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御王府。
在門外,有兩名侍衛守在門口兩側,牧將軍則是來回走動。
剛一轉身,卻發現在不遠處,有三個熟悉的身影,正朝他趕來。
沒過多久,那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放眼過去,發現郟致炫,拉着落洋雨的手,匆忙地趕回來了。
而孫宥,則是尾隨其後。
只是,從郟致炫的面容上,顯得有些憔悴不堪。
他臉色慘白,嘴脣乾裂,額角偶有冷汗滴落,頸部通紅,還顯出幾根樹枝狀的青筋。
瞧見眼前的這一幕,牧將軍關心地問了一句:“王爺,你怎麼了?”
郟致炫並沒有理會他,臉色一暗,垂着頭,便往御王府內而去。
剛邁進門檻的那一剎那,他神情恍惚,面色蒼白。
突然,晃了一下神,腳下意外踉蹌了一下。
眼前一暗,便暈倒了過去,恰好,被落洋雨及時扶住了,。
“王爺!”
“殿下!”
眼前的這一幕,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落洋雨趕緊掀開郟致炫的衣袖,一探脈搏,驚目圓瞪,眸中滿是驚恐。
眼眶瞬間漸紅,眼角處,偶有淚水滴落。
“這……這也太神奇了。”
一聽,落洋雨圓眸一瞪,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嘴脣,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不知王妃,可願意收下了?”
郟致炫歪着頭,伸手就將牡丹花遞給了落洋雨,卻不敢直視她的雙眸。
站在一旁的孫宥,將剩下糕點碎渣的碟子,放在了石桌上,一揮手,便取出了一條方形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便放了回去。
瞧着落洋雨那般猶豫不決的模樣,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說了一句:“王爺,你這樣也太爲難王妃了。”
聽着這話,就覺得不爽,郟致炫以犀利的眼神,回眸瞟了孫宥一眼,“怎麼就爲難了?”
“御花園,不是宮外的那些森林,隨地就可以採摘,而且,也不會被別人說什麼?”
“可這裡,是御花園啊!你是王爺,還是御王,這裡是你的家,就算你要摘,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王妃就不同了,王爺,你可別忘了,咱們的王妃,還不是王妃呢,這要是讓有心人看去,又得拿來說事了。”
“更何況,這還是御花園的花,哪能說想摘就能摘的呀?就算給屬下十萬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摘啊!”
孫宥斜靠在柱子上,抱着雙臂,講解道。
“這麼麻煩啊?”
說着,郟致炫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一揮手,就將牡丹花收了回去,嘆息道:“唉~算了,還是不給王妃添麻煩了。”
隨後,他一揮手,再次從金蝴蝶印中,取出了一朵類似荷花般的植物,色澤呈藍色的。
“那這個,總不會被人說了吧!”
郟致炫一邊嘴角往上翹,露出邪魅般的笑容,將這朵藍色類似荷花的花,遞給了落洋雨。
“月冰心?對女子修煉最爲有效,不僅如此,而且,還能增長修爲呢。”
“這可是連皇宮都未必會有的藥草啊!王爺,如此罕見的藥草,你是從何處尋來的?”
不料,落洋雨卻驚歎道。
“王妃知道的可真多!沒錯!這月冰心,確實宮裡沒有,可本王,也不是在宮裡得到它的呀!”
“之前,你說見過玉酌蘭,可是跟這月冰心來自同一處?”落洋雨一臉疑惑地問道。
“哼哼,你猜對了!”郟致炫微笑道。
一聽,落洋雨撫摸着下巴,沉思道:“不知這玉酌蘭,可會被人盜去?那可是能治好勤王血病的良藥啊!”
“不會的,因爲沒人敢去那裡。”
瞧着落洋雨那副擔心的模樣,郟致炫露出一絲絲笑容,哼笑道。
“哦~爲何?”落洋雨問道。
“那裡,可是……母后修煉的地方,名爲竹緣山莊,已經被劃爲禁地,父皇派了禁軍,在那裡日夜看守,所以,沒人敢去那裡。”
“他們都擔心,要是闖進來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兒時,經常帶本王去,所以,每到母后的忌日,本王都會去那裡。”
“上次去了,竟意外發現了後山那裡,有許多非常罕見的藥草,所以,本王就順帶摘了幾株回來。”
緊接着,郟致炫眼角處,偶有溼潤的痕跡,周圍顯得有些紅潤,眼白處,透着一根根樹枝狀的血絲。
一股清淚環繞在周圍,似有冒出淚珠,卻並沒有流出來。
“王爺,擦擦吧!”
瞧着他這般模樣,落洋雨有些無奈,一揮手,就取出了一方手帕,遞給了郟致炫。
頓時,郟致炫露出一臉懵懂的模樣,直視着她,微笑道:“謝謝王妃!”
說着,便微微地低下了頭,嘴角稍稍上揚,流露出一絲絲微笑。
另一邊,皇上前往御書房的途中。
恰好,路經御花園,剛走到這裡。
放眼望去,無意間,發現郟致炫跟一名女子,在亭子中談笑。
乍一瞧,他故意遣散了太醫們,只留下奴人緊隨在後,卻走到了一棵樹蔭下,以樹葉遮擋住了自己,暗中偷偷地注視郟致炫。
頓時,郟致炫身子一顫,回眸一瞟,卻恰好注意到了這一點。
“原本,我只是讓他去查一下落氏家族,然後,找機會懲罰他們一下。”
指着孫宥,眼神中透着一股殺氣,撅嘴道:“誰知這傢伙,竟然自作主張,就讓其他家族,斷絕與他們來往,人家沒了經濟來源,自然就會找上門來。”
“王爺,這也不能全怪我呀!屬下只不過是讓一個家族斷絕跟他們來往而已,誰知,你的名聲也太有威望了。”
“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聽到的風聲,竟然所有家族都不跟他們來往。”
只見孫宥視線往左下方瞟視,嘟着嘴,露出了埋怨般的表情。
一聽,落洋雨臉上瞬間流露出了尷尬之意,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現在倒好啦!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說着,郟致炫露出了一絲絲怨恨。
“王爺,你也別怪孫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郟致炫握緊拳頭,憤怒道。
“那……那我父親,他……他沒事吧?”落洋雨有些慌張了,結巴道。
“沒事!放心好了,當場可是有很多街坊的,那都是一一幫你父親解了圍的。”說着,郟致炫一手重重地搭在了落洋雨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