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新海如此,呂樂眼眸微凜,同時不得不感嘆,如此方能稱得上天驕之名。
不過呂樂,並未因此而有退卻的打算。
既然你能躲過一劍,我便再出一劍。
想到這裡,呂樂右手的手腕微轉,自掌間分離出一道劍元法力出來,注入到烏蛟劍之中。
剎那間,烏蛟劍劍芒大盛,兩尺長的劍芒,在劍尖處吞吐不定。
一劍劃出,劍芒如數九凜冬般的寒風一般,刺骨非常。
且看此劍來勢甚快,如風雷呼嘯,眨眼之間,就來到方新海的身前。
方新海自知已無處可躲,況且其本就不想躲避。
當下其雙眸之中,有着狠辣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雙手舉起長槍,朝着頭頂擋去。
碰……
霎時間,火花四濺,金石之音大響,
方新海見此,冷喝一聲,身形驟然扭轉,奮力一甩,硬生生的將呂樂逼退。
而後手中長槍如那掙破鎖鏈的蛟龍,紅光貫日,破空穿梭,直逼呂樂的面門而來。
然而此刻的呂樂,身處於半空之中,已然無處可退。
沒有辦法,呂樂只得心念一動,並朝着手中的烏蛟劍一點,澎湃的劍元法力灌入其中。
隨即便見烏蛟劍震盪着空氣,顫抖如鳳鳴,虛空隱隱有漣漪泛起。
“碰......”
又是一次靈器與靈器的強硬碰擊,而呂樂也藉此反彈之力,穩穩的落在了距離方新海數十丈之外的地方。
落地後,呂樂只覺得手中烏蛟劍輕微顫動,一股詭異的煞氣自雙掌虎口處灌入。
見此,呂樂連忙運起劍元法力,將其阻擋在外。
然而那方新海更爲不堪,只見其目露驚恐,未曾想呂樂除了手中長劍鋒利外,自身的法力也如此雄厚。
便是剛剛一番對擊,呂樂的法力便沿着手臂進入身體,朝着那五臟六腑而去。
但此刻已經是關乎生死存亡之時,方新海腳下生力,手持長槍,那高大的身影,如巨石一般朝着呂樂當空躍去,手中長槍的槍尖更是寒光凜凜。
呂樂長劍橫於身前,以不變應萬變。
待到方新海臨近時,手中長劍卻是突然自下往上斜撩,擋住了方新海的一擊。
“蹬蹬。”
巨力伴隨着狂風撲面襲來,呂樂連連後退幾步。
站定身形後,呂樂爲避免方新海再一次襲來,左手連忙比作劍指,霎時間,數道三尺長的烏金劍芒激射而出,直撲方新海面龐而去。
方新海見此,冷哼一聲,見招拆招,手捏法訣,便也是數枚碩大的火球飛出。
然而就在這時,呂樂卻又是手持烏蛟劍再一次刺空而來。
二人又戰作一團,剎那間,身影相交,轉動快捷無比。
只是方新海終究是受了傷勢,此刻因爲不停歇的鬥法,那本被其暫時壓制的傷勢,竟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方新海那本來已經結痂的各處傷口,卻是重新開始有鮮血流下。
隨着時間的推移,方新海只覺得體內那本來被壓下的異種法力,竟在體內開始了暴亂。
漸漸地,方新海之前那般猛烈的氣息也逐漸變得衰弱,緊接着,沒有過多久,方新海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慢起來。
最終,呂樂看準時機,在格擋住方新海一擊後,便立即是一劍回刺。
而方新海也因爲此刻身上傷勢過於嚴重,終究是沒有躲過,被呂樂一劍刺穿了腹部。
隨後,呂樂不待方新海臨死反擊,將在他體內的烏蛟劍攪出。
而方新海也隨着一聲淒厲慘叫,倒在一片血泊中。
不過,當呂樂收劍回鞘時,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卻是那方新海的屍首之中,飄出一耀眼的光團。
呂樂定睛一看,只見那光團內,有一高大青年的虛幻身影,面孔怨毒扭曲,就想逃遁。
但呂樂怎麼會容忍方新海的神魂脫離,當下烏蛟劍再一次出鞘,只見得烏蛟劍劍芒更甚之前,凌冽寒風襲來,一劍劈砍而下。
“啊......”
“這位道友,你若是放我一馬,我方新海必有重謝。”
無法逃離的方新海只覺得一股鑽心之痛襲來,深知,再過幾息,自己定然神魂泯滅而死。
是以,連忙喊叫道。
只是呂樂卻無動於衷,再一次揮出一劍,斬在方新海的神魂之上。
隨着一陣劍芒閃爍,方新海的所有痕跡,就全部消失在了修仙界之中。
方新海一死,其那一杆銀色長槍,也徹底的失去了銀白色的光輝,此刻卻是如同一杆普通的鐵槍一般,跌落在地上。
而呂樂則是先看了一眼,見這長槍內並未有什麼神魂之類的寄宿在裡面。
是以,隨手一招,將方新海的儲物袋收起,而後又探出一掌,將那長槍也一把抓在手中。
隨後再一把靈火打在了方新海的屍首上,至於其之前所穿的一身甲冑,早已經失去了變得破爛不已,失去了靈性,一同隨着方新海的屍首化作了一團飛灰。
將方新海的屍首毀去後,呂樂的身形便是幾個起落,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
與此同時。
風州某處山脈,此處的山勢雄奇無比,山體筆直,少有起伏而且山峰頂端尖銳,彷彿一根根巨柱直指蒼穹。
山脈深處,坐落了一片雄偉的建築羣。
這一片雄偉的建築羣之中,到處都是人來人往,或是在天空飛馳而過,儼然一副強盛的宗門。
而在這一片建築羣的最深處,有着一座看起來十分粗獷的大殿。
大殿內幽暗寂靜,直通地底的某處密室。
密室內,除了中間的石臺以及石臺上方的數盞油燈外,就並無他物,顯得十分寂靜。
突然間,“吱呀”一聲打破了這裡的寂靜,密室大門被打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是個白髮老者,皮膚白皙紅潤,沒有一絲皺紋,鶴髮童顏說的正是這個樣子。
白髮老者身後,則跟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看起來氣勢如虹,一身寬大的長袍穿在身上,威武非凡。
兩人一進入後,便將目光移到了石臺之上,確切的說是,石臺之上,那唯一熄滅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