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鍾少,怎麼能說是我針對你?分明就是你在針對我!”
雲畫看着鍾凱,聲音格外冷淡:“鍾少,我警告過你的。”
鍾凱咬緊牙關,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雲畫,那眼神,可怕到了極點,簡直像是要用那可怕的眼神,把雲畫的靈魂給釘死一般!
然而,這樣的眼神已經威脅不到雲畫了,不過就是垂死掙扎罷了。
“我以爲……我以爲……”鍾凱的牙關緊咬,牙齒吱吱作響,他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絕望,在微微發抖,“我以爲你是在……虛張聲勢。”
雲畫笑了。
虛張聲勢。
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太多人喜歡虛張聲勢,可絕對不包括她。
雲畫看着鍾凱,眼神格外淡漠:“鍾少,你喜歡虛張聲勢,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虛張聲勢。還有呢,其實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自己低調一點,那麼不管對方到底是在虛張聲勢呢,還是真的有底氣,就都不會出錯了。”
鍾凱盯着雲畫,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咬牙說道:“是不是我今天沒有冒犯你的話,你就……不會針對我?”
雲畫眨了一下眼睛。
“不,你還是會針對我!”鍾凱不等雲畫回答,就直接自言自語地說道,“竟然連中紀諉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我這邊還沒完事,就先把我大伯給抓了……這一手玩的漂亮,玩得真是漂亮極了!”
鍾凱的聲音在打顫。
雲畫能夠清楚地聽到他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雲畫……雲畫!”鍾凱盯着她看,“我自認爲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我甚至都沒見過你!”
“是。”雲畫點頭。
“你究竟爲什麼如此處心積慮針對我,針對我們鍾家?”鍾凱衝着雲畫嘶吼,“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直接衝我來就是了,爲什麼要針對我大伯!爲什麼要毀掉我們鍾家!”
“你知不知道,我們鍾家走到這一步有多難!”
“你知不知道我大伯走到這一步,耗費了多少精力多少心血!”
“你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我猜想,你的身份一定跟帝都的十三世家有關!”
“高高在上的十三世家,生來就帶着光環!你們想要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你們從來都不會明白,一個普通人,一個寒門學子,要爬到副偗長的位置,得多難!”
鍾凱死死地盯着雲畫。
“若是我得罪了你,我罪該萬死!你怎麼對付我都沒問題。可是我大伯……他苦心經營多年,才爬到了這個位置……如今,卻被你輕而易舉地毀去!憑什麼?”
“就憑你的身份嗎?”
“我不服!”
“我不服!”
鍾凱對着雲畫怒吼,發泄着心中的怒火和不甘。
面對鍾凱這番磅礴有力的言辭,雲畫聽了之後,卻只覺得可笑。
她也真的忍不住,笑了。
“鍾凱,你的意思是,我以勢壓人對嗎?”雲畫淡淡地說。
“難道不是?”鍾凱冷笑,“若你背後沒人支持,你能做什麼?你什麼都做不了!這不是以勢壓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