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太陽照常升起,墨城堡裡的下人也如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忙碌,整體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但事實卻非如此。
即墨無明一早就起來活動筋骨,在院子裡練了一下武,然後打算去和即墨無軒吃早飯,誰知到了大廳卻不見半個人影,納悶之下詢問僕人,“大堡主呢,怎麼沒來?”
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他那個大哥早就應該到了纔對,怎麼不見人?
旁邊的僕人個個都一臉茫然,搖頭回答,“不知道。”
在墨城堡裡,鮮少有人知道大堡主的行蹤,就算是三君子,恐怕也不見得知道,更何況是他們這等卑微的下人。
“奇怪,我大哥一早幹嘛去了?”即墨無明疑惑的喃喃自語,但並不去多想此事,獨自吃早飯。。
一房間裡,像是剛被小偷光顧過似的,滿地衣衫,凌亂不堪,還有幾塊送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塊。
微風從窗外吹拂而入,將薄薄的牀紗吹起,若隱若現地把牀裡的畫面吹現。
牀上,即墨無軒正懷抱佳人,舒服地躺在牀上睡覺,臉上隱隱約約帶着滿足的笑容。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射.入,照射着他完美壯健的上身,每一塊古銅色的肌肉裡彷彿都暗含着無限的力量,同時,刺眼的光線也將他的好夢給驚醒了。
因爲光線太刺眼,即墨無軒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也沒有起身,只是不悅地把一隻手掌放到眼前,擋住那刺眼的光線,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待適應這種光線時,才把手放下,轉眼看向懷裡的人,生怕吵醒她,所以沒有把抱着她的手收回來,就這樣靜靜的盯着她看。
千蝶舞此時還在沉沉的睡覺,對於窗外照射進來的強烈光線沒有任何感覺,臉上盡是疲憊倦容,即使沉睡着,她的眉心間依然微微鄒着,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看到她臉上的疲憊倦容,他很是心疼,輕微起身,朝她俯首而去,在她的鼻尖上留下一個輕淺的細吻,然後再用手撥開她額前和胸前凌亂的髮絲,這才發現她身上到處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看到這些痕跡,他心疼的同時又興奮,心裡的佔有慾得到極大的滿足,昨天的怒氣已經全部消散,此時此刻的他,不僅精神好,心情也好,因爲如此,他再往她的脣上親了一口,這才慢慢的把抱着她的手抽回來,動作溫柔似水,處處帶着愛憐,捨不得擾她半分。
然而當他掀開被子下牀時,不經意間看到牀單上有一抹已經乾涸的鮮紅,心情更好了,還有一種特別得意的感覺,於是光着身子下牀,不着急穿衣,而是先給牀上的人蓋好被褥,用手溫柔的觸摸一下她的臉之後纔去撿起地上的衣服來穿。
即墨無軒把衣服穿好,坐回到輪椅上之後才注意到房間裡的凌亂,因爲房間的凌亂,讓他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當看到那幾塊被撕破的布塊時,他眉頭一蹙,慢慢的把目光移到牀上的人,又是一陣懊惱和心疼,但他並不後悔佔有她的身子,讓她成爲他的女人,只是有些許遺憾,沒能給她難忘的第一次。
這樣也好,省得她會對別的男人有別的妄想。
門外,翠香早已在等待伺候千蝶舞梳洗,只是屋裡沒有任何動靜,她不敢進去打擾大夫人休息,只好在外面等着。
當看到太陽已經快到頭頂上方時,翠香心裡有些犯急,於是去敲門。
“叩叩……大夫人,您起身了嗎?”
即墨無軒此時正發呆地盯着牀上的人看,聽到敲門聲,這才收回視線,冷漠地說:“進來。”
翠香一聽到是即墨無軒的聲音,嚇得渾身發抖,心驚膽戰的推門進去,低頭細聲地說:“大堡主。”
她還是第一次早上來伺候大夫人梳洗見到大堡主,太可怕了。
“不要吵醒大夫人,讓她好好休息。”即墨無軒只是簡單交代了兩句,然後轉動輪椅離開。
即墨無軒走之後,翠香纔敢擡起頭,稍微看看眼前的場景,發現屋裡一片狼藉,亂得不成樣子,櫃子裡的衣服、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都撒仍在地,就連瓷瓦碎片也有。
如此壯烈的場面,讓人難以想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奇怪,大堡主就算和大夫人行fang,也不至於把房間搞得怎麼亂吧?
想到這些事,翠香臉一紅,立即停止,不讓自己再去亂想,生怕吵醒千蝶舞,所以暫時沒有收拾房間,而是悄然退下,到外面等着。
即墨無軒直到中午才現身於賬房之中,而即墨無明此時早就在忙活,看到即墨無軒來,於是調侃幾句,“大哥,你從昨天晚上就失蹤到現在,去哪裡了呀?看你容光煥發、精神萬分的樣,一定是好事,爲什麼不帶上我呢,真沒兄弟道義?”
“睡覺也要帶上你嗎?”即墨無軒因爲心情好,所以和即墨無明幽默的聊上了。
“睡覺,在哪裡睡覺能睡得怎麼有精神、有活力,告訴我啊,下次我也去試試?”
這話讓即墨無軒聽了好不爽,冷怒地回答,“在你大嫂那裡睡,你要不要去試試?”
即墨無明臉上的表情全都僵硬了,乾笑地說:“不了不了,那個我可沒膽子去睡,還是留給你自己睡吧。”
石青雲這會正好走進賬房,聽到了這樣的談話,竊笑出聲,譏諷道:“你要真敢去睡,恐怕十條命都不夠睡啊!”
“石青雲,我發現你的嘴把最近非常臭,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有漱口了?”即墨無明氣憤地質問,很不爽石青雲拿這件事來開他的玩笑。
“沒有啊,我這個人向來很愛乾淨,一天要漱口幾次呢,怎麼可能幾天沒有漱口?”
“既然天天漱口,爲什麼嘴還是那麼臭?如果你得了口臭症,我不介意幫你去請個大夫瞧瞧。”
“不勞費心,我沒得口臭症,我看你倒是得了糊塗症,要不要我替你找個大夫瞧瞧呢?”
“石、青、雲。”即墨無明火氣更大了,咬牙切齒的怒吼,然後衝過去,直接對石青雲出拳。
石青雲身形一閃,閃到書房外面,邊閃邊哀苦叫喊,“喂喂喂,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今天的行爲太不君子了吧?”
“把你打一頓之後我再跟你談談什麼‘君子論’,看招。”
“你來真的啊?”
“打架還有打假的嗎?”即墨無明火氣很大,非要痛打石青雲一頓消氣不可。
石青雲沒轍,只好還手,和即墨無明在院子裡火熱打了起來。
即墨無軒懶得管他們,隨便拿起一本賬本來看,誰知所拿起的是玉石類的賬本,看到賬本里寫着的各種各樣的名玉,讓他想起了莫飛羽送給千蝶舞那快樓蘭漠玉,心裡有點不爽,於是冷漠地下命令,“來人,把徐總管叫來。”
暗藏在書房外的護院,聽到這個命令,立即去把徐總管叫來。
徐總管得知大堡主要見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趕來,然而進了院子卻發現即墨無明和石青雲在打架,本以爲他們是在切磋武藝,可越看越不像,於是好奇地問問:“大堡主,石公子,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收拾一個欠扁的傢伙。”即墨無明怒吼地回答,繼續打,表面上出手很重,其實暗自很有分寸。
“我看欠扁的人是你吧,我看你最近火氣太盛,需要調節調節。”石青雲玩味的反駁,和即墨無明打着玩玩。
“我看需要調節的人是你。”
“我各方面都很好,不需要。”
“我覺得你非常需要。”
“……”
徐總管看得是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乾脆不管他們,走進賬房之中,來到即墨無軒面前,抱拳鞠躬,恭敬地問:“大堡主,不知您要我有何事?”
晨暖起城打。即墨無軒一邊看賬本一邊冷漠地說:“大夫人醒來之後,你到寶庫搬幾箱珠寶、玉石去給大夫人挑選,拿最好的給她,如果她全喜歡,全給她。”
“是。”徐總管雖然覺得這事情有點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問,乖乖去辦這件事。
除了皇上之外,他還沒見過大堡主給任何人送東西,看來大夫人在大堡主心裡的位置不一般啊!
石青雲此時還在外面和即墨無明打,看到徐總管從賬房裡出來,於是就過去問問:“徐總管,大堡主找你何事?”
“大堡主讓我到寶庫搬幾箱珠寶、玉石給大夫人挑選。”徐總管如實回答。
這時,即墨無明剛好要打過來,但聽到徐總管說的事,立即停手,也發問:“難道我大哥轉性了,知道該怎麼做能討女孩子歡心?”
“二堡主,這個問題您還是去問大堡主吧。我得去寶庫了,先行退下。”徐總管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好無奈離去。
即墨無明問不到答案,轉而去問石青雲,“喂,平時你的心眼最多,這件事你怎麼看?”
石青雲沒好氣地回答,“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大堡主越對那個女人用心,就越危險。”
他就是不能接受一個可疑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