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說到那個性感美女夏舞**二的,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完又問陶進:“你不是下班回去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陶進說:“我想了想你今天下午跟我說的那些話,覺得很有道理。晚上回宿舍我搜了些和快遞相關的發明創造、技術革新之類的,還挺有意思的。想到你和田雙雙一起弄的這個傳送帶,我就想過來看一看。實地觀摩一下,找找現場的感覺,看看你當時是怎麼樣來做這個改造的。”
“這個傳送帶你不是看了很多次嗎?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改造這個傳送帶,傳送帶還是那個傳送帶。沒有任何的變動。”
“嗯,我知道。”
“我們就是在傳送帶旁邊加了幾個擋板,做成了滑道和格口,然後用一些鐵架子把傳送帶擡起來。再把水平的傳送帶讓它傾斜過來。就這些。傳送帶本身沒有做任何改動。就算想改我們也幹不了啊。”
“這倒也是。”
“傳送帶只是其中的一個關鍵工具,我們把工具用好就可以了。很簡單。”
陶進把這個看過無數次的改造後的傳送帶又左右繞着看看說:“我就是想在現場找找靈感。技術改造確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但是這個想象的過程需要花時間,而且的確是需要精妙的思考。”
“那當然。和製造比,設計是最重要的。思維是一切的源動力嘛。設計就像醫生診病一樣,要對症下藥。”
陶進其實是傳送帶熟悉得很。黃魚嘴網點的第一條傳送帶就是他和齊年一起引進的。說起來他也算是半個專家了。因爲網點沒有錢購買設備公司提供的維修保養套餐。所以有問題基本上都是自己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打客服電話問,或者是去網上查資料。齊年之所以改造得這麼順暢,與他對傳送帶的瞭解也是分不開的。
陶進一邊看傳送帶一邊說:“我姐今天拉你的手,我倒不覺得意外。”
“爲什麼呢?”
“我姐有點兒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了?”
陶進直起身子說:“她不像以前那麼愛說話了。”
“嗯?”齊年想想,“她以前就很愛說話嗎?”
齊年總覺得陶思婭除了對他以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倒也不是不說話,而是連着話一起噴出來的是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不熟悉她的人還以爲她是自來熟、人來瘋。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的氣場是很難進入的。
當面熱,背後冷。總讓人感覺這個人陰晴不定。吃過這種虧的人看到陶思婭總他們笑,也總覺得是一種冷笑、嘲笑、譏笑、皮笑肉不笑……總這,不是什麼稱得上優良品種的那種笑。
陶進說:“至少以前她跟我說話啊。現在一見我就沒好氣。好像我得罪她什麼了似的。”
“那你就自我檢討一下啊。說不定你真的是什麼事惹到她了呢。”
“誰敢惹她啊?見她我都躲得遠遠的。”陶進搖搖頭,“這女人,搞不懂。”
齊年聽了直笑:“你們家顧曉婷你應該搞得懂哦?”
陶進晃着他的大腦袋說:“那個傻白甜,心裡想啥臉上都露出來了。你還別說,她和她雙胞胎的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可性格完全不一樣。她姐姐可比她成熟多了。”
“原來你更喜歡她姐姐啊?那你把她也收了算了。免得以後弄錯了尷尬。哈哈哈。”
“阿年哥你也挺壞的。你還別說,每次我去她家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了弄錯了。話不敢隨便說,手不敢隨便摸。每次走得離她們近一點我都要確認好幾遍:你確定你是顧曉婷,不是顧曉婉哦?到時候別怪我吃豆腐。”
“你也太謹慎了吧。吃豆腐就吃唄。”
陶進笑着說:“你看你看,今天被我姐拉了下手,怎麼變得這麼淫那個蕩了。我姐吃你豆腐,你怎麼不高興啊?”
齊年笑着不回答。
陶進接着說:“主要是顧曉婷老愛惡作劇。搞得我神經兮兮的,都道了很多次歉了,臉紅了半天才知道,她又在假裝她姐呢。”
“哈哈哈。你們太會玩兒了。顧曉婉那裡快遞做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要做大也不太容易,不過養活她自己還是沒問題的。反正每個月也能掙兩、三千塊錢。他姐姐還挺高興的。”
“那還不錯。比咱們剛開始的時候強多了。”
“那是。咱們可是量身打造,手把手地教啊。我們做快遞的時候,都是瞎貓撞着死老鼠。”
陶進指着那幾個有點兒粗製濫造的格口擋板說:“阿年哥,我覺得這個格口擋板做成傾斜的是不是好點兒。你看,分揀員站在這裡推的話,其實還是挺費勁的。如果傾斜的話,只需要用一點兒勁快遞就可以自動的滑落了。”
齊年說:“我最開始也是這樣考慮。可是讓快遞自動滑落的話,很容易分錯格口。”
陶進用手撓撓自己的腦袋:“那如果在格口下面做幾個導槽會怎麼樣呢?”
“當時我們做過這個導槽,但是如果沒有對準的話,導槽就會掛住快遞。”
“是吧。”陶進想了想說,“那我再試一試看看。或者我們這個導槽的地板換一種阻力小的材料,或者在容易卡住的地方裝一個滾輪。”
“對呀。”齊年也深受啓發,“就是連接兩個傳送帶之間的那種滾輪就可以。”
“是的。”
“那你試一下看看,如果實驗成功,那就是個大改進了。”
陶進說:“就算是大改進,也是站在阿年哥和田雙雙兩個巨人的肩膀上完成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啦?”
“那是因爲你們兩位實在是太光輝偉大了啊。”
齊年非常欣賞陶進這一點。看準目標,砥礪前行。完全不畏艱難險阻。咱還怕什麼困難?只要我還活着,困難怕我還差不多。
這種無畏的精神,換句話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陶進這頭死豬,是個非常有前途的大好青年。
齊年拍拍陶進的肩膀:“好好幹,買跑車一定沒有問題。”
“哈哈哈。必須滴呀。那個幫助快遞員上樓的那個東西我也研究了一下,其實裡面最關鍵的就是一個彈簧。上樓的時候,快遞員的膝蓋彎下來不費力直起來才費力對吧?彈簧剛好也是這種屬性。身體的重量讓彈簧受壓到了極限之後,就會自然產生一種張力。這種力量就可以幫助膝蓋承重。”
“有道理。那這個裝置怎麼和膝蓋連起來?”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把彈簧的受力點固定在腿上,但是缺點是腿部也會過於疲勞。另一個方法就是穿雙鞋。就像殘疾人用的義肢一樣的假腿。受力點在鞋上。”
“這個主意不錯。”
“嗯嗯。從下午一直琢磨到現在呢。那我跟鐵匠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弄。”
陶思婭從玻璃房裡出來問陶進:“怎麼這麼久?你看完沒有?”
“看完了。”
“看完了你快回去唄。”
陶進說:“好。”
齊年趕緊說:“那我去開車吧。”
陶思婭剛想叫住齊年,猶豫了一下,齊年就走出去了。陶思婭等齊年走出去後,狠狠瞪了陶進一眼。
這一眼非常具有殺傷力,武俠小說中常提到的目光殺人真是一點兒也不虛。陶進看到陶思婭燃起了殺意,一陣心虛,趕緊也逃出去了。
陶進追上齊年問:“阿年哥,你到底對我姐是什麼樣的想法?”
“我對你姐印象挺好的呀。第一次見面就哇好大的美女,都快走不動路了。大美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長這麼漂亮的女孩,當老婆要多有面子就多有面子。”
“那不挺好的嗎?”
“挺好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