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宇帝國,有三青,青龍宮、青南山、青王府。青龍宮是太子南宮玄住的地方,青王府是聖宇大陸唯一的異姓王。
聖宇帝國有三位天才少年,青龍宮的南宮玄,一出生就覺醒了三魂七魄的天才。青南山的展雲舒,五歲就習會青南山的頂級玄術。青王府的小王爺湯雪蘭,琴棋書畫樣樣通,君子如蘭說的就是他。
三位天才少年同樣容貌出衆,修爲超羣,身世顯赫,但是如果三人對比,更出色的當屬南宮玄了,就是自家一奶同胞的嫡親哥哥展雲舒也稍遜一籌。
這樣集光環於一身的男子,看上自己哪裡了呢?
如果說看上展家的玄術,可是再聰明三歲時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機吧?
如果說是皇上提前點撥算計展家,可是十五年來他也沒必要這麼用心用力的對自己吧?他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這一點展雲歌還是可以確定的。
一個個的問號讓從來沒有過情愛經驗的展雲歌迷惑不解。
“回來了。”在她腳步一停時,南宮玄的目光就看過來,同時站起身向她走來。
茶白色的身影如雲巔之雪,清冷又高貴,行走的每一步都風雅如畫,那是一種及其自然的、渾然天成的、刻在骨子裡的一種尊貴,是他人模仿不來的。
睏意襲來,已經容不得她再多想,點點頭,迎着他走過去,南宮玄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跟老夫人告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攜手離去。
老夫人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嘆口氣,對一旁的陳媽道,“也不知道丫頭是怎麼想的,太子對丫頭可真是沒得挑。”
陳媽笑道,“我看兩人好着呢,小姐的性子誰能奈何的了,老夫人想想,小姐從小到大在太子面前是不是很乖?”
“這倒也是。”老夫人頜首贊同的道。
挽雲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手裡還握着南宮玄寫給展雲歌的那封信。
走在前面的人兒,一個勁的打着哈欠。
南宮玄垂首看着她,“想睡了?”
展雲歌費力的挑了下眼皮,瞅他一眼沒有言語,忽地,身子一輕,她已經被南宮玄攔腰抱起。
“不是困了,睡吧。”南宮玄蠱惑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忽來的舒服感讓她的睏倦更甚了,想着,從小到大,只要他在青南山,自己在冰蘭花樹上睡着十回有九回都是被他抱回來的,就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瞬間就睡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挽雲,腳下一滑,差點摔了,用手撫了撫心口,暗暗的告訴自己,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太子殿下抱小姐了,從小看到大,怎麼還這麼不淡定。
看着馬上到明珠苑了,挽雲小跑着去前面敲門,展雲歌沒回來,門裡有人守着,一聽到敲門聲,門就打開了。看到展雲歌是被太子殿下抱回來的沒有人驚詫,都要跪下施禮,南宮玄沒有什麼溫度的道,“免了。”
話落就跨步進了院子,熟稔的往展雲歌的房間走去。
明珠苑是展雲歌出生後,展老爺子特意命人建造的,不說裡面的建築,就是一草一木都是精心栽種的。
特別是展雲歌住的閨房,都是老爺子親自勘測過地形,風水是他精心演算過的。
閨房正門左上方掛着一個精緻的銅鈴鐺也是出自老爺子的手,如今能讓老爺子親自動手的人不多了。就是皇上來了都是如今的當家人老爺子的長子動手。
銅鈴鐺聲音清脆悅耳,聽了讓人身心舒暢,能消災解難、驅除邪魔、化解煞氣,鎮住邪靈。
整個展家只有展雲歌的正門上掛有銅鈴鐺,主要是展家一門男子,陽氣本就盛,本身又都修習玄術,嫁過來的女子自有夫君陽氣護佑,所以用不到銅鈴鐺。
南宮玄看了眼那隨風晃動的鈴鐺,進了房門。
繞過八尺高雕刻着冰蘭花的高大屏風,走到牀前,把人放到牀上。
展雲歌已經睡得很沉了,地魂、天衝魄和靈慧魄瘋狂的吸收着月鏈裡的至陰之力。
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衣襟上的繫帶,剛把信收起來的挽雲趕緊上前道,“太子殿下,奴婢來吧。”
南宮玄鳳眸一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挽雲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這麼多年了,就是見老爺子她也沒這麼懼怕過,不爭氣的垂首退到了一旁。
別怪她不爭氣啊,打,是不用想了,這輩子她也沒機會打得過太子殿下了,說禮數,太子殿下跟小姐就沒有一個是講禮數的人。
好吧,反正,從小姐三歲開始,太子殿下就跟小姐同牀共枕了,這也不算什麼事。
南宮玄收回眸光,繼續手上的動作,他小心的把她的衣裙,一層層的脫下,只剩下裡衣後,把日月鏈放進她裡衣裡,給她蓋好被子,又把她頭髮給她解開。
沒有束縛的展雲歌,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然後睡得更沉了。
南宮玄蹙起眉頭,瞥了眼杵在一旁挽雲,挽雲立即道,“挽雲出去候着,太子殿下有事就吩咐奴婢。”
“嗯。”南宮玄淡漠的轉過頭。
挽雲利落的退了出去,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她關上的門,拍着心口低聲道,“太子殿下也太嚇人了。”
展雲歌的侍女和護衛每天都分別留下一人隨侍,其餘的人都去修煉,這是從展雲歌三歲他們跟着她開始就定下的規矩,只爲了,將來等她出嫁時,他們都可以獨當一面,護衛她一生。這些人都是展老爺子親自選的,就連展雲歌的爹孃都沒權插手。
隱在暗處的護衛玉樹無語的搖搖頭,十二年了,挽雲怎麼還看不明白,只要有太子殿下在,小姐就不需要他們侍候了。而且,展家長輩沒有一個出來反對太子殿下跟小姐親近的,他們這些護衛和侍女有什麼資格管?再說了,小姐從小就及其有主意,她要是不願意,太子殿下能親近她嗎?
南宮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兒,長長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如含苞待放花骨朵的脣上拂過,低語道,“雲歌,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呢?”
俯身在她的脣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她身上有淡淡的冰蘭花的味道,可是他彷彿還能聞到第一次親吻她時,她身上的奶香味。
想到當時她圓溜溜的大眼睛劃過的茫然和隨即的震驚,在自己一下下的親吻下妥協的叫了自己第一聲玄哥哥,薄脣漾起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弧度。
“有了月鏈,雲歌很快就可以修煉了。”他輕聲低喃道。
窗外,晚風攜着淡淡的冰蘭花香氣穿越山林而來,吹動門口的銅鈴,清脆的鈴音勾出夜色的空曠飄渺,絲絲入骨。
南宮玄起身走到窗前,門上的鈴、樹間的光影、空氣中的花香,這一切在十五年前就因爲她在他心裡烙印下來。
只有看到她,那高高在上的孤獨、無法言說的寂寞纔會消解,初見時,他一眼就知道這個粉雕玉琢般的人兒是他最想擁有的幸福和快樂,這麼多年,一如既往!
“殿下。”
窗外出現一道身影,聲音打斷了南宮玄的思緒。
“東西找到了?”南宮玄看了來人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