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羅鈺娟眉飛色舞地介紹那天晚上軒轅蘇是如何見義勇爲怒扁劫匪的情景描述出來,在她媽媽面前徹底把自己撇脫了,說那晚上她原本是去找一個同事,沒想到轉來轉去迷路了才碰到了那些壞蛋,幸好碰到了軒轅蘇云云。
開頭的承認了後面的軒轅蘇也只好接着一起悶聲吞下去,還得不時接受別人的詢問,還得陪着一張笑臉,幸虧羅鈺娟沒有說最後要以身相許,否則軒轅蘇真的就要給她氣暈過去。
「真是幸虧碰到了阿蘇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阿蘇在我們學校都曾經有過英雄救美的事蹟呢,對了,阿蘇,許朝雲跟你不是來了北京的麼?這幾天怎麼不見她呀?」賴校長的話一面感激軒轅蘇一面提醒自己女兒,人家已經有了主了的,誰讓羅鈺娟表現得那麼激動呢?就好像對當時沒有以身相許很遺憾似的。
但是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羅鈺娟的好奇心,便開始追問起軒轅蘇的英雄事蹟來,賴校長爲了打消女兒的心思,拼命渲染軒轅蘇和許朝雲的忠貞愛情故事,她不愧是校長級的幹部,愣把已經給軒轅蘇渲染得夠傳奇夠催人淚下的故事再度提高了一個感人檔次,軒轅蘇聽着聽着感覺到自己就差沒掛掉這一點點讓人遺憾的,否則真個就是智勇雙全堅貞不屈的英雄,對愛情忠貞不移的二十一世紀最佳好男人。
「那個女孩呢?」當羅鈺娟這麼問地時候,軒轅蘇分明從她目光裡面看到了一絲危險。
「她家在北京。那天晚上我正巧送她回家,過兩天她還會過來看比賽的。」軒轅蘇回答道。
……
飯後的小型舞會上軒轅蘇給羅鈺娟逮住到陽臺上去說話。
「既然你那麼厲害,爲什麼那天晚上叫那麼慘?故意的是不是?」羅鈺娟的目光很凌厲。
「我說過了,不是我叫的,本來我打算自己解決他們,誰知道妳突然開着機車殺了出來,我都沒機會出手。說實話我的故事百分之九十都是瞎編地,妳比我厲害多了。」軒轅蘇說着不算太恭維的話。羅鈺娟地身手確實很強,而且明顯是練過氣功的,在軒轅蘇看來,或許認識的人裡只有阿紫比她強些,爲什麼女孩子練武后都那麼厲害呢?
羅鈺娟目光稍微緩和了點,她警告道:「如果媽媽問起,你就照我剛纔的解釋。若是露了餡,看我不宰了你,你這個傻蛋,開始我打眼神給你的時候你沒看到嗎?」
軒轅蘇道:「我正在考慮着桌上的菜餚跟我配的藥有沒有衝突呢,哪裡想得到妳突然蹦出來,若是妳一直乖乖地坐着,說不定我根本就沒注意到妳地存在。」
羅鈺娟眼珠子一瞪,神色跟她現在穿的服裝很不相稱。軒轅蘇搖了搖手,笑道:「淑女一點,小姐,妳媽媽正在看着我們呢。」
羅鈺娟神色立變,款款一笑,居然給軒轅蘇一種清純可愛的感覺。軒轅蘇嘖嘖道:「厲害,我看妳可以自號千面女郎了,扮什麼像什麼,不同的氣質能夠在同一個身體上,真是讓人欽佩!」
羅鈺娟笑吟吟地道:「那麼,你喜歡哪一種類型的呢?」
軒轅蘇道:「我喜歡美麗的事物,所以,很遺憾地告訴妳,妳的兩個面目我都很喜歡,就像欣賞廬山一樣。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過也只能看看而已。」
羅鈺娟微微一笑,不明含義地撇了軒轅蘇一眼。道:「你真的是他們地醫生?」
軒轅蘇點點頭,道:「當然,妳以爲我混假的麼?」
羅鈺娟將芊芊玉手放在他面前,道:「我正巧有點不舒服,你給我瞧瞧吧,若是說對了我就信你。」
軒轅蘇有些不滿地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切脈是最後一個,妳什麼都不說,這不是難爲我嗎?」
羅鈺娟一副難爲你又怎麼樣的樣子,還對慢慢湊過來想聽聽她倆在說什麼的賴校長道:「媽,我不相信他不但能文能武居然還是個醫生,正巧有點不舒服,打算讓阿蘇哥給看看。」
賴展瑛心道:「怎麼才一會功夫,就成了阿蘇哥了?」
她溫柔地握住了羅鈺娟的損傷什麼的確實很好,妳用不着懷疑阿蘇,身體哪裡不舒服?你有什麼病爲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拖久了對身體可不好!」
「媽媽,就是在醫院治了沒什麼效果所以才找阿蘇哥看啊,中醫也不只是只能治跌打損傷吧?」羅鈺娟笑嘻嘻地看着軒轅蘇。
聽賴展瑛地話就知道她對中醫沒多少信心,再加上在美人面前不能丟了面子,軒轅蘇很自傲地道:「賴校長,中醫並不是那麼沒用的,既然羅小姐想考較我的醫術,那麼不妨讓我試一試就知道了。」
賴校長只好默許同意了,不過她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若是給檢查出什麼婦科病豈不是很尷尬?
軒轅蘇輕輕地切着羅鈺娟的脈,漸漸地將心神投入了進去,羅鈺娟靜靜地看着專注的他,眼神裡漸漸地透出一絲欣賞,過了好一會,軒轅蘇擡頭看了看羅鈺娟,慢吞吞地道:「羅小姐,妳的病是不是幾天前纔出現的?不能吹冷風,否則很快就會在上身出現密密麻麻的紅點,並且伴隨着劇癢,有時僅有劇癢而無皮疹,若是不去抓撓的話一個小時後自然就消失了,若是去抓地話,會越抓越癢,幾個小時後才能消。妳去醫院看過還打過吊針,對不對?」
賴展瑛鬆了口氣,若是軒轅蘇說出什麼白帶異常痛經閉經什麼地就尷尬了,她立刻把目光看向女兒,等着她地確認與否。
「賓果,全對!」羅鈺娟打了個響指,有些興奮過度忘記保持自己地淑女形象地叫道:「蘇醫生。有沒有辦法治啊?」
軒轅蘇心道自己又不姓蘇,不過羅鈺娟不再叫他阿蘇哥他也鬆了口氣。道:「妳這病,O~0。n*et應該是風熱蕁麻疹,應該挺好治的,妳一直沒好的原因……」
軒轅蘇遲疑了一下,看着羅鈺娟的目光就有些責備:妳整天晚上還去飆車,想好?沒門!
羅鈺娟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小子別亂說話,否則……」
軒轅蘇繼續道:「最好還是少吹點風。在家靜養一下,繼續到醫院打針或者吃點我給妳開的藥,至多三天就能好。」
「傻孩子,既然病了就請假休息一下嘛,正好媽媽在北京,妳請假陪媽媽,工作再累也得顧及自己身體啊,聽媽。明天請假,媽媽陪妳去看大夫!」賴展瑛關切地說道。
「媽,這裡不是有一個現成地大夫麼?」羅鈺娟笑吟吟地看着軒轅蘇,道:「蘇哥哥,有沒有更快一些的法子啊?去打吊針太麻煩了,熬中藥也很麻煩呢。」
關切女兒地病。賴展瑛也有些企盼地看着軒轅蘇,軒轅蘇皺眉道:「快的法子也是有的,比如鍼灸,給妳祛風去邪,一會就好。」
「那還等什麼,待會我還要……」羅鈺娟警醒地抿嘴一笑,拉着軒轅蘇的手搖了搖,道:「快給我鍼灸罷!」
軒轅蘇微微遲疑,道:「我給妳鍼灸是沒問題的,不過……」
「不過什麼。你怎麼那麼麻煩啊。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羅鈺娟不小心恢復了女俠風範惡狠狠地說道。
軒轅蘇心想是妳讓我說的,於是便不再猶豫:「有些穴位不是很方便……」
羅鈺娟或許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個女孩。給軒轅蘇這麼一說立刻愣住了,然後臉上迅速羞紅起來,賴展瑛趕忙道:「還是去打吊針吧,有媽媽陪妳,不要麻煩小蘇了!」
羅鈺娟輕輕地將左腳腳跟碰了碰右腳腳跟,似乎有了決定,臉上地血色又恢復了正常,微笑道:「也罷,原本我就約好了一個醫生的,等她看了不好的話我再找你吧。」
軒轅蘇微微點頭,藉口自己有些事情,轉身便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
其實一個小小蕁麻疹哪用得着針什麼隱秘的穴位,軒轅蘇這麼說純粹是託詞,他突然想起了月夢華的話,眼前這個羅鈺娟似乎對他有了點興趣,在興趣醞釀激化前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進入八強後在繼續比賽前有幾天時間修整,閒不住的傢伙又跑來找軒轅蘇說情,放他們地假讓他們出去玩玩,軒轅蘇心裡頭鬱悶着呢,回答一律都是:「不行!」
「蘇哥,我們想去長城看看,不去長城非好漢麼!」
「不行!等你們贏了比賽你們就是好漢了,去不去長城有什麼關係?」
「蘇哥,我女朋友想去看看慈禧太后的寢宮嘛……」
「那她自己一個人去好了,有什麼好看的?看慈禧太后的梳妝檯還是她的尿壺啊?」
「蘇哥,我跟女朋友好久沒那個了,放我半天假好不好?」
「那個!」軒轅蘇暴跳如雷,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怒吼的聲音就算在百米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甭說不能那個,就算你打算自瀆也不準!誰讓我發現他身體不對勁,我全部給你們素閹了!」
「蘇哥,什麼叫素閹啊?」
「拿刀子閹割會見紅,我叫那做葷閹,我幫你們素閹是不會見紅地,只要給你們吃點藥或者扎一針,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就再也甭想女人了!」
「變態啊!沒有人權啊!」羣情激憤下大家吵鬧着要自由要民主要正常的生活,可惜地是在多管齊下的鎮壓下。大家只能悶着頭繼續操練,連他們的女友都向着教練向着校長做他們的工作,他們也只能憋一口氣等到比賽結束了。
「難道他不知道陰陽調和下,正常的**有助於身體健康麼?」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一個美麗的女醫生淡淡地說道。
是羅鈺娟跟她提起軒轅蘇提起這件事的,羅鈺娟說地醫生其實就是她面前這個看起來還不足二十歲地明眸酷齒地少女,這個名叫徐靜思地少女醫生。
羅鈺娟也是經朋友推薦來的。據說她每天只看二十名病人,不管是常見病還是奇症怪病。每天只看十個,據說尋常病她一針便能治好,在葆灸堂坐堂以來還沒有一個病人在她的針下不立刻痊癒的,現在每天排隊讓她治病的人據說已經上百名,有的人連排幾天,都還沒排上呢。
羅鈺娟不但插隊,而且還在那二十人之外。她是直接跑到葆灸堂徐靜思地臥室裡讓她給治的,因爲她的同事的一個妹妹不知道怎麼地跟徐靜思認識,所以就推薦她來了。
「羅小姐,妳的病是不是幾天前纔出現的?一吹冷風很快就會在上身出現密密麻麻的紅點,並且伴隨着劇癢,不去抓撓的話一個小時後自然就消失了,若是去抓地話,會越抓越癢。幾個小時後才能消,妳去過醫院打吊針,但是因爲妳每天繼續吹風,所以病一直沒好,我雖然可以幫妳治好,但是若妳繼續吹風的話很可能會繼續犯……」徐靜思給人文文靜靜的感覺。臉上總是帶着微微的笑,讓人感覺很好親近,不過,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在溫暖的外表下,是一顆千年寒冰鑽地心,尤其是在對男人的時候。
她給羅鈺娟看了看舌苔切了切脈便做出了與軒轅蘇幾乎一摸一樣的結論,羅鈺娟對她的欽佩遠大於對軒轅蘇,她道:「徐小姐,有沒有不用打吊針不用吃藥的最快的方法治這病?」
徐靜思淡淡地笑。原本該是讓人覺得溫暖的笑容在看多了後會覺得有些詭異。似乎沒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換一種神色,或驚詫或憤怒她都欠奉。她就是淡淡地笑着。
「我很少給人開藥方,因爲我用鍼灸基本上能夠應付絕大多數的病情了。」徐靜思淡淡地笑着,她的話讓人無法質疑,而這話卻也沒有什麼誇耀的成分,似乎一切只有這樣才正常似地。
「哦……鍼灸要脫衣服嗎?是不是要鍼灸幾個比較特殊地穴位?」羅鈺娟想起了軒轅蘇說的話,不由得有些微微地臉熱……
「不用,我只需要給妳針三陰交就可以了,穴位在小腿,不是什麼特殊位置,妳就這麼坐着都可以給妳刺穴。」徐靜思淡淡地說道。
「哦?」羅鈺娟詫異道:「可是……那天我問另一個醫生,那傢伙說要針我身上幾個秘穴,說不大方便……」
徐靜思淡淡地笑道:「那醫生要麼開玩笑,要麼圖謀不軌,要麼故意這麼說不想給妳治,就算再愚笨的醫生,至多也就給妳大腸俞、大椎、血海、曲池多針幾穴,最多也就在後腰、後背、膝蓋、小腿等地,哪有什麼隱秘的……當然,不排除那人是天才,自己自發樞機找到了些隱穴,不過,治尋常風熱蕁麻疹我想用不着這麼大費周折……」
徐靜思隨口便將軒轅蘇的謊言拆穿了,羅鈺娟一面讓徐靜思給自己扎針一面恨恨地將軒轅蘇的一舉一動都說了出來,徐靜思聽着聽着,突然道:「他叫軒轅蘇,南京來的?」
「是啊是啊,妳怎麼知道?」羅鈺娟驚訝地問道,然後念頭一轉,又道:「妳認識他?妳們是同班同學?妳男朋友?」
她問一句徐靜思就搖搖頭,之後對軒轅蘇的事情再也不作評價,不過她的心裡卻翻江倒海一般:「沒想到會碰上這個陳序的關門弟子……我要不要去看一看呢?不過,他才學藝半年多,應該沒學到什麼真本事吧……」
徐靜思其實也就是與江南陳家並稱北天行南陳氏的天行門的門主,前些年天行門出了變故,原門主給她們門裡的長老們給開了。結果徐靜思就被推舉爲接替她師姐地門主,直到今年她才真正修練成功門內最高等的點龍術,然後才正式出掌門主之位,並且同時出山爲人治病,以她門中的絕技而言,病人及經驗的多寡已經不是限制他們醫術的桎梏,與軒轅蘇的自然真氣有些類似。她們以陰陽平衡爲基礎,一試之下哪裡有了問題一清二楚。這也是陳家看中軒轅蘇的最大原因。
症病其實是中醫最難地一個方面,至於治病則各門各派各有看門法寶,奇招迭出,極難分出高下,所以,症病極易的她們年紀輕輕就足以超越很多苦苦研究了幾十年地老中醫了。
軒轅蘇並不知道他的情況已經被天行門門主所知悉,他繼續在他的工作室裡鼓搗着他的藥水藥膏。這一次當隊醫,最大的好處就是鼓搗這些藥材了,什麼配什麼會怎麼樣,多一點少一點效果會區別很大,軒轅蘇發現,光是玩這些草藥都夠他玩一輩子的了,中醫還真是博大精深啊,那些亂說中醫沒用的人有幾個潛下心來真正地研究過中醫呢?
明天就要開打四分之一的比賽。軒轅蘇又得好好準備他的東西,正在想着這個傢伙該吃點什麼那個傢伙是不是該清補一下,就聽門口哐地響了一聲,軒轅蘇嘆了口氣,知道又是那位千面女俠來了。
「女俠大人,您媽媽不在麼?」打開門之後看也不用看。軒轅蘇就把所有的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了。
「她赴宴去了,我說你小子,我這樣穿着應該不會再感染什麼風熱了吧?」羅鈺娟問道。
軒轅蘇擡眼一看,差點沒笑死,道:「妳幹嘛?木乃伊啊?」
羅鈺娟怨怒道:「不是你們說什麼不能吹風麼?我不包成這個樣子怎麼辦!」
「妳這個樣子一路開機車來的?路上有沒有人圍觀啊?」軒轅蘇笑道,這個羅鈺娟居然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熱嗎?」
羅鈺娟點點頭,道:「快熱暈了,你再不給我想想辦法我真就要熱暈了。」
軒轅蘇搖搖頭,道:「我們讓妳不吹風也沒讓妳裹成這樣,只要呆在清涼無風的地方就行了。誰讓妳還開那機車的?忍幾天就不行麼。快回去換身輕薄涼快地衣服呆在空調房悶兩天吧。」
羅鈺娟道:「是啊,我就是打算先讓你給我鍼灸瞭然後再回去好好養病啊。快點,別讓我媽媽回來了又不許你給我治了。」
軒轅蘇頭疼道:「妳還沒去看醫生啊?鍼灸的話那幾個位置……」
「沒有啊,就等你了,快點,別婆婆媽,你不是醫生麼?不會對我有不軌圖謀吧?」羅鈺娟反問道。
羅鈺娟一邊說一邊還把裹着的圍巾、厚厚的皮外套三下五除二地脫了下來,幸好裡邊還有一件很豪爽的背心……不過她伸手去解皮帶地時候軒轅蘇趕緊道:「別別別,我還沒說給妳治呢!」
羅鈺娟皺起了眉頭,刷刷地將緊緊包着**的皮褲給脫了,冷着臉道:「你說什麼?」
軒轅蘇見她皮褲下邊並不是想象中的褻褲而是一條比較短的貼身皮裝短褲,鬆了一口氣道:「行了行了,我給妳治還不行麼?不過不用再脫了,也就小腿上幾個穴道而已。」
羅鈺娟冷笑道:「果然讓我猜中了,說!你幹嘛上次告訴我說要刺幾個什麼不大方便的穴道的?你究竟有什麼圖謀不軌!」
軒轅蘇苦笑道:「有什麼圖謀?有圖謀我也不會當妳媽媽那樣說啊,妳媽媽不相信中醫,不想妳跟我多接觸,難道妳不知道嗎?」
羅鈺娟道:「她是她我是我,從送我出國讀書之後她再也管不着我,憑什麼不讓我跟妳接觸?難道在她眼裡你是色魔?」
軒轅蘇苦笑道:「女俠,姑奶奶,大小姐,誰讓妳那天表現得那麼好,一副就要以身相許似的,我有女朋友了的,明天她就會過來陪我看球賽,妳媽媽是爲妳好啊!」
「呸呸呸,誰以身相許了,你別做夢了,你這個膽小鬼,我纔看不上你呢,你怕我和你在一起讓你女友看見不高興麼?我偏要和你在一起!」羅鈺娟捏着拳頭狠狠地說道。
軒轅蘇無奈地看着她,她開始還和軒轅蘇互相瞪着眼,漸漸地她自信心沒那麼強了,慢慢地在相持中終於潰敗,她低下頭,悠悠地問道:「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真正的友誼嗎?爲什麼我對你好一點大家就以爲我看上你了呢?」
軒轅蘇沉默着,羅鈺娟又道:「我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否則我也不用整天無聊地在街上飛奔……蘇,我們能夠成爲朋友嗎?」
軒轅蘇道:「只要妳願意,當然可以啦,只不過拜託以後妳不要再用那種含情脈脈地眼神看着我,會害死人地!」
羅鈺娟嫣然一笑,道:「你做夢吧,就算那麼看着你也是故意逗你玩騙人的,好吧,我回去了,明早見!」
她一轉身便往外走,軒轅蘇叫道:「妳不治病啦?」
羅鈺娟道:「早就治好了,人家只刺了我一針,比你強多了!」
「一針……」軒轅蘇呆了呆,自問沒辦法一針解決,思索着低頭一看,羅鈺娟脫下來地衣服褲子都還躺在地上呢,他趕緊拾起來追出去道:「妳的東西……」
羅鈺娟回頭微微一笑,道:「留給你做個紀念,就當是我們友情的見證吧!」
她揚長而去,軒轅蘇呆了呆,手裡拿着一套皮衣哭笑不得,他只好返回工作室,將皮衣掛在衣架上,嘀咕道:「要留做紀念也該是文胸褻褲什麼的嘛,這算什麼?」
「糟糕,藥快燒糊了!」軒轅蘇大叫一聲忙着搶救他辛辛苦苦熬的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