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飛驁手裡只拿了六本書,輕輕鬆鬆看得吳冉冉人好氣。
憑什麼權飛驁自習下來就這麼幾本書?自己就那麼多?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權飛驁挑眉看了眼吳冉冉,吳冉冉扭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接下來吳冉冉就專注地和自己班裡的同學們聊天。
四點多一點點的時候老師來了。一看到踏進門的老師吳冉冉就知道是誰了。原隔壁班的班主任李老師。
吳冉冉沒在李老師班下待過,並不清楚李老師的風格如何,但是愛中華和李老師是在一個辦公室辦公的,吳冉冉去找愛中華有時候還是會碰到的,看起來不是很嚴格。而且看高二五班平常挺歡樂的就知道了,這個老師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不過該嚴格的時候也是很嚴格的。吳冉冉記得薛卉上次和自己說看到晚自習放學時歐陽姝在校門口拉權飛驁,正好被下班出來的李老師看到,雖然後來不知道李老師是怎麼反應的,不過歐陽姝消停了好一陣子是真的。
李老師進來了之後,笑着看了每個人一眼,“很榮幸能和你們一起度過高中最後一年。希望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走向輝煌!”
底下立馬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剛開始並沒有人反應,是原五班的人先鼓起了掌,然後全班都跟着鼓起了掌。
李老師擡手示意大家靜了靜,然後又說道:“現在大家可能都不太熟悉,所以要不要每個人上來做個自我介紹?”
底下一片搖頭。
沒有人願意上臺自我介紹。
李老師看了看都不想上臺的同學們,只好略過這一可有可無的環節。
“哈哈,你們都不願意啊?那好吧,久了自然就熟悉了。你們可能都認識我,我是五班的班主任,鄙姓李。不過接下來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所以大家一起好好相處吧。”
“你們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精英,所以我廢話也不多說,現在班務一欄所有職責都空着,在座的每個人肯定都當過班委,我也不指定人選了,自己覺得自己能勝任哪個就和我說當哪個吧。”
然後吳冉冉見到了從小學到高中最快速的一次確定班委的一幕。整件事情全程不超七分鐘。在一班的都是從小到大捧着三好學生獎狀過來的,該有的傲氣都在,所以也沒人扭扭捏捏,覺得自己適合什麼就是什麼。當然也有人相中同一個職位的,李老師就讓他們石頭剪刀布決定誰來當。
最讓吳冉冉頭疼的是薛卉和封涼同時看中了學習委員這個位子。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兩人玩了四把了出得還是相同的手勢,說好的一局定勝負呢?
薛卉覺得封涼就是故意的,她選什麼封涼也跟着選什麼,石頭剪刀布的時候又一直比自己慢半拍出手,每回都跟自己出一樣的手勢。薛卉感覺自己要到炸毛的臨界點了,趕緊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封涼的手慢了下來。
封涼沒想到薛卉突然伸出的手遲疑了一下,導致他一個剎車不及先薛卉一步露出了自己的剪刀,想收已經來不及了,薛卉已經握着拳頭出來了。
石頭和剪刀,可想而知肯定是石頭贏。
薛卉很挑釁地看了眼封涼,然後轉身離去。封涼原本是八班的學習委員,所以今天選的時候自告奮勇了,結果沒想到薛卉也選了這個,他一下子就不想選了。封涼覺得自己和薛卉同時看中學習委員這個位置實在是有辱他的品味。他怎麼能和薛卉看中同一個呢?封涼果斷放棄了學習委員,但轉念一想,憑什麼要讓薛卉這麼輕鬆拿這個學習委員?不刁難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心。所以封涼乾脆就好好耍了把薛卉,她出什麼他也跟着出什麼。
吳冉冉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她真的好怕薛卉一氣之下將封涼暴打一頓……
結果定了後,李老師又安排起別的事,“你們按身高站一排我給你們先排下座位,注意,每個人一張桌子,沒有同桌。但是過道會變窄,能過人就行。”
於是大家呼啦啦站起來按身高排隊,薛卉和吳冉冉本就身高差不多,所以一直是站在一起的,座位排下來兩人還是在同一排上,只是中間多了條過道而已。權飛驁和封涼都坐在了後面,兩人之間也是隔了一條過道。權飛驁和封涼一起打過球,所以也不是不認識,兩人都是互相點了點頭。
值得一提的是吳冉冉和權飛驁是同一列的,薛卉和封涼也是同一列的。
所有人都坐上新的位置後,李老師拍了拍手,讓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這裡來,大聲說道:“班委定了就要起帶頭作用了,然後還有些學校定的作業你們需要去拿一下,男生們別縮着啊!記得和單子對準了,別數漏了,這個班長負責啊。座位新排了以後你們肯定是要整理一下的,所以給你們時間打掃教室,這個勞動委員分配好,順便把值日生的表也排了。好了,接下來你們自己弄吧。明天開始就正式上課了,課表我放在這裡了,等下宣傳委員貼下。還有啊,明天是你們高三開學,晚上是有晚自習的。”
大家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老師說完後就出去了。老師自己的辦公室也是有一堆事情等着弄呢,每次一開學就是一次小搬家啊,李老師還要去弄辦公室。
新班長是個女生,一看就是很犀利的那種,當即就喝道:“男生們,去搬新書了。”
權飛驁是團支書,他其實對這些個班幹部一點興趣也沒有,只不過李老師一直給他使眼色,他只好隨便說了個團支書,他以爲肯定會有人和他爭一下的,自己就順勢做個順水推舟把團支書給人家,結果向來挺熱門的團支書竟然沒有人選。
害他只能毫無懸念的當上了這個團支書。
說好的團支書一般都是女生擔當的呢?
怎麼就變成了自己?
他只是想無事一身輕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班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