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管一直在大門外等着,看到即墨無軒和千蝶舞來,立即上前恭敬地說:“大堡主、大夫人,馬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上車。”即墨無軒冷嚴的下令。
千蝶舞以爲他是在給天罡下令,讓天罡將他送上車,所以她就站着不動,可誰知天罡也不動。
徐總管很機靈,走到千蝶舞身旁,請她上車,“大夫人,請上車。”
“嗄……”千蝶舞一頭霧水,驚訝地看了一眼即墨無軒,不太明白爲什麼是自己先上車,而不是他先上。
按理說應該是他先上車纔對,怎麼是她呢?
即墨無軒知道她在驚訝,於是就再說一次,“你上車。”比之前多了一個‘你’字,意思完全清楚了。
“哦。”千蝶舞雖然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是她先上車,不過卻聽令行事,往馬車走去,一腳踏在凳子上,然後上了車,坐到馬車的一個角落裡。
隨後,天罡兩手將即墨無軒和輪椅舉起,平穩的送上馬車。
如此巨力,甚是驚人。
千蝶舞看到天罡這樣的本事,驚歎不已,“哇,好厲害啊!”
受到誇獎,天罡謙虛了下,“大夫人過獎了,我就這一身蠻勁有用,別的都拿不上臺面。”
即墨無軒不想聽太多廢話,一上車就下命令,“出發。”
車伕一聽到命令就起鞭駕馬,讓馬車緩緩前進。
馬車裡,就只有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兩個人,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很沉悶,而馬車的四周都被厚厚的簾幕遮住,光線暗沉許多,導致車裡更悶。
千蝶舞知道即墨無軒是個冰冷的悶葫蘆,如果她不說話,他是絕對不會開口,沒辦法,只好自己主動了,“喂,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問。”即墨無軒冷冷的回答,眼裡閃過一抹不悅。她稱呼他‘喂’,而卻稱呼他的弟弟‘無明’,這算什麼?
她並沒有看出他心裡那點不悅,直接問自己想問的問題,“你爲什麼願意陪我回門?”
“這是禮數,沒有願意不願意的說法。”
“那你的父母親呢?我嫁進墨城堡,一直都沒有見過你的父母親,也沒聽說過他們的任何事?”
“早死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心上的往事,抱歉。”
“沒必要。”
“那,那能告訴我,你的腿爲什麼不能走路嗎?”千蝶舞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緊繃了許多,心也跟着抽緊,整個人都在緊張。
雖然她什麼都不瞭解,但她卻知道這個問題很敏感。
即墨無軒眉頭一鄒,冷冷的回答,“沒有原因。”
這個答案她覺得不夠,於是再問:“任何問題都有原因的吧,有些人是天生不能走路,而有的是後天發生意外才不能行走,那你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所致?”
“我說了,沒有原因。”他更冷的回答,語氣中暗含着不悅的警告,警告她不準再問這個問題。
她聽出了他話中暗含的警告,所以不再問這個問題,也沒問其他問題,呆坐在馬車裡,不再說話,但卻時不時的看他一眼,用心去讀眼前這個男人。
她要怎麼樣才能讀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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