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午許朝雲已經將工作都交接完了,之所以沒回鼓樓校區,主要是想見見軒轅蘇,剛好他們下午都沒什麼主要的課程,便在校園裡閒逛着。
新生的軍訓已經開始,他們看了一會兒新生的訓練,勾起兩人共同的軍訓感觸後,又跑到軒轅蘇第一次組織全班同學野炊的山上。在那裡,兩人呆了一個下午,直到太陽落山軒轅蘇纔將許朝雲送上了進入市區的公交車。
陪美女閒逛精神上雖然很舒暢,但是又是爬山又是嬉戲,身體可就有點疲勞了。不要以爲他身懷自然神功,也練了幾天所謂的功夫就會像個鐵打的人,其實這一點可只有當事人才體會得到啊!
回到宿舍,軒轅蘇往牀上一躺就不想再下來了。莫少奇連喊了他幾遍,他連哼都不哼一聲。最後還是陳德斌把他從牀上給拽了下來,跟以往一樣,邊幫他按摩邊問話:「老大,不是吧?陪雲姐就這麼痛苦啊,你們是不是幹什麼忒消耗體力的事情了,你可得注意哦,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雲姐沒什麼問題吧?」
軒轅蘇就是全身的筋都被抽掉了,聽到陳德斌的問話,也會有所反應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再這樣胡說八道,爲了你大嫂,我也會跟你拼了的!」軒轅蘇霍地坐起來臭罵道。
「好了,老大。我錯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的,你火氣別這麼大啊,我已經跟他們兩個大概說了下你地宏偉計劃,但他們都不相信,還是由你來親自跟他們說吧。」陳德斌示意他躺下來,繼續幫他揉着肩膀。不急不躁地說道。
「嗯,等我先去洗個澡後咱們好好談談。對了。把隔壁四個小子也叫過來,這幾個小子開學後來咱們這邊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叫他們過來!」軒轅蘇罵罵咧咧的樣子就像是惡霸,流氓氣十足。這倒一點也不奇怪,在牢裡的時候他見的多了,偶爾發起脾氣來還頗像那麼回事。
軒轅蘇說着,自顧自拿了毛巾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傳來。莫少奇與陳德斌面面相覦,愣了下齊聲道:「『戰車』,去,過去把那四個小子叫過來!」
黃永志正在修指甲,聽到兩個傢伙喊他在學校最近才流行開的新外號,顫剪到了手指頭。
「你們兩個傢伙能不能不嚇唬人啊,剪了我這個未來球星地手指頭你們能賠得起嗎?」黃永志牛氣十足地質問兩個罪魁禍首,最近真是越來越大牌了。
「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你小心我把你什麼地方動一動,你這輩子就很難再運動了信不信?」陳德斌威脅道,對於讓一個健康的人無聲無息地枯萎下去,他還是很有把握地。
「喂!德斌,這種事情還是少開玩笑爲妙。你就不怕我把你這話給錄了音,萬一哪天我身體出了問題告你去呀?」黃永志悶聲道,他發現這老四自從跟了老大軒轅蘇以後,有點蹬鼻子上臉。
「你這也太陰險了吧?萬一是你自己縱慾過度,精盡衰竭而亡是不是也要找德斌算帳啊?」莫少奇插嘴道,不免讓人覺得他是個見風使舵的傢伙。
黃永志知道他們又想拿自己跟樂葉琴說事,爲了不惹得大家羣起而攻之,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下嘴癮的莫少奇見黃永志蔫下來了,也不好再窮追猛打,將去隔壁叫那四個傢伙的任務主動擔了下來。等將那四個傢伙湊了過來。軒轅蘇已經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幾個傢伙還在拌嘴。軒轅蘇很有領導風範地一揮手,大家立刻靜了下來。不過氣氛並不嚴肅。
「德斌也跟你們大概說了,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件事情,你們不都是想創業嗎,還記得上次我們討論的事情嗎?當時我們卡在資金這一環上,本想着我跟德斌治病賺些錢,但是現在看來速度是慢了點。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資金可以馬上解決,而且最重要的產品核心現在已經掌握,剩下地就看在坐的各位有沒有信心共襄盛舉了?」軒轅蘇望着大家說道,眼睛中是那天得到德斌那個方子時的亢奮與衝動。
「老大,這還用說,你就說要我們幹什麼吧,怎麼分工怎麼實施,你吩咐就是了。」隔壁鄧偉業首先眼睛冒光地說道,和上次討論時的反應一樣。
其他人也一同附和着,讓軒轅蘇看到了一個充滿超級凝聚力與衝擊力的團隊。他接着又把上午在藥店與陳德斌商量的細節對他們重說了一遍,大家都紛紛點頭一副乘風破浪的態勢。
「還分什麼分,八大天王各有所長,各自負責自己最擅長方面的工作,咱們八個人還真是齊了,一個公司大半部分成立了。」軒轅蘇瞅着大家說道,上次討論地時候不是基本上做了分工了嗎?
「哎,老大,你這個偉大計劃不只是我們參與吧,是不是還有殺手鐗沒有亮啊?」莫少奇怪笑着問道。
「廢話!這是自然,當老大當然要留一手,要不然你們這幫小子不就翻天了?對了,德斌,你儘快拿出個成熟產品,我們好抓緊辦理審批手續,永志,你不是搞材料物理研究的嗎?你根據德斌給你的產品特點,給我們開發出一個新型外包裝出來,我們的產品不僅要傳承古老的文化底蘊,更要在細節上凸顯出最精尖的高科技含量!這件事情你們兩個抓緊了,其他人也不要閒着,儘快從一個企業全面地角度出發。搞出企劃也好,管理體系也好,在不耽誤學習地情況下趕緊動起來吧!」軒轅蘇放眼全局地佈置一番,儼然一副老總的派頭。
「老大,你這算不算是召開的第一次董事會呀,這可具有歷史意義哦,將來會寫入公司發展史的。哦,對了。咱們公司叫什麼名字啊?」學財務管理的田景揚嬉笑着問軒轅蘇。
「這個以後再議吧。」軒轅蘇說着打了手機閱讀個哈欠有點想讓大家散了的意思。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都按照老大的指示各自行動吧,爲了我們地幸福衝啊!」陳德斌看軒轅蘇欲睡的樣子,做了最後地總結,他儼然就是二號人物地姿態。
等隔壁宿舍的人都回去之後,陳德斌爬上軒轅蘇地上鋪。一副神秘的表情道:「老大,怎麼,這就瞌睡了呀?」
軒轅蘇已經像只鴕鳥般將頭埋在枕頭裡,哼了一聲:「別打擾我,我已經和周公握上手了。」接着就動也不動了。
陳德斌用腳不輕不重的踢了下他的屁股,見他仍然一副神遊九天地模樣,動也不動,無奈之下。他只得附耳輕聲道:「老大,有個叫月夢華的女人傍晚打電話過來找你,讓你回宿舍後給她回電話呢,你不想知道她說什麼嗎?」
軒轅蘇並沒睡着,聽了此話心裡一動,但是轉念想。這傢伙騙人都不會。夢華姐要給他打電話的話,宿舍打不通也會打他手機的,於是繼續裝睡。
陳德斌見他還是沒反應,無奈地看了眼抱着電腦玩得正歡的莫少奇。只見那小子嘴上掛着陰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陳德斌坐了一陣,跳下牀去對莫少奇說了聲:「少奇,我可是想着讓他說完正事再告訴他回電話的事情,你可要給我證明,明天老大起來問起來,你一定要說句公道話哦!」
「你給我什麼好處啊。有沒有什麼讓美女吃了馬上會喜歡我的藥啊。有地話,我就幫你。」莫少奇壞笑着藉機敲詐陳德斌。
軒轅蘇在牀上聽得一清二楚。心想:莫非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可爲什麼夢華姐沒打他手機呢?她回國了嗎?想着,他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下,想着也許是下午和許朝雲玩的忘情,沒聽見手機響,結果一看之下,立刻傻了眼: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他忙按開機鍵,卻見屏幕上顯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
「陳德斌,夢華姐到底在電話裡說什麼了?」軒轅蘇突然一聲大喝,嚇得陳德斌連同莫少奇、黃永志刷地跳了起來。好半天,他們才異口同聲道:「老大,你嚇死我們了。」
「快說,夢華姐幾點打的電話,都說了些什麼?」軒轅蘇從牀上坐起來盯着三人問道。
陳德斌心嚥了口唾沫,誇張地帶着哭腔道:「老大,她就讓我傳話給你,讓你回宿舍後給她回個電話,我問她是誰,她就說她叫月夢華。」
「好了,沒事了,睡你地覺吧!」軒轅蘇見沒從他嘴裡得到更多的信息,重新換了塊手機電池後撥通了月夢華的電話。
「夢華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手機沒電了,沒接上妳的電話,真是對不起。」軒轅蘇這可是第一次這麼柔情地對月夢華說話,自從上次和月夢華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後,他也不再顧及很多了。
「呵呵,沒事,都這麼晚了,我以爲你不會回我電話了。」月夢華臃懶的聲音傳來,想來此刻她也正躺在牀上。
「夢華姐,我可是天天想着妳,幾乎望眼欲穿啊,我這不是不知道妳回來了嗎,要是知道,我肯定就跑妳哪兒去了,怎麼樣,最近身體還好吧?」軒轅蘇連開玩笑帶關心地問道,突然想到她正此刻也許是穿着薄薄的睡袍躺在牀上,再想起那次爲她治病的情景,渾身竟有些躁熱起來。
「是嗎?那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陪陪姐姐,姐姐一個人好寂寞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還想讓你給我按摩呢。」月夢華聲音中極盡媚惑地說道。
「我現在就想過來,可是太晚了。要不然我巴不得立刻就飛過來。明天下午我沒課,妳不會有事吧,我還有事情要跟妳商量。」軒轅蘇先打預防針道,他當然不會忘記她曾答應過自己給予資金上幫助的事情。
「嗯,好吧,那我明天在家等你,好了阿蘇。我睡了,晚安!」月夢華說着便掛了電話。軒轅蘇也只好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想起明天可能會獲得雙重豐收,軒轅蘇美孜孜地伸了個懶腰,臉上帶着得意地微笑進入了夢鄉。宿舍裡其他三人,各懷心情嘆息一番也各自和周公約會去了。
你這個壞蛋,你知道你害得我有多苦嗎?害我從歐洲跑到中國,再跑回來,還害得我一路被個橡皮糖纏着。這些都是你造成地。我一定要抓到你,一定!
軒轅蘇一進到那個彩色汪洋,就感受到遙遠地另一邊那個人的憤怒。
心情本不錯地軒轅蘇看着腳下歡騰的場面,一束束騰起的彩液就似爲他盛讚地禮花,一浪浪奔涌的流質就似拿着鮮花爲他祝福,幸福感溢遍全身。但是,當對方那股強烈地惱怒傳過來後,歡快的洋流瞬間變得死氣沉沉。連同軒轅蘇幸福的感覺都衝散了。
怎麼回事,你爲什麼那麼惱怒?是我惹了你麼,我覺得你似乎是衝着我來的,軒轅蘇將這個疑問重複了一遍,他想對方能夠感受得到。
黛安娜感受到對面那傢伙一開始的歡愉,在她幾次的惱怒過後他似乎在詢問原因。他在那兒。她知道,她上次還到過對面。可是,剛纔自己又想去卻又和當初一樣,無論如何她也到不了他跟前。難道,兩人同時在永恆之地就不能碰面嗎?
軒轅蘇感覺對方在想什麼,他看了看重新活躍起來的流質,又想起了明天可能地雙豐收,他想起了夢華姐那傲人的身體。回憶起那天晚上爲她按摩時,她整個暴露在他面前的情景……
混蛋!黛安娜氣急罵了一句,這傢伙又不見了。罵完之後。她不由嚇了一跳:怎麼又罵人了?這可是他們亞歷山大.克拉倫斯家族最忌諱的事情。她們是貴族,她是高貴的族長。她怎能這樣不顧形象呢?
來不及惱怒,黛安娜強行使自己趕快醒來。守侯在旁邊的黛西和古爾德一看黛安娜那爲蹩的眉頭,就知道這次夢中追尋擁有回生之力之事並不順利。
「古長老,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看還是儘快啓動那個計劃吧!」黛安娜對古爾德長老說道,她再也沒有耐心陪那個竊得回生之力地傢伙玩了。不知爲什麼,到現在爲止,黛安娜一直認爲家族的回生之力是被對方偷去的。
好不容易熬完上午的課,軒轅蘇中午飯還沒吃就往校外趕。他抑制不住地亢奮,腦子裡全是月夢華那熟透了的體態,他擠上公交車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你真夠賤地,怎麼一肚子的齷齪?
而另外一個聲音隨之也響起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不叫齷齪,那叫性福!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沒那份野性還怎麼叫男人?
下了公交車,打了輛的士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大門口。奇怪的是,這次保安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攔住他。正在納悶保安這次不攔他了呢?車子已經停在了那座美麗的別墅前。
站在院子裡的阿福一見軒轅蘇,忙微笑着將他迎了進去,並告訴他可以直接去夫人房間。對於這個外國老管家,軒轅蘇越看越順眼,他十分懂得觀察人,從而以適當的方式接待。上了二樓,看阿福並沒有跟上來,軒轅蘇輕車熟路地推開了夢華姐地閨房。
「夢華姐?」軒轅蘇輕輕推開門,看了眼幽暗地屋子喚了聲。
沒見月夢華答應,軒轅蘇又朝裡走了走,那張大牀上也沒有應該像只雍懶貓的月夢華。周圍看了看,也沒有任何動靜,他乾脆坐在那張大牀上,並順開了對面地組合音響。
悠遠的笛子和巴烏流淌出迷人的《神秘園夜曲》,頓時讓人心情爲之一震。房間裡淡然的光線、典雅高貴的裝飾,與那期待中的人兒,在這撩人的曲調中滌盪。那隱藏起來的愛人,不就是軒轅蘇心中的神秘園嗎?
該死!軒轅蘇狠狠地捶了下牀頭,自己怎麼這麼大意,連束鮮花都沒帶,這可不同他任何一次來這個地方。而就在這時,阿福輕輕敲開了門,手裡捧着一大把七彩玫瑰,微笑的樣子,讓軒轅蘇看了好感動。
「夫人在泳池,軒轅先生帶着這個去見她吧!」阿福普通話說的很流利,他在開門的一剎那見軒轅蘇空手而來,便想到了接下來的安排。無疑他的觀察是仔細的,以往軒轅蘇與月夢華關係並不成熟,但他能感覺出現在兩人感情已不一般,上門怎能沒有一束襯托他紳士風度的鮮花呢?於是,後花園的珍品玫瑰就成了他成人之美的偉大使者。
軒轅蘇對他報以感激的微笑後,接過玫瑰花說了聲謝謝就往泳池走去。拐過一排綠化帶,還沒見泳池就聽見嘩嘩的水聲。軒轅蘇遠遠地就喊開了,「夢華姐……夢華姐,水不涼吧?我沒遲到吧?」
等軒轅蘇近前,看見眼前的情形時,心中咯噔了一下:泳池裡正有兩條美人魚在歡快的嬉鬧着,聽到喊聲都把頭轉了過來,除了主人月夢華外,另外一個人竟然是於鴻雁!
天哪!雁姐怎麼也在這裡,難道她們之間都說好了嗎?完了!剛纔自己意性匆匆的喊叫聲在雁姐聽來,一定顯得很濫情。
「雁、雁姐?妳……」軒轅蘇面顯尷尬之色,面對這樣的情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見兩條美人魚附耳嘀咕了幾句後,一前一後游上岸披上浴巾,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回房去了。
軒轅蘇在原地呆立了會,腦子裡還是處於一團亂麻狀態,一陣風吹過,他下意識的磨蹭着朝月夢華閨房走去。看看手裡的花,他頓時像被電着了一樣將牠放在了旁邊的灌叢上:這個阿福,真是害死人,知道有兩個女人在這裡,卻只給了我一束花,擺明了要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緩緩推開房門,軒轅蘇看見兩人已經躺到那張大牀上去了。《神秘園》也已經停止,氣氛顯得有點沉悶,這可能是他心理上的原因吧,因爲她們還在竊竊私語呢!
「雁姐……雁姐妳說句話吧,夢華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突然痛恨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多情,否則也不用這麼苦惱,把自己弄的像個小丑似的,渾身不自在。
「你的花兒呢?怎麼不見了?送給誰的?」於鴻雁這時才撇了他一眼,緩聲問道。
「雁姐,我……是阿福看我沒帶禮物給夢華姐,好心摘了一束讓我送給她的,雁姐……妳……妳不會不高興吧?」軒轅蘇撓了下頭,尷尬的看了眼月夢華,再看看於鴻雁說道,他可從來沒有給於鴻雁送過花,而於鴻雁是他目前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怕她不高興,也是情理之中。
「你說呢?偷偷跑這兒來約會也不告訴我一聲,你以爲我會那麼小氣?」於鴻雁瞪着眼睛質問他道,不過那神態中分明隱含着一絲捉弄的痕跡。
「雁姐,我……」軒轅蘇實在摸不透這兩個女人的心思,所以開口不如不開,還是擺出一副老實挨訓的樣子穩妥些。
「咯咯……好了,別嚇唬他了,再嚇下去,這頭『狼』(郎)就跑了。妳沒看他臉都變綠色了嗎,別捉弄他了。」月夢華突然嬌笑成一團,眼神中充滿愛憐地說道。
軒轅蘇聽到月夢華的話,再看到於鴻雁忍俊不禁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暗道:我真好命,碰上的女孩或女人都這麼大方,我真是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