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忌諱不自量力。”
薄司擎淡淡地開口，“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你有多不自量力嗎？”
“……”韓方舟看着薄司擎，沉默無言。
薄司擎的眼神很是淡漠，“而這，就是你的不自量力造成的後果……”
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韓方舟終於開口了：“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麼做？”
薄司擎挑眉，“如果是我？”
“是。”韓方舟冷冷地看着薄司擎，眼神中帶着倔強和質疑，“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薄司擎笑了，“真是個好問題，我都忍不住對你刮目相看了。難怪秦啓那麼喜歡你。”
韓方舟的臉色冷冷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薄司擎，等待薄司擎的答案。
薄司擎勾脣一笑：“首先，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那麼不自量力地喜歡她……當然，人都有追求完美的權利，看到她，你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動也很正常。可，你不該那麼不自量力地用你的喜歡，去打擾她！”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薄司擎的聲音已經極冷了。
“你的喜歡，對她來說是多餘，是負擔，是毫無用處的垃圾情緒！”薄司擎的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的聲音更冷漠，“你不知道葉傾夢喜歡你嗎？你知道。你不喜歡她，卻又在不斷地給她莫須有的希望……如果你早早地斷絕她所有念想，還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嗎？”
韓方舟的臉色白了。
是，他知道葉傾夢喜歡他，可他完全不在乎。
他根本就不在乎葉傾夢怎麼想。
他不是沒有拒絕過她，可葉傾夢壓根兒不管他怎麼拒絕，她說她喜歡他，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要做什麼，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他無關。
他本身就不是那種喜歡在感情上糾扯的人，既然拒絕了她不聽，他就懶得再管了，反正他的心意如何，他自己知道。
可是現在，薄司擎的話讓他忍不住思考，他真的沒有辦法，和葉傾夢斷的一乾二淨嗎？
“其次，就算真落到了你這一步，我也有能力救她。”薄司擎的聲音非常淡漠，平靜中帶着讓人完全不易察覺的傲然。
這話換做別人說，都像是在說大話，可偏偏，薄司擎來說，沒有一點兒違和感！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最後，就算真的走到了葉傾夢殺人那個地步，我也有能力處理一切。而不是用自己來頂罪這種愚蠢至極的辦法！”
薄司擎的聲音很冷，“當然，你不是我，所以今天，失去自由的是你，失去朋友的是你，失去信任的也是你。”
韓方舟沒有說話。
他的雙手攥得很緊。
片刻之後，他低着頭，輕聲問道：“你今天來，就是要這麼嘲笑我的嗎？”
“嘲笑你？”薄司擎笑了，“不，你配不上我的嘲笑。”
“……”韓方舟無言以對。
薄司擎淡淡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是來，感謝你的。”
韓方舟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薄司擎。
薄司擎的眸色很乾淨，聲音更乾淨：“我知道她心底想的什麼，她覺得自己被抓一定不會有事，她寧願在那個時候，你叫上她，甚至是把她送給那些歹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