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刀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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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騎着小紅馬到處去?”在秦劍的撩撥下,我那如天籟般的聲音竟然帶着微微的沙音,連呼吸也十分不爭氣變得比往常急促,秦劍見我如此,手更是肆意火辣,弄得我一臉潮紅。

但我也不甘示弱,雙手輕柔地撫上他健碩的胸膛,我知道怎樣挑逗能讓男人慾罷不能,果然不出所料,在我雙手的勤勞耕耘下,秦劍的身體慢慢有了反應。

“歡兒,你果然是一個妖精。”

“相公,你熱了。”我嬌笑着,然後很熟練地扒了他的袍子,其實是我熱了,但我總不好自個將衣服剝掉吧。

“娘子,你又迫不及待了?”秦劍嘴輕揚,性感的脣瓣在我的脣瓣上流連,沿着脖子一直往下……

我全身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酥麻得一塌糊塗。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腿,我一定要清醒地記着這一切,這麼激動人心的一刻,我不能再睡着,次次糊里糊塗地被他享用,自己卻一次都不記得,這可怎麼行,因爲我掐得用力,痛得我咿呀地叫了起來。

“歡兒,你就是舒服也不用叫得那麼大聲,被下人聽到笑話去了。”天呀,秦劍這廝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是腳痛好不好?

“歡兒,我想你了。”秦劍在我耳邊輕吟,他呼吸滾燙,眼神迷離,我努力去看,但卻看得不是很清楚,就連他嘴角那曖昧的笑意也漸漸變得模糊,我再次用手掐自己的大腿,但腿似乎也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秦劍,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我喃喃地說,眼皮已經重得我睜不開,第二天醒來,頭重重的,有點痛,我的記憶只停留在秦劍性感的脣,其他的模糊了,接下來我們究竟有沒有——

任我怎麼想,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我掀開被子往裡一看,臉頓時燙了,裸着的身體青青紫紫,這不是歡愛後的痕跡又是什麼?但我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呢?

“娘子,你躲在被窩裡看什麼?夫君也來瞧瞧。”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劍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牀頭,挺拔的身軀,俊朗無雙的臉龐帶着一抹壞笑,笑得我那個心蕩神馳。

“沒——沒——看什麼——”不知道爲什麼,在秦劍的注視下,我整個人變得不自然,心砰砰地跳得急促。

“我們昨晚有沒有——我怎麼沒有印象?”一直困擾着自己的疑問,今日終於忍不住要問他了。

“有沒有什麼呢?”秦劍這廝明知故問,氣得我牙癢癢的。

“我是說你昨晚有沒有要我,我似乎沒什麼印象了。”我說的如此直白,如果他還在這裡裝瘋,我就打破他的頭。

“昨晚良辰美景,本是共度**的好時光,可惜有人激動過頭,暈厥過去了,我還以爲歡兒經歷過大風大浪,沒想到我只是在這輕輕一咬,歡兒就興奮得——”

秦劍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劃過我胸前,弄得我的血液又開始奔騰了,尤其想起他昨晚,酥麻的感覺又一點點漫遍全身。

我的臉紅了,不是羞澀,而是難堪,我楚合歡居然在牀上暈厥過去?如果讓人知道我在牀第之上那麼不堪一擊,我一世英名不就此毀?

“誰說我暈厥過去了,我只不過昨天逛了太多地方,太累睡着罷了,這事你誰都不可說,就是喝醉酒也不許說,否則——否則——”

我捏着拳頭,大聲威脅着,秦劍笑了,笑聲爽朗,但笑完他修長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性感誘人的脣瓣一點點覆上我潤澤的小嘴,秦劍這一吻十分纏綿,舌尖的挑逗,溫柔深情的注視,讓我全身軟成一灘水,渾身上下再使不出一絲力量。

吻完,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點發愣。

我發愣是因爲剛纔美如夢,但又真實得讓心發顫,他發愣我就不知道什麼原因了,許也是心蕩神馳當中吧。

“你今天怎麼還在這裡?”兩人靠得太緊,寢室太安靜,我無端覺得壓抑,想起剛剛的纏綿熱吻,心又開始不受抑制地快速跳動起來。

“難道歡兒不想看到我?”秦劍在牀頭處凝神注視,雖然我身上蓋着厚厚的被褥,但我感覺他的目光能透過被子,直接看到光溜溜的我,頓時覺得渾身發熱,恨不得掀開被子涼快涼快。

“昨日火燒楚家店鋪的幕後黑手我已經找到,是楚家的生意對手陳鑫,他的妹妹陳嬌今年入宮,深受皇上寵愛,他以爲有人撐腰,膽子也跟着大了。”

“偏偏這個陳鑫又不是做生意的料,雖然依葫蘆畫樣開了兩間跟楚家差不多茶樓,但生意並不好,他妒忌你家茶樓生意紅火,早就想下手了,只是以前忌憚你爹,不敢動手,如今你爹孃不在,他就以爲可以爲所欲爲,但我秦劍的妻子是他能欺負的嗎?”秦劍說這話的時候,極爲溫文,但卻帶着一抹狠,讓我新甜。

“被燒得茶樓我已經命人重建,被燒死的人,我已經命人帶銀兩去安撫,陳鑫證據確鑿被抓入大牢了,我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今日早上與公孫浩見了一面,兩家已經達成和解,做生意以和爲貴,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河運我們各佔一半,日後河水不犯井水。”

“徽城紙貴,青州紙雖賤,但質量太次,用了怕砸招牌,我改用肅城的紙,質量尚可,價錢比徽州便宜一半,還有……”

我愣愣地看着秦劍,嘴巴張得大大,幾乎忘了合攏,他怎麼就那麼厲害,才短短半天時間,居然都處理得漂漂亮亮,真是神了。

“這是楚家各店鋪這半年的贏利所得,我已經替娘子在銀號開了一個號,娘子拿着這牌子就可以去取錢,各掌櫃會定期送賬目到府中,娘子可以過目,我們是夫妻,日後會相伴到終老,娘子無論日後遇到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有相公的一天,沒有人可以欺負到的歡兒。”秦劍眸子柔波盪漾,那款款深情讓我動容。

“娘子,這樣處理你還滿意嗎?”我將頭點得如雞啄米,得夫如此,婦復何求?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就點頭而已呀,有沒什麼犒賞夫君我,我可是忙碌了一個早上。”秦劍笑得讓我那個春心蕩漾,當我正想着再次獻身給他的時候,他卻只是索了一吻就飄然而去,這男人要的犒賞也太少了吧。

自這次之後,楚府那些勞心勞力的生意,我都交給秦劍去處理,剛開始我還裝模作樣看看賬本,但慢慢這些東西我看也不看了,反正有秦劍在,他一定能將生意做得興旺發達,因爲他每個月給我存進去的銀兩都在增加。

秦劍這廝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婚前對我極盡嘲諷之能事,不但將我貶得一文不值,遠遠見到我就像見鬼一樣調頭就走,但婚後卻體貼入微,溫柔如水,不但允許我帶着小葉出府去玩,有空的時候也會帶上我狩獵,遊玩,甚至到處去吃好東西,只是他有空的日子並不多。

秦劍每天似乎都很繁忙,但我能體諒他,他既要處理好秦家的生意,又要替我楚家管理那麼多店鋪,一定是累極,所以我從不吵着要他陪,悶了我就自己找樂子去。

就算是我喝得酩酊大醉回來,秦劍也從來不責怪,只是對我說人生難得幾回醉,人活着就要活得灑脫,活得肆意,偶爾醉酒又何妨?他就是喜歡我的灑脫,喜歡我喝酒,那些扭扭捏捏,矯揉造作的女人他纔看不上眼。

在秦劍的鼓勵下,我更是有恃無恐,秦劍沒空陪我的時候,我繼續騎着我的小紅馬到處作威作福去,在西京弄得天怒人怨,但日子過得如神仙般,我白天笑聲不斷,晚上在夢中甜笑地。

我的幸福來的突然快速,但卻終結得極其緩慢,如鈍刀子割肉,一刀又一刀,極其緩慢地將我凌遲,讓我痛得徹徹底底,痛得不願意來這塵世走一遭。

一次宿醉醒來後,我發現氣氛不大對勁,小葉低頭啜泣,秦劍則陰沉着臉,而我則衣不蔽體,幾乎裸着躺在牀上,可惜這張牀並不是我的。

我上錯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