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是誰給你的膽子?!”
就在這時,皇上一把緊緊地抓住了長鞭,憤怒了起來。
“……是你給的?!”
郟致炫猶豫了一下,便大聲反駁道。
一聽,皇上那犀利的目光中,瞬間散發出了閃電般的亮光。
無意間,瞧見了落洋雨,便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緊盯着她,內心卻有了其他的想法。
“若你是因爲喜歡這位女子,大可以納她爲妾。”
皇上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冷靜了下來,沉思道。
聽了這番話,落洋雨微微地揚起了頭,露出呆懵的表情,心口出現一陣慌亂。
“爲妾?哼!父皇,明明是你不明事理在先,卻要因此葬送他人前程,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在奏摺中,幾乎都是在彈劾郟致炫的事,裡面甚至還提到要將郟致炫,逐出宮去之謬言。
乍一瞧,皇上氣憤得站了起來,一怒之下,猛地往左一揮,就將那些擺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狠狠地推落在了地上。
啪!
鎮尺狠狠地放在了一旁,將眼前的摺子一合,直接就把它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看看,他們一天天都在想什麼?這寫得是什麼東西?!真是越來越猖狂了!邊境的事兒,也沒見他們那麼上心,彈劾炫兒倒是很有一套。”
“以前炫兒沒有玄力,也就罷了,如今,他都已經有玄力了,竟還來這套,他們還想要什麼?”
說着,皇上憤怒得破口而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雙拳重重地錘在了書桌上。
隨手抓起了一本摺子,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臉上卻流露出了一股憤怒之氣。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啊!”
沐喜子不敢直視他的雙眸,趕緊低下了頭,跪道。
“你!別整天就知道說這兩句話,你是否也想來氣死朕?”皇上氣憤道。
“老……老奴不敢!”
一聽,沐喜子頻繁地眨了下眼眸,一手夾着浮塵,拱手道。
只見皇上面相紅潤,偶冒着青筋,一股翻騰的熱勁涌了上來,腦袋卻出現了一陣脹痛,讓他有些痛苦難堪。
隨後,他扶着頭,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呼了出來,錘了下額頭,往後踉蹌了一下,腿一軟,就坐了下來。
“唉~行了,你也別跪着了,起來吧!”
說着,皇上面目猙獰,眉頭緊皺,稍稍揉了一下太陽穴,便無奈地搖了搖頭,喘出一口粗氣,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瞧着那些被皇上撒落在地的摺子,沐喜子有些於心不忍,一起身,就去將其撿了起來,擺放在了皇上的左側。
皇上頭疼腦脹了起來,他輕輕地揉了一下太陽穴,又捶了捶腦袋。
頓時,想起了一事,他一手扶着頭,“對了,你去把太醫院的那幾位太醫,一塊給朕叫來。”
“啊?!”
乍一聽,沐喜子雙眸一瞪,突然愣住了神,懵道:“陛下,你哪裡不舒服?”
“唉~不是朕,你去把他們給朕叫來就行了。”皇上嘆息道。
“哦……哦哦!”
沐喜子一懵,剛緩過神來,就匆忙地以小碎步朝門外跑去。
一瞧他那離去的背影,皇上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只見沐喜子帶着五位太醫,正朝這裡趕來,他們揹着藥箱,邁過了門檻。
一見到皇上,便立馬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別管那些俗禮了,起來!朕有事問你們。”皇上卻揮手道。
一聽,他們將藥箱放在了一側,緩緩地站了起來,其中一位太醫,問道:“陛下請說!”
皇上朝沐喜子那兒,瞟視了一眼,沐喜子瞬間就明白了,他以小碎步的方式,快速地走了出去,將門關了起來。
隨後,皇上站了起來,從右側走了出來,走到了這幾位太醫面前,一揮手,就從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枚丹藥。
而這枚丹藥,正是郟致炫無意間掉落的那一顆清靈丹。
“不知你們,可會分解出這枚丹藥的丹方?”
說着,皇上將清靈丹交到了太醫院院長的手中,揹着手,露出了一副端莊的姿態。
這位太醫院院長,一接過清靈丹,發現此丹晶瑩剔透,就來回看了好幾遍。
其他四位太醫,也涌了過來,卻仍看不出什麼東西?
“陛下,這枚丹藥的品級過高,就連微臣也煉製不出這種丹藥,唯恐需要花費更多時間,才能研究出來,懇請陛下,容微臣將丹藥帶回去。”
太醫院院長拱手道。
“準!不過,還有一事,要交給你們,就是將其作用,一併告訴朕,這枚丹藥,究竟治的是什麼病?”
說着,皇上拖着沉重的嗓音,冷着一張臉,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還透着一絲絲憤怒之氣。
“是!”
太醫院院長拱手道。
就站在他右側的一位太醫,瞧着這枚清靈丹,便一把拿了過來,說道:“能煉製出這種丹藥的,也是位奇人,敢問陛下,您是從何處尋來的這枚丹藥?”
這話一說,皇上直接閉口不談,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瞧,這位太醫便不敢再問下去了。
而在另一旁的太醫,將丹藥一把拿了過來,卻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恰好,一束光芒斜射了進來,他便放在了有陽光的地方,透過光芒,他發現在這枚丹藥裡面,似乎暗藏着一顆小草。
而小草的色澤,卻是呈紅色的,將其放到沒有光線的地方時,小草卻變作了綠色的火焰。
瞧着這一幕,他眼神一精,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這……這丹藥,恐怕已經不僅僅只是丹鳳紋的級別了,很有可能是丹神紋,那樣的級別了。”
在他左側的太醫一聽,立馬拿了過來,驚訝道:“丹神紋?那不是跟當初的聖藥族一樣?”
一提到聖藥族,皇上眸中帶光,問了一句:“丹神紋是什麼樣的級別?”
“那是最頂級的丹紋,若真是這樣,恐怕,連我們也很難分解出其中的藥材。”
站在他面前的太醫院院長,拖着沉重的嗓音,露出嚴肅的神情,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