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痛交纏

“阿蘇,現在好了點沒有?”於鴻雁一臉的興高采烈地走進了軒轅蘇的病房。

“雁姐,你來啦,今天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啊。”軒轅蘇見到於鴻雁,嘴角立刻露出了笑容。

“是啊,見到你精神那麼好,我當然高興啦,怎麼樣,情況好點嗎?許朝雲那小妮子有沒有哭哭啼啼地求你原諒啊?”於鴻雁問道。

軒轅蘇露出了一絲苦笑,道:“她正在洗手呢,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了,醫生說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地了。”

“阿蘇,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啊,如果不是阿雲及時把你送到醫院,後果不堪設想,阿雲可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啊,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於鴻雁說道。

“我和她沒什麼,等我出院後我和她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軒轅蘇淡淡地說道。

於鴻雁正在削果皮的手停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同時她也瞭解了許朝雲的心情,被人如此搶白幾句,就算意志再堅定的人都要打退堂鼓了。

“雁姐,你來了……”許朝雲絲毫也不奇怪一個說沒有空過來的人爲啥才幾分鐘的功夫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頗有點花容黯淡地從盥洗室走了出來。

軒轅蘇一見她出來就閉上了眼睛,許朝雲於是又難過了起來。

“讓他歇會兒,我們出去說些事兒。”於鴻雁拉着許朝雲走到了外邊,也沒有走遠,就坐在走道上的塑膠椅子上相對無言。

“看起來他好像很認真。”於鴻雁說道。

“我知道。”許朝雲輕輕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樣?想辦法繼續下去還是乾脆甩了他?”於鴻雁問道。

“我不知道……”許朝雲低下了頭去。

於鴻雁伸手將她摟入懷裡,知道自己並不適合作爲他們之間的調解員這個身份,現在她的身份相當尷尬,非但她自己,她相信許朝雲也已經感覺到軒轅蘇對她那非同一般的感情了,這樣的情況下她那些勸說的話哪裡還說得出口?

“許同學,你怎麼坐在這裡?軒轅蘇先生還好吧?”一個三十許年紀的青年男子揹着一隻挎包出現在許朝雲他們面前。

於鴻雁的警覺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從職業的角度上看,眼前這一類人可不好應付,她肅顏問道:“你是什麼人?找軒轅蘇幹什麼?”

“聽說軒轅蘇同學已經醒來了,我們是南京晚報的記者,我們想採訪一下軒轅同學。”來人的身份果然給於鴻雁猜到了。

於鴻雁正想拒絕,轉念一想又點頭道:“我想你須要稍等一會,我們須要準備一下才能接受採訪……”於鴻雁拉着許朝雲急匆匆地走進了軒轅蘇的病房之中。

“阿雲,你去補一下妝,阿蘇,外面來了記者,待會接受採訪的時候你不要對阿雲那麼冷淡,現在外面都知道你們是一對戀人,組織上正打算把你們豎立爲新時代愛情的典範,無數人在關注你們的愛情故事,你可不要讓大家失望啊!”於鴻雁道。

“他們失望不失望關我什麼事?我和她之間也沒什麼好寫的事情,愛情的典範?真是笑死人了!”軒轅蘇冷笑道。

“阿蘇,你別這樣,你現在簡直就是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和差點把我氣死的那一次一摸一樣,與其事後後悔,爲什麼不能現在試着原諒阿雲呢?以我的角度來看她一點也沒有錯,雖然你也沒有錯,但是,你是一個男人,你就要大度一點,乖,至少在記者面前表現好一點,好嗎?算姐姐求你了!”

軒轅蘇輕聲說道:“要接受記者採訪……沒有問題嗎?”

於鴻雁心裡面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不要擔心那個問題,現在已經沒太大關係了,好了,笑一個,我就去把記者叫進來了。”

採訪軒轅蘇和許朝雲的記者紛至沓來,在現實的社會中像軒轅蘇和許朝雲這樣爲了愛情能夠直面持刀劫匪的事例太少啦,尤其是軒轅蘇當時並不是沒有選擇餘地的,他可以選擇報警然後躲起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叔叔好了,然而他卻選擇了一面報警一面多方設法並且勇闖荒野智勇雙全地營救戀人的英勇行爲,這是相當難得的,在各大報社、電視臺紛紛報道之後,雖然還沒有達到於鴻雁所說的豎立爲新時代標兵的地步,但是相差也極爲有限了。

連中央電視臺的記者都跑來給軒轅蘇拍了一套專題片,或者還可以通過焦點訪談節目向全國播出呢。

在面對報刊記者的時候還比較好對付,面對射影鏡頭就有點煩了,尤其是在記者問及他和許朝雲的關係的時候。

“他是我男朋友!”許朝雲一臉的柔情蜜意,親密地攙扶着軒轅蘇的手臂親暱地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在向全天下宣佈自己的主權一樣,可惜的是,播出的畫面兩人的臉都被打上了馬賽克,據說爲的是保存一份真摯的愛情,保護一對美滿的姻緣,保護兩位純潔勇敢善良的年輕男孩女孩不受外界的干擾,連他們的名字都進行了技術上的處理。

軒轅蘇的笑容是在經過了攝像師無數次糾正之後才展現在大家面前的,那一臉的陶醉和幸福相信會讓所有男人都嫉妒吧?

“她是我女朋友!”軒轅蘇這句話說得可就有點兒勉強了,他臉上的神情估計就算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然而他想裝冷淡偏偏人家就要他拍得親密一些,而且這些記者門居然都是百折不撓的傢伙,加上於鴻雁在一旁照應,終於把片子圓滿拍出來了。

事後,軒轅蘇和許朝雲都得到了一份精心剪輯過的錄像的無馬賽克版本,每個人手裡拿着的版本內容都是不一樣的,據說兩個版本湊在一起可以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據說是某編輯嘔心瀝血的作品,但是,軒轅蘇在出院的時候也就僅僅是將祂毫不珍惜地與那些課本什麼的一起放在揹包裡。

“英雄返校了!”這一消息轟動全校,軒轅蘇差點被歡迎的人們擡進學校,這下子他在校園內算是無人不識了。

但是,明眼的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一直伴隨在軒轅蘇身邊的許朝雲不見了!

軒轅蘇裝作不勝體力的樣兒,原本校長還想安排他參加點歡迎活動的,結果因爲怕累壞了英雄而只好取消。

“阿齊,我們回去吧。”軒轅蘇在莫少奇等舍友的陪伴下回到了宿舍,隨即俯臥在牀上,給陳德斌幫他按摩受傷的部位。

據陳德斌所說,西醫只能簡單的把他的傷口養好,其中身體組織遭受的破壞尤其是經絡方面的破壞西醫是完全沒有辦法幫他弄好的,只能任由那些被割斷的經絡自己長好,但是,重新長出來的經絡往往就等於廢掉了,因爲那些經絡如果不經過陳德斌這個大國手給他好好處理的話就會長得一塌糊塗,要麼乾脆堵死了,要麼盤根錯節從一條直徑變成了盤山公路,或者胡亂錯接在一起,傷好的當時或許沒感覺,年深日久之後鬱結在那裡的陰陽之氣終究將成爲一個禍害。

陳德斌拿着模樣很奇特的銀針在軒轅蘇身上慢慢地紮了進去,拇指和食指輕輕地轉動着針體,慢慢地將銀針像一隻螺旋鑽頭一樣深深地扎進了軒轅蘇背後。

“老大,許姐呢?”莫少奇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

“我們結束了,我把她給甩了!”軒轅蘇語氣平淡地宣佈道。

“什麼!”沒有誰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大吃一驚的,電視報紙中的宣傳餘溫還未消,這邊就居然散夥了,這不是把那些崇拜他們的情侶們、被他們的愛情感動的人們耍着玩麼?

“遊戲結束了!”軒轅蘇把頭埋在枕頭上,一股屬於陽光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他的牀鋪似乎誰給他整理並且換洗過了。

“誰給我把東西都洗過了?”軒轅蘇疑問道。

鄧偉業翻着白眼道:“你說還能有誰?可憐啊……被人始亂終棄……”

“是許姐給你拿走洗乾淨了又拿回來的,”老實巴交的黃永志說道:“許姐對你那麼好,假如你沒有原因地拋棄她的話,我們都不會你的。”

“對!除非你想再次給全校人圍攻,否則你就拿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連沉默寡言的趙毅都向軒轅蘇發出了威脅。

“我感情上的事情你們少管!”軒轅蘇暴躁地說道,大家都沉默了,除了默不作聲繼續在他身上鑽研的陳德斌外,一個個都默默地走開去。

大家都去上晚自習了,軒轅蘇沒有去,他討厭外面那些傢伙總是好奇地看着他的目光,更讓他煩惱的是那些訝異的探尋,許朝雲不在他身邊呆着好像是一個天大的問題一樣緊緊纏着他,不管他出現在任何地方。

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兄弟們無義地拋棄了他這個無情的人,結果軒轅蘇只好自己親自出來打飯,軒轅蘇沒有看到以往總是站在食堂門口等着他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那一刻,軒轅蘇心中不免滑過一絲失落的感覺,似乎他心底深處都在渴盼着某一個角落突然竄出那個熟悉的身影,對他笑道:“看,我給你打了一份你最喜歡吃的甜酸排骨,美女出馬一份變兩份哦!”

連賣菜的大叔都認識軒轅蘇了,打着同樣是一份錢兩份量的甜酸排骨,軒轅蘇吃起來卻無論如何找不到以前的那種味道。

坐在食堂裡面他們經常霸佔的那個位置,軒轅蘇不時擡頭看向對面座位,芳蹤緲緲,那個嘴裡從來沒停過,被軒轅蘇戲稱爲百靈鳥的女孩再也沒有出現。

“軒轅蘇,我算看錯你了!”小麗姐打來的電話中也不再是溫柔款款,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後她便掛斷了電話,留下軒轅蘇坐在那裡呆住了。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而已,比他好的滿街都是!”李麗娟拖着躲在遠遠的地方看着食堂中默默發呆的軒轅蘇的同伴說道,許朝雲將頭挨在她的肩上,無聲地抽泣着,李麗娟勸道:“一切都結束了,你要過得比以前更好,那樣才能氣死軒轅蘇那個混蛋!”

許朝雲想起了她爸爸對她說的那些話,終於作出了決定,是該振作起來了。

“自開學以來我們外聯部還沒有展開過什麼活動,這是我的失職,從今天開始,我們外聯部要重新成爲學生會最活躍的分部……我們外聯部是最鍛鍊人的地方,希望部裡的每一位都能很好的得到鍛鍊,共同把外聯部提升爲更有影響力的部門……”

開學以來許朝雲都沒怎麼過問外聯部的事情,現在她終於振奮精神將外聯部的人全召集起來,一番慷慨陳辭之後,外聯部低彌的士氣登時爲之一振,現場響起了經久不衰的掌聲。

“下面,我來總結一下開學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們的工作情況和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許朝雲穿着第一次與軒轅蘇見面時穿的白色吊帶衫和鑲金線的褐色九分褲,一頭與她的膚色相似的褐金色頭髮披散在胸前,她在濟濟一堂的會議室中,顯得是那麼的突出,就像一個胸有成竹的元帥在慎密地安排着一個戰役,必勝的戰役,所有的人的士氣都給她寥寥數語給重新振奮了起來。

軒轅蘇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今天他看到了外聯部在食堂門口、教學樓下、宿舍樓下面的通知,突然之間他很想看看許朝雲現在的情況,於是他就偷偷地來了,可惜他名聲太着,任他怎樣掩飾還是給人認了出來,不過大家都是一付該當如此的樣子,看得軒轅蘇面露苦笑,找了一個儘量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低下頭一直沒有吭聲。

直到許朝雲走上前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後軒轅蘇才擡起頭來,看着許朝雲在那裡落落大方地將外聯部那紛紛擾擾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強大的感染力,軒轅蘇都不由得隨着衆人給她精彩的闡述熱烈鼓掌。

許朝雲井井有條地將篩選過的計劃書分配給四人一隊的小組,在提到軒轅蘇所在的小組的時候,許朝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人羣中一陣掃描,可惜,人多了點,軒轅蘇又藏得很好,沒有讓她找着。

許朝雲在分派完任務後接着笑道:“從下個學期開始我就要淡出學生會,因此,這個學期大家的表現可是非常重要的哦,只要有足夠的能力,我立刻退位讓賢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吧!”

軒轅蘇看着許朝雲的背影,突然有了一點衝動,那就是想辦法將許朝雲擠下去,自己坐上外聯部的這個位置,看那個驕傲的女孩還拿什麼來作爲資本欺負人!但是一轉念軒轅蘇心中就又浮起一個聲音告訴他:“你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就像一個開屏的雄孔雀,期盼着雌孔雀的關注而已……”

會後軒轅蘇被分到一個小組內,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三個拉贊助計劃,那是校內院系足球隊之間的比賽飲用水贊助計劃和二零一零浦口校區新春聯誼會贊助計劃、青年志願者團愛心傳遞活動的活動經費籌集計劃。

軒轅蘇被另三人公推爲組長,他的頂頭上司是外聯部副部長孟秋紅,許朝雲負責的是另外三個小組,軒轅蘇於是就得以鬆了一口氣,仔細地研究起手裡的三個工作來。

擺在軒轅蘇面前的最緊迫的就是足球隊的贊助計劃了,其他兩個活動還有一定的時間可以仔細準備,校內各系足球隊競賽開戰在即,贊助方卻還沒有一點頭緒,之前已經有人嘗試過,但是沒有得到結果,軒轅蘇在副部長的建議和指導下開始了資料的收集以及對校園內外各超市、小賣部的情況進行調查的工作。

其實贊助一個校內院系足球錦標賽的飲用水並不用花多少錢,甚至軒轅蘇可以自己掏腰包去買單,問題是軒轅蘇想鍛鍊自己的能力,因此自己買單的行爲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全部比賽礦泉水的消耗量、前三名的獎勵、其它隊的紀念品等等消耗經過軒轅蘇精打細算算出來的花銷金額也就一千元出頭,還不如他買給於鴻雁的一條褲子值錢,但是,要想從斤斤計較的商人手裡弄到那麼多的贊助可不容易啊。

小組的其他人得出的答案也差不多,四份計劃中軒轅蘇做的計劃是最完善的,同時也得到了副部長的肯定,於是軒轅蘇和其他三人就開始拿着計劃書遊說那些超市老闆們。

超市老闆們很熱情地聽取了他們的計劃,但是,當他們分析了開銷之後如軒轅蘇所料地一個個搖起了頭來,走了好幾家店,軒轅蘇他們口水都快說幹了,終於有一個超市老闆娘笑着說道:“我們倒是很感興趣,問題是你們的計劃書沒有給我們以足夠的吸引力,沒有利益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去做的,你們的計劃要修改一下,好好想想以後再來吧。”

“你們可以得到比賽的冠名權,還可以在比賽中拉橫幅廣告,你們的宣傳資料我們也會有人專門負責散發,這還不夠嗎?”軒轅蘇疑惑地問道。

“你們學生的生活消費基本上都是由你們宿舍所在的地域決定了,廣告打得再好有人會跑遠路專門來我們這裡買東西嗎?小夥子,你們的調查還不夠深入啊,我給你提個意見吧,比如說允許我們在賽場邊設點擺攤,獎金和紀念品轉爲我們超市的優惠券等等,假如你們提供一個讓我們有利可圖的計劃,我想我會很樂意對你們的活動進行贊助的。”

老闆娘的話讓軒轅蘇他們學到了很多東西,他們自以爲已經作出了很完善的調查寫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但是事實上他們的準備工作還相當不周到,以至於人家隨便就能挑出毛病來,另外,對於能否在賽場邊擺攤售賣等問題他們也不明瞭,只好再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再說了。

軒轅蘇也有了點明悟,拉贊助就跟他賣衣服似的,要設身處地爲顧客着想,顧客覺得滿意了就自然而然的會掏錢買你的東西,不管是商品還是服務或是其他。

就在軒轅蘇滿腦子都是拉贊助的念頭的時候,莫少奇把軒轅蘇拉去了健美操社團的活動地點,校體育館內的健身中心。

自從得知楊毅和柳龍啓因爲涉嫌綁架已經被公安機關逮捕之後,軒轅蘇去泰拳社團練拳的次數就明顯減少了,達爾文的進化論軒轅蘇是無比欽佩的,生存沒有了壓力,人類也就失去了上進心……沒人威脅要打他了,他練武的決心也就懶散了下來,鑑於許朝雲和樂葉琴的關係密切,因此參加健美操社團活動的心情也很淡漠起來,若非今天莫少奇死也要拖着他過來,軒轅蘇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參加任何健美操社團的活動。

莫少奇把他抓了來,結果自己卻跑去樂葉琴面前獻殷勤去了,軒轅蘇混在大堆男生中間學起了準備動作,心裡面是暗罵莫少奇出賣兄弟、見色忘義,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到處打量,看看有沒有許朝雲的身影。

“軒轅蘇!”突然有人叫起了軒轅蘇的名字,軒轅蘇轉頭看過去,只見秦淮文學社的社長王穎慧正在向他走過來。

“啊,王社長!”軒轅蘇問道:“你也是健美操社團的?”

王穎慧笑道:“沒有什麼法規說我不能練健美操吧?倒是你,沒時間參加我們文學社的活動,倒是有時間來練健美操,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吧?”

軒轅蘇一時語塞,道:“我把那張宣傳單弄丟了,根本不知道文學社有什麼活動,也不清楚文學社在哪個地方,所以……”

王穎慧懷疑地看着他,軒轅蘇道:“是真的,協會裡有什麼活動嗎?”

“嗯,最近我們社裡頭正在討論愛情與現實之間的選擇問題,要求每個人寫一篇議論性的文章講述自己的觀點,主題就是分析你和許朝雲的愛情大營救然後各抒己見,你能參加活動是最好了,實在不行寫篇稿子拿來也不錯,就這麼說定了哦,你不會不好意思吧?”王穎慧笑眯眯地說道。

軒轅蘇無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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