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讚道:“你認識的人還真是多啊,三教九流,好像就沒你不熟悉的。”
眼神中全是欣賞,這妮子對袁政的那份心思昭然若揭。
“也沒有那麼多啦,做我們傳媒這一行,人脈會廣一些,咱們華夏吧,很多時候就是講究關係,也沒辦法。”袁政既沒有膨脹得意,也沒刻意謙虛,說話總是那麼得體。
說話間很有點霸道總裁的範兒,突然想起什麼,對着劉晨道:“我記得之前薛鬆說你自己也鼓搗了一個小公司,才大一就開始嘗試創業很了不起,如此看來你該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呀,爲何一心要窩在學校呢?”
不等劉晨說話,就繼續道:“失敗一次真沒什麼關係,失敗是成功之母嘛,嘗試過了,不管結果都是寶貴的經驗財富,其實在畢業之前我就已經創業過一次了。”
袁政爲了說服劉晨,不惜回顧血淚史,道:“大三的時候跟一個公司做了個大單,賺了十幾萬,看到學校後門一家十平米的川麪館生意很好,我也跟風開了一家,結果才知道做餐飲也不是那麼簡單,旁邊一家明明又擠又小,還是那麼多學生等着,我店裡卻幾乎沒什麼人,而且服務員、廚子這麼幾個人的管理也要費不少心思,稍不注意就往回拿東西,甚至收款……”
薛鬆只是很花癡地看着他,嬉笑道:“哎呀,你就別勸啦,人家劉晨公司做得可成功啦,你纔剛創業起步,多向人家取取經倒是真的。”
袁政很是驚訝,想當然以爲劉晨也如他一樣失敗了,畢竟大一學生嘛,頭腦發熱創業沒問題,想要成功真心不簡單,不管哪個看起來特簡單的行業都不簡單,加之自身的經驗就篤定想當然了。
“呵,原來是這樣,劉晨學弟果然是一個人才,難怪不願意加入我們了,公司肯定做得很成功啦。”袁政的情商就是高,絲毫沒有尷尬,還是很自然地說。
薛鬆努努嘴,道:“當然成功啦,給你的音霸播放器就是從劉晨那拿的。”
“哦,原來劉晨學弟是做音霸生意,那真是很厲害啦,如今能從音霸拿到貨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就連古美和蘇波這麼大的電器銷售集團都沒有呢。”袁政平靜地說着,心中打起了算盤,最近正想跟宮經理聯繫上,免費提供策劃案,若是劉晨有門路搭上線就再好不過了。
“呵,那可不是嘛,論到跟音霸的關係,沒人能比得過劉晨啦,當時江海發佈會,我跟卓苓也都去參加了呢,就是劉晨邀請我們去的。”
“原來如此啊,不知道劉晨兄弟跟音霸那邊什麼關係呀,說實話,音霸給我們華夏製造長了臉,我也挺想認識一下,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袁政笑說,儘管心中急切,嘴上卻很平和。
“一看你就不咋上網,沒看到音霸二代發佈會就是劉晨上去做演講嗎?”薛鬆眨巴眨巴眼睛。
“啊?”儘管一直平靜,袁政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哇,劉晨兄弟一定認識音霸的宮總嘍,難不成……”
薛鬆一直在跟袁政耍寶,劉晨忙道:“我來自慶州,音霸也來自慶州,初創時我便加入了,算是有些原始股份,跟宮總很是熟悉。”
“我滴天哪,劉老弟,真人不露相呀,音霸現在這麼火,你的身價少說也上千萬了吧,纔剛剛大一就取得這般成就,實在讓人羨慕啊,你接下來的人生選擇面就寬啦,難怪你會想要悠閒地呆在校園裡,換做是我,這般年紀就實現了財務自由,也要享受人生啊。”
一直應對自如、沉靜平和的袁政也忍不住要羨慕了,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麼年輕就搭上了音霸的順風車,輕鬆賺到第一桶金啊,再看看自己,四年大學萬般辛苦,卻屢屢不順,如今事業也只剛起步,全部資產加起來不足三十萬。
儘管他已是鶴立雞羣、超級優秀。
禁不住人家劉晨運氣好啊!
哎,難怪連卓苓都傾心於他,這都算是富一代了,若我是個女孩,也要跟他戀愛,多輕鬆啊,大學就能周遊世界了。
一股深深的嫉妒在袁政心裡蔓延。
不怕你發財,就怕還有人比你運氣好發更大的財,還比你年輕,還得到很完美的女孩子垂青。
老闆親自把鮮魚片端上來,熱情地跟袁政及三人打招呼,袁政有點心不在焉,託求劉晨認識宮慧的事都拋在腦後了,心緒有點亂,他想靜靜。
這魚片放在鍋裡一涮就熟了,鮮嫩滑口,沾一點醬油,味道真是美極了,反正魚肉不容易胖,薛鬆也大口吃起來,苓兒的胃口也極好,劉晨也吃得滋滋有味。
唯獨袁政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話語明顯變少了很多,只有薛鬆主動找他聊時才簡短迴應一下。
拉劉晨入夥的話頭再沒提起。
飯後,他說還有事情忙就離開了。
劉晨和苓兒相識一笑,顯然兩人的洞察力都知道袁政所爲何事,一時沒轉過彎來罷了,唯獨薛鬆嘻嘻哈哈,神經大條一個。
她走在前面的時候,苓兒促狹地調侃道:“哇,你原來都是前往富翁啦。”
“你也來笑話我。”劉晨寵溺地說,若不是薛鬆在,非要打一下她的小****不可,有個大電燈泡在,還真是不自在啊,“苓兒你懂我的,我對物質沒太大追求,錢夠花就好。”
“嗯,若像袁政那樣爲金錢所累,生活就有太多計較、得失了,患得患失反而會阻礙成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卻思考這般透徹,真感覺你的驅殼裡住着一個小老頭。”
“哈哈,我要是小老頭,你就是小老太婆,說話的口氣還真像。”
“討厭。”苓兒小拳頭擡起來差點兒就打下來,幸虧薛鬆喊了一聲挽救了劉晨。
苓兒嗔道:“你這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呀,嚇得人一跳。”
薛鬆十分激動地指着一旁,顫抖道:“你看那是什麼?”
劉晨和苓兒一起望過去,就是普通雜亂的街邊呀,還有什麼特別,薛鬆指着再平常不過的街景大呼小叫,這是見鬼了不成,想到此,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