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不由分說,提北斗帝宵雪姬劍,臂落劍芒——赤黑色的濃厚劍芒直接閃出……
“砰!”
這般近的距離,流猿再難逃脫,捱了一擊。
鮮血直淌!
“啊!”
流猿欲要反擊,扯出三魂掛在後背之上,欲要拼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自古及今,窮其下能不危者,未之有也。獸窮則齧,鳥窮則啄,人窮則詐。
但見三魂以牙還牙,分別仗着如意飛蝗鏢投來:一曰胎光;五曰伏屍;八曰非毒……
“嗖!”
漫天撒梨花,飛蝗鏢毒辣!
這廝揚起蜥蜴面龐直視飛蝗鏢,一動不動!
“啵啵……”
窮盡的聲波漣漪而去,截斷了這如意飛蝗鏢!
“魂符之九十八困光膜!”流猿逮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吟唱道:“流星趕月,逐電追風,無一倖免!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鳴叫吧蟋蟀!困光膜!”
“嘰嘰吱吱……”
“唰!”
輝煌的月光四面圍困蜥蜴,這流猿便拉開了距離,即刻再次吟唱道:“掘得一黑物,無有首尾,形如數百斛舡,長數十丈,蠢蠢而動。魂符之九十四斛舡黑蟒!”
莫大的靈力由三魂匯聚而出,黑壓壓的,勢不可擋!
“砰!”
困光膜中的這廝連帶着困光膜以及那仍滯留在空的如意飛蝗鏢被衝退數十丈;這滔滔滾滾之靈,層見跌出,連續不斷……及至末端,鋪開來,若漫天海嘯又包裹着這廝爆裂開來!
“砰!”
眼見黑色的斛舡黑蟒消散,那如意飛蝗鏢再無阻擋,射向蜥蜴!
“喳喳……哈……”
這廝似乎痛苦不堪,眼見如意飛蝗鏢胎光去掉了這廝主神的一魂,那如意飛蝗鏢伏屍又去掉了蜥蜴的意識!
“嚓嚓嚓……”
蜥蜴癲狂不止,這細小的如意飛蝗鏢非毒卻又刺掉了蜥蜴一魄——就見寒熱之毒現於蜥蜴之身似乎要吞噬掉它不可!
“哈!”
流猿自信蜥蜴再沒有反擊之力,極速而去,對準蜥蜴這廝的胸膛快穩狠地喝道:“魂符之一菊鐮!”
“嗖!”
“噗!”
蜥蜴頓時怔在原地,沒了反應!
“弋風!”卡噝麗擔心非常,苦苦叫道:
胤一攔卡噝麗喝道:“若是這般怪物!我還用不着施展大陣幫他喚出北斗帝宵雪姬劍!”
流猿聽來,會不得意,把瞅着胤的頭顱轉過去,卻發現這廝渾然不見!
“什麼!”
話語未落,這廝再生蜥蜴之相,於一丈外攻擊流猿!
原來暗海當中又有蜥蜴之靈佔據了羅弋風的身軀主導權!
但見這廝更加兇殘,更加猛暴!
它一執北斗帝宵雪姬劍,雲出一陽才破鴻蒙之力,擊出遮天蓋地之靈……
徐徐而去!
看似慢!
實在快!
黑色靈力若磅礴海嘯捲去,時空停佇,萬物寂靜!
流猿才感於這片區域當中,莫說騰挪,就是眨眼都似乎得經歷漫長歲月一般!
胤暗忖道:“若流猿琦勇鶴被鬼帝斃命,琦氏一族才真正與冰城再無冰釋前嫌的可能!流猿不能死!”
想罷!身子一晃,一搖羽扇,劈開一道空間,夾在中間喝道:“吾自有劍浩氣存,三元歸一超凡塵,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極也難撼真身!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太阿雪姬劍一段!”
“唰!”
胤在千鈞一髮之刻,手執太阿抵住北斗帝宵雪姬劍的一陽才破鴻蒙之力,以無上靈壓爲輔,莫大靈力爲本,喝道:“乾坤未定尤尚在,太極也難撼真身!”
“砰!”
方圓數十里區域的山脈晃動不堪,亂石飛濺,天昏地暗!
“轟隆隆隆!”
蜥蜴這廝眼見攻擊仍未奏效,一挪,連影子都模糊的可以,攻擊這阻擋它的胤!
“砰!”
這廝快捷無比,扼住胤的喉嚨欲要掐斷胤的脖頸,“喳喳喳喳……”
“砰!”
這廝手中的胤,卻是一縷衣衫而已!
“嗖!”
胤對着這廝的後背喝道:“陣法之三十七天演修行陣!”
頓時,這廝被奇異的上古字符佈滿全身,黑褐色流體如同密密麻麻的鎖鏈一般相互銜接,龍飛鳳舞。
這廝動彈不得,異常狂躁!
“喳喳喳喳!”
胤冒出冷汗,徒手討來這廝的右手,一撇,把那北斗帝宵雪姬劍劍尖兒對準這廝的漩渦胸膛刺入,喝道:“鬼帝!回來吧!”
“轟!”
漫延開來的黑色靈力隨着響聲震天,漸漸歸於虛無!
那暗海沙灘再無風波,褒姒眉心紅砂一亮,卻是由退去的潮水中露出真身,婀娜多姿!
褒姒一睜眼,羅弋風的意識再次復甦——這蜥蜴的外皮頓時褪卻,但聽“咳咳……”幾聲,羅弋風重回衆人視線裡。
“呼!”胤大吸一口冷氣,喃喃道:“還好來的及!”
這時,流猿佩服的肝腦塗地,說道:“胤!以德報怨!我是徹底輸給你了!”
月光下,胤的大袍袂衽逸之,隨風響動!
他一捏帽檐往下一拉,朝琦氏琦勇鶴說道:“琦氏大長老琦勇義!不知道我這份救下琦勇鶴的恩情!你是否願意接受!”
琦勇義嚴肅說道:“不勝感激!”
胤接着說道:“聽我一言!修真之上我們已經有了勝負,但是!恩怨情理卻要向冰花瀟湘館討回!”露出精明的目光,射向遠處山崖上的獨佔花魁梅花!
“琦氏大長老!難道你就這麼任由你的兒媳婦飛**白無故的煙消雲散!”獨佔花魁梅花小心謹慎傳音說道:
琦勇義面露難色,朝兒子琦柳煙一扭頭,說道:“兒啊!怎麼說……”
琦柳煙屈服於胤的以德報怨,思慮間,就感覺黑夜中有大雪紛紛而落,心道:“飛燕啊你安歇吧!雪花是我們雪狐靈最‘清澈’的葬禮,我們只好讓這仇恨隨風而去!”
過後,琦柳煙以族長的身份義正言辭道:“鬼帝!羅弋風!我們之間的恩怨誰若再提,就猶如我這腳邊的礫石……”頓一下,搧掌而去,將礫石膩爲齏粉,道:“粉身碎骨!”
羅弋風才從剛得來的意識中,緩過勁兒,大喜過望道:“這……這真是太好了……”
話還未說完,就聽琦柳煙又潑了一盆冷水,向羅弋風示意道:“鬼帝!羅弋風!我琦氏誓不與冰城交好!除非逝者瞑目!”
“這……”羅弋風尷尬非常,“這……”說不出一句話!
胤長吁一口氣,對獨佔花魁梅花嘆道:“冰花瀟湘館獨佔花魁梅花!命就留下吧!於公於私,你都非死不可!”
歐陽嫣然朝醒來的繁花似錦杜鵑說道:“繁花似錦杜鵑!既然我已經解除了監視符術,我也不妨告訴你這個將死之人了!楓城忠勇閣一語是我留下的!”
凌霜佔豔菊花凝露一怔,狐疑問道:“爲什麼!你和藍絲、茵子不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嗎?”
歐陽嫣然瞅了瞅卡噝麗,又看了看羅弋風,最後將目光落在所向門身上說道:“志廣來遐邇,忠臣持節操!在國家興亡榮辱的面前,一切的情感都得有其節制的需要!”
莫瑩一蹙雙眉,終於釋緩了心中的淤塞,朝仍迷糊當中的浪次說道:“不管怎樣,你終於碰見了對你死心塌地的女子!浪次!你該珍惜她!咳!可惜!你太心狠手辣了!”
浪次紅了眼對莫瑩發火道:“是你!是你!你若不悔婚,我怎麼落得個如此下場!”
繁花似錦杜鵑的確要同浪次惺惺相惜,但還是對莫瑩嫉妒得要死,喝道:“莫瑩!不用你在這兒對我的浪次品頭論足!”
浪次打斷繁花似錦杜鵑的話語,朝羅弋風吼道:“羅弋風!我勢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次兒!”琦柳煙還一味的袒護浪次,吼道,“你姨母的仇恨!就忘了吧!”
“姨母!”浪次心懷愧疚,又溼了眼,難以言喻,“姨母……嗚嗚嗚嗚……”
獨佔花魁梅花朝胤說道:“怎麼!胤!你以爲你能留下我們的性命!”頓一下,有恃無恐道:“浪次是加入了我們冰花瀟湘館,可是!你敢殺他!”
“可惡!”羅弋風聽出獨佔花魁梅花有意激將,說道,“獨佔花魁梅花!哼!真相自然有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你還在這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胤從容不迫道:“獨佔花魁梅花!他浪次今天或許還有命在!但是!你!冰花瀟湘館獨佔花魁梅花!”換了語氣,冷冷道:“必死無疑!”
“胤!”她柔段朝後一扭,示意給胤說道:“我這崖石上的商隊你可看見了!”
胤下掩雙目說道:“如何!”
“呵呵!我!你殺不死!只要有邪姬帝妃在,我依然可以復活!”獨佔花魁梅花胸有成竹道:
這時,凌霜佔豔菊花凝露大傷已好,朝獨佔花魁梅花喝道:“獨佔花魁梅花!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斷!是!殺了你!你是可以復活!那要是封印呢?”
“什麼!”獨佔花魁梅花詫異道,“你……你要……幹什麼!”
“紫光鬥水魄精生,玉池蓮苞飛無庭,炁入玄玄合靈體,混凝華光
寶閣成,天罡光縛應九體,萬邪莫侵靈爲姮,鬼紋決妙真若鑑,諸靈受挾心自澄,九靈傑妙玉池蓮花!”凌霜佔豔菊花凝露下定決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