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躺在牀上的時候心裡還在怦怦跳，剛纔莫問那樣說話實在是有點不像平時的他。
好在最後還是順利回來。
她轉過身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旖旎甜蜜，真想快點到早上呀！
第二天早上，早餐攤。
“所以你打算帶上劉凡一塊去義烏考察？”
莫問咬一口包子就着熱乎乎的豆腐腦，早上的胃口就這麼舒展開。
林晚點頭：“是，現在店裡比較能幹的就是他和小夢，他們兩個不能同時跟我走，這邊的店裡還需要人看顧，去義烏那邊我打算試試水，就算不成這邊還有飯館撐着。”
要跨地進貨，還要把控貨源，這裡面有的是要注意的事情。
“你準備了多少錢？”
莫問心裡盤算着林晚手裡的進項，她剛還完一項貸款，馬上還準備再貸款，這身上的壓力不輕：“我這裡其實有一些，等回頭讓小劉打給你，就當是預支你的技術分紅，然後，我陪你一塊吧。”
知道她凡事都想靠自己，莫問沒有提借錢的事情。
“好呀，那就拜託你啦，到時候喝酒應酬還要靠你和劉凡，我是喝不來的。”
笑着應下來，林晚心裡也吐出一口氣，她初入商場，比不得莫問在商場裡的經驗地位，有他在身邊指導自然是好事。
兩個人這邊商量好相關的事宜，黃小小那邊也定了對應的計謀。
之前把工地的生意舉報了，沒想到林晚還能撐住店裡的生意，這下知道她要去義烏，店裡的事情就方便行事很多。
黃小小的打算林晚無從知曉，她正在忙去義烏要用的設計圖。
往日都是手繪模型圖，現在畫起Q版的運動小漫畫也帶着一股學術的前衛感。
莫問從她身後看過來，桌上擺着的都是各種亞運會項目的Q版小人物和運動項目的設計圖稿。
“你是打算把這些印在衣服上還是打算做小模型？”
現在基本上也就是這樣的模式，那些印着吉祥物的衣服特別暢銷。
“有這個打算，然後再做點小玩偶，小鑰匙扣，還有其他小東西，得先到那邊去才知道具體做哪些。”
她勾完手裡最後一筆，擡頭：“不過要先去把專利和設計版權拿下來。”
這個莫問熟，公司裡研發專利和版權都是大事，跑這個最在行。
“我來吧，託人的話大概兩天就能辦下來，到時候正好去義烏。”
拿起桌上的小漫畫看起來，一個個的看起來萌萌噠，肥嘟嘟的小臉蛋配上生動的運動動作，讓人覺得忍俊不禁。
而這份版權也爲林晚爭取到了更多的利益。
她其實知道這樣的版權其實並不能阻止別人抄襲作品，但至少能在跟加工廠談的時候有個籌碼，也能搶個先機。
回到京市的時候，來自義烏的定製小商品也跟在路上發過來，她親自盯着工廠的生產，跟着打包的工人一塊做的質檢，她本錢小，經不起損耗，這些事情都是親歷親爲。
連日來辛苦，連跟着一塊出差的劉凡都清瘦不少。
結果剛到家，還沒坐穩就被吳秋梅拉到店裡。
門前髒污的臺階，旁邊冰櫃被砸爛，平日裡放在裡面售賣的冰飲和鮮肉都沒了，就剩下空空的櫃子裡斷了電，一灘水在櫃底還髒兮兮。
店裡的桌椅也東倒西歪，牆上掛的華國結被扔在地上，牆上的菜單也被噴上黑漆。
黑漆寫着詛咒的髒話。
店裡跑堂的小聶，送飯的小王都站起來臉上帶着怒火，小夢看見林晚過來趕緊站起身迎過來：“老闆你可算是回來了，店裡早上一來就是這樣，被人打砸的不像話，問了兩邊的店老闆都說沒看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遭了賊。”
她說着眼淚都要落下來，含在眼眶裡打轉。
林晚看着牆上的黑漆字，看看地上門口的亂象，心裡莫名的覺得不像是普通的尋仇或者偷盜。
大概算是遇上仇家尋仇是這般樣子。
想着，林晚趕緊走到後廚，裡面的油鹽醬醋打翻一地，鍋碗瓢盆也是亂糟糟，根本沒處下腳！
好在平時放店裡賬本的櫃子不算顯眼，裡面的記錄本還完好。
拿在手裡林晚也舒了一口氣：“你們幾個報過警了嗎？公安局那邊來過人沒有？”
“來過了，給咱們幾個做了筆錄，拍了照就走了，說要等消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夢啞着嗓子，看着林晚攥着賬本站在後廚的污糟中，心裡發涼。
“那行，既然公安那邊已經取完證，那咱們幾個先把店裡收拾吧，等天大亮，人多起來不好說。”
林晚坐了一夜的火車趕回來，劉凡和莫問都已經各自回家休息，她被叫過來，現在整個人都帶着幾分疲倦。
“還有，牆上先拿以前做活動用的旗子擋住，小聶！你去建材店買點石灰回來，到時候我們自己粉刷一下，小王你拿着冰櫃的發票去電器城，找個售後過來看看咱們冰櫃該怎麼修。”
說完林晚站起來把袖子路上去，面沉如水的開始收拾。
吳秋梅跟小夢跟在身後終於有了主心骨，拿起店裡的抹布掃帚開始打掃。
莫問一覺睡醒已經到中午，本來是想着來店裡找林晚一塊吃晚飯，哪想到看見林晚帶着一頂報紙折的帽子，正站在椅子上跟小聶一塊粉刷牆面，吳秋梅站在底下打下手。
“怎麼了？”
幾乎是瞬間莫問在腦海裡開始過各種可能，是以前得罪了什麼人，還是現在做生意掙錢礙到誰的眼？
林晚聽見聲音手下一停：“正好你來了，幫個忙，這頂上那一塊我們幾個個子都不高，夠不着，你來吧。”
說着把手裡的刷子遞過來，自己扶着莫問的手從椅子上跳下來。
站在底下仰着頭看着莫問把頂上那一塊輕輕鬆鬆塗好：“我一早來就見店裡被打砸的一團亂，一時也想不到到底是得罪什麼人，店裡的菜肉都丟了，錢也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尋常小偷？”
莫問：“店裡賬本還在嗎？已經報警了吧？”
“已經報過了，但是估計也沒結果，周圍的幾家都已經問過，說是好像昨天半夜有點響聲，但是都沒看見人。”
莫問的眉頭皺起來：“那你現在手裡的錢還夠不夠，店裡砸成這樣一時間也沒辦法繼續做生意。”
這纔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