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胡腮的大漢得意道:“呵,任你武功再好,沒了雙手,我看你還怎麼打……啊!”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只見白月靈,以腳跺腳,疼的那滿臉胡腮大漢,立時放開雙手。白月靈轉身又是一腳送給對方,將其踹到地上。
那張德在地上爬起後,對另外二人大叫道:“還愣着幹嘛,一塊上啊,我還不信,一個小丫頭,我們四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她了。”
另二人聽得後,相互看了看,心中雖有猶豫,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幹,好在周圍不像上次一樣,沒有什麼異動,這倒是讓他二人放心不少。
一個小丫頭而已,會點武功,終究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看誰耗的過誰。
想通這一點,那二人登時與張德和那滿臉胡腮大漢四人形成包圍之勢,將白月靈圍起。
霍林站在圍觀的人羣前,看着白月靈有些緊張。白月靈的武功雖好,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何況還是應對四個比她強壯的大漢,他想上去幫忙,可又想到白月靈先前的話語,停止了衝動。
“我上去幫忙只會越幫越亂,但願白師妹能應付的來,如果她應付不來,我再上去幫忙好了。”霍林心中關切,儘管他知道自己用處不大,但他也絕不會臨陣退縮。
思想間,那四漢齊上,也不知是白月靈的身形靈巧,還是習武之人慣有的洞察力,似乎瞧準那四人包圍的破綻,一鑽而出,轉身又是一腳,送給身前的一漢,四人頓時相撞,不過,兩側的大漢沒受太多的影響,緩過勁來,繼續向白月靈衝去。
這四人雖是結實強壯的大漢,但終究只是一羣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那張德自認爲學了幾招拳腳,便是會功夫的人,實則沒有一點武術基礎,拳腳飄忽,與白月靈這種從小吃苦練出來的基礎,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沒一會,那衝向白月靈的二人,便被其放倒。
周遭人羣,拍手叫好,這些人平時沒少受那四漢的欺負,苦於對方家室,一直憋屈心裡,今日見得,有人痛打落水狗,心中甚是暢快。
看到白月靈應對那四人,遊刃有餘,臉上還帶着笑容,霍林便知自己多慮了,放下心的同時也不知怎麼地有一種無形壓力,讓人很感覺難受。
這時,那四個大漢相互攙扶了起來,到了這一步,他兄弟四人也有了自知之明,自己絕非白月靈的對手,即便聯手,也是處處吃癟。
不過,張德卻因爲圍觀的人羣衆多,實在拉不下面子的對白月靈說道:“臭丫頭,在這溪雲鎮還沒人敢跟老子動手,有本事就留下名號,老子早晚找你算回這筆帳。”
白月靈輕蔑一笑,很是得意道:“聽好了,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軒轅門,白月靈,哼!”說完,不再理睬張德等人轉身向霍林走去。
張德道“好,你給等着,我們走。”灰溜溜地帶着三個小弟落荒而逃。
白月靈滿不在乎,笑得很開心,對霍林笑說道:“我們走吧!”。
霍林應了一聲,將手中糖葫蘆遞給她,道:“你的糖葫蘆。”
白月靈道:“謝謝。”
二人繼續遊玩。
白月靈一邊吃着糖葫蘆,一邊開心地說着方纔教訓那四個大漢的事情,看來剛纔那件事,她心裡對自己很滿意。
只不過,白月靈越是說這件事,霍林的心理便越是難受,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白月靈奇怪道:“霍師兄,你怎麼了?”
霍林看着她道:“白師妹,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白月靈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這樣問。
霍林繼續道:“你幫了我那麼多次,可你遇到危險時,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幫不了你。”
白月靈反應過來,道:“對不起啊!霍師兄,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剛纔那件事。”
霍林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你不用和我道歉,你本來就沒錯,只是我自己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罷了。”
白月靈杵了杵眉頭,也是無奈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你,你不會武功,並不是你的錯,而是老天爺不允許你練武,既然這樣,那你何不看開點呢?何況,老天爺是公平的,他讓你不能習武,但你身邊卻總是不缺貴人相助,難道不是嗎?”白月靈笑眯眯的看着霍林。
霍林道:“可是我不想這樣,他們能幫我一時,能幫我一世嗎?”忽然想起那位大梁國的小郡主,又道:“我只想自己有那個能力能保護我自己,也想有那個能力保護……保護...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說到這,霍林有些緊張,臉頰微微泛紅,躲開了與白月靈的對視。
白月靈道:“你想保護誰啊!”
霍林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想保護的人是白月靈,這種回答,豈不是一種變相的表白嘛!霍林自知自己配上她的回道:“我…我若是有那個能力,自然想要保護那些關心我,對我好的人。”
白月靈俏皮道:“嘻嘻…那我算嗎?”
霍林想都沒想道:“你,你當然算了...”小臉一紅,緊張的又道:“不...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我這輩子恐怕都沒那個機會了。”他的神情再次黯然,腦海中一閃而過,那算命老先生送給他的一串鐵珠,雙眼不自覺地看向自己懷中。
白月靈道:“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就像方纔你爲我挺身而出一樣,足見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至於能力嘛!呃……”她杵了杵眉頭,笑道:“有多大就做多少唄!反正,那些真心待你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嘻嘻。”
“不在意!”霍林嘀咕了一句,看着白月靈,心想:“她的意思是真心對我的嗎?”回想今日白月靈對自己的態度,霍林莫名的有些亢奮。
隨後,二人一路走回客棧,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