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華已經氣昏了頭,只想找千蝶舞出氣,想讓她一起出醜,所以不管塞古巴的勸阻,硬是要以狼狽的形象留在現場和千蝶舞鬥。
“你這個踐人,除了會勾.引別人的丈夫,你還會什麼?”
沒等千蝶舞反駁,有人已經反駁。
地煞一掌擊在桌面上,若不是她只用了一層功力,這張桌子早廢了。
趙‘玉’華被地煞那一掌震得嚇了一跳,但只是嚇一跳而已,並沒有把她嚇倒,還擡高氣焰,斥責她,“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你囂張什麼?我今天只找千蝶舞算賬,你們最好別‘插’手,否則我連你們一起教訓。”
“你可以試試。”地煞冷嚴反駁,話不多,但卻已經把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因爲她身上散發出來那股‘逼’人的氣勢,像是無數把利劍,劍劍穿透趙‘玉’華的身體。
“你……”趙‘玉’華嚇得打了個寒顫,兩‘腿’微軟,差點就要倒退,但爲了面子,她不能倒退,“你以爲我真的怕你們嗎?在西蠻,還沒人敢這樣對我。”
“這裡不是西蠻。”
“哼,差不多。”
好自以爲是的人。
千蝶舞突然覺得趙‘玉’華是個很悲催的人,不過她倒是很感‘激’趙‘玉’華當年離開即墨無軒,要不然無軒真的就得娶這種沒有修養、沒有頭腦的蠢‘女’人了。
想想都覺得恐怖,呼……
“千蝶舞,你搶走屬於我的東西,我遲早是會要回來的。”趙‘玉’華不再理會地煞,繼續找千蝶舞鬥,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撕碎,將即墨無軒搶回來。
“我到底搶了你什麼東西?”千蝶舞輕蔑一笑,話語中帶着一絲譏諷。
“你搶了我的……”
“我搶了你的什麼?”
趙‘玉’華本想說搶了即墨無軒,但礙於塞巴古在場,她不能‘亂’說,免得塞巴古一氣之下不要她了,而她現在還沒有墨城堡做靠山,沒了塞古巴,她將會一無所有。
‘玉’已想千什。可惡,看來她不能明着和千蝶舞鬥,必須暗着來,而且還要從即墨無軒身上下手,這樣才能搶回他。
只是她現在這尊容貌,任誰見了都不會喜歡,如今也只能先忍忍氣了。
塞巴古走上前,勸趙‘玉’華離開,“夫人,大庭廣衆的,先回去把衣着穿好。”
“今天看着我丈夫的面上,我暫時不跟你們計較,哼。”趙‘玉’華離開都要找個高傲的臺階下,就算自己現在再狼狽,她也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喲,這樣就走啦,不是說我搶了你的東西嗎,爲什麼不敢說出來我到底搶了你的什麼東西?既然說不出來,那就是血口噴人,胡‘亂’冤枉我?如果你真的是在冤枉我,想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未必太便宜你了吧,你當我是吃素的嗎?”千蝶舞不讓趙‘玉’華走,用‘激’將法把她給‘激’回來。
世上之所以有‘激’將法,大概就是從這種人身上得到的啓發吧。
果然,趙‘玉’華中了千蝶舞的‘激’將法,那點點理智被‘激’得‘蕩’然無存,又很愚蠢的回來和千蝶舞鬥,“千蝶舞,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請問你有那個本事嗎?”
“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我好欺負?”
“你想給我瞧什麼顏‘色’?”
塞巴古知道千蝶舞用的是‘激’將法,心裡暗自臭罵這個人‘女’人,嘴上卻在勸趙‘玉’華,“夫人,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算要和她算賬,你也得先回房間把衣服換好,這副‘摸’樣示人,有點不妥。”
這個大夫人,爲什麼老是針對他的夫人,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趙‘玉’華不聽勸,用力推開塞巴古,對裡面大喊,“來人啊!”
只是叫了一聲,二樓上,好幾間房間就出來了十多個打手,個個看起來都‘挺’厲害的,直接從二樓上翻身跳下,跳到趙‘玉’華面前,排成三列,單膝下跪,異口同聲道:“夫人,有何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趙‘玉’華用手指着千蝶舞,命令手下動手殺人。
這些人都來自西蠻,對中原的勢力不大瞭解,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們只知道聽令行事,主人叫他們殺,他們便殺。
於是乎,十幾個打手,一同站起來,朝千蝶舞攻擊而去。
四個‘女’人之中,只有地煞會武功,理所當然是她出‘門’處理這些人。只是對方人數太多,她只有一個人,爲了保護好千蝶舞,她只能選擇被動攻擊,誰殺過來,她就對誰出手,絕不主動去對付其他人。
一開打,周圍的人紛紛逃離,逃到旁邊去看,免得被牽連。
就這樣,整個客棧的大廳都空了出來,讓他們打架。
翠香、翠竹也沒閒着,拿起桌子上的筷子、茶杯砸人,兩個原本膽小如鼠的婢‘女’,在這一刻卻英勇無比。
“敢欺負我們家大夫人,找死,我砸,砸死你們。”
“蠢蛋,大夫人你們也敢欺負,活膩了吧。”
沒多久,筷子和杯子都被她們砸光了,只好拿鄰桌的來砸。
千蝶舞坐着不動,看着眼前‘亂’七八糟的一幕,覺得很好笑,突然想起昨天和即墨無軒學了一天的飛針,腦‘門’一熱,想練習練習,於是拿出一根銀針,對準某個打手,瞄了很久才‘射’出去。
她本來是想‘射’打手的‘腿’,結果‘射’歪了,不小心‘射’到他的命根子。
“啊……”打手痛得哇哇大叫,趕緊把‘射’在他命根子上的銀針拔出來,此時已經無力戰鬥,怕自己以後不舉了。
“嗄……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飛針技術沒學到家,等學到家了我再‘射’你一次。”千蝶舞尷尬道歉,一張臉全紅了,但是並沒有紅太久,而是又拿出一根銀針,瞄準另外一個打手,這一次想‘射’中他的肩膀,當她以爲瞄準之後,立即‘射’出去,誰知……
“呃……”某個打手想要攻擊地煞,卻不料一根銀針突然‘射’中他的鼻子,就這樣紮在上頭,看起來很是滑稽。好在對方功力極弱,‘射’出的銀針沒什麼殺傷力,要不然他的鼻子就慘了。
“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又‘射’歪了。”
看來她的飛針技術真的不行啊!
坐在二樓上的即墨無軒,瞥見這一幕,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蝶舞真是太可愛了。他本以爲她是個一本正經又溫良賢淑的‘女’子,卻不料是個幽默有趣,活潑可愛的寶貝。他才教了她一天的飛針,她就學得那麼好,資質不錯。
二樓的另一處,還有一個人,看到下面那滑稽的一幕,也笑了。
夏侯淵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彷彿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渾身冰冷至極,用一層又一層的寒冰,將自己凍在裡面,隔絕外界。然而當他看到千蝶舞那搞笑的事蹟時,再也不能把自己隔絕,笑了。
自從上次被她救了之後,他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他的宏偉大志,漸漸被她的身影取代,哪怕她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她。
這就是所謂的‘情’嗎?
如果是的話,那這份情註定沒有結果。
即墨無軒眼裡只有千蝶舞,雖然沒有立即出手幫忙,但卻時刻警惕,只要她一有危險,他就出手,然而此刻,他繼續看好戲。
又‘射’歪了一次,千蝶舞對自己的飛針技術毫無信心,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最起碼能‘射’中人,所以她還要繼續,幫地煞分擔一點。
又一根銀針飛‘射’出去,‘射’得是‘亂’七八糟,沒有一次是‘射’準她心裡想‘射’的目標,有些銀針被打手給打落,有些打手能避開她的銀針。
“不會吧,我的技術有那麼爛嗎?”
無軒一根銀針能把樹木穿透,就連樹葉中的小蟲子都能‘射’中,她的飛針技術和他相比,那簡直是爛到家了。
千蝶舞‘射’出去的飛針,殺傷力很小,若不是民感步位,對方很快就能恢復戰鬥力。
不過地煞也不是‘浪’得虛名,幾個回合下來,那些打手全部被她打倒了,只剩下一個趙‘玉’華。
地煞用手掐着趙‘玉’華的脖子,‘陰’狠地瞪着她,‘欲’把她掐死,“敢動大夫人,死。”
“啊……咳咳……救……”趙‘玉’華被掐得滿臉漲紅,幾乎快要斷氣了,連求救的話語都說不完整。
塞巴古趕緊求情,“‘女’俠,我夫人只是意氣用事,還請‘女’俠能寬宏大量,饒她一次。”
“我從來不給人機會。”
這話爲何如此熟悉?
果然是物以類聚,和即墨無軒呆久了,‘性’子也向他靠攏。
“這……”塞巴古知道求地煞沒用,於是去求千蝶舞,“大夫人,您是個善良的人,請您給我夫人一個機會吧。我不太會說中原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聽。”
千蝶舞瞧見趙‘玉’華快被地煞給掐死了,於是喊住她,“地煞,別她的掐死了,怎麼容易就讓她解脫,未必太便宜她了。”
地煞聽令,放了趙‘玉’華。
趙‘玉’華癱軟地做在地上喘氣,“咳咳……”
差那麼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就去跟閻王爺報道了。是不是她太輕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