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習之後,第一節課上課之前,是做早操的時間,做完早操之後,就是李安安和簡踐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做檢討的時間。
簡踐先做檢討,簡踐做完檢討之後,是李安安做檢討,李安安看了眼歐陽奈的方向,只見身穿一身校服的歐陽奈面色淡淡,除了還是那麼的帥,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李安安心裡又是失望又是慶幸,失望的是歐陽奈明明知道她要做檢討也不給她一個安慰點的眼神,慶幸的是,歐陽奈面色如常,應該不會因爲自己做檢討這事瞧不起自己吧。
李安安拿着寫好的檢討書,緊抿着雙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走上主席臺,而後打開檢討書,低頭開始讀了起來,前面的都還算正常,無非就是自己不應該在晚自習之後出學校的門,以後再也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之類的話,當李安安讀到“我不該幫簡踐打架,其實她很厲害,她一個人就能打的過……”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而後其他人也跟着笑,最後演變成全校的學生都在底下笑,一千多個人一起笑,這副場景哪像是做檢討啊,簡直比聯歡晚會還要歡樂。而臺上,校長和教導主任的臉則黑的和鍋底一樣。
經過此事,李安安在八中的名氣又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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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安、簡踐還有顏暮三人拿着熱水瓶去打開水的時候碰到了同樣拿着熱水瓶要去打開水的衛博寧和孟禮,衛博寧一看到李安安,就朝李安安豎起大拇指,“李安安,我對你,是真服!做個檢討都能把全校人給逗樂!”
李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她說:“我不是故意的!”
衛博寧又笑了一會兒,說:“學校食堂新開了一個賣千層餅的窗口,味道不錯,走,我請你們吃千層餅去。”
一聽吃的,李安安和簡踐舉雙手贊成,於是,一行人往學校食堂走去,李安安、簡踐、衛博寧三個話多的都在前面,顏暮和孟禮兩個話少的走在後面。
李安安正和簡踐、衛博寧說着話呢,突然,有人提起了她手裡的熱水瓶,李安安扭頭一看,是孟禮,孟禮似乎有些害羞,他說:“我幫你提吧。”
李安安還沒說話,簡踐“喲!”了一聲,說:“孟禮,你只幫安安提啊?難道我和暮暮不是女生啊?”
孟禮被簡踐打趣的更害羞了,他說:“也幫你們提。”說着,孟禮要去拿簡踐手上的熱水壺,簡踐笑了,說:“算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我自己提着就行了,再說了,你一手提安安的,一手提你自己的,也沒多餘的手了啊。”
李安安倒不和孟禮客氣,她笑眯眯的朝孟禮道謝,“謝謝孟小胖子!”
衛博寧一拍腦袋,說:“孟禮提醒我了,怎麼能讓你們女生提熱水瓶呢!也太不紳士了!”說着,衛博寧回過頭,朝身後的顏暮伸出右手,“把熱水瓶給我吧!”
顏暮愣了愣,而後說:“不用了,我自己提可以的。”
衛博寧卻不給顏暮反駁的機會,直接走過去,將顏暮手中的熱水瓶拿了過來,顏暮的臉頓時和紅蘋果似的,她低着頭小聲的朝衛博寧道了謝。
衛博寧看着雙頰緋紅的顏暮,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食堂,幾個人找了座位坐下,衛博寧給每人都買了一份千層餅,又去給三位女生買了三杯奶茶,五個人邊吃邊喝邊聊天。
衛博寧不知想起什麼,壓低聲音,朝李安安道:“你知道嗎?那天早自習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歐陽奈變臉了!”
一聽歐陽奈三個字,李安安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挺直身子,問:“怎麼變臉了?”
衛博寧說:“那天我們剛到教室,就聽到班上同學說你和簡踐頭天晚上和混混打架的事,什麼亂七八糟的版本都有,當時歐陽奈的臉色就變了,我能感覺到他特別的生氣,連坐都沒坐下,直接出了教室,我叫半天都沒叫住,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去醫院找被你打到住院的那個混混去了。”
衛博寧這話一說完,簡踐就發出一聲驚訝的呼聲,“那照你這麼說,歐陽奈對安安是有意思的?!”
衛博寧點頭,“絕對有!要不然以他那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性子,纔不會管這事呢!”
李安安的瞳孔和嘴巴同時張的大大的,處於一種極度驚喜極度興奮又極度不敢相信的狀態,連開口的話都變得結巴了,她問衛博寧,“是,是真,真的嗎?”
衛博寧也學李安安結巴,“是,是真,真的!”
這一幕逗的簡踐和顏暮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孟禮雖然也在笑,但笑容裡卻帶着一抹揮之不去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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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的時候,李安安也不看書,也不做題,而是捧着雙頰一直在傻笑,簡踐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指點了點李安安的腦袋,“趕緊回魂了!”
李安安跺了跺腳,一臉興奮道:“怎麼辦?我好開心呀!我覺得我快要暈倒了!”
簡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