過後,外面的天剛矇矇亮,溫婉的鬧鐘響了一次又一次,她卻一點動作都沒有,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她強撐着翻身過去要按鬧鐘,沒想到下一刻鬧鐘突然停止了。
“醒了嗎?”原來是周子珩幫她摁掉了鬧鐘。
溫婉艱難的睜開眼睛,打了聲招呼,“早,周老師。”
周子珩聽完她的話後,卻深深的皺起眉頭,“身體不舒服?”
溫婉也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後覺得喉嚨有點癢,便忍不住咳嗽幾聲,頓時就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鼻子也不通氣了,軟軟的迴應道:“好像有點感冒。”
周子珩手直接附上她的額頭,她乖乖的裹着被子,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動,任由周子珩幫她試體溫。
用手也摸不出來發不發燒,周子珩有些慌張的去抽屜裡找溫度計,然後連忙遞給她,“量個體溫。”
溫婉從善如流的接過溫度計,老實的往自己的咯吱窩裡夾。
周子珩還十分體貼,幫她接了杯溫水,小心翼翼的遞給她。
她抿了幾口,就放在牀頭櫃上,五分鐘後拿出溫度計給周子珩看了一眼,36.8不算髮燒,但是肯定是感冒了的。
溫婉欲哭無淚的在心中感嘆,這身體素質是真的差,要換了她以前,在水裡泡一夜都不帶生病的,這就在水裡呆了幾分鐘,就感冒了。
“我去給你拿點藥,你今天要不就先休息吧。”周子珩說着就要穿衣服要出門。
溫婉連忙一把甩開被子,起身攔住他道:“不用了,小感冒很快自己就能好了。”
“我沒事!我不用休息,我們隊的隊員還嗷嗷待哺的等我帶他們練習呢。”
“一天不去進度就要落下不少,周老師不用麻煩了!”
聽着她不以爲然的話,周子珩眉頭卻忍不住越陷越深。
她生怕周子珩強制讓她休息,連忙拿過衣服去廁所換上,出來後強裝精神對周子珩道:“我真沒事,周老師別擔心,我先去訓練了!”
說完不等他迴應,打開門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其實她頭還有點懵懵的,總感覺渾身無力,但是這點小病在她眼裡彷彿都不叫病,依舊按時抵達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