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森被推了出來,他在手術的過程中甚至只是局部麻醉,因此並沒有沉睡,頭腦還非常清新。
你認爲戴森就這樣被放回去了?
不不不!
醫生會露出微笑拿出單子讓家屬約翰選擇。
A.普通ICU病房,800一天。這是基礎選項,每位做了手術的病人都得進去呆着。
B.高端ICU病房,2000一天,有專業的護理人員和醫生隨時觀察病人的情況。什麼氧氣、生命檢測儀等等設備的使用另算。
約翰問道:“對治療有影響嗎?”
醫生說道:“這個由你選擇,當然價格不一樣醫療服務也不一樣。”
這能怎麼選?這還能怎麼選?
當醫院把兩個檔次的服務擺在你面前,只要條件允許一般都會選擇更好的,這就是患者家屬的心理。
約翰雖然是醫生是教授,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一不小心就融入了夏國的醫療環境之中。
“當然選最好的。”約翰十分霸氣的說道。
“我們最好的VIP病房是3000一天。”
約翰:“……”
不過不管怎麼說,只要手術成功就好。
經過三天的觀察,約翰又額外花費2萬塊,終於將戴森給迎了出來。
戴森立刻詢問醫生是否還有後續的治療。
得到準確的回答是,還會開一些幫助傷口癒合和消炎的藥物,而癌症治療的藥物一個都沒有。
這就證明戴森的肝癌治療告一段落。
約翰被江大附屬醫院的各種收費搞怕了,如果只是癒合傷口,那在包括安德森癌症中心的任何醫院都能夠搞定。
約翰讓戴森出院後,帶着團隊收拾行李回到了米國安德森癌症中心。
“他們出院了。”高思綺對蕭銘彙報道,“加上抑制基因表達療法,他們一共花費了120萬軟妹幣。”
蕭銘開玩笑說道:“還是太少啊!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夏國超一流的醫療環境。”
高思綺卻沒有蕭銘的好心情,說道:“就讓他們這樣走了?會不會把患者的手術部位給切開,找出我們的抑制劑進行研究?”
“他們當然會這樣做。”蕭銘已經預料到了約翰後續的實驗。
“但是他們除了發現自己的無知以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算他們拿出抑制劑,也無法仿製。”
這一點,高思綺當然相信,作爲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這一點技術自信還是有的。
安德森癌症治療中心,這裡是屬於約翰的時刻。
安德森癌症中心立刻對戴森進行全面的檢查,並且讓戴森複述手術的步驟。
腦袋還有點懵的戴森說道:“其實手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把肚子切開,然後似乎放了什麼東西進去。但是我躺着的,肚子被麻醉,所以真的不是很清楚。”
約翰當然不指望來自低層的戴森把肚子和腹部給搞清楚。
“彩超結果出來了。”約翰的助理說道:“腫瘤還在那裡,沒有被切除,但是在這個位置有一處奇怪的回聲團,像是人工植入的什麼東西,不是血管瘤。”
約翰看着彩超結果說道:“江大附屬醫院的醫生沒有說錯,的確是通過靜脈血管植入了藥物。讓藥物抑制癌症基因的表達?難以置信!”
驚歎歸驚歎還是要用事實說話。
半天之後,約翰所有的血液指標全部出來了。
血液指標再一次證明盤古科技的治療方法和百時施貴寶公司的治療方法完全是兩個路子。
雖然兩者癌症指標、肝功指標等等上數據接近,但是戴森的身上並沒有出現靶向治療技術必定會出現的特異性抗體。
這就是兩者最大的區別!
作爲科技人員,約翰很敏感的就發現了盤古科技治療方法的神奇,他就像是發現了一片新的大陸。
“我們需要長期的觀察!”約翰說道。
這也決定了戴森作爲試驗品的命運,他將每天都活在機器的檢測和血液樣本的抽取之中。
一週之後,讓整個安德森癌症治療中心教授和學者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1
戴森的惡性腫瘤細胞居然在縮小!!
約翰揉了揉眼睛,自己的確沒有看錯,戴森的惡性腫瘤細胞的確在縮小!而且各項生理機能都在恢復健康。
化療和放療對人類有副作用,靶向治療也有適應性。
而戴森在夏國進行的治療,似乎沒有一點副作用,而且效果非常明顯!
目前在米國,除了手術切除以外,找不到任何一種治療手段能夠在一週以內就讓惡性腫瘤細胞縮小到這個數值。
安德森愛珍治療中心的教授們緊急開會,聽取約翰對安德森情況的報告。
約翰說道:“各位先生,女士,我想我可能快要確認夏國盤古科技已經發現了改變人類醫療史的新型治療手段!肝癌治療僅僅是個開始!”
“僅僅從血液指標和彩超單子就能看到嗎?”
“你的定論有點武斷。”
教授們雖然對約翰彙報感到震驚,但是依舊希望約翰用數據說話,而不僅僅是依靠幾個血液和彩超指標進行猜測。
“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一名教授提議道:“既然你說盤古科技使用的抑制基因表達療法的藥劑已經在患者的體內,那麼拿出來看一看,研究一下不就解開謎團了嗎?”
要是約翰說的是真的,要是盤古科技的抑制基因表達療法是真的,那麼未來對安德森癌症中心的誘惑太大了。
如果教授們能夠琢磨透這樣的技術,擺在這些教授面前的將是無盡的榮譽,是金錢更是學術上的地位和名聲。
“我贊同!剖開看看!”
“我也贊同!”
“剖吧!聽說你們的自願者不過是個南非人,是非法移民,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打開看看,把藥物取出來看保險一點!如果屬實,這是醫學界的壯舉。”
約翰看着這些雙眼發紅,充滿慾望的教授們,堅決拒絕說道:“患者剛恢復身體,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實驗,如果我們將藥物取出來,研製失敗,患者也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約翰,你在爲一個賤民說話?”
“約翰,你在同情一名非移民,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衆人看着癌症治療中心的主人比爾瓊斯,等待着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