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丑和奢比的戰鬥方式使得羅弋風質疑了戰鬥的本質:戰鬥,到底是爲了生存;還是爲了體驗戰鬥本身存在的一種喜悅。
羅弋風接二連三砍到了女丑和奢比,但是越來越佔據優勢的卻是女丑和奢比。
這女丑和奢比只要眼裡閃出白光,她們對戰鬥的渴望必然就會上升到另一種高得可怕的程度。
羅弋風筋疲力盡,似乎要繼續戰鬥就必須煉化藥物纔可彌補體力上的不足。每一次交鋒,狐鬼之魂靈都運用的恰到好處;每一次突襲都拿捏的分毫不差,可是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
她們爲什麼從來都不覺得累,不覺得生命之力將竭。
羅弋風的眼神迷離起來,微風撲面而來,銀白色的幾縷長髮剛好遮擋了他些許的面龐。即便如此,那髒亂不堪的面龐依舊爲脣角處的血跡留下一道紅跡斑斑的小路。
羅弋風反咬一次脣邊,啐一口血唾沫到一旁!再一次醞釀着體力,奮力攻擊女丑,陡然間晃見女丑和奢比四瞳再一次閃出白光,羅弋風心中一凜,“切!”字未出口,又咽回去爛在胃裡翻滾。
“好可怕的對手!”羅弋風不得不恐懼的顫抖着身體!
這不是一種簡單的心裡施壓!
對羅弋風而言,戰鬥中最大的障礙就是自己的體力已經將近極限了。
羅弋風無法破除掉女丑和奢比瞳孔施放的白光!
“或許,要想擊敗她們,必須凌駕於她們實力之上的絕對碾壓才行——這樣就可以一擊必勝,使她們毫無餘力去施放那瞳孔的魔力!”羅弋風一邊戰鬥,一邊骨頭不聽使喚,逐漸處於下風。
“我的實力是八七之數內小六階雙擊魂生黃色,而面對兩個小六階雙擊魂生青色,戰鬥到如今已經不錯了!”羅弋風開始自我心裡暗示——這就是失敗前的徵兆。
女丑和奢比越戰越勇,速度越來越快!
“是她們速度變快了?不!是我的速度變慢了!好累啊!”羅弋風遲鈍的跟不上女丑和奢比的戰鬥節奏!開始口喘着粗氣,不再如意的揮動着狐鬼之慁靈。
羅弋風越級戰鬥兩人,要不是依仗着《白打基石》總綱,他早羅敗了,輕華看着揪心,兩手不由自主杵在胸前,渴望着女丑和奢比不要傷害羅弋風!
正好此時,輕華希冀的眼神被羅弋風猶疑不定的目光涵蓋着,羅弋風眼瞼極重,半遮着眼球,僅僅從半個瞳孔裡示意着輕華:“或許!我不該使你擔心!可是,我盡力了!”
“羅弋風!”輕華撕心裂肺哭叫着:
原來羅弋風這一稍微變緩了瞬步的銜接,連艮位都還沒有邁出,他口裡的鮮血,便從嘴裡“汩”出來!然後,身體受到女丑和奢比的衝擊震動着開始抽搐,在那口血還沒及時的被吐出的時候,羅弋風陡然嚥了一口濃血,來不及換氣就被嗆着——羅弋風氣脈不順,心跳聲逐漸變弱,被羅弋風自己自知;羅弋風大有深意的和輕華四目相對!
“羅弋風!”輕華眼淚收留不住,隨着眼睛緊閉,口裡高聲吶喊的那一時刻,奔涌而出!
其景可嘆!其情可堪!
羅弋風笑了笑!眼神下移。原來這女丑和奢比趁着羅弋風動作遲鈍三心二意的時候,分別踏着乾、坤二位,從羅弋風腦後將兩人的手臂穿胸而過!
“死吧!羅弋風!你知道的太多了!死吧!”女丑和奢比同時惡狠狠的說道,即便她們偷襲的目的達成了,她們還依然故意的晃動着那已經穿進羅弋風胸膛裡的手臂——她們在增加羅弋風死前的痛哭,這樣才能夠滿足她們那內心微不足道的“變態心理”。
輕華已經忘記自己是輕華,只見她被突如其來的悲慟震撼着心靈一動不動,活脫脫一根木頭般心如槁灰的木訥在那:此時她的內心是處在崩潰的邊緣的,她已經無法用理智去清除心裡面那已經蒙着三丈厚的陰影。
輕華嘴裡鹹水氾濫,嘀咕着:“羅……弋……風……”
“死吧!羅弋風,今天我們就讓你葬身在這!”女丑和奢比的眼神在她們那怪異的瞳孔被黑眼珠撐大的那一刻,洋溢着那虐待失敗者的興奮!
“死吧!”女丑和奢比再次無恥地奮力向前捅進一寸胳臂,“啊……”聽着羅弋風的尖叫,她們“激動”萬分。
羅弋風瞳孔失去“精神”,額頭如同墜落的石頭般,晃下去,掛在脖子上。
“呵呵!”一聲笑音從羅弋風身體內傳出來!
女丑和奢比,怔了一下,察覺出異樣,趕緊抽出手臂,本能的驅使使得她們和羅弋風保持了距離!
“還……還可以……說話嗎?”女丑瞠目結舌疑問着:
“真是可恨!竟然對我的羅弋風下手這麼狠……說吧!你們想要如何去死!”
這羅弋風轉變了談吐,連走路的姿勢都如此的妖嬈滑稽起來!
只見羅弋風擡起來右手,一團黑紅色的純粹靈力凝聚在手;邊急不可耐地端着這黑紅色的狐鬼之慁靈的本質力量按壓在左邊的胸膛上的窟窿處,“漬漬……這情鎖居然還完好無損的還掛在胸膛上,真是太可惜了!輕華啊!我是褒姒!知道我的存在嗎?”
褒姒接着又聚集着一團黑紅色的靈力在手,邊按壓在羅弋風右邊那拳頭大小的窟窿處,邊詢問着從夢裡驚醒的輕華!
“你不是羅弋風?”奢比先輕話一口,詫異萬分。
“我……咯咯……我的確不是羅弋風……但是這不妨礙我替羅弋風報仇!”褒姒伸出來羅弋風粗糙的手,娘娘腔般捂着口鼻笑聲連連。
女丑和奢比連攻擊的姿態都還沒擺好,就見褒姒的影子還在女丑奢比的眼瞳裡;褒姒的雙臂已然從女丑和奢比的胸膛裡貫穿着抽出來了!
這種程度的瞬移令七慁十三鱟俱都爲之一驚,紛紛倒退數步,異口同聲道:“這實力是……”
“女丑和奢比!這會兒,你們如何釋放瞳孔的異樣白光!在我面前你們不過是螻蟻的存在!”
女丑和奢比哪能意料到羅弋風不光變換了身體的主導權,連實力都成倍跨階的跳躍着。
女丑和奢比連連叫疼,她們瞳孔不僅沒有發出方纔的白光,反而痛苦着盯看身體上那雙峰正中央間醜陋的黑洞,泛着絕望聽身後褒姒的教導:“這叫作以牙還牙!”
“魂符之十五電指光波!”羅弋風眼裡露出褒姒的憤恨;羅弋風左手的中指就這麼輕輕一點奢比的脊柱,就見奢比的脊背被藍色的細細光波擊穿,遽然在奢比鎖骨處擴大了十多倍的窟窿——恐怖極了。
這血淋淋,猶如驚弓之鳥的奢比,雖然已經死去,但身體依然還保持着剛纔抑制不住的全身抖動;羅弋風嘴角一撇,即便耳鬢處沒有褒姒那烏黑亮麗的頭髮,這褒姒依舊習慣性的去憑空撩一下,並有着去到耳根的動作,“呵呵呵呵!羅弋風!你看,我都不適應你這身體!羅弋風!你怎麼不回答我!羅弋風!”
褒姒神情專注,也是從羅弋風的眼裡擠出來淚水恰好滴在那緩緩落下的手臂上,“都怪這個罪魁禍首女丑!怎麼,到你慁界的地盤了?你就可以憑着小六階雙擊魂生青色的實力耀武揚威嗎?”
原來,女丑也知道何爲顫慄!
女丑眼裡誇大了那奢比死前的恐怖之狀放在腦海裡回看,聽褒姒慢條斯理的說道:“螻蟻!你眼裡神一樣的我可不光實力凌駕你之上,我絕不會在你臨死前還讓你感受到痛苦的!”
輕華合不攏的粉色嘴脣一直處於僵硬的狀態;她的腦海裡一直回放着褒姒控制羅弋風身體的那一刻。
輕華渾身不知不覺中除了打了一個冷顫,打心眼裡感覺這褒姒一定是美豔動人——她明明聽見這羅弋風口裡有說道:“……輕華啊!我是褒姒!”
輕華看着羅弋風的身軀,傾聽着褒姒婉轉動聽的妙音;無限遐想先着判斷,在心潮尖上擺動。
輕華方纔回過神,遽然看到了強大的女丑和奢比已經魂歸極樂,難以置信的輕聲說道:“強大者如褒姒者,人間有幾人!”
擂臺下的觀衆看着這驚天一變,鴉雀無聲,和七慁十三鱟的表情一般無二,俱都在臉龐上掛着恐怖如是的字樣。
只聽褒姒扭動着滑稽可笑的羅弋風的身軀,翩翩來至輕華跟前,這左腳腳尖剛提起來,羅弋風的身子就晃近輕華一丈;這右腳剛有落地的痕跡,這羅弋風的身子就又詭秘莫測的移近輕華兩丈。
輕華身子也如此動彈不得,完全被褒姒強大的靈壓束縛着,眼看褒姒這羅弋風的手臂狠狠的擡起來,重重的扇了輕華一個耳光!“這第一巴掌是你勾引羅弋風的下場!”
褒姒還不過癮,醋意矇蔽了內心,又反手將手背颳了輕華另一側粉的出水的臉龐,“我們接受你進得這羅弋風內定老婆的界限前,這是你必需要受我褒姒的一個小小懲戒!”
褒姒解了氣,閉上羅弋風的眼睛,自問自答着,“羅弋風,不是我不提前救你!實在是氣不過你這朝三暮四,得隴望蜀的賤樣!我又無能!實在狠不下心教訓你,只好任由這女丑奢比欺負你!”
“實在是我的過錯啊!不過咱不怕,你來看……羅弋風,咱們胸膛前的兩個黑洞終究被你這狐鬼之慁靈的本源力量填補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女丑和奢比咎由自取,我已經叫她們身隕了!”這褒姒出了醋心,恨意卻還沒消逝。
褒姒連看都不看女丑和奢比——這痛心疾首的感覺已經被褒姒刻意壓抑了無數次,依然不奏效。
褒姒憤怒着喝到:“魂符之三十一炎火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