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對着杜元棘就是奮力一槍刺出,杜元棘雖然在老百姓面前逞兇,但面對這些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漢軍將領,哪裡能夠抵擋,沒有防備,已被韓振一槍刺中大腿!
杜元棘慘叫一聲跌下馬來,周圍百姓一擁而上,正想將他活活打死,韓振急忙叫道:“且留他一條性命,陛下必然不會輕饒了他!”衆百姓這才作罷。
在五百漢軍騎兵的指揮下,常州城地老百姓跟隨着他們,將數千叛匪分割包圍起來,那些叛匪平時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但此刻面對着地是漢軍正規部隊,戰了一會哪裡還有鬥志,不停的抱頭鼠竄只想找到一條生路。
有些個文良莫家中地家丁,平時作惡太多,此刻被老百姓圍着,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在百姓的衆毆之下,到死時渾身皮肉竟無一分是好的。
隨後,常州城外開始出現大量漢軍旗幟,平武將軍黃聲福的大旗迎風招展,幾千漢軍士兵在各將領帶領下陸續進城.並開始將常州主要道口嚴密封鎖.那些叛匪生路已絕。
韓振心中擔憂皇后和貴妃安全,分出一半騎兵,親自帶着風馳電掣的趕到臨時行宮,正看到那些山賊企圖逃跑韓振一馬當先,衝入山賊之中,接連挑死幾個,隨即大聲喝道:“想活命的扔下武器全都給我蹲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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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山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紛紛扔下了手下兵器,按着漢軍將領所說抱着頭蹲到地上,有些人心中大是埋怨孫高仁,好好地當着自己地山大王多好,何苦來常州自找沒趣?
孫高仁卻仍然心有不甘,帶着百來個親信還想做最後一搏,和典霸天的御林軍混戰在一起不多時孫高仁身邊親信已經越來越少
看到來回指揮着地典霸天,孫高仁睜着血紅地眼睛嘶聲叫道:“典霸天,是好漢的你就出來和我單打獨鬥,孫高仁要是輸了死而無怨!”
按照典霸天過去的性子,聽到這樣的話早就拎着板斧上去拼命.不過他自鬧酒宴被皇帝訓斥了以後一個人衝動暴躁地脾氣已經改去很多,他清楚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面對孫高仁的挑戰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對身邊士兵說道:“拿下!”
十幾個御林軍士兵向孫高仁圍去,那孫高仁卻是兇悍至極揮動着手中之刀左右砍殺竟是死不投降但他終究單身一人,戰不了多少時候,被一刀砍中右臂孫高仁大叫一聲大刀叮噹落地.十餘御林軍士兵一擁而上,已將他牢牢縛住。
“典霸天你個王八蛋仗着人多取勝,算得了什麼好漢!”被押上來的時候,孫高仁兀自拼命掙扎着叫道。
“剛纔你進攻此處的時候,難道不是靠着人多取勝?”典霸天冷笑了下,這句話當時嗆得孫高仁語塞典霸天看了眼這個昔日的結拜兄弟,搖了搖頭說道:“看到我們結拜一場,我又聽說韃子幾番拉攏你你卻始終沒有投降韃子,總算還有幾分漢人地樣子等回到了泉州.我向陛下求情,賜你個全屍而死吧.”
此時已近夜晚,典霸天命令打起火把,全城搜捕叛匪,並且重點點名一定要抓住文良莫和房敬德二人這二人乃是叛亂主謀,一旦被他們逃脫.皇帝那兒將來無法交差。
從百姓奮起反抗,漢軍入城的那一刻開始,文良莫和房敬德已知事不可爲,早在亂軍中悄悄離開戰場這二人原本想着趁亂逃離常州,但四城門已被嚴密封鎖,眼看生路斷絕,這二人帶着十來個親信,如同喪家之大一般東躲西藏.面對滿城撥捕的洶涌怒潮,這些個幾個時辰前還氣焰囂張的叛賊,此刻只覺得大禍頃刻間便要來到……
“完了,完了”文良莫哭喪着臉說道:“如此怎生是好,城又出不去,躲在這卻又不是個辦法,吃沒吃的喝沒喝的要被他們抓到了,非得被千刀萬剮不可”
看看這間陰暗的屋子,又聽到外面無處不在的喊殺聲,房敬德心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自己怎麼就一時昏了頭會跟着這麼個廢物造反,其實早就應該知道這樣的謀反必敗無疑現在倒好.什麼錦繡前程,什麼榮華富貴,都成爲了一場泡影,這條小命就要送在此人手中。
“大人也不必過於擔心了”房敬德硬着頭皮說道:“這裡還算安全,那些人也不會天天這麼搜查下去,等這陣風頭過了,我們再找機會溜出城去!”
文良莫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這種辦法簡直是在坐以待斃房敬德嘆了口氣:“大人,您也勞累了一天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帶人出去找點吃的,順便看看外面地情況……”
“我看你不是出去找吃的,是去出賣我地吧!”到了這個地步,文良莫已經誰也不敢相信,一雙眼睛陰沉地盯着他說道,手也按到了腰間地劍柄之上。
“大人……”房敬德忽然笑了起來:“兄弟們跟着你,可一個個幾乎把命都要送掉了,你總也得爲我們大家考慮考慮吧.不錯,我是要出去自首,不光是我,你身邊所有地人也都不想再這麼下去了兄弟們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總不能讓我們再丟掉性命,爲了大家的前途.大人,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文良莫大驚之下正想命令身邊親信拿下這人,卻忽然恐懼地發現,所有人的眼睛裡都露出了狼一樣的光芒,包括他的親信在內,都慢慢地向他圍了上來文良莫正想拔劍拼命,卻被十幾個人一起撲上,已將他牢牢壓得無法動彈……
“皇后,常州叛亂已平!”平武將軍黃聲福大步走上來道:“大部叛匪已經全部被殺被抓.各叛匪頭子除了文良莫和房敬德二人,全部都被擒獲,我們正在全城搜捕此二人!”
“一定要抓住這兩個人”姚楚菲鬆了一口氣,剛纔危險的狀況讓她想起來忽然覺得後怕:“還有,常州百姓已經被這些害得慘了在搜捕過程中,儘量不要騷擾到百姓典霸天,你派快馬將這發生的事情立刻送抵泉州陛下處,讓陛下儘快派得力官員善後……”
正在安排着這些事情,韓振忽然進來說道:“皇后叛匪首惡之一,房敬德帶着十幾個人押着文良莫前來自首!”
“內訌了嗎?”姚楚菲冷笑着說道:“不必帶上來了,全部打入囚牢,他們是死是活,等到了泉州後交給陛下去處理吧!”
一晚上地忙碌,到了天色發亮之後,常州城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參與叛亂者基本無一漏網但常州的百姓卻久久地聚在臨時行宮外不肯散去,典霸天生怕惹出什麼亂子,急忙讓黃聲福調動大量士兵衛護行宮安全。
姚楚菲知道這個情況後,知道這些被文家父子禍害慘了地百姓,要的是朝廷給他們一個說法,也不顧典霸天的阻攔,推開行宮大門,帶着姚楚明和安小惠出現在了百姓面前。
立刻,剛纔還嘈嘈雜雜的人羣感一下安靜了。
“常州的這些官員,我這就帶去泉州,皇上不會輕饒了他們!”姚楚菲讓人把那些官員都押了上來指着說道:“皇上和我們當年都是從常州出去的,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害常州.文家父子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朝廷任用了這些狗官也有失查之處,姚楚菲代陛下向各位道歉了……”
“轟”的一聲,人羣中如同炸開了鍋一樣.自古以來哪有皇上皇后向平民老百姓道歉的道理.這次他們前來不過是想聽一聽朝廷準備對這些狗官如何處置,一舒胸中惡氣哪裡會想到有這樣地結果?
“這不關陛下和皇后的事情,都是這些害人精敗壞了陛下的英名!”人羣中有人大聲叫道:“我們不怪陛下!”
等人羣陸續散了之後,姚楚菲命令分出士兵,分頭搭救被文良莫關押起來前去開山的人,還要繼續安撫常州百姓.恢復常州秩序,足足忙了近十天這才稍稍得了些空隙,這時候從泉州快馬送來的聖旨也到了常州。
聖旨上這麼寫道:“常州官員一個都不許死,全部給朕好好活着帶到泉州,朕要見識見識.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究竟長的是什麼模樣.朕要看看這些不怕死地人,究竟長了多大膽子,究竟有幾條命來給朕殺!”
這全然不像聖旨的“聖旨”讓姚楚菲和漢軍將領相顧駭然,皇上地憤怒已經全部躍然其上這些常州官員只怕會面臨最可怕的刑罰隨同聖旨一起到達常州的,居然是王競堯身邊的親信調查司的郭破虜.郭破虜小心地告訴這一些人,皇帝已經命令杜獄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着這些官員送到泉州了而且,最爲可怕的刑法“剮刑”這次恐怕也要用到這些官員地身上了
“我來之前陛下整夜整夜地失眠.”郭破虜嘆息着說道:“他時常會問我們,這些貪官爲什麼就殺不絕殺不怕呢?本來陛下是要親自來常州的,但考慮到天子出巡.實在過於費事,這才面前作罷不過依下官看來,只怕朝廷各級官員在這事後又會面臨一場風暴”
漢軍將領都有些默然,這次事情鬧騰得實在太大了第一次北伐剛,剛成功沒有多少時候,皇后和貴妃就險些遭到謀害也難怪龍顏震怒,只是不知道這次究竟有多少人頭落地.皇上最看重的是好官、清官,可朝廷上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卻實在讓人失望.而這次文良莫做地事情.已經真的只能象聖旨上說地,用“喪心病狂”幾個字來形容了。
姚楚菲心中卻有些擔憂.只怕經過了這件事情後,震怒之中的皇帝只怕會大開殺戒甚至一些無辜的官員也會牽連其中,這樣做將適得其反.自己回去後得想個辦法平息皇上心中的憤怒,盡力將此事控制在一定地範圍之內。
又在常州逗留了一段時候,韓振的兵馬已到,而隨同兵馬一起來到常州的居然還有清誠伯,福建總督許桐這許桐久隨王競堯,也算得是王競堯嫡系系統的老人許桐這次來到常州,爲的就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恢復常州地社會和經濟秩序以一個堂堂的伯爵,總督來履行一個知府地職責.可見皇帝對這次事件已經重視到了何等程度。
許桐對此倒並不在意,他是一個純粹地工作狂人,什麼爵位和官職對他來說都是一些虛名不過皇帝給他地一道命令,卻讓他覺得有些煩心原來,王競堯命令常州、無錫、平江等地大小官員一律暫時免除官職,但仍負責原來的工作,全部要到許桐處報道,將自己到任後的所作所爲交代清楚。
“這未免矯枉過正了”左右思量覺得此等安排不妥的許桐,還是找到了皇后:“雖然常州出了這些官員,但並不代表其他地方的官員也都如此若是果真如此做了,只怕這些地方的官員門人心惶惶,會嚴重影響到當地發展.臣也曾經向陛下提過這一問題,但陛下反而將臣訓斥了一頓.臣思來想去只有找到皇后,希望皇后回去後能勸說下陛下.以其收回成名。”
姚楚菲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這正是她最擔心的事情.陛下在懲治貪污、官員墮落地問題上從來都不手軟,但如此處置和此事毫無關係的官員,只怕真地會如許桐所說的一樣不過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姚楚菲也知道一旦皇帝決定的事情.恐怕正面勸解很難讓他回心轉意“許大人這事情你先暫時不忙着去做”姚楚菲皺着眉頭說道:
“你只管恢復常州秩序,等我到了泉州之後再想辦法,不過,這麼做只怕你要擔着很大的風險……”
“爲朝廷做事又怕擔什麼風險?”許桐淡淡地說道:“只要皇后能讓陛下收回成名,臣已經做好了罷官甚至掉腦袋的準備”
姚楚菲笑了一下:“沒有那麼嚴重,陛下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現在在氣頭上,說出這樣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好好勸說,陛下會通情達理的。”
將這裡的事情安排好後,姚楚菲等人在千餘名士兵的護送下,押解着文良莫、孫高仁等人,緩緩離開了常州.常州的百姓聚集在城門口,一邊恭送皇后,一邊大聲咒罵着囚車上的那些官員……
才離開常州不過數十里路,看到韓振騎着快馬,帶着大量士兵從對面過來身後押解着幾百個穿着山賊服裝之人,還有一些衣衫破舊地百姓,當中夾雜着幾名年輕女人。
姚楚菲讓停住車馬,叫過韓振詢問原來自從孫高仁被抓後,爲了徹底肅清常州一帶的匪患,典霸天和韓振商議着,由韓振帶着部下,去掃蕩孫高仁部的殘匪!
那些土匪失去了孫高仁的帶領,早成無頭之鳥,韓振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山寨掃蕩乾淨,還從中救出了一批被孫高仁擄到寨中的百姓姚楚菲聽完後說道:“韓將軍,這次平叛你立下了大功.我回去後會向皇上說明的……”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那些百姓中衝出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子,衝到皇后車鑾前跪下道:“貴人,你帶着我一起走吧……”
皇后仔細打量這女子,卻看她甚是年輕.極其美貌,身段姣好.尤其是一雙眼睛.勾人魂魄,連姚楚菲看着都覺着有些動心。
姚楚菲讓她起來,詳細問明.原來這女人名叫尹睫淑,一個多月前隨着父母前來常州投親靠友,不想卻被孫高仁劫掠上江,孫高仁看她美貌,就想娶她當個壓寨夫人,不想這女人卻是個性子剛烈之女,寧死也不肯相從.孫高仁對她非常着迷,也不想強迫她,只盼着她能有朝一日回心轉意,就命人將她好生看押起來。
等到別高仁兵敗,韓振剿除匪患之後.尹睫淑這才得救。
“你的父母現在何處?”姚楚菲柔聲問道:“皇家規矩甚多,我帶着你卻有些不便不如我給你些銀兩,你們或做生意,或買幾處田地,好生度日。”
誰想到尹睫淑放聲大哭起來:“貴人.我父母幾日前已經病死,常州親戚我卻一點也不認識.求貴人帶着我一起走吧,就算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
這話說地姚楚菲等人心中酸苦不已,姚楚菲嘆息了一聲:“你不要再哭了,就跟着我一起吧.哎.什麼時候老百姓才都能夠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啊……”
尹睫淑破涕爲笑,連連道謝不止,這一笑卻是千嬌百媚,看得那些漢軍將士心旌動搖,姚楚菲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女子魅力着實不小,只怕皇帝見到了,也會忍耐不住……
其時,在泉州地王競堯,也漸漸從最初地暴怒中冷靜下來,現在的他,不光感覺不到憤怒,反而還有了一種莫名的憂傷這種感覺甚至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爲了官員能夠廉政,爲了能夠真正的爲老百姓做些好事,他不光制定出了嚴厲的刑罰,而且還大幅度提高了官員的俸祿.採用了以厲刑治其罪,以高薪養其廉地做法.的確,這樣的做法是起到了很大的效用但貪官惡吏地事卻又在這時發生了。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案子,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甚至發生了企圖謀害皇后地事件,其性質之惡劣,對帝國造成的影響之大不可估量
究竟是自己的政策出了問題,還是這一癰疾根本無法得到根除?
他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官員的問題.在歷朝歷代都會出現就算在自己的那個時代,也依然層出不窮,貪慾地種子,只要有一點合適地土壤,就能夠迅速的生根發芽,生長速度之快甚至讓你目瞪口呆但是難道真的沒有一個徹底解決的辦法?
靠殺解決不了根本.最多隻能在短時間遏制.當這陣風過去之後就又會冒頭.而王競堯想的,卻是給後世留下一個政治清明.百官效命地年代……
“陛下,您找我嗎?“就在王競堯沉思的時候.李天正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王競堯讓小太監爲他搬來一把椅子,等李天正坐了下來之後,王競堯用一隻手支着下巴說道:“天正,你說咱們這個朝廷,咱們這個朝廷中的官員究竟是怎麼了?朕這些年殺了那麼多的貪官污吏難道他們就殺不怕的嗎?你說究竟是朕出了問題,還是下面那些官員的問題?”
李天正早就知道皇帝會問題這個問題他微笑了下說道:“陛下,你說咱們這個朝廷.是清官多還是貪官多,是好官多還是污吏多?”
王競堯微微怔了下:“我看還是好官要多一些!”
“是地.”李天正點了點頭:“臣也是這麼看地,陛下,沒有哪個朝代能夠完全杜絕官員這一現象在臣看來,只要朝廷中清官比貪官多,好官比污吏少,那麼這個朝廷將充滿了希望貪污這種現象,只能靠着慢慢地疏導.只要每一年多幾個好官,少幾個貪官老百姓就能對朝廷充滿了信心.”王競堯苦笑了下,這個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可是他恨不得立刻把這種醜陋的現象從根上讓他絕種,讓自己地國家中從此再也聽不到,貪官”這兩個字.只是當平心靜氣地想來,也許自己地想法實在過於理想了.李天正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點,說道:“這次的事情.在臣看來,最好地處理辦法是重賞於重罰同時進行對文良莫這些人,不光是殺,而且要殺給天下人看,殺給所有還隱藏在水面下的貪官看.臣建議,不光要啓用剮刑,而且五馬分屍這些刑罰也要一併使用甚至……”李天正稍稍猶豫了下,說道:“陛下已經廢除了株連九族這一條,但臣認爲這次可以啓用了,就株了這些人地九族.朝廷現在只有中原半壁江山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一次殺得血流成河.雖然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起碼可以保證一到兩年內很難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見皇上聽得仔細,李天正繼續說道:“至於重賞,陛下可以從常州官員中挑選出一個人來,選出不肯與文良莫同流合污之人,官升三級也好,賞黃金千兩也好,總之是要重賞.要讓朝廷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知道做清官和做貪官是不一樣的,清官比貪官得到的好處更多,而且這錢用起來也安心……”
王競堯呼出了一口氣:“要是常州官員中沒有這樣地官員怎麼辦?”
“找!”李天正毫不猶豫地說道:“實在找不到,就算捏造也要捏造一叮,出來!”
王競堯忽然笑了起來:“天正,朕總以爲你是是實誠君子,卻沒有想到你腦袋裡轉地居然是這樣的念頭,不過……”他站起來笑着說道:
“朕覺得你這辦法甚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需要辦得小心謹慎,不要讓別人看出破綻來。”
李天正點了點頭:“不過這次常州百姓實在被他們禍害慘了,陛下雖然已經派出了許桐但臣認爲這還不夠,還應該再派出一個朝廷重臣除了安撫之外,更加爲老百姓做點實事,讓百姓重新恢復對官員地信心。”
“朕已經想好了,再派魏元徵前去這個人雖然說話做事不近情理,不過卻是個實實在在.剛正不阿的大臣,他去了既夠分量,朕心裡也放心.”王競堯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說道:“另外.朕決定實行‘國家賠償制’!”
李天正怔了下,“國家賠償制”這個說法他倒是聞所未聞王競堯解釋道:“對於被文家父子禍害地人,將由朝廷出錢做出雙倍賠償;而第一筆賠償,就是文良莫搞的那叮“常州忠烈祠,朕本想着爲常州死難的軍民建立一個永久祭奠的地方,結果卻被文良莫這個狗頭弄成了那樣.這次朕派許桐去的時候,已經讓他派人調查,看看文良莫爲了這座忠烈祠,究竟在百姓頭上錄削了多少銀子,朕要雙倍賠償給他們.至於朕讓無錫等地官員全部免官朕在這事上做得有些急躁了當時也是被他們氣昏了頭,這事就算了吧,讓他們好好的爲朝廷辦、事……”
“陛下聖明!”李天正長長嘆息一聲起身恭恭敬敬地說道:“臣這可是真心實意地話.古往今來聖明君主不少但象陛下這樣有錯就認.知錯就改的皇帝,臣實在是欽佩!”
王競堯大笑起來:“天正.朕聖明到什麼樣子可不知道,不過你的馬屁功夫可是見長.朕剛纔交代地那些事情,你這就去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