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綠裙子女孩衝進寢室來,甚至到一巴掌把林晚打偏到一邊的時候林晚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林晚的耳朵嗡嗡的,捂着臉有點不明白怎麼回事,頭有點暈,一隻手捂着臉一隻手撐着寢室的桌子:“你是誰?”
綠衣服女孩嘴角扯出一抹笑,雙手抱胸,站在那裡看着林晚,滿眼都是嘲諷:“怎麼着,敢勾引別人男朋友,不敢承認?狐狸精!”
說着又上來要打,但是她就是普通一個女孩,哪裡會抵得過林晚這樣常年練散打人的身手。
一進門那一下是林晚沒防備,現在要是還讓她得手,那是沒可能的。
綠衣服眼見着討不到好,也不管自己穿着裙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雙腿攤開,放聲大哭:“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小三打人啦!”
本來就是晚上快要休息的時間,大家基本都回寢室了,她這麼一嚎,周邊幾個寢室都探過來看怎麼回事。
陳凡黃小小和柳欣欣三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寢室地上癱坐的人。
頭髮已經被她扯亂,臉上也是哭的不像話,整個人坐在地上中氣十足的叫罵。
黃小小站在人後看着,嘴角在暗處悄悄勾起一抹笑容。
“啊啊啊啊!沒天理啦!小三敢動手打人啦!”
綠衣服雙手捶地,哭天搶地,彷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凡首先看不過去,越過圍觀的人走到林晚身邊悄聲問:“怎麼回事?你就由着她在這裡罵?”
林晚還沒來得及回答,誰知道地上的綠衣服一看陳凡她們走到林晚身邊,更來勁,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扯林晚的頭髮:“你個狐狸精!你還找幫手!你們一個寢室都是爛貨!外面傳的那麼難聽,果然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剛剛林晚一個人,對付綠衣服完全沒顧及,現在多了陳凡幾個,要護着她們反而束手束腳,混亂中被揪了好幾縷頭髮,臉上也被撓出一道血痕。
鮮血順着雪白的臉龐溢出來,那綠衣服快意的笑道:“呵!撕爛你這張臉,我看你還用什麼勾引男人!”
“你別含血噴人!你說我勾引你男朋友,我連你你男朋友是誰都不知道!一開始跟你講理你不聽,現在又要怎麼樣!”
臉上掛了彩,林晚的怒火就升起來,她從來也不是什麼特別軟的性子,一開始跟這人講理講不通,後來由着她罵是懶得說話。
沒想到還有蹬鼻子上臉的!
“呸!你就裝吧!學校裡都傳遍了!你不過就是個給錢就算能睡的biao子!長得一張狐狸精的臉,天天勾引男人,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啦!”
綠衣服左右手交替的拍拍扯亂的連衣裙,手指着林晚的鼻子罵。
“你倒是說出個名字來,你一進門就罵,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別想這麼輕易離開!”
林晚的脾氣上來,整個人也不管臉上還在流血,目光肅殺,鮮血順着臉頰往下溢,看的對面的綠衣服心裡一虛。
但是綠衣服依舊外強中乾:“於玄志,你不認得嗎!他可是你們班長!怎麼着,當初他正大光明追你你不要,現在人家和我在一起,你又勾上來!賤人就是喜歡有婦之夫是不是!”
“你這麼說你有證據嗎!紅口白牙造謠誰不會?走吧!現在就去找於玄志,我們倒是當面對質!”
林晚上前握住綠衣服的手腕就往外拖,她的臉上還帶着血,目光冷冷,一時間綠衣服忸怩的被她拖着往外走,身邊也沒人敢攔她。
等她拖着綠衣服下樓,圍觀的一個女孩才長出一口氣:“呼,平時看着林晚溫溫柔柔的,沒想到她人這麼厲害!”
旁邊的另一個人點點頭:“對,哎,要不要一起去看熱鬧!”
自然是一呼百應,女寢的姑娘們披着衣服幾乎算是浩浩蕩蕩的趕往男生宿舍。
那邊樓下也已經聚了一幫人,聽說校花爲了男人跟另外一個女孩打架,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樓上樓下都是看熱鬧的。
林晚沒在意圍觀的人羣,手往前一送,把綠衣服推到於玄志面前,那個曾經爲了她在冬夜裡打架的男孩,現在滿臉的尷尬。
“說吧,你不是說我勾引你男朋友,現在當面對質,你倒是不敢問他,卻紅口白牙來我這裡無事生非!”
林晚看着一到於玄志面前就蔫了的綠衣服,冷着聲音道。
於玄志看着對面林晚臉上的傷口,又看看自己女朋友狼狽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剛剛鬧得多不像話。
他抿抿脣:“林晚,你先回去吧,外面晚上還有點冷,你臉上的上要不我陪你去校醫院處理一下。”
他話音未落,剛剛蔫着不說話的綠衣服炸了:“啊!你當着我的面!”然後又回過身指着林晚:“你還說你不是勾引他!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這麼護着你!”
綠衣服雙眼赤紅,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於玄志剛想說什麼就被她拽住:“你怎麼這樣,你說過和我在一起的,你說過只對我一個人好的!”
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於玄志的前襟,讓他說不出來話,一會低頭爲難的看着揪着自己衣襟大哭的女朋友,一會擡頭看看對面臉上帶血的林晚,整個人手足無措。
他這樣的表現似乎坐實之前的謠言,林晚看着他無法決斷的樣子,下意識地用舌頭抵抵腮。
“行了,你哭有什麼用,我跟於玄志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你在這裡鬧一通,污衊我,以爲自己哭一哭就能全身而退?你上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罵人真以爲學校裡沒人管得了你?”
林晚提高聲音蓋過對面的哭聲一句一句說着,然後一手撐着腰側一手指指於玄志:“明天帶着你女朋友去輔導辦,這事沒完。”
說完點點頭往回走,圍觀的人羣像潮水一樣退開,自覺地給她讓出一條道。
剛纔她在盛怒中沒發現,現在冷靜下來臉上的傷口在夜風裡絲絲縷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