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和熟悉的同學打着招呼一邊朝教室走去,這幾天一直緊張的心情也輕鬆不少,不僅因爲玄武使在昨天晚上把我身上加的鎮靈甲去掉了,而且我從伏羲那裡知道他和風尊有很強的精神聯繫,估計這和風尊是以他的靈魂爲模型發展來的有關,他們離得越近這種聯繫越強,但是他在昨天開始就感覺不到風尊的氣息了,也就是說:風尊真的走了!
估計風尊損耗的靈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多的多,甚至連繼續操縱玄鴻的身體都做不到,只好捨棄了玄鴻的肉身逃走了,至於他逃到哪裡去我不知道,也許逃回了那很隱秘的風氏一族的居住地了吧,管他呢,反正現在他暫時不會來了。而且有了伏羲這個專門針對風尊的‘雷達’,之要風尊出現我就會立刻發現,他想偷襲都沒辦法。
昨天晚上玄武使給我去掉鎮靈甲的時候還一臉不捨的樣子,非想給我留下來,他說改造一下把鎮靈甲和風尊的聯繫切斷,這樣我就有了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防禦陣法保護了。不過以防萬一爸爸還是讓玄武使把鎮靈甲去掉了,想到玄武使一臉肉疼的唸叨着:“我的銀靈液啊,辰武那敗家小子怎麼一下用了這麼多!哎,算了算了,用到辰雨身上也不虧——他就不知道省着點麼!”的表情就想笑。不過後來我知道了那個玄武使所說的銀靈液是畫陣法的最好材料,一滴就珍貴萬分,要用很多天地寶材提煉很久才能出很少的一部分,而當初辰武怕自己第一次做鎮靈甲不成功而把玄武使給他的銀靈液大部分都用了,幾乎是玄武使所有存貨的一大半了,也不怪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了。不過他們爲了我把這麼珍貴的材料好不吝嗇的用掉,每每想到這心裡就不禁一陣溫暖。
我問走在我後邊的辰賢道:“玄辰賢同學,這幾天沒來學校現在又來有什麼感想沒有?”
辰賢一邊揉着眼角一邊打着哈欠:“是陳賢不是玄辰賢,我覺得有必要繼續隱藏我們的名字——你說植物大戰殭屍無盡版裡怎麼那麼難呢,我打了半晚上纔打過去四十關。”
我:“···辰武,爸爸他們大約什麼時候能回來啊,項羽也回王石村去了麼?沒見他和爸爸他們一起走啊,怎麼不見了呢。”我擡起腦袋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劉敏:“也沒看到劉敏來上學。”
辰武說道:“這次出來之後本來是族長的玄鴻沒了,而被風尊控制的那三十多個族人在風尊逃走後也全都因爲魂魄消失而死,叔父回去後先要把這些事解釋好,又要安置好那三十個族人的家人,叔父這次回去正式繼承族長之位後估計要長留在王石村不能輕易下山了,不過叔父留了十幾個族人在家的周圍保護你和大nai奶,要不是因爲大nai奶的身體不能太勞累了,叔父也想把大nai奶接到王石村上去尋找治癒魂化的方法。不過看樣子大nai奶還是不放心你多一些,所以纔不想走的吧。”
辰武頓了頓繼續說道:“項羽將軍並沒跟隨叔父他們回王石村,因爲按照約定虞姬找到了他也就不用繼續再爲我們效力了。不過我卻知道他現在肯定沒和劉敏在一起。”
我說道:“哦?我倒覺得他們肯定在一起,起碼項羽不會離開劉敏的吧?”
辰賢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然後下巴一點:“覺得什麼啊,你看那是誰。”
順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到教室窗戶門口坐着一個正在認真讀書的女孩子——不是劉敏是誰,不過真沒發現項羽的蹤跡。我哼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看到劉敏了啊。不過話說回來,項羽等了兩千年才找到虞姬的轉世,當真不容易啊。”
辰武低笑一聲:“兩千年啊,是不容易···其實當初爲虞姬施法,保護她魂魄的也是把項羽煉化成幽魄的那任玄武使呢。”
我詫異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給項羽點希望他怎麼會老老實實呆在王石村爲我們效命兩千年?以我們王石村的法力實力,找一個被玄武使親自施法過的魂魄何須兩千年?其實當年那任玄武使煉化項羽的魂魄後項羽卻死活不肯聽命於他,只是因爲自己愧對虞姬而一心尋死。所以那任玄武使就把在看到他之前曾發現虞姬的魂魄,而自己對虞姬這麼一個烈性女子也很敬佩,所以爲虞姬魂魄施加了一個固魂法術,可以保持虞姬的魂魄不滅的事告訴了項羽。只是當初沒想到後來也會碰到項羽,所以在給虞姬施加了法術之後就離開了,現在再去早已發現不了虞姬的魂魄去向何方了。但是玄武堂可以幫項羽找到虞姬的魂魄,但條件是項羽必須保護效命於玄武堂一脈。”
“所以以後項羽就死心塌地的跟在我們玄武堂一脈門下,只爲有一天能找到虞姬,他卻不知道其實有好幾任的玄武使都曾找到過虞姬的魂魄,然後都是隻把那任玄武使施加的固魂法術加強一下保持虞姬魂魄不滅,對於項羽則從來閉口不談見過虞姬的事,只是告訴他有了虞姬的線索而已,其中的緣由我想辰雨你也是知道的。”
我聽到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卑鄙麼?這麼欺騙一個爲了自己愛人而等待了兩千年的人!”
辰武輕笑一聲:“卑鄙?辰雨,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和辰賢兩個也只比你大幾個月而已,但是你的想法真的很幼稚。你知道項羽的幽魄對於只擅長防禦的我們玄武堂來說是多麼大的戰力麼,這點其他的四聖使也知道,但是沒一個人說出來,爲什麼?只是因爲項羽他的幽魄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個戰鬥的工具而已,我們爲了讓這個工具發揮最大的效率所以不時的要給他一點他所期盼的希望。辰雨,現在叔父回去繼承族長之位,而你就是未來的少主,族長,你不能在繼續保持自己這些天真的想法了,爲什麼當初辰賢是我們的人的消息我們都沒告訴你?你認爲你自己會沉得住氣麼?辰雨,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就是要你知道,作爲一個未來族長的繼承人你要有作爲上位者的覺悟,萬事只能從自己族人的利益出發,其他的人或事只能是合作或利用關係···這也是叔父要我告訴你的。再告訴你一件事,爲什麼當初李昊他們埋伏了那麼些人卻連那個煉鬼都沒抓住,最後只是李昊和那個金剛出現了?不用驚訝,因爲我們知道來的那人不是風尊本人而只是一個煉鬼後我爺爺他們就把李昊的人下了幻術。我們需要那個煉鬼提供風尊的消息,自然不會因爲李昊他們的*而讓給他們。雖然本來的時候我們還想利用他們來對付風尊的。”
我說道:“怪不得那天晚上李昊臉色那麼難看,而且一見面就和你動手,可能他也察覺到什麼了吧。那劉敏是怎麼回事?要是歷代玄武使只是保持虞姬的魂魄不滅的話那劉敏怎麼來的,不是魂魄在感覺到自己快要消失的時候才能選擇投胎麼,而且怎麼可能這麼巧合正好在我家周圍。”
辰武眯着眼看了下坐在窗口的劉敏:“其實當初虞姬魂魄投胎是我爺爺幫的忙···原先我也問過他爲什麼這麼做,他只是說‘事既有因,也該有果,一切隨緣。’之後就不許讓我再提此事,也許爺爺有他自己的想法吧。至於虞姬爲何爲投胎到這裡只能說無巧不成書,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辰賢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所以歷代玄武堂都能和我們青龍堂平分秋色,只有你爺爺卻始終比不上我爺爺。”
辰武一邊對着看到我們打招呼的劉敏揮揮手一邊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比過你就行。”
辰賢又打了個哈欠:“希望是吧。”
我說道:“那項羽現在在哪?”
辰武一邊推開教室門一邊說道:“不知道。”
我一愣:“怎麼會不知道?”然後走了幾步來到劉敏的座位跟前:“劉敏,項羽將軍呢?”
劉敏疑惑道:“項羽?什麼項羽?西楚霸王?”
我急道:“就是那個項羽啊,他昨天不是還和你在一起麼,今天怎麼不見了···唔···”
辰賢一邊拉着我像座位走去一邊對劉敏說道:“這小子昨天晚上看胡歌演的神話看入迷了,現在還沒清醒呢。”
劉敏笑道:“玄辰雨你要是把看電視的功夫用到學習上肯定能考上清華了。”說完不再理會我們的胡鬧繼續看書去了。
我好不容易掙脫了辰賢的手,才喘着粗氣問道:“劉敏她怎麼回事?怎麼不認識項羽了?”
辰武說道:“這就是項羽的意思···他明白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可能和劉敏在一起的,別說恢復一個投胎之人前世記憶是兇險萬分的事,即使成功了你認爲他會心安理得的以這個不人不鬼的身體和劉敏在一起麼?即使劉敏願意···再說,這對劉敏現在的父母也不公平。”
“所以項羽拜託我們把劉敏那幾天的關於他的記憶消除掉了,劉敏以後就只是劉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與所謂的虞姬不會再有任何瓜葛。項羽畢竟爲我們效力了這麼多年,所以這點小忙我還是很樂意幫的,而且這也是爲了劉敏好。現在項羽他應該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隱居去了吧。”
我默然不語,項羽,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子苦苦等待了兩千年,卻也爲了那個女孩而選擇了放棄,兩千年的等待,換來已經忘了自己的對方兩天的相處···我不知道這是種怎樣的情懷,只是覺得現在心裡有些堵得慌,難受的很。
突然我覺得在牆外面有什麼金色的東西閃了一下,似乎是一些金色金屬的反光,但是在我仔細看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羣,哪裡有什麼金色的金屬?
也許,只是我看花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