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炎把神識收回之後,凌睿這纔回過神來,老頭子穩了穩心神之後說道:“炎兒,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怎麼突然一下子變成了祭鍊師,而且你的祭鍊師神識跟其他的祭鍊師很是不一樣啊。”
凌炎現在不想過多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面對外公的詢問,凌炎也只是苦笑的搖搖頭:“我修煉祭鍊師也是偶然開始,因爲各種原因我不能一一的告訴外公,還請外公贖罪,至於我的神識,不知道外公知不知道三聖神識?”
“三聖神識?”凌風跟凌羽寒兩個後輩沒有聽說過,看向凌睿。
但是凌睿卻知道三聖神識是什麼,臉色一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色嚴肅的不斷的點着頭:“這就不難理解了,怪不得炎兒的神識看起來這麼強大,原來竟然是至高的三聖神識。”
“父親,現在炎兒依然是一名祭鍊師,現在如果讓炎兒回到家族之內的話,就算是三位長老也絕對不會在說什麼反對的話,而且我們家族這次……”凌琅沒有把話說完,表情看上去好像對凌家現在的處境十分的擔憂。
凌琅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同時變得沉寂,就連兩個後輩也路出焦慮擔憂之色。
這一次的狩獵凌家遭受的打擊,凌炎當然也是知道的,這一切恐怕又是跟其他的五大家族有着莫大的關係,但是在凌炎看來只要自己這一次成功的得到了肖家的重視並且進入到肖家,這一切都將會解決。
可是凌家現在面對的處境遠遠要比凌炎所想象的嚴峻的多。
“炎兒,如果外公說要你跟着我回到凌家,你會答應嗎?”凌睿帶着期許的目光看着凌炎說道。
看到外公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在懇求自己一般,凌炎心裡十分的難受:“外公,我只是一個廢人,雖然現在是祭鍊師,但是也只是一個黃階初級祭鍊師,跟您回到凌家,呵呵,恐怕也只會給你帶來衆多的麻煩而已。”
這種婉言的拒絕凌睿早就想到了,凌炎如果想要回去何必來到了邵陽城卻不去凌家呢?
凌睿一臉愧疚之色的點點頭:“外公明白,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二人,現在看到了你好好的,還成了一名祭鍊師,我也會放心了,炎兒,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凌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外公永遠都是你的外公。”
說完之後,凌睿輕輕的拍了拍凌炎的肩膀走出了房間。
“父親。”凌琅看到凌睿離開,也快步走出房間追了上去。
等長輩們都離開之後,凌風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凌炎,你也是凌家的人,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家主從來都是這麼認爲的,我跟羽寒也是這麼認爲的,你可知道這一次凌家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危機嗎?你拒絕了家主的邀請,就等於把凌家推到了毀滅的把邊緣。”
凌炎一愣,這都是哪跟哪兒,自己的身份不是回到了凌家纔是麻煩嗎,怎麼不回去反倒成了自己的錯。
凌炎沒有搭話,而是用目光詢問其中的原因。
“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一次狩獵結束之後,我們凌家根本邀請不到祭鍊師來舉行淬祭大會。”
“爲什麼,難道凌家拿出不讓祭鍊師動心的東西?”凌炎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在凌炎的認知當中,只要有人能拿出讓祭鍊師感到合適的東西,一般情況祭鍊師都會出手幫忙,所以對凌家邀請不到祭鍊師這件事很是詫異。
“自從三年前那次事件以後,我們凌家就一直處於低迷狀態,先是宗族對我們不管不問,後來就是盟友之間的關係疏遠,到現在,凌家在邵陽城已經在沒有任何的朋友,完全被孤立了,如果這一次淬祭大會我們邀請不到祭鍊師,就等於說我們凌家放棄了邵陽城的位置,我們會被驅趕出去,從此不能再在邵陽城中出現。”凌風面色沉重的說道。
這麼嚴重?凌炎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裡,強者爲尊弱者卑會如此的極端,只是一場淬祭大會而已,竟然能跟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扯上關係。
“以前凌家邀請的祭鍊師呢?難道也這麼現實嗎?也對凌家不聞不問?”凌炎道。
凌風苦笑的搖搖頭:“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分支,淬祭大會一般都是通過宗族來邀請祭鍊師,現在宗族不管我們了,我們自己邀請,祭鍊師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出手相助,這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價值。”
“凌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番,你現在的身份回到凌家肯定跟以前不一樣了,長老們絕對不會爲難與你的。”凌羽寒拉住了凌炎的時候搖晃的說道。
“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回到凌家,我把你凌炎當做兄弟。”說完之後凌風推房門走了出去:“羽寒,讓凌炎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我們走。”
“我等着你回來,不要讓我失望。”凌羽寒十分不捨的鬆開了凌炎手,臨出房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凌炎。
凌炎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地方,心中不斷的勸告着自己,現在不正是廣民正大的回到凌家的最好時機嗎?不正是讓母親的遺體堂堂正正進入道祖陵的最好契機嗎?凌炎你還在猶豫什麼?
不行,不能這麼想,當母親選擇自殺的時候,凌家的人爲什麼沒有出手相助,當自己孤立無助的時候,凌家的人爲什麼沒有站出來,何況即便是自己利用祭鍊師的身份回到了凌家,如果這次淬祭大會失敗呢?自己會不會再次被凌家所拋棄?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凌炎不能冒險,凌家必須回去,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因爲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還不能讓自己完全的在凌家站住腳。
凌炎最終心裡把所有要回去的理由全部否定,強行的說服了自己。
“三聖神識,在邵陽城外的那個廢棄村莊中窺探我的就是你吧。”一個輕靈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凌炎的房中,聲音十分的模糊,凌炎只能是勉強的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
“神識?”凌炎聞聲望去,見到自己房中的女孩十分模糊,雖然其中的強大能感知到,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本體。
“可以開門讓我進來嗎?”女孩的神識溫和而又平靜,雖然言語模糊,但是卻能感覺到對方那種純淨而又讓人放心的聖潔。
“神識可以對話,閣下的祭鍊師境界讓凌炎歎爲觀止啊。”凌炎一邊客套的感嘆着一邊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凌炎立刻愣在原地,面前站着一個女孩,一身翠綠色的羅衫,簡單的髮髻上兩條天藍色的飄帶灑落在胸前,配合上一張讓人感到眩暈而又無比親切的容顏,讓凌炎感到一種不真實的美。
“你……,你是城外那頭飛行魔獸上的祭鍊師。”凌炎立刻認出來眼前這個讓自己眩暈的女孩。
“咯咯,那你就是那個窺探我的祭鍊師嘍,這就沒錯了,不請我進去嗎?”女孩輕靈的咯咯一笑,笑的純淨,乾淨,不摻雜任何的凡塵雜事。
“呵呵,怎麼會呢,姑娘請。”凌炎對這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女孩十分的有好感,呵呵一笑後,把女孩請到了房中。
進到房中,女孩揮手把自己的神識召回,來到了一張椅子近前坐下,一雙乾淨透明的大眼睛忽閃着看着凌炎:“你也是受到邀請來這裡參加淬祭大會的嗎?”
“不是,我只是路過,並沒有受到任何一個家族的邀請。”凌炎也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道。
“真好,我也想像你一樣自由自在,我根本不想來參加這個殘忍的淬祭大會。”女孩有些幽怨,趴在桌子上雙手託着臉頰,動作跟表情十分的隨意,但是越是這樣,一個少女不經世事的神態越是能讓人感到吾愛尤憐。
“不想參加可以不接受邀請啊,爲什麼要爲難自己?”凌炎看着眼前這個靈動可愛的女孩,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卻並沒有一種陌生感。
“不行,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們家族跟肖家的宗族有盟約,所以我必須來。”女孩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個神秘的女孩竟然是肖家邀請的祭鍊師,一個玄階頂級的祭鍊師,自己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黃階初級跟玄階頂級可是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六個小境界。
這是一種本質上的差別,根本不是靠着運氣就可以僥倖改變的事實。
“難道你必須要參加大會嗎?既然不想參加,你可以逃跑啊?”凌炎說句話的時候也感到自己很壞,這不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嗎?
“咯咯。”女孩突然坐直了身體咯咯笑了起來:“好啊好啊,你帶我跑吧,我真的不想參加這種殘忍的淬祭。”
我暈,凌炎感到自己頭大,自己隨便的一句話竟然得到了這麼幹脆的回覆,這女孩雖然祭鍊師境界着實驚人,但是也太沒有心機了吧,跟自己都不然是竟然就能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