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白塵他作弊!他肯定是作弊了!”趙雅婷失聲喝道,她身旁的玉兒也是雙目失神的看着白塵。
白塵置若罔聞,他兩眼放光的盯着五品玄陣,緩緩走去。
既然四品玄陣能幫他突破到後天,那五品玄陣豈不是能幫他進境先天?
整個試煉之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白塵的身上,看臺上的一衆大人物看着白塵堅毅的身影,都是讚歎的不住點頭。
有天驕看着白塵的動作忍不住出聲詫異道:“他不會是要去闖五品玄陣吧!”
“好像真是……”李聖昊看着白塵前行的方向,錯愕的喃喃道。
看臺中央,副城主見到白塵的動作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此子,過於勇猛啊!”
一衆大人物都不言語,他們沉默的看着白塵,很難想想此子是何勇氣敢在真玄境便硬闖五品玄陣。
“白塵,你可要想好了,此陣的難度絕非前四陣那般輕鬆,五品玄陣稍有不慎便會命喪其中,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院長站起身來,悠悠道。
白塵聽着院長所言,內心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忐忑來,但這忐忑下一刻便隨着玄海內兇獸的一聲哈欠而煙消雲散。
“小子明白,只不過我太過好奇。”白塵面向院長笑嘻嘻道,隨後他轉身看着身前的五品玄陣,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入其中。
隨着白塵的身影隱沒於五品玄陣,看臺上的院長忍不住嘆息出聲。
城主饒有趣味的出聲發問:“書院現在二十四名長老當中,通過五品玄陣的有幾人?”
院長聞言一怔,隨後幽幽道:“僅有七人。”
周圍的一衆大人物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倒吸冷氣,他們當中有曾闖過五品玄陣的強者,深知五品玄陣的厲害,那白塵不知天高地厚,以真玄境去硬闖,怕是十死無一生。
白塵進入其中,尚且來不及有所反應,整個人便被巨力砸入大地之中,更怕的是白塵的腳下是流沙,只會使他越陷越深,若不能快速從中脫困,便真的會命喪其中。
這一切來的是那麼突然,儘管白塵已經有所準備,但卻還是深陷其中。
我該怎麼辦?
那種瞬間侵蝕靈魂的無助感涌上心頭,白塵用盡全身氣力想要掙脫,但卻根本無法做到,隨着他不斷的掙扎,他在流沙之中越陷越深……
玄陣外。
陸詡嘴角上揚,衝身旁聚集着的陸林、趙凱等人道:“哼,都省的我出手了。”
“什麼意思,哥?”陸林聽着陸詡的話,有點激動的出聲問道。
“這還用問,詡哥的意思是,那白塵已經死了!”趙凱一瘸一瘸的來回走着,難掩臉上喜悅的神情。
“那白塵連四品玄陣都能成功闖過,恐怕……”有人懷疑道。
陸詡聞言譏笑道:“哈哈,你以爲那五品玄陣是什麼,想進就進想走就走麼?”
“那五品玄陣當中,埋葬的真玄境先天高手早就多的數不過來了,就算是丹玄境的強者每年闖陣失敗能全身而退的都在少數,那白塵……”陸詡雙眼一眯,神色一凝,沉聲道:“必死無疑!”
不遠處的李聖昊、蔡畢等內院天驕也都贊同的點了點頭。
“玄陣由一品開始直到四品,難度是約十倍的增長,但從五品玄陣開始,難度便是以數十倍增長,不光是其中的壓力越來越大,據說當中還有能將人捲入地下的流沙!”李聖昊出聲解釋道,他一發話立馬吸引了無數天驕和學員的視線。
衆人聽着他那一番話,不禁替那白塵在心底默哀起來。
看臺上的白曉和薛琴不禁替白塵擔憂起來。
城主面色如常的越過院長,問向其身旁的一名白髮白鬚的長者:“林大師,你覺得那白塵有幾成把握能從中全身而退?”
名爲林大師的老者悠哉笑道:“呵呵,這我到說不準,不過還是險面大一些吧。”
周圍衆人聞言,心中倒升起一絲古怪的感覺。
林大師乃是雲城當中最爲德高望重的玄陣師,品階高達四品巔峰,雲城當中,除卻雲麓書院,其餘所有的玄陣都是出自他和手下的玄機門。
“這麼說來,您倒是覺得這白塵尚有一線生機?”城主笑問道。
林大師不語,只是摸着白鬚,笑着。
隨着整個人都陷入流沙之下,他全身的玄力都爆發開來,在其周身形成了一個玄力護罩,將其保護在其中。
但流沙對玄力的侵蝕作用巨大,他體內那原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玄力竟開始出現了消耗,並且這種消耗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白塵一邊心急一邊盡力抵擋着流沙的侵蝕。
他腦海之中一片亂麻,就在這時,他想了起來,本源異象經!
如今唯有依靠本源異象經他纔有逃生的機會。
他開始運轉本源異象經的第二卷煉玄卷的心法,並且腦海之中開始浮現出一尊尊屹立天地的大能者來。
“大道無極,化生兩儀!”
他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名老者,身處蒼茫大地,隻身面對萬千黃金劍海,不卑不亢,一身傲骨迎萬敵,雙手只一劃圈,便將那令無數強者隕落的黃金劍海分開。
老者傲立天地的身姿令他欽佩不已,不知不覺間,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玄海兇獸的一旁。
他的精神力有限,觀想老者的無極手,已經是耗費了幾乎他全部的精力,想要將老者整個人凝實出來恐怕不知要多少年歲。
白塵再度睜開雙眼,兩手照貓畫虎似的仿照老者的無極手在不住的劃圈。
但劃了半天卻也沒有半點卵用,玄力依舊在不斷的流逝着,玄海內的兇獸也好似感知到了白塵所遭遇的危機,接連吐了兩口玄氣洪流出來,幫助白塵解決掉了燃眉之急。
但眼下燃眉之急已經解決,白塵卻仍舊是無法從五品玄陣當中逃離出去,畢竟他越陷越深,與外界已經完全斷絕了聯繫。
白塵想要從中脫困,便需要從這幾乎直線下降的流沙當中升上去,但如何升,這卻成了一個極大的挑戰和問題。
外界的衆人等待半晌都沒有白塵的消息,有人不禁唉聲嘆氣起來。
眼下白塵的隕落彷彿已成定局,尚且抱有希望的便只剩下白塵的父母白曉、薛琴和好友金戰,以及看臺中央的幾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