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木昭起身,隨手抓起身邊的外套,邊穿邊道,“去轉告給爹爹,說我們馬上就到。”
竹軒院,燕木昭和燕憶懷走在走廊上,燕憶懷心中有數,燕軍敖平時對他倆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此番將他們叫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正這麼想着時,珍珠道,“少爺,大小姐,到了。”說着,便退下了。
燕憶懷走到房門前,準備推開門。
‘嗯哼——’一個妖豔的聲音從寢房內傳來,燕憶懷一怔,立馬把放在門把上的手漸漸放下,迅速蹲下,往門縫裡瞧去。燕木昭見燕憶懷如此舉動,也不禁好奇的往門縫裡看去。
寢房內,燕軍敖靠在一張又大又舒適的躺椅上,桌上擺着一盤新鮮採摘的荔枝和一盞紅燭,身旁坐着一個妖燒豔麗的女子。
燕憶懷心內發出震驚的聲音道,“我去,這光天化日的,燕軍敖莫不是要綠了高氏?”
下一刻鐘,只見燕軍敖一把攬過女子細長的腰,將女子抱在了懷中。
好罷,燕憶懷猜對了。
接着,又見女子把一顆荔枝塞在了嘴中,一臉嬌羞的用嘴渡的方式餵給了燕軍敖。就在女子用嘴把荔枝渡給燕軍敖時,燕軍敖一把將她抱進,隨後給她的嘴脣來了深沉的一吻。
女子用拳頭輕輕的敲了他的胸,像是在撒嬌地道,“老爺,討厭啦。”
燕軍敖怎抵得住這樣的誘惑,口水已經流了下來,道,“柔兒,這隻有我們了,不如我們來幹些正事?”
女子哼道,“哼!老爺這話說的,奴家不早就是老爺的人了嗎?”
女子主動依在了燕軍敖的胸懷,燕軍敖也毫不猶豫的慢慢解開了女子的衣帶。
這一幕,讓躲在門外偷看的兄妹二人目瞪口呆,這叫享受嗎?這分明就是正大光明的偷情啊!對於這不和諧的場景,燕木昭已經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燕憶懷的鼻血已經流了下來,低聲讚歎道,“哇塞!在現版春宮圖啊!”
路過的梅竹姑姑不禁問道,“少爺,小姐,你們這是在?”
燕憶懷立刻轉過頭,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梅竹姑姑馬上閉緊了嘴,接着,燕憶懷又指向門縫,好奇心盛強的梅竹姑姑也不禁望了過去,一同蹲下了身。
此時,戚柔的衣裳已經被扯到了肩,火紅的蠟燭下,那張沉魚落雁的容顏顯得更加迷人,更加嫵媚,還一刻不停的勾引着燕軍敖,使得燕軍敖心裡的慾望越來越深。
“相爺,你臉上有東西。”戚柔用她那嫵媚動人的聲音說道,“讓奴家給老爺弄掉罷。”
說着,戚柔直接一吻親在了燕軍敖的右臉頰上,柔順地道,“相爺,奴家爲您清洗乾淨了。”
燕軍敖反手抱緊了戚柔,將頭放在了戚柔的肩膀上,靜靜的享受着這美好的一刻。
見到此景,蹲門縫的一大半人開始小聲嘀咕道:
“那不是前幾日錢員外私下獻給老爺的娼/妓嗎?我聽說好像叫戚柔來着。”
“這戚柔長的可比高氏年輕時還要好看,說不定以後就能取代她的位置了。”
“我呸,臭不要臉的,敢勾引老爺。以後可有她好果子吃了。”
“今日醜事,可千萬別被二夫人知道了,不然……”梅竹姑姑話還沒說完,她一回頭就看見了高氏那一張黑的能滴墨的臉。
高氏從人羣中站了起來,一臉黑的瞧這她平日裡所謂說永遠只愛她一人的渣男擁抱着另一個女子,越看越火,怒火中燒,刮的一下,牆給她颳了一道深深的條紋。
“燕——軍——敖!!!”高氏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哄聲,整個燕府都聽到了,天上飛着的烏鴉都被嚇的掉了下來,連樹上殘缺的樹葉都掉落了。
燕憶懷扶着柱子,驚歎道,“哎呀我去,你這一叫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啊。”
燕木昭向燕憶懷投來欣慰的目光,道,“小憶,這是你第一次在不是宴會的情況下當着衆人的面吟詩。”
聽到門外高氏的怒哄,戚柔嚇得連忙從燕軍敖的懷裡滾了下來,手忙腳亂的躲進了屏風後面,趴在地上,一直默唸着,“沒有看見我,沒有看見我。”
‘啪——’的一聲巨響,高氏一腳把房門踹飛了,無辜的門就這樣犧牲了。
燕軍敖見高氏身上散發着濃烈的怒火,傻子都看的出來剛剛的一幕被她瞧見了。
雖然被看到了,燕軍敖還是裝作鎮定道,“愛妾,你怎麼來了?”
“呵,我怎麼來了?”高氏冷哼一聲,道,“我再不來,你怕是已經跟那個狐狸精幹完事了。”
燕軍敖自是知道沒法解釋了,便指着桌上的一旁荔枝,試圖轉移話題道,“愛妾,這是錢員外送的荔枝,前不久剛摘的,可新鮮了,你要不嚐嚐?”說着,便露出了他的招牌式微笑。
“嚐嚐?呵……”高氏面容陰冷,拿起了桌上的花瓶,暴喝道,“我讓你嘗!”
隨後,屋裡便傳出了男人的慘叫聲。
寢房裡,高氏不停的舉着房裡的重物往燕軍敖的身上砸去,砸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俗話說得好,有人要打你你不跑的哈?
燕軍敖一邊抵擋着高氏扔來的重物,一邊還要護着躲在屏風後瑟瑟發抖的戚柔,求饒道,“二夫人,這只是個誤會啊!”
“誤會?!我讓你誤會!!!”高氏直接拿起了椅子就往燕軍敖身上砸去,場面那叫做一個激烈。
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夫妾殘殺的燕三兄妹第一次達成了共識,燕憶懷和燕裳香坐在桌前,一同吃着荔枝一同看着這場激烈的戰爭。
燕憶懷剝了一個荔枝,對燕裳香道,“妹,你娘挺猛的嘛。”
燕裳香往嘴裡塞了一大堆的荔枝道,“嗨,我也沒料到我娘發起瘋來如此激烈。”
高氏一腳將燕軍敖踹翻,狠狠的踩在了燕軍敖的背上,此刻的燕軍敖已經被打的鼻血直流了。
燕裳香道,“姐,你說再這麼折騰下去,我怕我爹已經涼了。”
燕憶懷往燕裳香嘴裡塞了個荔枝道,“妹呀,人生就像一口涼茶,不是你先涼,就是我先涼。”
而此時,心細的燕木昭正在準備着戰鬥結束後給燕軍敖的傷藥,以這場景,這一番折騰下來,燕軍敖準得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療傷。
高氏將燕軍敖揪着耳朵抓了起來,一把將他扔進了簾子後,怒氣衝衝地道,“去陪你的柔兒去罷!”
燕憶懷拍手道,“艾瑪,戰場真激烈啊。”
燕裳香道,“這場戰爭,我娘勝利了。”
燕木昭走到簾子後,問被揍得起不來的燕軍敖道,“爹爹,要敷藥嗎?我都給您準備好了,就等着你用了。”
一番折騰過後,燕軍敖捂着那張滿是繃帶的臉,對燕木昭和燕憶懷道,“昨日太后下旨,要求京城每家每戶都派出一兩個子弟到杭州西湖的竹苑唸佛,你們也知道,香兒打小身子嬌貴着,到哪兒了,只能吃素,又無聊,所以,你們兩個明早就划船代替香兒去杭州吧。”
“多大點事啊,我和我哥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收拾行李。”燕憶懷一聽到西湖二字,就興奮的拉着燕木昭去收拾行李去了。
他們走後,燕軍敖陰冷一笑,哈哈道,“這回,我看你們死不死,哈哈哈,啊!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