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洛開口說話,面前的女人已經優雅的衝着她開口:“蘇小姐,歡迎光臨寒舍。”
這話說玩,何母衝着江荷開口:“小荷,請客人來家裡做客,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我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那語氣,責備中帶着一絲絲寵溺,當真像是跟自己孩子說話一樣。
江荷聽到這話,往後退了一步,隨即道:“伯母,實在是對不住,我着急回來看晨陽,所以忘記了。”
她的話說完,何母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她道:“沒事沒事,忘記就忘記了,我呀,我也只是擔心怠慢了客人。快請進。”
蘇洛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踏入何家的一剎那,還是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很快她就發現,何家竟然在家裡隨處都裝着攝像頭,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在監視誰。
“聽說,何同學到現在還沒安葬。”
幾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路,蘇洛突然間開口這麼說,面前走着的何母突然間腳步一頓,隨即笑笑道:“是啊,這孩子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走了,我擔心他一個人被埋在地底下又冷又寂寞,所以就把他安排在家裡,這樣,也可以陪着他。”
蘇洛輕哼一聲。
正常人家,有誰會把屍體放在家裡,說什麼怕他冷和寂寞,其實不過是另有圖謀。
蘇洛又開口道:“我可以去看看何同學嗎?順便祭拜一下。”
何母的腳步再次頓了一下:“依我看,這就不必了,家裡也沒設香燭,再說了,他都那樣了,也沒什麼好看的,與其去看看,倒不如留下最後一點好印象,也免得以後想起來害怕,畢竟你們都是小姑娘家家的。”
蘇洛知道,何母不讓她看,就一定有貓膩,她不着急,反正已經來了何家。
何母立馬吩咐下人給兩人上咖啡,傭人上了兩份,蘇洛端起咖啡輕輕攪動,淡聲道:“何阿姨,您怎麼不喝?”
何母急忙解釋道:“害,我這個人不習慣喝咖啡,你們喝吧,我去吩咐廚房,看看給你們做些什麼菜,你們倆現在這裡聊一會兒。”
何母離開以後,蘇洛換換站起來,開始查看整個客廳。
她並沒有隨意走動,因爲她知道,不管她走到哪裡,何母的攝像頭都會監控着她的一舉一動。
當初在調查何晨陽的時候,她有順帶調查過他的家庭成員。
父親是商人,早年和母親在國外留學認識的,而母親則是外籍人,雖然有着黃皮膚,但生活習慣和外國人沒什麼區別。
而剛纔何母說她不習慣喝咖啡,蘇洛勾脣一笑,這還真的是和她查到的資料有出入呢。
江荷並沒有什麼異常了,在進入這棟別墅以後,她逐漸鎮定下來,此刻捧着咖啡就要喝,蘇洛道:“別喝。”
這句話把江荷嚇了一跳,江荷擡頭看向蘇洛,蘇洛背對着攝像頭衝她開口:“我懷疑咖啡裡有東西,千萬不要喝,還有,也不要講話,以免被看出破綻。”
江荷聞言,乖乖又把咖啡放下,然後假裝咳嗽。
其實蘇洛剛纔在把咖啡端起來的時候,就嗅到了咖啡裡不一樣的東西,雖然味道很淺,但她還是聞到了。
裡面有一股腐爛的血液味道,普通人大概是聞不出來的,據她估計,對方可能只放了一滴血。
但是這滴血,究竟是誰的?
“吩咐廚子準備了中餐,相信你們一定喜歡,我兒子也很喜歡。”
何母走出來,第一個看的就是她們旁邊放的咖啡杯,雖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但蘇洛還是察覺到了。
蘇洛道:“何先生呢?他不回來吃午飯了嗎?”
何母笑笑道:“他這些天一直在國外出差,哪裡能吃得上,你們怎麼沒喝咖啡?是不是不喜歡?如果不喜歡,我馬上讓人給你們換成茶。”
何母說完,正準備去喚,蘇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何阿姨,你還不講實話嗎?”
何母臉上浮現一絲驚慌,她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小荷,你同學她這是怎麼了?你快阻止她呀。”
然而江荷卻只是驚慌地看着她們兩個人,蘇洛冷聲道:“你就放棄吧,你以爲你控制了她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她現在根本不會再被你控制。”
何母聽到這裡大驚失色,同時已經大力將自己的手從蘇洛的手中抽離何母,何母雙眼瞬間變得赤紅起來,她衝着蘇洛咆哮道:“誰都不許干涉我的事,神擋殺神,蘇洛,不要以爲你有點小聰明,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說完,已經朝着蘇洛衝來,同時,她手腕上的青筋瞬間變成黑色脈絡,一直延伸到臉上,那副可怖的模樣,令人畏懼又噁心。
同時,整個客廳都傳來了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
江荷早就嚇傻了,此刻蹲在地上,捂着嘴巴,用帶着哭腔的口吻道:“怪、怪物……”
蘇洛看了江荷一眼,直接將桌子抓起來擋在她面前,而後衝着何母道:“你以爲你變得醜一點我就會害怕?不自量力。”
何母被這樣羞辱,當然更是不高興了,她直接朝着蘇洛撲來,張嘴就要去咬她,哪裡知道蘇洛擡腳,直接讓她咬在了她的運動鞋上。
更爲讓江荷震驚的是,何母竟然把蘇洛的運動鞋底咬下來了,此刻的何母哪裡是人,分明是一個怪物。
正當何母還想撲過來的時候,蘇洛直接揮手,一下子將其打暈。
只是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規規矩矩站在那裡的傭人們,此刻也一個個雙目泛紅,朝着她逼近。
蘇洛看到這些,只是將銀針抽出來,直接一揮,所有銀針刺入對方的眉心,傭人們就像被點穴了一樣,全部站在原地。
至於倒在地上的何母,蘇洛給其把脈,微微蹙眉:“活死人?”
何母醒來,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她打不過面前的女人,只有將事情的經過盡數說出來。
原來,她的確見過何母,何母就是被面具男還有瘋博士他們抓去作實驗的一員。
只不過實驗室被燒燬的時候,她僥倖逃了出來,而她也發現自己自此變成了半人不貴的怪物。
聽到這裡,蘇洛更加好奇了,她清楚地記得,當時被那個瘋子用病毒感染的人,並沒有自己的意識,要不是她以前戰鬥過這樣的人,懂一點交流方式,根本不能在面具男面前故弄玄虛。
所以說,這個女人就是那幾千人裡面試驗出來的唯一一個成功案例。
蘇洛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見過那些被實驗的人,他們細胞僵化,尤其是腦細胞,完全被那種病毒侵佔變異,而你,卻是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