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鐘,與f**警玩了半宿捉迷藏的衆人終於到達l市遠郊的山區邊緣地帶,再往北走就是f國最大的一片原始森林,南北綿延數百公里。***按照龍衛的建議,文森戰隊將縱穿這片原始森林,到達f國北部的山區,再從那裡想辦法穿越國境,輾轉回到k國。
龍衛緊緊握住文森的手,笑着說:“我們老家有句俗話: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文森隊長,我們就在這裡說再見吧!”
“真想和你們一起去找那個艾特算賬!”文森不無感慨地說。
“我很理解你的心。”龍衛由衷地說,“但是你知道,f國不比別處,在這裡執行任務,有時人多並不是好事。不過請你放心,我會把你們的祝福連同子彈一起帶給艾特的!”
衆人一起大笑起來。
忽然,文森用微妙的目光看着龍衛:“阿龍,即將分手了,你還是不願意將你的真實姓名和國籍告訴我嗎?”
龍衛有些歉意地點點頭,說道:“對不起,文森隊長,希望您能夠理解。我是一名軍人,您也曾經是一名軍人,軍人的職責中,除了忠誠,最重要的就是紀律。”
文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龍衛問他回去之後有什麼打算,文森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叢林虎這次是完了。但是有什麼辦法?我們這些人除了打仗,幾乎一無所長。我回去以後,想組建自己的僱傭兵組織。”
“很不錯的想法。”龍衛微笑着點了點頭,“我想,憑藉文森戰隊的威名,你的僱傭兵組織一定會興旺達的,祝你成功!”
“再見!我的朋友!”文森與龍衛緊緊相擁。
一旁,文森戰隊的人和龍衛的兄弟們也正依依惜別。尤其是鯊魚,他現在幾乎成了尤大海的粉絲,一路上都跟他走在一起。他沒見過大海用機槍,但是歎服於大海對各種爆炸裝置的掌握程度,一路上都在小聲討教。這時要分別了,兩個大個子忍不住英雄相惜起來,抱了一次又一次,把大家都逗笑了。
文森一揮手,七名隊員跟他步入了深山。走出幾十米後,他忽然轉過身來,扯開胸口的衣服,指着胸前的刀疤,意味深長地對龍衛說道:“阿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但是已經猜到了你所屬的國家。我不說,但是我現在鄭重向你承諾:文森戰隊永遠不會與你們爲敵!永遠不接傷害你的國家和公民的任務!我們會永遠期待再與你並肩作戰!”
龍衛鄭重地點點頭,朝文森敬禮。身後,尤大海等人也嚴肅起來,向着這一隊僱傭兵敬禮,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樣的承諾由一個僱傭兵做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望着文森戰隊離開的身影,龍衛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望着四個兄弟:“咱們也走吧!到卡倫迪斯市找艾特算賬去,強力單位的同志已經到了預定地點,等着咱們呢!”
“終於不用孤軍奮戰了!”楊勝笑着說。
五個人趁着夜色,沿着山林疾行,天矇矇亮時就到達l市遠郊的一個小鎮邊上,強力單位同志安排的一輛貨車早已經等候在路邊了。這是一輛大型的廂式貨車,車廂上異常醒目地用黃色字母印着“luck物流快遞”。見到龍衛他們,駕駛員下了車,迎了上去。
雙方見面,覈對身份,駕駛員隨即告訴龍衛,自己就是代號“郵差”的偵查員。
“你們速度可真快啊!”郵差歎服道,“我原來估計你們起碼要**點鐘纔到呢。”
“任務時間緊迫,不快也不行啊。”龍衛笑着說完,將四個隊員一一介紹給郵差。
異國他鄉見到自己的同志,衆人的心一下暖了起來,連日奔波的疲勞也一掃而空。準備出,郵差打開車廂的側門,和大家一起將滿載的貨物紙箱的最外一層搬下來,裡面隨即出現一個“暗箱”。
郵差又打開那“暗箱”的門,衆人這才現,原來這貨車真是暗藏玄機:總體上看,等於是一個大“箱子”裡套了一個小“箱子”,那些用來僞裝的貨物只存在於兩個“箱子”之間的縫隙。那小車廂裡照明、排風設施一應俱全,足可以容納十幾個人!
看着衆人驚訝的眼神,郵差笑道:“這個倒不是專門爲了咱們任務特製的車。f國大大小小的物流公司,基本上都有這樣的車。在f國,法律是禁止普通車輛運輸**動物的,而辦理一套運輸**動物的特殊車輛手續價格不菲,且審覈程序繁瑣,這樣的車輛運價也相應較高。物流公司爲了迎合僱主的需求,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哈哈!抱歉啊,只好委屈同志們當一回**家畜家禽啦!”
“哈哈哈……”大家一起大笑起來。
龍衛命令四個人上車,自己則換了郵差準備的一套工作服,坐到了駕駛室裡,想在路上跟郵差商量任務方案。
路上,郵差告訴龍衛,早在幾年前,總部爲了對猛獁的動向有更詳細的掌握,派他和幾個同志一起以東南亞某國人的名義在卡倫迪斯市註冊了這家快遞物流公司,藉此作爲掩護進行工作。f國地處大陸中心地帶,又有一半的國境線緊鄰大海,海運和陸運達,每天都有巨大數量的貨物中轉運輸,全國大大小小的物流公司數不勝數。由於f國本國人相對富裕,這些屬於服務行業的物流公司大多數都是外國人在經營,luck公司成立後平時都是正常工作,除了幾個偵查員外,其餘的工作人員全都是正常僱傭的,因此沒有受到任何懷疑。
龍衛又問了武器裝備的事。早在幾天前,龍衛等人離開西斯米加市前往l市時,就根據強力單位同志提出的辦法,除了攜帶隨身的手槍和軍刀、特種手雷外,將其餘武器裝備層層包裹後交給了luck快遞物流公司在西斯米加市的收件點郵寄到卡倫迪斯市。這兩天在l市執行任務,龍衛還一直很擔心那批武器的安全,因爲要是沒有那批得來不易的裝備,執行任務可能就麻煩了。
“放心吧!昨天就已經到了我的倉庫啦!”郵差笑着說,“西斯米加市是f國的走私集散地,那些走私進來的貨物也全都會利用我們這樣的物流公司運往全國各地,你那件貨主有特殊交代,就更不會出問題了。”
“那就好!”龍衛長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正如郵差所,汽車在鄉村公路輾轉行駛了一天一夜後,順利到達了位於卡倫迪斯市外環邊上的luck快遞物流公司。在公司辦公樓的三樓,龍衛等幾個人見到了公司的總經理--我強力單位工作小組的主任老陳。
老陳告訴龍衛,自己這個工作小組經過幾年的工作,現在任務基本上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我們在猛獁內部的那位同志已經成功地將其全部秘密檔案拷貝完畢,並通過工作組回了總部,猛獁組織已經名存實亡。現在剩下的最後一個工作就是協助血狼懲辦艾特這個組織負責人,讓這個給中國國家利益帶來巨大損失的敗類付出應有的代價。
關於艾特,老陳也做了詳細介紹:艾特這個人是個工作狂,平時除了公務,幾乎不離開猛獁總部所在地--卡倫迪斯市。他是個離婚的單身漢,老婆和孩子多年前就離他而去,移民到了國外。艾特在日光大廈的辦公室有一個內間,被他佈置成了臥室,他每天都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晚上就在內間的臥室過夜。日光大廈擁有一套世界上最先進的安防警報系統,大廈通體的玻璃窗全都是高級防彈材質的,密集的針孔攝像頭幾乎遍佈大廈的每個角落,以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安全死角。從進門開始,每個樓層、每間辦公室都設有虹膜識別系統,沒有裡面人的允許,外人休想進入。
艾特的辦公室除了白天的工作時間,其餘時間都是緊閉着的。而辦公室關上門之後,就是一個安保級別不亞於任何一家銀行金庫的空間,沒有艾特本人的授權,外人若想進入他的辦公室幾乎是不可能,而一旦觸及裡面的報警系統,不僅他的辦公室,整個大廈都會處於緊急關閉狀態,大廈裡的100多名專業保衛人員會在數秒之內蜂擁而至……
最終的結論是,若想在日光大廈內部除掉艾特是不可能完成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艾特離開猛獁總部的時候展開行動。這一切都寄希望於潛伏在猛獁內部的同志準確的報。
“你們這幾天就稍安勿躁,在我這裡好好地休整吧!”老陳最終說道,“一旦有了機會,咱們就馬上行動!”
“好!”龍衛站起身來。
……
日光大廈裡,艾特心力憔悴地癱坐在寬大的靠背椅上,身前的一杯咖啡早就沒了熱氣,他動都沒動一口。
整整一個上午,他都鬱悶地坐在這裡,姐夫莫斯利告訴他,這件事現在很嚴重,嚴重到連他也兜不住的地步,因爲現在總統閣下也坐不住了!
再有半年多就是f國大選,總統閣下要尋求連任,現在處在關鍵時刻。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策劃了這個驚天陰謀,寄希望於打擊中國,爲自己的連任謀求政治資本。
除此之外,總統閣下還擔心,這件事一旦暴露出去,將會是整個f國的一次重大政治醜聞,不但國際社會譁然,國內在野黨也會窮追不捨地動攻擊,恐怕就連國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的政府居然如此卑鄙。
這樣的擔心不無道理:那個精心選定用來當替罪羊的文森戰隊先是堅決退出任務,之後又莫名其妙地同意執行任務,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炸彈沒炸,文森戰隊也突然消失了。兩名派去跟蹤的特工回來報告說,他們曾經在路上莫名其妙地遭到兩個巡警的盤查,而兩個巡警都是黃種人,儘管在f國的黃種人數以百萬計,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的確在政府部門工作,但是後來的事證明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還是那兩個巡警,帶着一輛大房車衝過了軍警檢查站,併成功地逃脫了聯合搜捕,至今下落不明。文森戰隊裡沒有黃種人,他們很可能是中國人。他們要真是中國人,就可以直接說明中國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次陰謀,並且和文森戰隊一起成功地破壞了這個陰謀!
這真是一場噩夢!
然而噩夢還在繼續,那天晚上的事之後,兩天的時間內,艾特接連接到猛獁在中國設立的幾個分支機構的噩耗:這些分支機構幾乎同時遭到了摧毀,僞裝成“外企”、“f國語培訓班”、“f國旅行社分社”等等的分支機構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那些精心培養出來的機構精英們均下落不明。與此同時,艾特又現,自己多年來派到中國各行各業的間諜們也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都與組織失去聯繫,神秘失蹤了。
莫斯利告訴艾特,生這樣的事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說猛獁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亡羊補牢,將這件事造成的損失儘可能地縮小。爲此,f國已經採取了幾個緊急措施:
第一,召開記者佈會,承認(其實是不得不承認)的確在l市現了大批烈性炸藥,並恬不知恥地說這批炸藥用途不明,但是初步確定與境外某個仇視f國的恐怖組織有關。這個措施使大批國內外媒體相信了f國的坦誠。
第二,秘密派出多路人馬,全力搜捕文森戰隊和神秘的黃種人,力求滅口。這個措施沒有任何效果,因爲龍衛等人正安全地待在luck物流公司,而文森戰隊經過長途跋涉,已經秘密出境,不知所蹤。
第三,要求中央報局和艾特全力清查可能隱藏在組織內部的間諜。因爲f國人也不傻,生這一系列的事,最大的可能就是組織內部出現了內奸。
所以,艾特現在除了沮喪,還有一件最重要的腦部運動,就是好好想想自己的組織裡到底誰最有可能是內奸。
艾特當然想到了費德勒,因爲整個計劃,除了總統、莫斯利和他本人外,只有費德勒全盤知道。不僅如此,費德勒是猛獁組織的聯絡部長,他同樣有機會接觸到組織的全部機密檔案,包括組織架構名單。
艾特將自己的懷疑報告給莫斯利,沒想到莫斯利毫不客氣地說:“我寧願相信你艾特是間諜,也不會懷疑費德勒!”
莫斯利給出的解釋不無道理:先,費德勒是中央報局的元老級人物,幾乎參與了報局十幾年來所有的重大任務,從來沒有出過紕漏。後來,猛獁的工作屢屢受挫,艾特遭遇了空前的壓力,關鍵時刻莫斯利決定把費德勒派到猛獁來,給艾特做聯絡部長。對此,費德勒毫無怨,上任後兢兢業業。第二個原因更有說服力:費德勒要真是中方的間諜,不符合邏輯。因爲艾特能想到的,費德勒更能想到,要是他真的出賣猛獁,傻子都能懷疑到他,他如何自保?沒有哪個間諜會做這樣的傻事。而且費德勒自己就是猛獁組織的核心人物,猛獁的那些秘密對他來說根本不是秘密,假如他要是叛變了,大可以帶着這些東西直接叛逃中國,何必把機密給了中國,自己還留下來受死呢?
可不是費德勒,又會是誰呢?艾特想破了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費德勒的辦公室裡,芭娜小姐的處境有些危險。一分鐘之前,芭娜小姐再次把自己打扮得性感嫵媚,在費德勒面前晃了好幾圈。自從進入猛獁,成爲費德勒的助手之後,芭娜小姐就一直在這樣做。整個日光大廈的人都知道,芭娜小姐有意於自己的上司,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男士都羨慕費德勒部長,因爲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芭娜都是一個絕美的尤物。
可是這位費德勒先生似乎有什麼毛病,對芭娜小姐的頻頻獻媚視而不見,整天板着個臉,除了工作上的事就沒有別的話,有時候還會讓芭娜小姐下不來臺。好在芭娜小姐並不以爲意,鍥而不捨地勾引着費德勒。
不過現在芭娜小姐有些絕望了,因爲今天與以往不同,費德勒居然掏出槍來對準了她那火爆的胸部。
“您這是怎麼了,費德勒部長?”芭娜驚恐地看着槍口,委屈的眼淚刷地流下來,“您不喜歡我,我申請調到別的部門就是,您不至於……”
“你的演技可真好,芭娜。”費德勒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目光冷得嚇人。
“演技?”芭娜驚訝地說。
“對!演技。”費德勒說,“你的眼淚恰到好處,表、聲音和語氣運用得也絕對專業,就連微微顫抖的身體也很到位,但還是請你收起那一套吧!”
“您……到底在說什麼?”芭娜依舊楚楚可憐
費德勒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芭娜,r裔,f國國籍,19xx年出生,20xx就讀於f國國防學院,成績優秀,畢業後就職於f國中央報局,同年被r國報部門現併成功策反,成爲r國間諜,代號珊瑚。兩年前,你被中央報局秘密派往猛獁組織,成爲我的助手。在猛獁工作期間,你按照r國報部門的指示,不遺餘力地想通過美色段對我進行策反,我不爲所動,你的計劃失敗,但是你堅持不懈,先是製作了我的指紋模板,近期又成功破譯了我的工作電腦密碼,並從中竊取了大量絕密報提供給r國報部門。你做得很出色,以至於在我現你並掌握你的真實資料之前,存在我電腦中的與中國有關的報,都幾乎在與r國共享。芭娜小姐,我說得有錯嗎?”
“您在說什麼呀?我真的聽不懂!”芭娜努力掩飾着內心的慌亂,表面上絲毫不露破綻,“您居然說我是r國間諜?您有什麼證據呢?”
費德勒笑了笑,一手拿槍,另一隻手從抽屜裡拿出遙控器,對面牆上的電子屏幕隨即打開。他又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個u盤,插入與電子屏幕連接的電腦上,輸入密碼,電子屏幕上隨即出現幾十段視頻。費德勒依次播放,每段視頻都清晰地記錄了芭娜坐到費德勒電腦前開機,竊取資料等詳細過程。
這時,費德勒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牆壁,牆壁上那幅由幾萬個不同顏色的小點組成的抽象畫很有畢加索的風範:“芭娜小姐,你自以爲知曉日光大廈所有監控探頭的位置,可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幅畫上的幾萬個小點中有一個連接着畫框後面的針孔攝像機,這是我個人安裝的,整個日光大廈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它。”
事實面前,芭娜終於停止了表演,目光中流露出與平日的風萬種迥然不同的冷酷:“費德勒先生,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你不但拍攝了我的行動,還如此確切地掌握了我的個人資料。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該歸功於f國報部門呢,還是您現在服務的中國報部門?”
“看來咱倆算是知己知彼啊!”費德勒冷笑道,“你也很能幹,居然知道了我的底細。”
“我比你更高尚!”芭娜惡狠狠地說,“我服務於我的祖國!而你,卻是個徹底的叛國者!你身爲一個f國人,卻在做着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我只服務於正義!”費德勒冷冷地說,“我背叛的是齷齪的現任f國政府,再看看你所謂的祖國吧!r國近些年的所作所爲,與齷齪的f國何其相似!”
芭娜顯然無意於與費德勒爭辯下去,她在爲自己的命運做着最後的努力:“費德勒先生,我們不如就此做個交易吧!你是間諜,我也是間諜,我們全部暴露,兩個人誰也活不了。倒不如我們默契一下,誰也不說誰的事,我離開,你也離開,兩個人都有命在!平安活着才應該是一個人最大的理想啊!”
費德勒笑了起來:“我認同你的觀點,平安活着纔好。不過我的方法與你剛纔建議的不一樣,只有你死了,我纔可以平安地活着。”
說完,槍聲響起,芭娜倒在了血泊裡,費德勒快速起身,將另外一隻沒有指紋的槍塞進芭娜的手裡,重新轉身,望着那幅畫,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對不起,今天我的攝像頭沒工作。”
“砰”的一聲,費德勒辦公室的大門被蜂擁而至的衛隊成員打開,大家在第一時間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芭娜和驚魂未定的費德勒。
接下來終於真相大白了:費德勒告訴艾特,鑑於猛獁多次任務失敗,他遵從了艾特先生的命令,在聯絡部內部進行了秘密排查,覺得還是跟自己在一個辦公室的芭娜有點可疑,於是悄悄安裝了針孔攝像機,最終確定芭娜就是那個該死的中國間諜!就在這個時候,芭娜覺了,持槍要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幸虧他棋高一着,趁芭娜不備提前開槍……
艾特對費德勒的話深信不疑,並將成果彙報到莫斯利局長那裡,莫斯利局長也是無限感慨,但是深思熟慮之後讓艾特和費德勒把這件事永遠埋進心裡,對外只說芭娜是追求上司不成,用太深,極端自殺。芭娜是中央報局派到猛獁工作的,當時是他親自點的將,一旦芭娜是中國間諜這事公開出去,他這個局長會承擔失察之罪。更何況當初這個芭娜在中央報局工作時,他這個局長可沒有費德勒那樣的定力,這件事當年在中央報局不是什麼秘密,原本把芭娜調走也是迫於報局內部輿論的壓力。要是讓大家知道芭娜是中國間諜,那麼,自己和“中國間諜”睡過覺的事就會傳出來,難免不會影響自己的前途……
“可憐”的芭娜,死前還因爲自己是祖國的間諜而自豪來着,沒想到就這樣頂着中國間諜的帽子含冤九泉了。
之後,莫斯利局長請示總統,最終做出安排:鑑於猛獁組織此次生重大泄密事件,導致國家秘密計劃失敗,猛獁組織也遭到徹底破壞,已經失去原有的職能意義,予以解散。艾特對本次事件負主要責任,原當嚴懲,但鑑於其多年來爲國家做出的卓越貢獻,決定不予追究,但是嚴重警告,調回中央報局降職使用,工作內容依舊是涉及中國的“事務”。費德勒和猛獁組織的一批骨幹人員,同樣調回報局工作。
通知下來,艾特很感恩,他知道這次要不是姐夫在總統閣下面前極力爲自己爭取,說不定自己死定了。降級使用就降級使用吧,只要姐夫還在,自己早晚還會有出頭的那一天。媽的,倒是費德勒幸運!要知道,芭娜是“中國間諜”這事,費德勒這個直接上級才應該負主要責任,但是姐夫有話,中國間諜這事打死都不能說。
到底是誰出賣了猛獁組織,莫斯利和艾特自以爲自己很清楚,其實真正清楚的是誰,不自喻。
在luck公司苦等的龍衛終於得到確切報:猛獁解散,艾特會在兩天後撤離日光大廈,到l市的中央報局赴任。
機會終於來了!
而就在這時,總部向龍衛等人下達了更改後的作戰命令:總部決定剷除的目標不僅是艾特一個人,還包括隨他一起撤出猛獁組織的骨幹成員們!
這算是給龍衛出了一個大難題。在龍衛的記憶裡,自己在血狼的征戰生涯中還從來沒有遇到總部突然更改作戰命令的況。總部解釋了更改命令的詳細原因:費德勒傳回來的最新報顯示,猛獁的這些人並沒有像大家預先設想的那樣,隨着猛獁的解散而各奔東西,作鳥獸散,而是被f國中央報局又集中起來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門,其主要職能和猛獁幾乎沒有區別,依然是針對中國進行系統的間諜工作。由此可見,f國現任政府並沒有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他們要爲自己的政治前途做最後一搏。一旦這個計劃實施,其實就等於猛獁組織死灰復燃,無非是換了個辦公地址而已。而這些被中央報局點名甄選出來的骨幹成員,無一不是對華實施間諜、破壞活動的專家級人物。
敵人執迷不悟,唯有聚而殲之,才能給這件事做個徹底的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