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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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被他壓在身下,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我的心無來由的心慌,手禁不住推開他,除了陰陽泉那次,三年從沒有與他如此親暱過,這種感覺突然有點陌生,我突然發現我不懂得與人親熱,也害怕了這種親熱,因爲親熱之後都是漫長的孤寂。

秦劍也是如此,在我認爲我們愛得最纏綿的時候,在我們徹夜歡愛之後,他將我踹入了地獄,這種痛一痛就幾年。

冷凌風也是這般,在陰陽泉將我折磨得半死之後,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結婚生子,讓我幾乎抑鬱致死,如今雖然知道箇中都存在種種誤會,但我還是懼怕這種蝕骨的纏綿,我覺得纏綿過後,又是孤身一人。

“這樣不好,小蟲子還在。”我乾笑着推開他。

“小歡,別,我想你。”冷凌風聲音沙啞,眸子通紅,帶着隱忍的**,呼吸着他那熟悉的氣息,對上他那癡迷的眸子,我整個人又變得有點迷迷糊糊,既想推開他,但又想緊緊摟住他,在北國不敢想,也害怕想,如今他近在身旁,心既歡喜又惆悵。

我們整整有三年多不曾如此親暱過了,曾經以爲已經別人的男人,老天爺突然卻告訴我,他還是我的,這點很不真實。

我禁不住用手輕輕撫摸他那堅毅的臉龐,暖暖的,竟然是真的,這四年跟着他走南闖北,經歷了風風雨雨,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入了我的心。是坐船時的同牀共寢,還是風雨中他抱起我說我們回家?抑或練武時的兇狠,教琴時那一首纏綿的雙飛蝶?我似乎說不清楚。

“不是睡着了嗎?”我輕聲地問他,我的身體一陣燥熱,因爲我能感受到他下面的堅硬,臉唰一下紅了起來。

“想你,睡不着。”冷凌風的聲音也很柔,性感的脣瓣微微勾起,帶着一抹迷惑人心的淺笑,但我還來不及迴應,他滾燙的脣瓣已經堵上我的嘴,那溫柔的輕吮,那溫熱柔軟的觸感,讓我的心怦怦直跳,他一邊吻一邊用粗糙的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頰,在他的親吻與輕撫之下,我的呼吸漸漸粗了。

我是該繼續享受這份愉悅,還是推開這份忐忑?我不知道。

“小歡,羅小歡。”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撫摩着我臉頰的手沿着脖子一直下,我想伸手阻止他,但身體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軟軟的,許是我的心根本不願意將他推離。

突然衣服一鬆,他的手竟然靈活地探進我的衣襟,我身體猛得一僵,嘴巴張得大大的,心跳慢了半拍。

“小歡,我今晚想要你。”冷凌風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發紅的眸子帶着遏制不了**。

“小歡——”

“娘——”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響起,我心一震,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量,一把將冷凌風推開,立刻拉好衣服。

“小蟲子,怎麼了?”小蟲子睜着驚慌的眼睛看着我們。

“娘,我發噩夢了,那人噴火噴到我身上了,燒着我的頭髮了,娘我害怕。”小蟲子一邊說一邊往我懷裡轉,對冷凌風躺在我身邊,已經不再奇怪,但這一驚嚇之後,他卻睡不着了,不停跟我說着話。

冷凌風躺在一旁喘着粗氣,臉龐潮紅,眸子盡是尚未消褪的**,衣襟敞開,露出健碩而起伏不定的胸膛,這傢伙孩子都醒了,還不趕緊拉好自己的衣服,我禁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服,但沒想到手被他牢牢握住,直到現在他的手還是滾燙的。

“這小子跟楚漫雲一樣可惡。”冷凌風喘着粗氣說,小蟲子聽到冷凌風說話,將頭從我懷中探出來,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冷凌風。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冷凌風一把將小蟲子抱了過去,拿起他的小手輕輕打了兩下,小蟲子一臉疑惑地看着冷凌風,估計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一睡醒就被冷凌風打小手了?

“孩子懂什麼?別嚇着我的小蟲子。”我紅着臉將小蟲子抱到我的懷中,但直到這一刻,我的胸膛還是澎湃着,急促的心跳還沒有緩和下來。

“小蟲子,快點睡。”爲了讓小蟲子再次入睡,冷凌風使出渾身解數,但他越說,小蟲子倒越是精神,根本沒半點要睡覺的感覺。

“小歡,我還想怎麼辦?”冷凌風在我背後幽幽地說,雙手像藤一樣攀上我的腰,滾燙的身體一下子貼了上來,我低頭小蟲子那黑幽幽的眼睛正看着我,我臉一燙,孩子醒着呢,居然說這話,他就不怕難爲情?

“別亂說話,還有手放好點,孩子看到不好。”我懊惱地推開了他的手。

“在你心目中,孩子比我重要多了,我妒忌這小子。”冷凌風哀怨地看了我一眼,眸子紅紅,一看就知道是慾求不滿/

“你去哪?”我問,冷凌風嘆息一聲,從牀上爬了起來。

“去洗一個冷水澡,要不睡不着。”冷凌風起牀走了,走之前還捏着小蟲子的臉,說他是壞小子,小蟲子聽到這話可委屈地看我,估計不明白自己壞在哪了?

我瞪了冷凌風一眼,冷凌風苦笑着走了,衣服都沒有拉攏,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膛,麥色的肌膚在夜色下散發出誘人的光芒。冷凌風走了之後,小蟲子賴在我懷中一會就睡着了,臉上露出甜甜笑容,估計現在發着好夢了。

冷凌風出去了好一會都沒有回來,我也沉沉睡着了,第二天醒來,身體暖洋洋的,小蟲子窩在我懷中,而冷凌風則將我整個人摟在懷中,睡得香甜,心一下子暖暖的,說不出的,一輩子是這樣該多好。

醒來梳洗過後,平叔已經做好早點,冷老爺子早已經在一旁等候。

“小蟲子以後跟爺爺睡好不好?”一聽到冷老爺子這話,我眉頭就皺了起來,冷凌風這傢伙不會把昨晚的事情都對他爹說了吧,這話也能說嗎?

他肯定是說了,要不冷老爺子怎會無緣無故叫小蟲子跟他睡,我狠狠剜了冷凌風一眼,他低頭喝湯,裝做沒聽到一般,冷老爺子在旁,我又不好發作,憋了一肚子。

“我要跟娘睡。”小蟲子搖頭不答應,冷老爺子抱着他到一旁哄,但哄了大半天,小傢伙還是執拗地說要跟我睡。

下午冷凌風說要帶小蟲子去逛街,我也跟着出去,但這回冷凌風卻不許我跟着,說要跟自己的兒子獨處,竟然要兒子不要我,真可恨,這樣更好,我落得清閒。

中午小傢伙回來了,竟然改口說今晚要跟爺爺睡,這傢伙究竟得了冷凌風什麼好處,竟然可以連娘都不要了?我問小蟲子,小蟲子也是神神秘秘不肯說,問冷凌風,冷凌風說他什麼都沒說,信他纔怪。

“爺爺,我今晚跟你睡。”小蟲子一連說了幾次,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冷老爺子開心得不行,下午就帶他出去了,說要帶他回冷府轉轉,臨走時說小蟲子喜歡平叔煮飯,將平叔帶走,路上怕不安全,連侍衛都帶上了,他們一走,院子就剩下我們兩個人,變得安靜起來。

“我很久沒去錢莊看看了,趁小蟲子不在,我出去一趟。”說完我趕緊外門外走。

“羅小歡,你是故意的。”冷凌風一把將我扯回來,從後面抱着我。

“你這樣做就不怕被人笑話?”我回眸狠狠地瞪了冷凌風一眼,把所有人都支走,誰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侍衛會怎麼說?

“誰敢笑我。”冷凌風一把將我抱住,大踏步往房裡走去,這傢伙想幹什麼?

“你瘋了?現在還是大白天。”我紅着臉拍打着他。

“沒說白天不行,我很不容易才熬到現在。”冷凌風對我說,對上他春波盪漾的眸子,我也禁不住心神一蕩,心怦怦直跳,這傢伙的眼神什麼時候可以變得那麼撩人?

“瘋子,放我下來。”我低喝着他。

“好,一會就放。”他笑着說,他一會將我放了,但卻是發倒在牀上,他一靠近,那溫熱而熟悉的氣息撲來,對上他專注又滾燙眼神,我心又有點慌了,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自己又不是什麼十四五的懵懂少女,竟然還會緊張成這個樣子,我心裡暗暗罵自己,有什麼好緊張,一定要鎮定,不能讓他笑話了,但在他高大的身軀之下,我的心還是急促跳動,似乎要從胸腔跳出來,握着的拳頭竟然有汗水滲透出來。

“我們繼續昨晚的。”說完冷凌風欺身上來,我身體一沉,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上,一個幾乎讓我窒息的長吻之後,我直喘粗氣。

我還沒喘息過來,這傢伙性感的脣瓣竟然沿着我的脖子一直往下,這傢伙的牙齒咬開我胸前的扣子,那頭就這樣匍匐在我的胸前,我的臉一下燙得不行。估計紅得像一隻燒熟的蝦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年少時的厚臉皮哪裡去了?

“聽說這樣比較有情趣,所以試試,但發現牙齒沒手好用,就知道她盡出餿主意。”

“聽誰說的?”我甕聲甕氣地說,聲音染上**,變得幾分嘶啞。

“誰說現在不重要。”

“今天院子無人,可以大聲點。”冷凌風喘着粗氣說,胸前劇烈地起伏着,在他的撩撥下,我竟然用手摟住他的腰,一點點回應着他,那一刻所有的糾結煩惱都遠去,腦子只有他溫柔的淺笑,耳裡只有他一聲又一聲雜着歡愉的低喊,心裡,骨血裡都是這個男人,我低低地叫着,發出了一聲又一聲難耐的嚶嚀。

“冷凌風——”

“小歡,原來這感覺是那麼好。”冷凌風一邊喘粗氣一邊迷醉地說,額頭,背脊,胸膛全被汗水濡溼了,但眸子卻帶着醉意,而我那聲尖叫後很久都說不出一句話,整個人都迷醉了,腦子空白了。

我們這一覺我們睡到第二天天亮,而他還在一旁熟睡,我悄悄將被他褪開的衣衫拿回來,當我穿上的時候,卻發現有好幾個釦子都被冷凌風咬壞了。

“不穿更好看。”不知什麼時候,冷凌風整開了雙眼,雙目含春,滿臉桃花,生生耀了人的眼。

“究竟哪個殺千刀告訴你,用舌頭咬開衣服更有情調?”我懊惱地問,冷凌風笑着說是楚漫雲。

“你們竟然連這個也說,你可以去死了,她也可以去死了,你們兩個都可以死了。”我火大,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起牀,但還沒有跑出門口,又被冷凌風纏上了,這男人似乎並不滿足。

“小歡,我怎麼感覺那麼?”

“我似乎還不夠,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將這三年的全補回來。”冷凌風一臉春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