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昏天暗地到後來演變到了什麼程度,只有當事人還記憶猶存。總之,第二天離開月夢華別墅的時候,兩位美女都面帶桃花、神癡魂癜,直把那癡怨的愛波撒滿了整個花園。
軒轅蘇在於鴻雁專車的護送下回到學校,令其他七大天王羨煞的眼珠子亂飛,口水飛流直下絕不止三千尺。
「老大,來!趕緊吃一顆,看你印堂發黑、熊貓帶眼、神魂漂移的樣子,昨晚一番大戰恐怕累得不輕吧?」一進宿舍,陳德斌就擺出一副老中醫的樣子調侃道。
「去!你們今天不用上課嗎?這麼閒!」軒轅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端出老大的架子督促這幫手下抓緊學業。
兄弟們感於老大的諄諄教導,各自悻悻的朝教室走去。
軒轅蘇一個人慢悠悠的回了趟宿舍後才朝教室走去,一夜的歡愛使他覺得,身邊的女人都是死心塌地對他,且都很大方和通情達理,那麼,自己也就沒必要把大量的時間花在應付她們的關係上了,事業纔是第一,好的事業成就,才能讓他所愛的人過上美滿的生活,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比別人都過的好,不但是精神上的,物質上也很重要……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平靜,期間他除了通知無錫他那幾個哥們做好相關的準備外。自己也對整個項目的運做制訂了一個詳細地方案,從生產到營銷。從內部管理到向外拓展,他把能遇到和能想到的事情都考慮在內。如果一切順利,他這個項目應該能在一個月後正式上馬!現在外圍的一些準備工作,已經在七大天王不知道的情況下緊鑼密鼓地展開。
「老大,看看這個!」一天,陳德斌氣喘吁吁地跑回宿舍朝軒轅蘇喊道,手裡還拿着一疊紙和一個瓶子揮舞着。
軒轅蘇看着陳德斌興奮的樣子道:「怎麼?成了?」
陳德斌使勁點點頭。擦了把汗道:「是的,實驗報告顯示一切ok。我家那邊,我花了一個小時的口水也搞定了,老大,過來看看,我們現在可以考慮生產問題了。」
「先讓我看下,如果沒問題,我們馬上報國家相關部門審批了。其他地你就不用擔心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軒轅蘇激動地說道,順便拿起那疊實驗報告看了起來。
「好地。老大,我按照方子,根據你的兩點基本要求,本着不損失有效成分的前提,日夜實驗,終於通過某種引劑。嚴格衡量之後,做成了這瓶目前爲止不能輕易檢驗出精確成分的原液。你完全不必擔心今後上市之後會被別人破解裡面的成分,即使被仿冒,牠也一定沒有咱們這樣的效果!」陳德斌大略說了重點,一臉的成就。
「嗯,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更加放心了。如果再加上嚴格地保密措施。我們就會同可口可樂一樣,在一個領域縱橫百年而無人能代替了。下一階段的研究應該會很快了吧?我可就擦亮了機器等着開工了?」軒轅蘇似乎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市場正在向他招手,一個新興行業在他壟斷性的發展下蓬勃成長。
「哎,老大,光聽你說了,我還真有點擔心,我這邊一完成勢必要投入生產,可到目前爲止,我可還不知道工廠在哪裡,設備人員等都有準備嗎?」陳德斌問道。好歹他自己也算是個天才。該懂的他還都懂。
「德斌,你還信不過你老大我嗎。叫你放心你就放心,保證你這邊一出成果,我那邊立馬投產你信不信?我走的是一步借雞生蛋的棋,至於怎麼個借雞怎麼生蛋,你們到時候會知道的。」軒轅蘇先賣了個關子,給他一點懸念。
兩人正說話間,軒轅蘇地手機響了起來。一聽鈴聲就知道不是熟人打的,一看號碼,果然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手機號。
「喂,你好!」軒轅蘇招呼道。
「你好,請問是軒轅醫生嗎?我姓張,叫張耀強,是郭俊介紹我來的。」對方連問帶做自我介紹道。
軒轅蘇乍一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郭俊?哦!好像是暑期參加全國大學生足球聯賽西大的一位球員吧。對了,自己給他發過名片,希望他能介紹些病人給他看。這個自稱是張耀強的人應該是他介紹來地病人,真不是時候,接不接診呢?他有點猶豫,現在他的心思可全放在剛纔和陳德斌討論的事情上。
「哦,是張先生啊,你現在在哪兒呢?」軒轅蘇一邊想一邊問,他想人如果已經來到南京的話,他可不能讓人家失望而歸。
「我剛到南京,先打個電話問問,怕您出門不在,我這就過去,可以嗎?」張耀強客氣的問道,他一進入南京市區就給軒轅蘇打電話,雖然他從郭俊嘴裡得知他還是名學生,但按照郭俊講的那樣,這樣一個神醫,一定很忙,不可能一直呆在學校裡,爲防撲空,他這才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哦,這樣啊,那你過來吧,到南大浦口校區的福壽堂分店,我在那裡等你好嗎?」軒轅蘇一聽,人家已經來了,按照陳家醫訓,除非不能治,否則不能拒絕病人。
掛了電話,軒轅蘇看了陳德斌一眼道:「德斌,有病人上門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陳德斌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也不要擔心。我們陳家不是那種人,你不要顧忌自己聲名雀起,我們陳家會有什麼想法。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們陳家的關門弟子,如果你有了成就。爺爺和爸爸高興還來不及呢,至於我嘛,可能有點小想法,不過在純粹地醫術上我不會輸給你的。」
軒轅蘇突然好感動,沒想到陳德斌一語道破天機。他地確一直以來有這樣地顧忌,要單憑醫術他真不能和傳承了幾百年的陳家比,但是他偏偏具備了回生之力。利用牠,他地確可能蓋過陳家的名聲。雖然他也是陳家地弟子。但心裡還是不免感到矛盾,現在陳德O}斌這樣一說,他不由感喟於陳家的這種氣度。
「謝謝!」軒轅蘇只是簡單道了聲謝,他和陳德斌之間,已無需其他多餘地言語。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他們的創業大計,看看時間差不多便背上藥箱趕赴藥店。陳莫風師叔還是那副悠然的狀態接診病人,見兩位師侄來了。他也只是淡然一笑算打過招呼之後,繼續埋頭爲病人看病。
軒轅蘇敬佩地看了眼陳莫風,轉頭對陳德斌小聲道:「德斌啊,他也算你們陳家的主幹力量吧,你看他超然的樣子,真灑脫哦!」
「當然,我們陳家派往每一個福壽堂分店的坐堂大夫都是我們陳家的主力,他們也都兢兢業業。這一點讓我們感到很欣慰,因爲我們不僅僅是利益關係,這當中地許多事情讓現代人看來可能很難理解。」陳德斌說這番話的時候,儼然一副陳家掌門的氣魄,那高瞻遠矚的模樣,不由讓軒轅蘇想起他剛進校時的表現。
兩個人坐在裡間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外面陳莫風師叔好像和誰在爭吵。這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情況,按照陳師叔的性格,他不可能和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發生爭執。軒轅蘇與陳德斌趕緊出來查看,只見一個身體魁梧,西裝革履的男人正一臉怒相地指着陳莫風,表情不悅地嚷着什麼,聽了半天,才明白這個傢伙是來找軒轅蘇的,也就是那個叫張耀強的人。
爲什麼和陳莫風吵。原來張耀強來了之後。陳莫風正給其他人看病。問清他也是來看病的,就讓他排隊等候。這也是陳家一向的規矩。不會因爲病人身份的高低選擇給誰先看。凡是來看病地,一律排隊。而張耀強似乎是出於他剛剛給軒轅蘇打過電話,認爲不用排隊,等了一會兒,見還輪不到他,他就有些火。而陳莫風雖然脾氣極好,但是對於這種仗着有錢就想處處行使特權的人很不感冒,於是就吵上了。
「別吵了,師叔,這個人是來找我的,您繼續看病吧!」軒轅蘇趕緊出來勸住,都怪他,沒有早點告訴師叔。
「你就是張先生?」軒轅蘇問道,並且伸出手去。
「是我,怎麼,你就是軒轅醫生,哎呀,你看剛纔,真是,哎呀!」張耀強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說了半天,軒轅蘇也沒聽明白。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進去。」軒轅請張耀強進到裡間去。
陳德斌跟着軒轅蘇一起進了裡間,只看了一眼就撇撇嘴。軒轅蘇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在病人面前有此表現。
看此人臉色躁紅,面厚卻無韻。眼睛黑亮,卻無力度,身體臃腫,全然肥贅。走路步履悶沉卻毫無靈氣,只一眼,他便大概知曉此人病症所在。
軒轅蘇看此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貴,既然是郭俊介紹來的。那麼他應該知道自己治病診金不扉,於是打算先探聽一下他的虛實,看是否符合陳老爺子劫富濟貧的標準。
「張先生,您應該看過不少大夫了吧?」軒轅蘇拋給他一個多數庸醫常問的問題。
「唉……不瞞軒轅醫生說,國內國外大大小小的醫院,我可全跑過了,偏方也試了不少,可就是不見任何效果啊!哎,軒轅醫生,您知道我所患什麼病嗎?」張耀強嘆息一番後,轉而問軒轅蘇。
軒轅蘇心道:當然了,像你這樣的人,信奉現代科學解決一切,不到實在沒有辦法你恐怕也不會到我這兒來試試了吧!不過,他嘴上卻道:「張先生,如果我沒看走眼地話,先生應該是爲了子嗣問題而困擾吧?」
軒轅蘇注意到了張耀強一瞬間臉色地變化。顯得很吃驚。只見他乾笑了聲,看了看旁邊地陳德斌,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張先生,沒事地,他是我師兄,醫術很多方面比我要高明的多。」軒轅蘇看出了他的顧慮,忙說道。
「這樣啊……其實您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二十多年了,再這樣下去。我張家的產業可就真的落到別人手裡了。」張耀強惋惜地說道,不過從他地這句話當中顯露出來的信息倒是頗多地。首先,他肯定是個有錢人。其次,他還是個思想極其保守的人,非要自己的親骨肉繼承他的家業。
得到這樣的訊息,軒轅蘇在心裡已經開好了價錢。不過看來,這個傢伙應該比較摳門纔對。
「張先生。我問個不太相干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天行門你應該聽過吧?爲什麼你不找他們,而來找我們陳家?」軒轅蘇將自己擺在了陳家的位置上,讓一旁地陳德斌聽了心裡很受用,眼睛中流露出激賞。
「這個……這個我也不怕您生氣。是這樣的,本來我以前對中醫就不太相信,但是當初我跑遍各大醫院都沒治好。也就有心試試中醫。結果有人介紹天行門的醫術很厲害,我就找他們,一開始似乎有那麼點效果,但是很快就發現,天行門也束手無策。有人又說江南有個中醫世家陳家,我就想來看看。結果天行門的人說,他們天行門治不了的病天下也沒有第二家能治。我也就有點灰心,所以就沒有來。這次,這次……」張耀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知道還是坦白一些好。
「哦,張先生也不要誤會,我問這個問題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一點,那就是,他天行門能治的病我們陳家能治,他天行門治不了的病。我們陳家照樣能治。張先生你來這裡是找對人了。我保證你在這裡能心想事成。不過,話可得說在前頭。我收費很高,先生有這個心理準備嗎?」軒轅蘇亦真亦假地說道。
「軒轅醫生,這個當然,這個當然,只要你能治好我地病,多少錢我都願意掏,想軒轅醫生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想必令師傅更加厲害吧?」張耀強說道。
軒轅蘇知道他還有點不放心自己的醫術,當然了,任誰看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敢吹噓包治被好多醫院定爲不可能康復的頑疾,心中都會打個問號的。
「這是當然,師傅他老人家平時可輕易不出手,張先生請你放心好了,你這個病呢,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來替你治療已經是綽綽有餘了。不知道郭俊有沒有告訴你,在不傷害你身體地前提下,答應治好你的病但沒治好,我會給你賠償五十萬。」軒轅蘇裝做有點生氣道。
「哎呀,這個,軒轅醫生,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果然,軒轅蘇一生氣張耀強就軟下來了。
軒轅蘇奉行他曾經那個理論,不能很快治好他們的病。要不然,他們會有種太容易,不划算的感覺。於是,軒轅蘇接着道:「張先生,你先在附近住下,你這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每天來這裡治療半個小時,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哦,好,好,那麼今天?」張耀強答應着,但是不知道今天還治不治了。
「今天照治,我們是醫生,要急病人所急,今天第一次治療你就會感受到效果的。」軒轅蘇嚴肅道,對於病人首先把掌握他,否則後續的治療會很麻煩。
「哦,好,你是說現在嗎?要不要先檢查一下。」張耀強有點激動,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軒轅醫生醫術怎麼樣,但是看樣子好像挺自信的。
點了下頭,軒轅蘇吩咐張耀強在診牀上躺好,笑着看了眼陳德斌。肥嘟嘟地張耀強此時躺在診牀地樣子,不由軒轅蘇讓想起一句話: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通過簡單地望,聞,問,軒轅蘇知道張耀強屬於先天性精囊發育不全。用現代話說,就是他體內不產生,這樣又怎麼能生育呢。這就到哪兒去也沒法治啊,生下來就沒這個功能。接着往下看,他不光這個問題,腎功能還嚴重虧損。**不能**,或者是**不堅,無法過正常的**。
軒轅再沒有往下看,光這些就已經夠了。其他那些併發症也不是一樣兩樣,什麼前列腺炎等等。軒轅蘇決定使用回生之力仔細查看一遍,那給他的影象會更加直觀。
他伸出手按在他的腹部氣海、關元穴上,隨着回生之力在他控制之下緩緩注入他的體內,一副全景式的畫面出現在他眼前。
在周圍轉了一遭,情況非常嚴重。正常人的部分、附睾、輸精管、精囊腺、前列腺、尿道球腺、等都鮮活蓬勃,連接其間的各種毛細血管、神經元等都會運行有序。但是他的,就想軒轅蘇看過所有的病患特徵一樣死氣沉沉。更加糟糕的是,他的這部分器官雖然都還在,但是許多毛細血管和神經元都已經阻塞。要治好他的病,還是比較麻煩的。
緩緩地收回回生之力,他心裡就非常明確了。而且在回生之力回傳的那一刻,捎帶着修復了一部分的受損血管和神經元。尤其是通往**部分的血管和神經,雖然只是這一小部分,不過勉強**還是有點希望的。
「張先生,你回去之後就會感覺到效果的,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做試試看的事情,那樣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好了,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吧,德斌,你給他開點藥給他服。」軒轅蘇向兩人說道,還故意表現出一副費勁的樣子。
陳德斌疑惑地看了眼軒轅蘇,出去爲張耀強開藥去了。張耀強從診牀上爬起來,有點不解地問:「軒轅醫生,就這樣嗎?這麼快?」
「那你認爲還應該怎麼樣呢?不用懷疑我們陳家醫學的博大精深,效果如何,你今天晚上就會知道了。」軒轅蘇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那診金?」張耀強搓着手問道,他不知道就這樣轉身離開,這個脾氣看似有點怪的軒轅醫生會有什麼反應。
「先回去吧,在你病沒好之前,我不會收你一分錢診金的,不過外面的藥錢你要先付了。」軒轅蘇低頭胡翻桌子上的醫書,頭也不擡的說道,那樣子在張耀強看來,顯得更是古怪至極。
等張耀強一離開,陳德斌捂着嘴,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只是上次聽說軒轅蘇在老家爲人治病時,裝成瞎子,唬得人家一愣一愣的。今天終於見識了軒轅蘇的表演天賦。
「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你打算詐人家多少錢?不會把人家一鍋端吧?」陳德斌笑畢,拍着軒轅蘇的肩膀問道。
「這還用說,你不知道現在咱們缺錢嗎?眼下送上門個王老五,爺爺不是告訴我們嘛,要劫富濟貧,所以呢,該下刀時就……咔嚓!」軒轅蘇瞪了眼陳德斌,眯起眼睛笑道。
「那也總得有個數吧?小心那個人剛被你醫好了子孫病,就被你嚇出個心臟病來。」陳德斌提醒道,也是,這年頭,獅子大開口可真的會嚇死人的。
「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我跟你這麼說吧,上次我治的那個叫炮哥的,他老爸只是患了腦血栓而已,他就給了我一百二十萬。那麼這個張耀強,他的病可是關係到他張家傳宗接代的大事,你說給個五百萬……應該不多吧?」軒轅蘇笑着說道,那神情好似只是要對方五百塊一樣。
「哈哈……老大,你真行!簡直就是超級獅子大開口嘛!」
「臭小子,胡說什麼,像他那種有錢人,這點錢算什麼,這些錢可都算是咱們的啓動資金,也有你一份!」
「嘿嘿,老大,我知道了,先回吧,該填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