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知道我也不奇怪,恐怕這個應州城知道我的人也沒幾個。”青年看到凌炎疑惑的樣子呵呵一笑說道,“兄弟在剛到應州城的時候在凌炎的靈寶閣中無意中救過一個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不?”
“凌家的靈寶閣?”凌炎當然記得,但是自己卻沒有救人,只是替人祭煉了一次丹藥。
“這位朋友可能搞錯了,我並沒有在靈寶閣救人,只不過出手祭煉了一次丹藥。”凌炎道。
青年再次一笑,衝着凌炎抱拳一躬倒地深深的一禮:“這是因爲兄弟當初隨手祭煉,這才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兄弟當初在靈寶閣的巧遇出手,恐怕我真的命不久矣了。”
青年這麼說,凌炎這才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自己當初祭煉的那顆丹藥救的正是眼前這個人。
“朋友言重了,當初我只不過是路過,看到有人行騙我出手揭穿而已,並沒有想到要救什麼人,一切都是巧合而已,不必掛在心上。”凌炎微微一抱拳說道。
“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我的命都是因爲兄弟的得意活了下來,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感謝兄弟的救命之恩。”青年道,“我叫凌凡,當初你在靈寶閣見到的家主凌鈺正是家父。”
“原來是應州城凌家的少家主。”凌炎對兩個人的身份關係倒是不意外,凌鈺當初那麼心切的要祭煉丹藥救人,如果不是至親至進的關係,也不可能。
“呵呵,凌家從來不搞世襲,家主之位只傳有能力者,所以這聲少家主我萬不敢當。”凌凡笑道,“怎麼,我一直叫你兄弟,爲何兄弟卻對我如此的冷漠?難道兄弟認爲我不配跟你的祭鍊師身份稱兄道弟嗎?”
凌凡的言語犀利讓凌炎有些尷尬,呵呵一笑道:“凌鈺家主跟我外公應該是同輩,所以你的身份應該跟我母親同輩,我們怎麼能稱兄道弟。”
“嗯,這也沒錯。”凌凡點頭道,“但是那些都不是問題,我們不應該去管那些俗事,我們之間的稱呼可以拋開這些世俗的觀念。”
“嵬嵐大陸強者爲尊,但是輩分可沒有亂算的。”
“我如果我說我們是同樣的一種人呢?”凌凡低低的聲音卻十分的清晰,字字有力看上去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慎重,說完之後還緊緊的盯着凌炎的。
凌炎眼色一變:“同樣的人?你指的是……”
“血脈。”凌凡道。
“嘶……”這是凌炎萬萬沒有想到的,凌凡竟然也是跟自己一樣,是一個血脈不純,被修者們所唾棄之人。
“這件事情除了父親之外,就只有你知道了,我告訴你的原因就是想說,我們師兄弟,是朋友,不管凌家的人怎麼對你,應州城的凌家絕對不會爲難你。”凌凡道。
這句話裡面明顯有很深的的另一個意思,凌炎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這個剛剛被自己救活的青年,他告訴自己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絕對不只是因爲跟自己同樣的身世,肯定還有另外的原因。
怪不得當初自己文凌鈺怎麼看自己的時候,凌鈺會那樣回答,凌炎一邊低頭沉思,一邊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凌凡的身體。
凌凡沒有任何跟其他修者不同的地方,唯一的不同就是血脈中的生命力,這些生命力普通的修者是無法看到的,但是也正因爲這些,凌凡註定了跟修者完全不同。
“兄弟,如果現在有時間的話,不放道凌家一敘,家父可是對你十分的想念啊。”凌凡開口說道。
去凌家,當然要去,聖陽門要在應州城崛起凌家的作用跟肖家同樣重要,但是不明白對方的用意就貿然前去恐怕不妥。
所以凌炎面帶歉意的說道:“凌家我一定回去,但是現在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改日我一定會登門。”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言爲定,如果在應州城有什麼需要儘管來凌家,我們會全力相助,尤其是聖陽門的事情。”凌凡抱拳說道,“好了,不耽擱兄弟的時間了,告辭。”
說完,凌凡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等凌凡離開之後,凌炎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凌炎在考慮凌凡最後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尤其是聖陽門的事情,難道凌家知道這裡面的事?可是邵陽城的凌家跟應州城應該沒有密切的聯繫,外公也不會把這些事情輕易告訴別人啊?
帶着衆多的問號,凌炎一路來到了聖陽門,一路上凌炎十分小心,三聖神識一直在掃視着周圍的一切,凌炎要看看凌凡是不是會跟蹤自己。
在沒有發現任何跟蹤者之後,凌炎進到聖陽門直接來到了祭煉房。
“凌炎。”一進來,凌炎就看到祭煉臺上的藍瑩兒站起身撲向自己。
凌炎伸手把藍瑩兒緊緊的抱在懷裡,愛惜的撫摸着對方的秀髮:“是不是等着急了?”
“沒有,只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害怕。”
“不用怕,在這裡瑩兒是安全的,聖陽門上下都會保護瑩兒。”凌炎鬆開藍瑩兒,兩個人在祭煉臺上坐了下來。
“瑩兒,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坐下後不久,凌炎突然說道。
“開始什麼?”藍瑩兒道。
“你不是喜歡那對天鳳羽翼嗎?我要把它送給你,這樣你就可以隨時自由自在的翱翔天空了。”凌炎把身體調整到跟藍瑩兒面地面說道,“應州城很快就會發生大事,這期間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萬一到時候我來不及做這些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最好的機會。”
藍瑩兒被凌炎認真的樣子嚇着了,本來只以爲是一句戲言的話,沒想到凌炎竟然看的如此的重,藍瑩兒呆呆的看着凌炎久久不語。
“瑩兒,你怎麼了,我知道這個過程會很痛苦,但是隻要成功了你就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自由飛行了,這樣不但可以讓我完成心願,還可以讓你好好的保護自己,我們開始吧。”說完,凌炎就要起身佈置結界。
“凌炎。”藍瑩兒一把攔住凌炎道,“天鳳羽翼你比我更需要它,在你的身上作用更大。”
“你喜歡的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凌炎道,“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只要你喜歡的,就是我努力要去完成的。”
“凌炎,你這樣讓我好心疼。”藍瑩兒深情的望着凌炎喃喃說道,“可是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好也是有條件的,所以我不值得你爲我做這些。”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我一定能做到。”凌炎認真的說道。
藍瑩兒憂傷的搖着頭:“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你現在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我不能這麼做,誰也沒有權利這麼做,你的師父都離開了,我憑什麼還要你這麼做。”
“瑩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凌炎不解的說道,“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什麼事,什麼條件,只要瑩兒說,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我知道,正是因爲我知道你會不顧一切的去做,所以我現在纔不能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再利用,還有你的師父也在利用你,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不要恨我好嗎?”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瑩兒難道認識恩師?再說了,這個世上最不可能害我的就是您跟恩師,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我們還是開始吧。”凌炎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深究,一心只想完成心中對藍瑩兒的第一個願望。
“不,不要,天鳳羽翼對你太重要了,我不能要。”藍瑩兒說着跳下祭煉臺就往外跑。
可是凌炎在背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芊芊腰肢:“瑩兒,這是送給你的第一件東西,你一定要收下,不然的話我會難受一輩子。”
“你娘,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我還是未成年,非禮勿視了。”祭煉房的們被人粗暴的打開,凃軒一進門看到兩個人正抱在一起,用胳膊擋着臉說道。
被人撞見這種親密的行爲,藍瑩兒的臉噌的一聲紅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頭深深的埋在胸前掙脫凌炎跑到了周圍擺放着的藥架前。
“門主,對不起,我這就出去。”束龍進來也看到了這一幕,結結巴巴的說着就要退出去。
“出去幹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門主情竇初開有情可原,你這大人了難道還不動這些。”凌琅最後一個進來,關上門說道。
“嘿嘿,是,長老說的是,是我大驚小怪了。”束龍嘿嘿傻笑着說道。
凌炎心裡這個氣啊,恨不得上去痛扁凃軒一通,要不上他突然傳進來,那會讓自己這麼狼狽,藍瑩兒也不會這麼羞愧難當。
“舅舅說笑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凌炎也紅着臉說道。
“不可。”凌琅一個箭步來到近前神秘兮兮的湊到凌炎的近前小聲說道:“小子,你要成親也得先通知你外公,你娘不在了,外公也不在這裡,我這舅舅可要說你兩句了,就算是着急,那也得等到成親的那一天洞房花燭夜啊,怎麼可以這麼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