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在皇上的身後,傳出了一陣議論聲。
“哎!剛纔御王殿下那番話,可是在罵咱們?”
其中的一位太醫,拍了一下一旁的太醫,彎着腰,垂着頭,悄聲問道。
另一位太醫一聽,猛地拍了一下他,悄聲道:“聽着不像。”
這話,恰好被皇上給聽見了,他臉色一暗,露出了一副難堪的面容,暗道:你這是在指桑罵槐,繞着彎的辱罵朕。
瞧着他那般嚴肅的神色,還不由得地回眸一瞧,太醫院院長便立馬往他們雙眸一瞪。
這兩位太醫,低得更下了些,閉了口,不敢妄言。
這裡,瀰漫着一片濃郁的迷霧,但勉強可以看清,此地就是皇宮門口。
只見皇上面目猙獰,眉間緊皺,咬牙切齒,還透着一股憤怒的氣息。
手持長劍,劍尖對準郟致炫,身後還站着一大批侍衛。
瞧着眼前的這一幕,郟致炫滿目驚恐,渾身顫抖不已,就連半點玄力,也使不出來。
“兒……兒臣知錯了,求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不要……不要逐我出宮……”
“父皇想要如何罰我,兒臣都毫無怨言,只求父皇……不要逐兒臣出宮。”
額角直冒冷汗,哆嗦地跪在地上,他微微地揚起了頭,緊緊地拽着皇上的衣角,苦苦地哀求道。
可皇上,卻惡狠狠地甩開衣袍,憤怒道:“逆子!你休要在朕面前,提及你母后!”
“父皇……”
說着,郟致炫內心一顫,一絲隱痛也隨之而來。
“虧得朕,悉心栽培你多年,到頭來,你竟對朕動起了殺心。”
“若不是皇后臨死前的囑咐,朕定會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孽障。”
話音剛落,皇上擺出那副既端莊又嚴肅的姿態,“哼”了一聲。
只見郟致炫沒再聊下去,而是將手搭在了門板上,閉上了雙眸,陷入了冥想。
一離魂,就走了進去,乍一瞧,發現裡面早已如同冰窖一般,周圍被冰封得嚴嚴實實的。
而在陸王,身後卻燃燒着熊熊火焰。
可他身上的這些火焰,卻融化不了這些寒冰。
“這扇門後的冰有些厚,況且,已經被封得嚴嚴實實了,可能需要多花些時間。”
郟致炫回到本體,仍閉着眼眸,面目扭曲,眉間一皺,右臉突然一顫。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釋放出炎玄火,圓眸一瞪,在這扇門後,瞬間,有一團紅色的火焰,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
緊接着,冰牆緩緩地融化了下來,化作水滴,透着一股冰涼的寒氣,散發了出來。
水滴,順着冰牆,流了下來,滲透進了地底下去。
“讓我也來助你一把!
說着,落洋雨釋放出冰玄火,也將手搭在了門板上,在裡面又有一團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與炎玄火,環繞爲一體。
就在這一瞬間,陸王身後的火焰,逐漸消失而去,但卻仍有一顆小火苗,無法熄滅。
“哼哼,那就多謝王妃了!”
郟致炫一手搭在了落洋雨的左肩上,一邊嘴角往上翹,露出一副邪魅般的笑容,悄聲道。
“王爺……”
說着,落洋雨臉頰瞬間泛紅了起來,她感覺雙腮有些發熱,心口莫名出現了一陣慌亂,顯得有些害羞。
只見郟致炫故意探頭過去,露出魅笑般的模樣,抿了一下嘴脣,悄聲道:“喲!王妃害羞了?不如,我們好好聊聊吧!”
落洋雨完全不解風情,拒絕道:“有什麼好聊的?眼下,先得把他們救出來要緊,況且,皇上還在呢。”
“本王不過就是,跟王妃你聊會兒天而已,莫非還得需要他同意啊?本王告訴你,他可管不着。”
說着,郟致炫將她那撒落在劉海前的拿了起來,掛在了她的耳後。
這一舉動,恰巧被皇上給瞧見了,他低下了頭,喘了一口粗氣,臉色一寒,往上瞟視了郟致炫一眼,露出一副難堪而又嚴肅的神情。
“你……你正經點!救人要緊!”說着,落洋雨露出一副慌張的神情,悄聲道。
郟致炫回眸瞟了皇上一眼,故意靠近落洋雨,附在她耳旁,悄聲道:“本王哪裡不正經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跟你聊天不是很正常的嗎?”
“皇上好像生氣了。”
落洋雨跟着回眸一瞟,恰好發現了這一點。
“他是生氣,關我何事?哼!好了,本王也不逗你了,放下手吧!讓本王來!”
說完,郟致炫將她的手拿了下來,使了一股暗勁,一掌就將門給破開了,他牽起了落洋雨的手,拉着她。
剛邁過門檻時,大聲道:“伍子戚!孫宥!你們兩個給本王守在外面,誰也不準放進來,否則,出了什麼事,本王概不負責。”
“是!”
兩人異口同聲道。
郟致炫隨手一揮,這扇門,便自己緊閉了起來,打了一個響指,那團火焰,便消失而去了。
頓時,他發現剛纔那如同冰窖的寢室,瞬間恢復如常,無意朝左邊望去時,卻發現陸王跟何夜媛兩人,一同趴到在地。
“小媛?”
一瞧,落洋雨趕緊衝了上去,將何夜媛一把扶了起來,使勁地掐着她的人中,卻仍未見她甦醒過來。
“五哥,五哥,你醒醒!”
郟致炫也跟隨在後,一發現陸王癱倒在地,就立馬衝了上去,將他扶了起來,緊張道。
就在這時,落洋雨掀起了何夜媛的衣袖,一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給她診脈。
突然,她圓眸一瞪,眉間緊皺,緊張道:“不好!寒氣已經入侵五臟六腑了,必須要把寒氣逼出來。”
“王妃,你幫我看看五哥。”
說着,郟致炫掀開了陸王的衣袖,將他扶到了落洋雨身邊。
落洋雨毫不顧忌男女大妨,直接搭在了陸王的手腕上,一診脈,臉上流露出了難堪的面容。
“炎毒入體,跟小媛的情況一樣,必須要用這個,將他的炎毒逼出來。”
說着,落洋雨一揮手,從蝴蝶印中,取出了一個琉璃球,遞給了郟致炫。
“憑這個……就能根治?”
郟致炫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懷疑道。
“這個琉璃球,只是能夠逼出他的毒性,減緩他的發作,並不能夠根治,要想根治,憑這一點,根本不行的。”
落洋雨一揮手,拿出了另一個琉璃球,憑空畫了一道玄火符,貼在了琉璃球的表面。
只見琉璃球竟自己懸浮了起來,立於何夜媛的頭頂之上,隨後,她又釋放出冰玄火,灌輸在何夜媛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