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神功未成之前,何劍風並不打算讓龍劍軒知道自己的消息。於是他讓小道姑給他做了一個面具戴上。
崆峒派掌門青影道長,劍法如道號,一道青光不見其劍所在。
當年何劍風與他交手時,二人纏鬥了數百個回合不分勝負。如今他出山所找的第一個對手,便是他。
名門大派,威嚴之地,不速之客,自是不受待見。
何劍風就這樣戴着一頂面具上山,不報家門不報姓名,直言要見青影道長,崆峒派弟子自是不許,他們攔住何劍風,何劍風卻是一招制敵,打的那四名守山弟子驚慌失措不得不請師尊前來降敵。
片刻後,一柄鋼劍忽然飛射而來,何劍風側身微讓,只見鋼劍刺入樹中,他便知曉是青影來了。
這般深厚的內力,在崆峒派除了他還會有誰?
青影到來冷言問道他是何人,爲何要傷他弟子。
何劍風卻是不理不睬,直接掌風相見,內力四溢而躥,弄得塵土飛揚。
青影見得驚愣,單此一招,他便知曉眼前這人的內力絕不遜色於他,當即運力全力招架。
二人拆到十招後,青影突然蹬足後躍與何劍風拉開距離,再次驚愣地看着他脫口而道:“你是龍劍軒。”此時他的衣衫已經破裂,手臂在微微顫抖。方纔那十招,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怕是早已被何劍風的外勁給壓射而死。
何劍風只是冷冷一笑,沒有回答。
青影又道:“不對,這不是七殺訣,你究竟是誰?。”
何劍風聽了他的詢問,不禁微皺眉頭。
當他練成第五式調運內力的時候,便有所感覺與龍劍軒的內力有所不同。當時他還以爲是自己記錯了。畢竟他的內力確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內力四溢而躥,也與七殺訣傷人的方式一樣,故而沒太在意。可現在聽青影這般一問,他的心裡總好像有樁心事一樣,轉身便走,沒有再回頭。
青影見他就這麼走了,有些詫異。
短短十招,雖未分勝負,卻已經分了勝負。
這事他知道,何劍風也知道,可那些修爲淺薄的弟子們卻不知道。這也算保全了他的面子。
回到山裡後,何劍風因此事一直悶悶不樂。
他所撰寫出來的七殺訣雖然確實提升了他的實力,但與龍劍軒的七殺訣相似,卻不一樣,總讓他有種美中不足的感覺。
小道姑見他愁眉苦臉,便問他怎麼了?
何劍風對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將自己的苦惱一一道出。
小道姑不懂武功,她聽了以後,只是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凡事都有它的兩面性,用之得當則有利。你也不必太在意你武功與他不同,只有不同纔有高低之分。難道你還對自己的武功沒有信心嗎?”
何劍風道:“七殺訣,威震江湖多年,不是沒有它的理由。我的武功畢竟是根據他的心法所創,難保有他的厲害。”
小道姑笑道:“你聽過青出於藍勝而勝於藍嗎?既然你的武功是根據七殺訣的心法所創,威力自是不遜色於七殺訣,方纔你也說了。當年你與那青影道長纏鬥了數百個回合不分勝負。如今他連你第五式的十招都接不住,你若再將第六式習會,那他豈不是連你一招都接不住了嗎?這般大的差距,你還有什麼好質疑自己的武功?”
何劍風點了點頭,覺得她這話說的在理。一個曾經不分上下的對手,如今連他十招都接不住,這般神速的差距,絕不是偶然。而是他所習練的功法確實厲害。只是他沒有和龍劍軒比過,自不知他所撰寫出來的功法能不能勝過龍劍軒。
何劍風道:“不錯,自古以來,由基礎演變出來武功,只會更加完善。即便不是,也比原著差不到哪去。哼,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他的七殺決更厲害還是我的七殺決更厲害。”
小道姑見他重新振作,自是開心。
何劍風又道:“不對,我的武功既與七殺訣有所不同,自是不能與它同名,何況七殺訣有七式而我的只有六式。即便我的功法更勝原著,也不可能取代它多年來在江湖衆人心中的認知。”
小道姑說:“即使如此,那你不妨給你的武功取一個響亮的名字。”
何劍風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看向她笑道:“不如你幫我的武功取個名字好了。”
小道姑指着自己說道:“我?”
何劍風笑道:“當日若不是你和你的師父救了我。怕是我早已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哪還有這三式的功法。是你給了它出世的機會。自然得有你爲它取名纔是最好不過的了。”
小道姑聽了本想拒絕,奈何何劍鋒執意要求。小道姑只好想了想,說道:“你的武功屬金系,師父曾說過金系的武功多數都是以剛陽之力傷人,而你只有六式,不如……就叫它六陽神功吧!”
何劍風念道:“六陽神功!”一副思量的模樣。
小道姑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些期待。
何劍風自言道:“這名字簡單明瞭,神功二字更是凸顯霸氣。”忽然看向她喜道:“果然是個好名字。念柔你可真是聰明。”雙手激動的捧着她的肩。
小道姑卻是一副嬌羞的模樣的微微低下了頭。
至此,武林中便又多出了一門傳世絕學,名爲六陽神功。
何劍風爲了測量它的威力是否比得過七殺殿的傳世絕學,他開始了由弱到強的挑戰之旅。
首先是三絕門掌門,當年他二人拆得上百招才分勝負。如今,他只需十招便能制服,接着是青龍幫幫主,當年他險些敗於此人之手。如今,卻只用了十五招便勝了此人。
清源,北溟,點蒼……等多派,他一一拜訪,技壓羣雄。
一時間,他的名聲和他的武功,威震江湖。不過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道他是鐵面人,用的武功是六陽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