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急着把剛纔遇到美姬並得高人相救的事告訴即墨無軒,加上之前決定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所以一時間忽略了夏侯淵的存在,直到把事情說完了才注意到夏侯淵已經不再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咦,夏侯淵呢,怎麼不見了?”
“他早走了。”見千蝶舞還有點在乎夏侯淵,即墨無軒又開始不爽了,但因爲今天自己做錯了事,所以不好意思有太多意見,只是臭着一張臉,心裡卻想着其他事。
那個出手救蝶舞的高人到底是誰?
從蝶舞對她的外貌描述,他真的想不出江湖上哪裡有這號人物。
最近出來的高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奇怪,夏侯淵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千蝶舞還不知道夏侯淵去過墨城堡,隨意念了幾句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轉而去擔憂大家中毒的事,於是問道:“堂哥,解藥的事有進展了嗎?”
一提到這事,姜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沉重,很是無奈,感嘆回答,“哎……我把城裡的水研究了幾十遍,就只能查出裡面含有令人上吐下瀉的藥物,並沒發現能致人於死地的毒藥,所以沒辦法研製解藥。”
“既然只是令人上吐下瀉,那不是很簡單就能治好的嗎?”
“事情懸就懸在這裡,這水要是被人喝下去,慢慢就會變成慢性毒藥,如今你們出現這種上吐下瀉的情況,只是水還沒完全變成毒藥,所以你們纔沒事,要是水中的毒發揮作用,只怕……”
“怎麼懸?”她還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毒藥呢!
這個該死的美姬,真是夠心狠的,爲達到目的,居然這樣的濫殺無辜。
“就是怎麼懸啊!我抽取過血液來檢查其中的毒性,還是沒能查出來,除非……”姜旋老樣子,欲言又止。
即墨無軒聽得很是心煩,催促道:“除非什麼?你就不能把這個說話斷斷續續的老毛病給改了嗎?”
他已經夠着急了,哪裡還有心思聽姜旋慢慢吞吞的說。
“除非有人先毒發,取到此人的血,方能知道其中是什麼毒,這樣就可以更快的研製出解藥了。但是城裡的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中毒,只要有一個人毒發,其他人也會相繼毒發,到時候要是沒有解藥,這些人都會死,事情很棘手啊!”姜旋沒再磨磨蹭蹭,把話直接說完。
“的確是很棘手,這個美姬一定是算準了我們會用這種辦法尋找解藥,所以才下這種毒。”千蝶舞一想到美姬就火大,剛纔只顧着保全自己和孩子,沒有想太多,現在安全了,這纔開始想。
那個神秘人知道美姬在水裡下毒,爲什麼還會把美姬放走呢?
從那個神秘人說的話中,似乎認識美姬的主人。
真懸。
“現在有一個簡單的辦法能拿到解藥。”即墨無軒說道。
“什麼辦法?”
“美姬剛離開不走,現在去追一定還能追得到,我讓人把她抓回來,逼她交出解藥。”與其在這裡等姜旋慢慢研究解藥,倒不如直接去找下毒的人要解藥。
“可是美姬說她也沒有解藥的。”
“她說的話能信嗎?她要是沒有解藥,那就讓她也和城裡的水,陪着我們大家一起中毒。”
“我贊同。”姜旋突然冒出一句。
千蝶舞也沒有反對,爲了城裡那麼多人打抱不平,就算把美姬千刀萬剮,她也不會心軟。
正事商量完之後,即墨無軒走上前,扶着千蝶舞,想要將她帶回去,“蝶舞,我們回去吧。”
“我要在孃家住幾天,不回去。”千蝶舞故意賭賭氣,讓即墨無軒着急一下,因爲這是她給他的懲罰,誰叫他亂說話。
“墨城堡就在對面不遠,你要是想回孃家的話,我天天陪你回來,不需要住在這裡吧?”即墨無軒很是着急,怕千蝶舞不回去了。
那可是很大很大的事。
“我就是想在孃家住幾天,不行嗎?我堂哥剛纔說了,我想在這裡住多久都行,所以就算在墨城堡沒有容身之地,我也不怕。”
“你在墨城堡怎麼會沒有容身之地呢?今天的話我說太重了,你別放在心上,好嗎?”
“那你說,我到底有沒有用?”
“有用,你非常有用,墨城堡沒有你不行,我沒有你更不行,所以你的作用很大。”即墨無軒說了很多哄人的話,連他都不驚訝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來他的確變了不少。
這些話讓千蝶舞心裡舒服了許多,甜滋滋的,不過還是裝裝樣子,勉爲其難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回去吧,如果你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可就不回去了。”
“絕對不會再犯。走吧,我們回去。”即墨無軒好像怕千蝶舞會變卦,趕緊將她帶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堂哥,我先回去了,研製解藥方面,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千蝶舞可沒像即墨無軒那樣急,慢慢和姜旋話別。
“放心,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你快點回去吧,記住,不準再弄傷自己了,你當你的血很多嗎?”姜旋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囑咐幾句,心裡暗想着即墨無軒剛纔哄人的模樣。
誰會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即墨無軒會爲了愛妻而如此油嘴滑滑舌,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即墨無軒一走,薑末離就走過來,提醒道:“璇兒,以後墨城堡之事,你少管一些,不要和他們扯得太近了。”
“爹,這是爲什麼?我們神農醫莊和墨城堡一直以來關係都很好,蝶舞又是二叔的女兒,算來也是咱們神農醫莊的人,您爲什麼要這樣?”姜旋不明白,但從薑末離那無奈又擔心的眼眸中看出了點端倪。
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爹一定不會這樣的。
“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哎……”薑末離感嘆一聲,看着即墨無軒遠處的方向,沉重說道:“當今皇上喜歡蝶舞,你知道吧?”
“知道啊!但蝶舞已經嫁爲人妻,難道皇上還要搶他人之妻不成?”
“皇上剛繼位,自然不會做這種事,等他的皇位坐穩了,那可就不一定了。從皇上對蝶舞的感情來看,我想他不會輕易放棄,墨城堡和皇室終究會成爲對立,若是神農醫莊和墨城堡走得太近,恐怕會被先滅掉。”
“爹,是你想太多了吧!新皇是在大堡主等人的幫助下才得到這個皇位,他們之間是有盟約的,你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包括誓言。”薑末離就是不相信那個所謂的‘盟約’,再一次嚴厲的提醒姜旋,“聽着,以後不准你和墨城堡走得太近,關於你和地煞……”
姜旋猜得到薑末離可能不同意他和地煞的婚事了,不等薑末離說完,他已經強烈反駁,“爹,我今生只認定地煞,非她不娶,你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不能反悔的。”
果然是好事多磨,早知道他就先把地煞給娶回來。
“是你的婚事重要還是神農醫莊重要?難道你想讓神農醫莊葬送在你的手裡嗎?”薑末離生氣地訓斥,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反對姜旋和地煞的婚事,現在已經不用猶豫了。
他知道拆散有情人不好,但就算再有情的人也沒神農醫莊重要,他必須保住祖輩留下的基業。
“我只是想娶自己喜歡的女人,難道也不行嗎?”
“別的女人我都可以答應你,就是墨城堡的女人不行。”
“爹,你別忘了,蝶舞也是神農醫莊的人,我們算起來還是墨城堡的親家呢!如果有朝一日墨城堡真的和皇室決裂,你認爲我們有選擇立場的權力嗎?”姜旋和薑末離說大道理,此時已經是心急如焚。
他真搞不懂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
“眼下還沒多少人知道蝶舞的身世,倒時候我會撇清的,順便再找你二叔商量商量,讓他不要對外認下這個女兒。”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
“不這樣我還能怎麼樣?”薑末離也急了,情緒很是激動,大吼道:“我這都是爲了醫莊着想,我們沒有墨城堡強大的財力可以自保,只能趁早和他們劃清界限,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總之我非地煞不娶。”
“那你就別忍我這個父親,我會把你逐出家門,從此你就不再是神農醫莊的人。”
“爹……”
“好了,不必再多說,我已經做了決定,這其中的利弊你也清楚了,回去好好想想吧。你的婚事我已經差人給你安排,幾日之後便會有結果。”
“什麼?”姜旋更是驚急,本不想再頂撞自己的父親,但不得不頂撞,“爹,除了地煞之外,我不會娶任何的女人,難道你希望二叔的事再次重演嗎?”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就是聽我的安排,而就是和我斷絕父子關係,讓我逐出家門,哼。”薑末離鐵了心的不讓姜旋和地煞在一起,揮揮衣袖,快步離去。
他又何嘗想這樣逼迫自己的兒子,可是爲了神農醫莊,他不得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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