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可留下的解藥,起先衆人還有所懷疑,擔心那是假的,但原深雨絲毫不懷疑,還第一個服下解藥,證明解藥不假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有了解藥之後,墨城堡當前最大的危機解除了,還將解藥分發出去,數量不夠就按照配方自己配製,一時間,墨城堡成了全京都城老百姓最大的恩人,備受敬仰,聲名遠播,名聲比濟世爲懷的神農醫莊還要好。
謝天行躺在某街道一處屋頂上,喝着酒,聽着老百姓對墨城堡的讚許,滿意地笑了。
所以說,凡事不能道聽途說,更不能只看表面,要用心去看內在。
“這些後輩,不錯不錯。”
突然,神秘人站在謝天行頭前,怒視着下邊的老百姓,咬牙切齒地問:“是你把解藥給他們的?”
謝天行似乎早知道身邊有人,所以一點都不驚訝,依然慵懶地躺着喝酒,“以你對我的瞭解,我要是有解藥,會等到現在還不拿出來嗎?那可是你獨門毒藥,我怎麼會有解藥?”
“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那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不是我負責的,你幹嘛來問我?”謝天行喝了一口酒,然後把瓶口蓋好,醉呼呼地站起身來,晃悠悠地在屋頂上走,明着看是險些要摔下去,實際上他比任何人走得都要穩,走的時候還要拐個彎罵人,“這世間還是好人比較吃香,我勸你往好人的方向去發展吧,哈哈……”
“哼。”神秘人冷哼一聲,顯然是不聽勸,很是不甘地怒視墨城堡所處的方向。
好人,他倒要看看這些好人能得意多久?
本以爲這一次可以一舉拿下墨城堡,卻不料會出這個意外,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短期之內研製出解藥?
神農醫莊不可能。
那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只要讓他知道,他定要把此人碎屍萬段。
有了解藥,京都城裡不再人心惶惶,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墨城堡卻一點都不平靜,一場驚天的計劃正在籌謀中。
毒解了之後,即墨無軒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搬遷墨城堡,而是要滅了無影門,所以派了幾路人出去打探無影門的老巢位置。
把無影門給滅了,看他們還能怎麼樣?
對於這種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千蝶舞不太懂,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閒的時候就給老百姓們分發解藥,還救濟災民,由此成了老百姓們心中的女菩薩。
天一亮,墨城堡大門外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每個人手裡都拿着碗盤,等着領取米糧。
賑災一開始,所有人都蜂擁而上,急着領取米糧、衣物。
“大家不要着急,每個人都有的,彆着急。”千蝶舞忙着安撫老百姓們的情緒,免得造成踩踏事件,吩咐道:“徐總管,你交代下去,京都城內,凡是墨城堡的商鋪,均不能擡高物價,大發難民財。”
“大夫人,其他人的商鋪,尤其是大米、布匹,都已經將價格擡高了好幾倍,如果我們突然降價的話,他們會將我們的貨物收購,然後高價賣出。”徐總管不太贊同千蝶舞這樣的做法。
大發國難財的事,他見得多了,幾乎每年都有,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我們的米店、布匹店存貨有多少?”
“很充足,若是不夠還可以從外地購入,只是雪天路滑,行程會慢上幾天。”
“那就沒問題了。給我以平常價出.售米糧、布匹,其他商人若是想收購的話,就讓他們來收購,他們收多少,我們就賣多少。”
徐總管不太明白千蝶舞此舉的用意,因爲知道千蝶舞爲人很好,所以就大膽地問清楚,“大夫人,這樣做的話,還是無法改變時局,難民依然買不起米糧。您只是想幫難民,可是如此做法卻沒能幫上,您爲何還要這樣做?還有,昨天城裡涌入大批的難民,繼續這樣放糧,我們會損失很大。”
千蝶舞精明一笑,說道:“只要貨源充足,那就可以了。我們以平常價出.售,不但幫了百姓,還賺了錢,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證,往後的一段時間裡,京都城的米糧會非常便宜。確切的說,這場災難是我們帶給老百姓的,爲此損失點錢財也是應該,所以這幾日繼續開倉放糧。至於那些涌入的難民,我們就當做好事,幫幫他們吧。”
徐總管聽得一知半解,沒完全明白,但還是聽令去做,“是,我這就去辦。”
看來用不了多久,這墨城堡就成善舉之家了。
林妙竹在旁邊幫忙分發米糧和食物,同樣感到自豪,“大嫂,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沒讀過多少書,不太懂得如何表達心中對你的敬仰,總之我覺得你很偉大。”
“其實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只是有這個條件,所以就幫幫大家。而且這些米糧都是花墨城堡的錢買的,我什麼都沒做。”千蝶舞並沒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的好事,因爲在沒有解藥之前,她曾經有過很自私的念頭,那就是放棄全城的百姓,只救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還好老天保佑,讓他們得到了解藥,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反正墨城堡錢多。
“世上沒幾個人能像你這樣把善舉做到這個份上的。你看看,難民涌入,朝廷都沒管,你卻養活了他們,所以啊……”
“妙竹,這種國家大事以後不要多說,知道嗎?”千蝶舞嚴肅地提醒林妙竹,免得她禍從口出。
林妙竹也不笨,知道其中的意思,點頭應道:“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亂說。”
“嗯,注意點就好。”千蝶舞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看着一個個來領取米糧的貧困百姓,心裡有個困惑。
夏侯淵爲什麼沒管這些難民?
或許是難民來得太突然,朝廷辦事的程序繁瑣,所以他纔沒有動靜吧。
千蝶舞隨便找個藉口讓自己相信夏侯淵不是個昏君,想到夏侯淵,就免不了想到他中毒的事,出於關心,隨意問了個護院,“你們有誰把解藥送到宮裡去過嗎?”
旁邊的護院都搖頭,沒一個人曾經到宮裡送過解藥。
正好徐總管回來了,千蝶舞就問:“徐總管,你可有派人到宮裡去送解藥?”
“還沒有,太多人中毒了,解藥配製需要時間,還有準備各種藥材,每天都有老百姓來討要解藥,不夠呀!”徐總管如實回答,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得罪皇室,但他也是沒辦法。
“那現在還有解藥嗎?”
“剛配製出一些。”
“你派人送點解藥給夏……皇上。”千蝶舞差點就直接稱呼夏侯淵的名字,好在及時改口,爲了掩飾自己對夏侯淵那點關心,趕緊說其他事,“再給我一些解藥,我拿去給千家莊的人。”
“好,我馬上去辦。”徐總管還是聽令行事,到莊內去取藥。
然而沒人發現,人羣之中的某個角落裡,夏侯淵正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着千蝶舞,還聽到了她和徐總管的對話,感到欣喜若狂。
她還是關心他的。
只要他在她的心裡還有一點位置,他就心滿意足了。
夏侯淵本不想讓千蝶舞知道他就在現場,但聽了剛纔千蝶舞說的話,過於激動,最終忍不住,走過去了。
恰巧此時,千蝶舞正好轉身往裡頭走,可就在她轉身之際,從正前方射來一支箭,正好對準她的背心,箭的速度極快,前方的護院根本就反應不及時,所以沒能攔截。
“小心……”夏侯淵看到那支箭,驚聲大喊,加快速度衝過去,實在是來不及接住利箭了,所以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箭上帶有深厚的內力,直接射穿了夏侯淵的肩膀,箭頭差點就刺到後面的千蝶舞。
千蝶舞嚇得大驚失色,還沒定魂就上前扶住夏侯淵,焦急無比地問:“夏侯淵,你,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夏侯淵沒管自己的傷勢,倒是先反過來關心她,“你沒事吧?”
“你幹嘛要衝過來啊?”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衝過來,對吧?”
“你這個大傻瓜,這樣做根本不值得。”千蝶舞因爲又虧欠夏侯淵的情,所以感到很無奈,看到夏侯淵流着是黑色的血,管不了那麼多了,命令道:“來人啊,快點把他扶進去,去把姜旋叫來。”
就算無軒醋勁大發,她也不管了。
“大夫人,真的要把他帶進去嗎?大堡主可能會生氣的。”翠香知道夏侯淵喜歡千蝶舞,所以提醒提醒她。
“他是爲了救我才受傷,我能不管他嗎?把他扶進去。”千蝶舞扶着夏侯淵一邊,但她一個人應付不來,只好叫人幫忙。
夏侯淵低下頭,看着千蝶舞扶住他的那雙小手,心裡暖烘烘的,一點都不覺得肩膀上的傷口有疼痛感。
如果能換來她的關心,受點傷又何妨?
遠處,黑衣神秘人手裡拿着弓箭,因爲沒能射死千蝶舞而感到氣惱,“這個女人的命還真的夠大的。”
謝天行忽然的出現在他身邊,並沒有醉酒慵懶,而是冷肅至極,嚴厲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要動墨城堡的人,尤其是千蝶舞,我會殺了你。”
警告完之後就縱身躍飛離開。
神秘人沒把這個警告放在眼裡,冷哼一聲,“哼。”
他想要殺的人,誰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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