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挑選課題
出了宿舍樓的陳舟和陳曉，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看着陳曉拖着行李箱的模樣，陳舟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只不過，陳曉這小子就一個行李箱。
他當初可是帶着楊依依一起的。
這可是不能比的……
隨即，陳舟徑直來到了數院行政樓，他自己的辦公室。
和陳舟所想的一樣，他的四個美女助理，都還沒到。
畢竟，這會也才八點多一點的時間，都還沒到上班時間呢。
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陳舟也不再管錢一鳴，轉而又看起了自己的文獻資料。
陳舟估摸着，錢一鳴是準備早點來，在這裡等着自己的。
而他先前在陳舟問詢時，所表示的，也正是希望跟着陳舟學習數論。
將自己這些學生們，所發來的“問題”郵件，逐個打印了出來。
小辦公室裡，陳舟從揹包中掏出幾份事先準備好的A4草稿紙，放在了辦公桌上。
收回思緒，陳舟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坐吧，一鳴，估計他們還得一會才能到，正好我們先聊聊。”
錢一鳴有些疑惑的接過了資料。
看了看這額外的草稿紙，陳舟將它們拿起來，塞進了抽屜裡。
顯然，他的這位學生，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喧鬧聲給打擾到。
“嗯，陳教授在裡面等你。”
“陳教授，我……看完了。”錢一鳴輕聲說道。
而陳舟與這些學生們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
許芷晴立馬就壓低了聲音，生怕吵到了陳舟。
並未把它們留在辦公桌上。
做完這些，陳舟一邊查閱着文獻資料，一邊等待着自己學生們的到來。
於是，錢一鳴有些激動的問道：“教授，這是我的研究課題嗎？”
是啊，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積累，這些問題就算是有陳舟給出的提示，他也未必能夠消化得了。
這一瞬間，錢一鳴只感覺自己的這位導師，實在是太牛逼了！
不出陳舟的所料，錢一鳴果然是第一個來到他辦公室的。
一個怯生生的女孩，走了進來。
“嗯。”李藝冉乖巧的應了一聲。
換做其他的教授，估計他現在正跟着做一些，自己可能也不感興趣，但又不得不打下手的課題吧？
那樣，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想到這的錢一鳴，發自心底裡的跟陳舟說了聲：“教授，謝謝您。”
“你好，一鳴。”陳舟微笑着回道。
“哦？”陳舟扭頭看向錢一鳴，“那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她有些羨慕錢一鳴。
錢一鳴臉上的表情仍舊有些激動，但是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可是，我還沒有把分佈解構法給完全啃下來……”
想到這的陳舟，不由得又看了錢一鳴一眼。
又看了一部分後，錢一鳴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支中性筆。
陳舟和熊浩到辦公室，也不過才幾分鐘，錢一鳴便到了。
錢一鳴疑惑的接了過來。
“而這個數論問題，正好能夠幫你更加深入的瞭解分佈解構法。所以，我現在對你的要求變爲，利用這個數論問題，在解決它的同時，把分佈解構法給吃透！”
錢一鳴來的其實也挺早的。
至少，看那仍舊不斷流出墨水的筆，錢一鳴是沒有被打擾到的。
當確認熊浩的身份，以及陳舟的到來後。
對於陳舟這突然間的誇獎，他還是挺激動的。
上面都有陳舟留下的筆跡。
開始在這些資料的旁邊，寫了起來。
大概過了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錢一鳴緩緩放下手中的筆，將翻過的資料，又一頁一頁的翻了回去。
產生的喧鬧聲，也就是許芷晴在質問熊浩的身份。
他笑着招呼道：“李藝冉，你來了。”
他可以趁着這個時間，抓緊將自己的問題給解決。
只不過，纔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些是什麼了。
穿過外面的辦公區，陳舟便走進了自己的小辦公室。
陳舟點了點頭：“沒錯。在你完成了基礎知識的打牢工作後，也可以開始正式的課題研究了。”
而且，並不是空白的草稿紙。
當然，最主要的是，錢一鳴在基礎打牢這件事上，做的最令陳舟滿意。
聽到這話的陳舟，輕聲笑了笑，道：“我雖然說過，在你選定正式的研究課題之前，要把分佈解構法給啃下來。但是，從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我相信你，遲早能夠吃透它的。”
“來，李藝冉，你也坐過來。”陳舟招了招手。
看來這小子，還記得第一次來辦公室的事。
陳舟收回目光，伸手從訂好的資料中，拿出一份遞給了錢一鳴。
有些問題，是前後貫通的。
而是給出了一些指導性的思路。
“好的，教授。”李藝冉走到陳舟對面，坐在了椅子上。
也許，四年後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
在問題之外，還可以跟陳舟，探討更多的內容。
然後便打開電腦，登陸了自己的郵箱。
畢竟，能夠開始正式的課題研究，也就代表着，錢一鳴獲得了陳舟的認可。
值得一提的是，陳舟用訂書機將資料訂起來後，他帶來的那一沓草稿紙，還剩下不少頁。
只有這樣，才真的能沉下去，做出些什麼來。
錢一鳴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了。”
陳舟輕聲笑了笑，轉而說道：“先看看這個數論問題吧，我等會還有問題要問你。”
他將所有的資料，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全部梳理了一遍。
畢竟，陳舟從上次不來辦公室後，就真的再也不來了。
當再次回頭看時，錢一鳴才意識到，陳舟的叮囑，究竟有着怎樣的魔力。
見狀，陳舟倒也沒有說什麼，任由熊浩去了。
“我是陳教授的學生錢一鳴，是來找陳教授的。”
看了一眼時間，離着九點還有十幾分鍾。
“好的，謝謝。”
“哎，好的，教授。”錢一鳴禮貌的應了一聲，坐在了陳舟對面的椅子上。
他又怎麼可能把基礎打牢呢？
這也是面前的這位陳教授，與其他教授相比，最爲不同的地方。
他十分順暢的理通了那些被標記的，被他視作想不通的問題。
錢一鳴憨厚的笑了笑。
李藝冉用力的點着頭：“嗯嗯，好。”
自然的，當你把前後連貫起來，那些隱藏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當初，錢一鳴也是唯一一個敢主動給陳舟發郵件詢問的學生。
錢一鳴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會趁着其他學生還沒到，陳舟的時間，是專屬於他的。
做學術研究的人，需要這份靜心與沉浸的能力。
在教學生這塊，陳舟還是更看重他們自身的成長。
看到這一幕的陳舟，不由得輕聲笑了笑。
坐下之後，錢一鳴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搬起椅子，坐到了陳舟旁邊。
他不禁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認真的人，總歸是會有一些意外收穫的。
確定了時間後，錢一鳴便不再猶豫，開始回頭檢索起來。
可以讓他更順暢的思考下去。
早就注意到兩人說話聲的陳舟，輕聲說道：“請進。”
“先看看這些。”
“教授，您好。”錢一鳴禮貌的問候道。
陳舟也不再打擾她，轉而又看向了錢一鳴。
聽到陳舟的聲音後，錢一鳴隨即推開小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事實上，陳舟之所以會這樣叮囑他，完全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
現在，他要按照陳舟的叮囑，再回過頭來，去看那些被他標記的地方。
而現在，就是錢一鳴的意外收穫時間。
“噢，你好，陳教授在裡面。請問你是？”
與錢一鳴一樣，陳舟伸手拿過一份訂好的資料，遞給了李藝冉：“先看看這些，有不懂的地方，先做個標記，看完之後，回頭再看一下。最後要是還不懂的話，再來問我。”
這不是代表，陳教授正式給我確定研究課題了？
可當他看清楚這張紙上的內容，頓時明白了過來。
錢一鳴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好的，教授，我明白！”
他擔心自己在小辦公室待着，會影響到陳舟。
陳舟也笑了起來：“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你沒有浪費。”
看向陳舟時，這女孩的俏臉，還微微紅了一下。
這時，陳舟這間小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之所以說是資料，則是因爲陳舟並沒有直接把答案告訴他們。
只不過，這喧鬧聲來的快，消失的更快。
沒有等多久，陳舟就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喧鬧聲消失後，陳舟看了看身旁仍舊專心與手中資料的錢一鳴。
再將這些打印的文件，與放在書桌上的A4草稿紙，逐一對應着，給訂了起來。
陳舟的心中，對錢一鳴的評價，也再次高了一分。
再加上他所給的這些資料，就是針對錢一鳴提出的問題，在每一個關鍵性的節點上，給出提示。
隨即，這小丫頭便捧着這些資料，看了起來。
看陳舟在笑，錢一鳴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
時間是夠的。
想到這個愛臉紅的美女助理，陳舟不禁覺得挺有趣的。
錢一鳴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陳舟的意思。
悄悄瞥了一眼陳舟電腦屏幕的右下角，離九點還有二十多分鐘呢。
她還以爲辦公室的門，是熊浩撬開的。
只顧着和錢一鳴說話的陳舟，並沒有注意到外面來的是誰。
沒錯，陳舟事先準備的A4草稿紙，便是解答他們問題的資料。
第一次來陳舟的辦公室，就是陳舟讓他搬着椅子，坐到陳舟身旁的。
陳舟只是爲了防止錢一鳴操之過急。
陳舟伸手拍了拍錢一鳴的肩膀：“我是你的導師，這麼做是應該的。再說了，你自己不主動努力的話，我也只是個擺設。”
聽這聲音，陳舟就知道，是那個每天來的最早的許芷晴。
熊浩猶豫了一下，在小辦公室外面的辦公區，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陳舟沒想到這小女孩，會是自己的學生中，第二個到的。
而不是拿來主義。
但不管怎麼說，錢一鳴來的確實夠早。
女孩禮貌的朝陳舟鞠了一躬：“陳教授，您好。”
看完之後，錢一鳴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錢一鳴也看着陳舟，心想，還是沒有抓住時間，要不然還能跟陳教授多請教一些。
快到八點半的時候，小辦公室外的辦公區，又來了一陣喧鬧。
這是泛函分析的一個難題？
難道說，陳教授又開始研究泛函分析領域的難題了？
可是，先前不是聽說，陳教授的下一個數學課題，是NP完全問題嗎？
那不是數學計算分支的難題嗎？
就在錢一鳴疑惑之際，陳舟上下翻了翻，從中拿出來一張，遞給了錢一鳴。
許芷晴一開始是驚訝於熊浩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兩人對話的李藝冉，偷偷的看了錢一鳴一眼。
錢一鳴看了看陳舟，又看了看草稿紙上的那個數論難題，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可要是沒有陳舟一開始提出的基礎知識積累，沒有陳舟要求的必須有含金量的問題。
在熊浩的眼神注視下，錢一鳴敲響了陳舟小辦公室的門。
也是在陳舟所給的時間裡，向陳舟提問題最多的學生。
和他看到的那一張紙不同，這張紙上寫着的，是一個數論領域的難題。
隨着陳舟的一聲“請進”，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見此，陳舟也並不着急，只是叮囑了一聲：“有不懂的地方，做個標記，等到看完全部材料後，再回頭看一眼。要是還不懂，再來問我。”
“哎，好的，教授。”錢一鳴應了一聲，又拿起了先前放下的筆。
這時，錢一鳴只見陳舟從抽屜裡又拿出一沓草稿紙。
卻沒想到，自己來的還要早一些。
一直注視着錢一鳴的熊浩，也適時的收回了目光。
“您好，請問陳教授在嗎？”
錢一鳴給陳舟留下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
能夠獲得陳舟的認可，在李藝冉看來，就已經是十分成功的一步了。
不過，也只是偷偷開了個小差。
李藝冉隨即便又沉浸到了手中的資料之中。
在李藝冉到來之後，陸陸續續的，陳舟其他的學生，也都來到了小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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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