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軍老婆陳春梅衝到補習班課堂上的時候,林晚正在給今天表現好的孩子發小紅花,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春梅一把推到一邊。
林晚一時不防被推倒,後腰狠狠的撞在身後的課桌上,生理性的淚水一下就涌了上來。
“你個臭婊、子,爛貨,仗着一張狐狸精的臉,就來當小三勾引人,你個臭不要臉的!不得好死的爛貨!”
陳春梅罵的難聽,筒子樓本來就不隔音,一時間高八度的謾罵聲在整個筒子樓都聽的清清楚楚。
“您好,您是哪位?我不認識你。”
林晚有些怒了,她穿越到這裡以後雖然遭遇過很多白眼,但是還從沒被人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罵過,對方還動手,可是因爲多年的良好修養,她還是壓下怒意客客氣氣的問她怎麼回事。
“好呀,你還裝作不認識我,你認識我,你就敢勾引我丈夫!我告訴你,你個臭婊、子,我叫陳春梅,丁建軍是我丈夫!你看着也就十七八吧,這麼小的年紀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我來的時候都聽說了,小小年紀還攛掇自己爸媽離婚,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你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呸!”
陳春梅的謾罵聲把周圍幾家鄰居都吵了過來圍觀,這幾天林晚母女兩個因爲離婚還把自己親生父親送到公安局的事情都在這邊傳遍了,現在一聽又有熱鬧,立馬出來看。
“你嘴巴放乾淨點,還有,你罵就算了,你別罵我媽。”
林晚忍着心裡的怒意,看着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心裡在想,自己不過是去幫丁建軍工廠看過機器,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我就罵了怎麼着,一個老婊、子養出一個小婊、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了,你瞪我,你再敢瞪,我打爛你這張婊、子臉,我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勾引人!”
說着陳春梅就揚手要打林晚耳光,可還沒等她的手完全揚起來就被林晚抓住了,林晚一個利落的擒拿就把陳春梅雙手背扣在背上。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來說這些話,但是丁廠長和我之間清清白白,我不過是去廠裡幫丁廠長看過機器,那時候周圍都是工人,你不相信你就去酒廠問去,再說,你無緣無故的就來這裡潑髒水,你到底有什麼證據,你要是沒有那我們就公安局走一趟,你這叫惡意誹謗你知道嗎,這是違法的你曉得嘛。”
林晚提高了聲音義正言辭的說着,一邊說她一邊用目光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羣,本來還一臉熱鬧的看着八卦的人羣立馬不自然起來。
好傢伙,好厲害的姑娘,一個兩個的要來找麻煩都能三言兩語就給往公安局送,他們可惹不起。
“你還敢說證據,人家都看見了,看見你這個不要臉的去勾引我家老丁,你還敢狡辯!哎呦,疼,你鬆手,你快鬆手!”
陳春梅被擒拿住以後氣焰降了幾分,但還是唾沫星子滿天飛的咒罵。
“那你倒是說到底是誰,在什麼地方看到,還有什麼證物嗎?”
林晚一聽這話原來後面還有別人挑撥,她第一反應是不是林家人在背後噁心人,但是一想林家人應該也不知道她去丁建軍的廠裡看機器的事情,那是廠裡的工人?
這麼想着,林晚的腦海裡突然想到那天在國營飯店攔住自己羞辱人的服務員小王。
“是不是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小王?”
林晚試探性的問了問。
“怎麼着你還知道人家小王看見了,要不是小王過來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這麼齷齪的人,你還開着補習班,你怕不是要誤人子弟。”
陳春梅聽到林晚的話之後冷哼一聲,以爲自己說中了,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那我想你還是回去問問廠裡的工人,再問問你丈夫吧。你不相信我一個陌生人的清白可以理解,但是聽信一個外人的挑撥就上門來鬧事,想來你還沒有和廠裡的工人和你丈夫求證過吧。”
林晚把陳春梅往前一送,鬆開對方的同時,也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我和我媽住在這裡,隔壁房間就是房東孫家爺爺奶奶,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家廠裡的人還可以問問他們我有沒有什麼越軌的事情。”
林晚冷着臉說完這番話,就轉過來把剛纔弄亂的課桌桌椅擺好,對着幾個剛剛幫她照顧好低年級小孩的幾個大孩子點點頭道了謝。
那幾個孩子之前還沒有這樣被打人謝過,一時都有些臉紅,繼而就是氣憤,如果說小點的孩子還不懂剛剛是怎麼回事,那這幾個大孩子完全知道剛剛陳春梅罵的有多難聽。
“小林老師那麼好,肯定是你冤枉了她!”
“對,冤枉!”
“就是,平時你老是東家長西家短,見風就是雨,這次又來冤枉我們小林老師!”
。。。。
幾個大孩子你一言我一語把陳春梅說的沒臉,陳春梅想想剛剛林晚說的話,她的確是聽了那個服務員小王的話就過來了,而且照她的性格哪會去求證,聽風就是雨直接就鬧上門來了。
“好了,你們先等待着其他小同學一塊回家吧。”林晚知道這下下午的課也沒法繼續上,就讓幾個大孩子帶着其他孩子走了,正好都是一個筒子樓裡的,彼此也都認識,等孩子們走了,林晚有冷下臉來道:“走吧,今天我和你一起去求證,還我一個公道清白。”
林晚雖然並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可是在八十年代的這裡,一個女人纏上了這種名聲那是要命的,所以她沒有直接讓陳春梅道歉就走。
陳春梅原本是不願意的,可她到底只是潑辣不是真的壞,在剛剛那一會就已經想明白自己這樣什麼也不求證,就聽服務員小王的話就來罵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其實挺沒理的,聽了林晚的話就跟着一起往外走。
兩個人剛要出門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丁建軍和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