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戚離開御王府後,便迅速跑向了大殿之處。
過了半刻鐘後,終於走到了大殿之處了。
演出近將結束了,皇上依舊沒看到郟致炫的出現,心裡早已埋怨數次了。
他認爲郟致炫是故意耍性子不來的,就是想讓他當衆出糗。
陸王坐在座位上,早已坐不住了。他想去看看郟致炫怎麼了,可當衆又不好解釋,況且,曼隆三島的人還在。
此時,曼隆三島的一位年輕島主,他問了一事,就連皇上都不知做何解答:“玄帝,聽聞,你們有位七皇子多才多藝,且智勇雙全,不知是哪位?本島主想與他切磋一番。”
玄帝,這樣的稱呼,是別國對本國皇帝的稱呼。
曼隆三島中有三位島主。
第一位是擎島主,白膚紅脣,臉龐上泛着光澤,身穿素青色的衣袍,眼看他形似二十上下之齡,是最爲年輕的一位。
第二位是穆島主,臉龐光滑白淨,身形卻有些微胖,着一身流雲玄衣,雖已是而立之年,但冷言寡語,嫌少與人交往,但凡與他講話之時,都會有總像似拒人之千里之外之感。
第三位是淵島主,面色淡黃,三千墨絲含有幾縷銀髮,身着樸素般的白衣袍,看似個很隨意的人,其實,卻是最沉穩的人,且他剛到達不惑之年。
“呃……”
皇上撫摸了一下鼻子,頓時無語了,連他也不知郟致炫在哪?
可讓皇上感到好奇的是曼隆三島的人,是怎麼知道郟致炫的。
“據本島主所知,七皇子前段時間好似被禁了足,可是因此與玄帝不和了?所以,因此而沒來。”淵島主在來之時,從民間傳出了流言蜚語,便因此問起。
“曼隆島主,你可能有所不知,七弟素來喜愛研製藥草這方面的東西。”
“他一旦有了草藥,便能將自己鎖在房中,專心研製草藥,一鎖便是幾日。”
“前段時間,本王派人尋得了一味稀罕的草藥,送給了他,估計這會兒可能又在研究草藥了吧!”
在皇上不知該如何作答時,陸王卻開口了。
幸得陸王的這番話,將兩位島主的話壓到無言以對,也總算能矇混過關了。
可皇上卻心想:真的是如此嗎?炫兒,你究竟是恨透了朕,故意不來,還是別有用心?
穆島主輕哼了幾聲,便一聲不吭,話也不說。依他的神情中,大概也能猜出其中緣由,只是不想當面揭穿罷了。
瞬時,有一人如飛劍穿梭般的速度,來到了陸王身邊,此人正是伍子戚。
陸王只見伍子戚一人前來,便悄悄地問:“爲何只有你一人來?七弟呢。”
伍子戚便附在陸王耳邊告訴他,郟致炫暈倒了,以及他得了相思心疾之事,也一併告知了。
“噗!什麼?!”
知道此事後,陸王激動不已,原本含在嘴裡的茶,瞬刻噴了出來,還噴在一位秀女的身上。
幾乎驚住了所有人,大家把視線皆紛紛轉移到陸王的身上。
陸王便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方纔本王聽到的宮中出了些事,情緒激動些,還請見諒。”
他走出了座位,跪在皇上面前,道:“父皇,兒臣有些事需要處理,還請恩准!”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皇上因陸王活不過三十載這事兒,擔憂了許久,所以,但凡有什麼事,都會應允了他。
穆島主哼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什麼,小聲自語:“看來是他出事了。”
隨後,陸王便跟着伍子戚匆忙離開了。
演出還在繼續中,秀女也還在大殿上舞蹈着。
而此時的郟致炫,躺在牀上,不知是爲何,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好似在做噩夢一般。
在夢裡,是一個瀰漫着白霧的森林,郟致炫在此處不停地在跑,似乎被什麼東西追趕着。
當剛邁了幾大步時,卻發現自己跑到皇宮裡。
這個皇宮了無人煙,一個人也沒有,郟致炫望着四處大喊着“孫宥”,又接着喊“勤王、陸王”。
可沒有一個人理會郟致炫,他邊跑着邊四處張望,四處皆是圍牆。
他想跑向圍牆,不知因何圍牆卻離他越來越遠,好似永遠觸不到盡頭。
瞬時,在郟致炫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身穿素色龍袍,這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好似他父皇。
郟致炫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地邁過去。他問了一句:“父皇,你終於來了嗎?”
當那個人轉過頭來時,卻發現此人並不是他父皇,而是卿王。
卿王從劍鞘中,拔出一把長劍,指向郟致炫。
正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過他的面前,卿王的劍掉落在地上。
此刻,站在面前的,纔是他父皇。
皇上走過猶如一陣冷風飄過,透着一股寒意。
他走到卿王的跟前,將劍甩向後,架在了郟致炫的脖子上。
鋒利的劍刃劃過了郟致炫的脖子,留下了一條血痕,卿王突然化作風沙,消散而去。
只有皇上仍站在面前,他將劍收了回來,嚴肅道:“連朕都無法認清,還想讓朕原諒你,哼!像你這樣的廢物,還不如早些出宮去,對了,朕決定了,將皇位讓給卿王。”
“父皇!”
淚流滿面的郟致炫,心又開始疼了起來,看着他父皇,透着一種渴望的眼神。
怪不得在現實中,躺在牀上直冒冷汗的郟致炫,嘴中不停地念叨着“父皇”。
當孫宥他們正討論如何治療郟致炫之時,陸王與伍子戚他們走了進來,一見郟致炫躺在牀上,便急忙走過來看。
“七弟!你怎麼了?”
陸王激動地來到了郟致炫的身邊,緊緊抓住郟致炫的手。
而後,又將注意轉移在孫宥身上了,陸王抓着孫宥的手,道:“你不是說七弟沒事的嗎?爲何會這樣?”
可能是抓得過於用力,手腕上留下了紅潤的指甲印,整隻手都被陸王抓紅了。
“都是孫宥的錯,是孫宥沒有好好保護殿下,自禁足完了之後,殿下便出去,過了好久纔回來。”
“那時在他的衣服就沾有血跡,殿下硬說是硃砂,孫宥有些不信,便留了個心眼。”
“不曾想,還是釀成了大禍,可能殿下就是那時得的病,是孫宥毀了殿下。”
一直流着淚的孫宥,低落地哭道。
陸王一聽便知道是郟致炫故意隱藏病情的,這時,他的情緒才慢慢淡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