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了大炮的威力後,王競堯集團的文臣武將帶着驚歎在火炮周圍來回觀看,彷彿要研究出這鐵疙瘩是從哪爆發出那麼大的威力的,王競堯卻把黎師叫到了一邊。
“本來有個事想讓陶亮去辦地,不過想了想,還是交給你辦比較合適,”王競堯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神秘。
黎師看到王競堯的樣子估計肯定有什麼難辦的事要交給自己,很鄭重地點了下頭。
“有種叫罌粟的東西你知道不?”王競堯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問道:“就是,就是那個米囊花,”
黎師怔了下,這東西他當然知道,宋朝詩人楊萬里還曾經有過詠罌粟的詩:“東君羽衛無供給,控借春風十日糧”這東西開花是美是美極,又有些藥用價值,只是不知道元帥爲何會對它大感興趣。
“東南亞一帶的土壤氣候最適合罌粟的種植,”王競堯清了下嗓子,說道:“你回去之後,在泰可泰國、蒲甘這些國家大力種植罌粟,就算因此而要毀田也在所不惜,等它開花結果後,用小刀將罌粟的萌果輕輕劃破,蒐集其白色乳汁,暴露於空氣中,等乳汁乾燥凝結後變成褐色,或者黑色;你可製成圓塊狀、餅狀或磚狀,然後你都給我運送回來,我自有用處!”
雖然不知道王競堯地用意但黎師還是點了點頭。
“這東西是雖然可以做爲藥用但卻一樣有巨毒!”王競堯地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必須嚴令我們的士兵和官員誰都不許碰這個,否則格殺勿論!”
黎師抖了一下,他現在當然還不知道經罌粟提煉出來的鴉片有多可怕但很快的,他就會知道這東西的威力,甚至比幾萬、十幾萬士兵還要來得駭人。
就在火炮試驗的時候,在楊亮節的府上,卻正在秘密策劃着一個陰謀。
作爲楊亮節座下地第一謀士,段豐自從丞相之夢破滅,就一直對王競堯恨之入骨這次在楊亮節地幫助下,雖然弄到了個協忠大夫,並政和新置地無品官職,但和丞相的位置相比,卻實在是天差地遠。
“大人,王競堯這次結婚,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大大有利!”段豐摸着幾根焦黃的鬍鬚說道:“天衛軍全軍都加入到了慶祝地場面當中正可以讓我們在天衛軍防備最鬆懈的時候,一舉擒獲王競堯等人”
楊亮節這個時候卻有些猶豫不決,想了會後說道:“能夠成功當然最好,但你不要忘了,這天衛軍可是連韃子都敢打地,萬一我們舉事失敗的話,那王競堯殺起人來可不會眨眼的!”
“大人何必害怕!”段豐不屑地說道:“在泉州,真正的天衛軍總共才一千多人,其它地都是些才徵召入伍的新兵而已又有什麼戰鬥力?大人手下可用地人有三千餘人,又新得了風子這樣一位高手,等舉事那天大人親領一軍去皇宮,控制住太后和皇帝;我帶一軍直撲天衛新軍軍營假傳聖旨,接管軍營;風子兄弟帶五百人衝進王競堯的元帥府,把王競堯和那些大大小小的天衛軍將領全部殺死,如此泉州就落到了大人手中進而再行控制福建和兩廣之地,不要說控制朝廷,就連皇上的位置,大人也是想坐就可以坐!”
那個被叫做風子地人,是一年多前前來投靠楊亮節的這人最是愛錢,一身武功又高接連幫楊亮節做成了幾件大事甚得楊亮節喜愛此時聽了段豐地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楊亮節本身就是草包一個,聽段豐說的如此簡單,不禁頻頻點頭忽爾惡狠狠地說道:“還有陸秀夫、文天祥和張世傑這三個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只要舉事成功,統統處死!對了,對了,還有楊鎮也不能放過!”
段豐連聲稱是,過了會又說道:“那太后卻又該如何處置?”
“那女人!”楊亮節起身來回走動了幾圈說道:“我看她不斷把王競堯招到後宮,肯定是和那姓王地好上了,還在朝廷上處處爲王競堯說話,這樣的女人留着有什麼用?殺了,也一併殺了,到時候隨便找個什麼樣的藉口,公佈太后的死訊就成了!”
“殺了也好!”段豐討好地說道:“皇上年幼,放着個太后總是礙手礙腳,趁早殺了,大人的前面可就再也沒能阻擋之人!”
那個在楊亮節眼中已經和死人沒有分別的楊太后,此刻渾身精光,正玉體橫陳地躺倒在王競堯的懷中,眯着雙眼臃懶的樣子,說不出地迷人,王競堯要成婚的消息也傳到了她地耳朵之中,楊太后心中羨慕無比她寧可自己不是個太后,而能象個普通人一樣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這對於她來說卻是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宮裡的防衛有些鬆懈了,明天我再調一批人入宮,負責宮中安全!”王競堯左手枕在頭下,懶洋洋地說道。
太后卻似乎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說道:“難道要出什麼事情了嗎?好好的增加守衛做什麼?”
和太后交往地這段時間裡王競堯開始漸漸發現這太后可不象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愚笨無用,這是個非常聰明地女人,而且她的這份聰明也只有在王競堯面前纔會偶爾展現。
“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只是防範於未然而已”王競堯看了懷中的美人一樣,說道。
“我那個哥哥養了幾千個家丁,還把動靜鬧騰的這麼打,難道他真的以爲你不會管嗎?”楊太后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很快就會要收拾他了,不過我只是覺得奇怪,他手下那麼多人裡,竟然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天真嗎,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他,這樣做的最終後果只會是玩火?或者,這一切根本就在你的算計之中,你牽着他地鼻子一步步把他往絞索下送?然後再由你親手來拉緊這個繩索?”
王競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支起了身子,仔細地打量起身子下地這個女人來楊家地這些兄弟姐妹裡,也許只有這個女人是最有智慧的不錯,自己只要一揮手,不管是楊亮節還是楊鎮都會象螞蟻一樣被他捏成齏粉,楊亮節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刻意安排好地,這個楊亮節,只不過是一場大風暴地引子而已。
自己過去雖然認爲太后比較聰明,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此刻看來,自己過去還真是小看了她。
“你還知道些什麼?”王競堯微笑了下,問道。
“我還知道陸大人、文大人他們也早晚都會被你除去”楊太后輕輕地說道:“這朝廷裡沒有一個人是你國公爺的對手,不過你可以不殺他們嗎,他們都是朝廷的忠臣啊!”
王競堯皺了下眉頭,說道:“不錯,他們都是忠臣,但現在我大漢需要的卻不是這樣的忠臣,我大漢需要地是鐵骨錚錚,殺人不眨眼的熱血男兒,需要地是鐵血精神,我不會殺他們的但無論是誰盤旋着阻礙漢族前進的道路上,都會被我毫不猶豫地除去!”
他站了起來穿上了衣服,這個時候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對太后已經有了一些戒心,正想離開這裡忽然聽到太后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恭喜你就要成婚了真的很羨慕能夠嫁給你的人,不過,你知道嗎,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
她只淡淡地一句話,卻驚得王競堯差點一屁股蹲下,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半晌腦袋裡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句話安全生產一定要抓緊說實話,他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地時候,心中一喜,畢竟那是自己的孩,子,但隨即就想到了其中的不對,面前這個身上有了自己骨肉的女人,是當朝母儀天下的太后,如果她的肚子裡有了自己的孩子,天下人會怎麼想?所有人的目光必然會放到自己身上,自己一整串地計劃將大受影響只後悔當初沒有聽姚家姐妹的話,貪圖一時之快,弄來了現在被動尷尬地局面。
“這個孩子不能留!”王競堯咬了咬牙,說道。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太后從牀上彈了起來,着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了王競堯面前,象是不相信王競堯嘴裡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我們地孩子啊,難道你就那麼狠心不想要?我地一個孩子被你廢了,一個孩子雖然當了皇上,可和傀儡有什麼區別?我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成爲你的妻子,難道只想要一個你的孩子,你也這麼狠心?我知道你是大丈夫,大英雄,每天要忙着在外征戰,要忙着處理政務,現在你又要結婚了往後來宮中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我只想陪着你和我的孩,子,看到他就象看到你一樣,這又有什麼錯!”
太后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王競堯看着心中一陣發酸但還是狠狠心說道:“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讓他出生我明天就讓安神醫秘密進宮,幫你打掉這個孩子還有,你說地對,看來我將來地確不能常來宮中了,宮裡的太監宮女也要全部換掉!說到當今皇上,你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整天拿着把刀子在宮中穿來穿去,以傷人取樂,哪裡還有一點皇帝地樣子!”
說完王競堯大步向外走去他知道這麼做的確殘忍了一點,但爲了今後地大計,也許自己會不斷做出比這還要殘忍的事情,在他地身後,傳來太后哀怨的哭泣……
一回到元帥府,王競堯立刻召來了安神醫,秘密囑咐了他幾句聽即將成爲自己女婿地大元帥說出了這些話,安神醫面上稍稍有些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按照王競堯的話去處理太后身孕之事。
接着王競堯又召來張長永讓他從此後負責皇宮事物,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內宮,這張長永是最早跟隨王競堯的元老級人物,當其他兄弟都在戰場上征戰四方地時候他卻一直默默地跟隨在王競堯身邊,毫無怨言。
“大人,大人,孔星迴來了!”正在仔細吩咐張長永應當注意的事項時候,新任的泉州守備使周龍興沖沖地衝了進來,大聲叫道。
王競堯“嚯”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孔星一走就是一年多杳無音信,昨天還說起到他,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
帶着一衆聞訊趕到地兄弟趕到碼頭,那孔星果然出現在衆人面前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總是帶着不懷好意地笑容不過樣子比起一年多前離開泉州時要蒼老憔悴了不少。
“啓稟元帥,小人孔星經商歸來現特獻上大食寶刀一口這是大食一個什麼王用的之刀,小人看着裝飾華麗,就問他借了來,特此當做小人的見面之禮!”孔星看到王競堯也不下跪,只是笑嘻嘻地拿着一把刀呈到了王競堯面前。
王競堯接過那刀,果然華貴無比,外面居然鑲嵌着兩塊名貴的玉、石,光是這刀鞘已經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拔出刀來一看,冷氣森森,雖然還比不上王競堯的鐵血寶刀,但也算得上刀中極品。
“你問那個大食什麼王借,他就肯借給你了?”典霸天腦筋不太靈光,問了句。
衆將大笑起來,典霸天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傻愣愣的看着衆人只聽孔星笑道:“就這麼借他當然不肯借了在下到了大食派出使者,說帶來了中原的一箱珠寶,但價值巨大,帶到岸上恐怕有失就請那大食的王爺到我的船上觀看,那王爺一聽是珠寶,貪心大起,竟然帶着百來個士兵,存心看了後搶奪,但卻被我搶先動手,扣押爲人質我讓他命人帶一百萬兩銀子來贖命,那王爺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一百萬兩銀子到手,我當時就開船溜之大吉,順手把這刀從王爺腰間拿了下來我尋思着蠻邦之人,怎麼配用如此名貴之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