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早說啊!哪需要那麼麻煩,還要去查啊?你直接知會一聲,讓我們去做,不就好了。”
瞧着郟致炫那般垂頭喪氣的模樣,孫宥也不敢多言,直接轉移話題。
“那好,這事兒,就要給你了,啊~”
他的雙眸似乎有些睜不開了,還不由得的打起了哈欠呢。
“知道了,屬下,這就去!”
說完,孫宥拱手後,轉身,便離開了。
“哦,對了,露晴,王妃就交給你了,她經脈受損呢,讓她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本王的靈魂,也該回歸本體了,不然,對本王的身體可不好,估計又得沉睡些時日了。”
“這幾日,就拜託你了。”
話音一落,郟致炫不由得的咳了幾聲。
只見露晴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照顧好我家小姐的,王爺,你放心吧!”
隨後,他站了起來,朝書房門口走去,一步一步地邁向階梯。
魂魄透過了門板,無意往左側一瞧,發現落洋雨竟趴在圓桌上。
沒多想,便走了過去,竟發現她“呼嚕呼嚕”地打着瞌睡呢。
乍一聽,郟致炫露出一絲絲笑容。
“有牀你不睡,偏偏要睡到這裡,要是感染了風寒,又得怪我了。”
“算了,看在你經脈受損的份上,就放過你這一馬吧!本王再抱你一回。”
說着,他微微地彎下腰,將落洋雨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一手扶着她那如同楊柳般的細腰,一手抱住了她的後腿,緩緩地站了起來。
走到了牀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平臥在自己的牀上。
再將蓋在自己本體上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露晴輕輕地叩了一下門板,發出“篤篤”的身影,“王爺,方便能進來嗎?”
“進來吧!”郟致炫輕聲道。
話音剛落,露晴輕輕地推開門,一陣“咯吱”聲傳了出來,她緩緩地走進了書房。
只見落洋雨正躺郟致炫的本體的身邊,而郟致炫的靈魂體,卻在一旁照顧着她。
“要不,還是不勞煩王爺,讓露晴將小姐帶去寢室休息吧!”露晴說道。
可,郟致炫並不介意,就說了一句:“沒事,就讓她在這兒睡,現在帶她回去,難保不會在中途醒來。
“本王給她服下續脈丹,讓她好好睡一覺,你先出去吧!等她醒來後,再讓她回去睡,這樣可好?”
瞧着露晴那般不放心的模樣,他一揮手,從金蝴蝶印中,取出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喂入落洋雨的嘴。
一見落洋雨陷入沉睡中,便拱手道:“既然小姐沒什麼事,那露晴先告退了。”
“去吧!”
郟致炫微微一笑,向露晴揮了揮手。
話音剛落,露晴朝門外走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你看看,你家露晴多擔心你啊?不說了,本王也該回歸本體了。”
轉眼,他錘了落洋雨額頭一小下,剛說完,便上了牀,迴歸到自己的本體,陷入了沉睡之中。
另一邊,御書房內。
辰時。
皇上躺在龍椅上仍未醒來,而沐喜子,在門外等候,也一直沒敢進去。
在朝堂上,早已集結滿了諸位大臣,連勤王,跟陸王都來到了這裡。
辰時過半。
坐在龍椅的皇上,面目扭曲,額角冒着虛汗。
突然間,一下子坐了起來,圓眸一瞪,大喊了一聲:“炫兒!”
放眼向四周一瞧,發現在這裡,早已不見郟致炫的身影了。
而方纔的場景,彷彿就跟做了一場夢一般,可那種真實感,卻讓他不得不懷疑。
偶然記起,自己似乎藏了郟致炫服下的一枚丹藥,他一揮手,便從金蝴蝶印中,取了出來。
發現那枚丹藥,的確是真實存在,這下,可他心底忍不住地慌了起來。
頓時,在門外,一位奴人走上前來,附在沐喜子的耳邊,說道:“諸位大臣已經在朝堂上等候多時了,若陛下再不來可就……”
只見沐喜子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隨後,奴人便匆匆離去。
乍一聽,皇上立馬將那枚丹藥,瞬間,收回了金蝴蝶印之中去。
再從金蝴蝶印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紅色的塞子,將一顆玲瓏剔透的丹藥。
一把放入了嘴中,嚥了下去,將剩餘的丹藥,放回金蝴蝶印中。
正當沐喜子剛舉起手要敲門時,皇上卻嘆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一聽,沐喜子沒有猶豫,直接推門而進。
只見皇上的青絲,有些凌亂不堪,而且,雙眸無神,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卻還有些搖晃。
這一瞧,沐喜子二話不說,趕緊扶了上去,關心道:“陛下,你沒事吧?”
“朕沒事兒,現在何時了?”皇上問道。
“已經辰時過半了,方纔來報的人說,諸位大臣已在朝堂等候多時了。”沐喜子實話實說道。
今日,反倒還比之前,晚了半個時辰,而且都這個時辰了,還沒上朝呢。
“什麼?!辰時過半了,你方纔怎麼不進來跟朕說?唉~”
說着,皇上雙眸一瞪,神情一慌,趕緊朝門外走去。
而沐喜子,微微指向了皇上那凌亂不堪的青絲,卻道:“陛下,還是讓人幫您梳妝一下,再去吧!”
“唉~趕緊的吧!”
皇上慌亂起來,連梳妝都忘了,他長嘆了一口氣道。
這時,在朝堂上,大臣們正議論紛紛了起來。
“奇了怪了,都這個時辰了,皇上怎麼還沒來啊?”
一位約麼四十出頭,身穿官服的中年大臣,皮膚仍卻如孩童般的一樣白嫩,他手拿笏(hù)板,疑惑道。
“對啊!本以爲上回兒,都已經夠晚了,沒想到,這回,竟然更晚了,唉~”
旁邊有一位,只有二十來幾的年輕大臣,他面如土色,卻長滿了鬍鬚,看似長得着急了些。
“哼!估計這事啊,肯定又跟御王有關。”
在右側的一位,約麼三十出頭的年輕大臣,擁有白皙般的膚色,還微微泛着光澤,可在臉上,卻長了少許的黑鬍子呢。
“一說起這御王就來氣,上回打了卿王,聽說啊,到現在,卿王還躺在病牀上呢。”
說着,中年大臣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笏板,額角漸紅,冒有青筋,氣憤道。
“哎?這事兒,我也聽說了,自打那次以後,卿王可是連下個牀都是問題呢,也怪不得皇上會如此氣憤。”
這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大臣,也跟着一齊瞎起鬨了起來,旁人聽了去,也一同討論了起來。
“虧他也做的出來,那,好歹是他的皇兄。”
膚色白皙,且還長有鬍子的年輕大臣,也在一旁議論。
“看來啊,這皇室,真要有好戲看咯!”
中年大臣梳捋着鬍鬚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