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問題。”
q看着薄司年，“你是怎麼跟薄家人聯繫的？你的所有行爲全在我們的監控之中，你跟薄家人聯繫的時候，說的任何話也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疑點。所以，你跟薄家人到底是怎麼聯繫，並且部署這次行動的？”
薄司年表情很淡，手指在桌子上輕叩，“我的下一個問題是，去年的飛機劫機事故，是pn做的嗎？”
q的眉頭微微一皺，搖頭，“不是。”
薄司年眯了眯眼睛，“我跟薄家之間的聯繫，靠的不是言語，而是默契和信任。我信任薄家，薄家也信任我。而恰巧我們的智商又都在線，只需要看事態的發展，就能猜到對方準備怎麼做，配合就是了。”
q的臉色很不好看，喃喃自語，“信任……”
“你們pn大概沒有這種東西。畢竟你們一直都處在背叛、不斷的背叛之中，信任對於你們來說，是奢侈品。”薄司年微笑。
q死死地抿着脣，盯着薄司年。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訂婚宴的會場，我們檢查過很多遍，還有周圍的安保情況，我們都進行過實際測試，完全沒有任何異常，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多的賓客，你們就不怕真的一下子所有人都死光了嗎？”
薄司年不緊不慢地看着q，“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是真正的q嗎？”
“當然……”
“彆着急回答，好好想想再回答。”薄司年打斷了q的話，“我要聽最真實的答案，否則，我恐怕滿足不了你最大的好奇心了。”
“你什麼意思？”q皺眉。
薄司年輕笑，“你以爲戴上面具，你就是q了嗎？”
“……”q的眼睛眯了起來，“是夏雪告訴你的？”
“所以，你的確不是真的q，那麼，真正的q在哪兒？”薄司年問。
q的嘴角勾了一下，“我回答你上一個問題，我的確不是真的q，我是郭源。回答完畢，而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薄司年垂眸，“我不夠滿意，所以，最後一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了。你有的是時間在這兒慢慢想，以你的智商，是可以想通的。”
“你卑鄙！”郭源猛地掙扎，鐐銬嘩嘩作響，可他卻根本無法掙脫。
薄司年走到門口，頓了頓，“論卑鄙，我怎麼都不如你們的。”
“不說就算了，你以爲我真的很想知道嗎？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至於你們想要知道的，哈哈哈，你們永遠都別想知道！”郭源大笑起來，“東山療養院慘案，還有那一系列的慘案，你們永遠都搞不懂的，哈哈哈哈……”
薄司年一隻手已經握住審訊室的門把手了，可他的動作卻停住了，他回頭看向郭源，“不要這麼激動，你需要交代的問題還有很多。接下來，你最好是想一想，你有什麼是可以跟我們說的，是有價值的。你最好能記得更多一點，否則……”
“否則什麼？你們的刑訊手段，真以爲我會怕？”
“可以試試。”
“哼！”
薄司年離開了審訊室。
門外的雲畫眉頭緊皺。
“你覺得他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雲畫問。
薄司年道，“一半一半吧，受過訓練的都是這樣，真話假話摻着說。不過，關於東山療養院那一系列的案子，他可能沒有說謊，他的確不太清楚。”
“所以，他真的不是q。”
“他不可能是q。”薄司年也確認了，“你還記得當初審訊鄭可馨，就是蕭如月的時候，她是怎麼形容q的嗎？”
雲畫抿了一下脣，吐出兩個字：“天神。”
薄司年點頭，“是的，天神。從蕭如月的眼中，能夠完全看出她對q的崇拜、愛慕，那是發自內心的虔誠，她是他最忠實的信徒。”
“嗯，從體型、聲音和氣質上看，眼前這個郭源，和天神二字完全沾不上邊。蕭如月也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郭源確實……不可能吸引到她。”雲畫低聲分析道，“最重要的是，郭源不可能讓蕭如月生出愛慕之心。”
“還有另外一點，你有沒有注意到。”薄司年道，“蕭如月對那個q的仰慕、愛慕，已經達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還記得當初蕭如月設計讓宋可瀾嫁給陳恩元之後的事情嗎？宋可瀾嫁給陳恩元之後，發現陳恩元不是完整的男人，無法行男女之禮，因此陳恩元在男女之事上喜歡用一些虐-待的手段。宋可瀾白天是珠光寶氣的富貴少奶奶，晚上卻……所以，宋可瀾對於設計讓她嫁給陳恩元的罪魁禍首蕭如月，非常痛恨。她狠狠地報復了蕭如月……”
“我記得。”雲畫點頭，“蕭如月被宋可瀾爲了藥丟給保鏢，帶去了天橋下送給流浪漢們欺辱。我們當時分析過，蕭如月在天橋下被無數流浪漢欺辱，彷彿身在煉獄，通常在那種情況下，她是沒有生還下去的意志的，蕭如月最開始應該也是痛不欲生非常絕望的，但是後來她又像活過來了一樣……”
雲畫頓了頓說道，“我們當時分析的是，從蕭如月被欺辱的現場，她擡頭就能看到天橋上的某個位置。而那個位置，有目擊者稱，當時有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還有監控拍到，那個男人臉上戴着面具。所以我們據此分析，蕭如月在受辱的時候，那個男人在那兒看着。那個男人通過這次事件，又一次加深了他對蕭如月的心理控制……”
薄司年扭開一瓶水，遞給雲畫，“蕭如月的情況我們分析過了，她是很典型的，被人洗腦了。她視那個男人爲神，天神。那個男人讓她做的一切，她都認爲是對她的考驗，而且那個男人總是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出現，給她力量，這種行爲也都會加深蕭如月和他之間的心理上的聯繫。”
“最關鍵的地方，是在於心理控制。”雲畫抿了抿脣，手裡的礦泉水瓶都被捏變形了，“而夏雪之前也說了，她們對章鈺，也是進行的心理控制！而夏雪也說了，通過遠程視頻、音頻的方式對章鈺進行心理控制的，是pn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