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落山,日軍就被一隊皇協軍襲擊。山下武男認爲這是叛變的皇協軍,指揮刀狠命一揮:“消滅他們!”
日軍看着路上有人奔跑,再也不擔心會有地雷出現。德昌也和溫良的戰法一樣,‘交’替掩護對日軍實施着‘射’擊。看看天‘色’不早,雙方都減少了火力快速撤退。
被怒火‘蒙’住了眼的李守信,看到前方假扮的日軍多了起來,忍不住下令:“架炮,把炮彈全部打出去!”
李守信很狡猾,弟兄們的命只有一條,死一個就會少一個。炮彈是皇軍的,打完去找小鬼子要。如果能擡着義勇軍的屍體去請賞,說不定還能撈到升官發財的機會。
日軍14聯隊山下武男聽着炮火,臉‘色’烏青罵道:“八嘎,通通的消滅他們!”
‘激’烈的炮戰在黃昏時上演,坐在山頭上觀看着五彩繽紛的火焰和悅耳動聽的雷一般爆炸聲,他們吃着乾糧輕聲議論着。
“大隊長,李守信招架不住,恐怕要退走!”聽着皇協軍稀疏的還擊,溫良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
“嗯。”永祥點點頭,在黑夜中閃爍着發亮的眼神:“你帶擲彈筒、火箭炮,從李守信後隊狠狠地捅他一下!”
“妙!”溫良站起來笑起來:“咱們的炮火一打擊,他會不顧一切朝前衝!”
血狼的炮火急促發‘射’,李守信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在這唯一的一條山路上。他不是笨蛋,清楚地認識到,只有衝出去纔有活命的希望。
“殺,殺,朝前殺出去,我們沒有退路了!”
假如是別的皇協軍,放下武器還能僥倖留下一條命。李守信的部隊都是沾滿了鮮血的惡狗,清楚放下槍死的會更快。
“衝啊!”營連級軍官都親自抱着機槍,緊貼着山路兩側朝前拼命地‘射’擊着。小鬼子也發了狠,架起機槍阻擋着衝過來的叛變者。
“殺,殺出去纔有活路!”一師長親自督戰,在山石後打一槍吆喝一聲。
“嘿,都不要命了!”看着打紅了眼的日軍和僞軍,德昌差一點大聲喊出來。
“你去,在日軍背後###一傢伙,讓他分兵減輕一下李守信的壓力!”永祥要繼續看好戲,他可不願讓敵人有冷靜思考的機會。
“大隊長,用狙擊手把日軍的機槍手打掉,讓他們衝到一起去拼命!”德昌沒有動,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嘿,你也會動腦子了?”永祥驚喜的發現,德昌的主意要比自己的指揮高明一點。
“在你和老三面前我不敢故作聰明,但我也不是沒有頭腦。”德昌嘻嘻哈哈笑着,知道永祥同意了自己的建議。
“還不快去行動?”永祥故意‘激’了一句:“黑夜打槍,你的槍法也不如老三和我!”
“錯!”德昌指着鬼子噴‘射’機關槍火焰:“這比白天還好點,看我的!”
德昌弓着腰閃跳着朝日軍方向運動,在三百米距離時停下來。他拉開槍栓推上子彈,平息了一下呼吸,朝前開出一槍。
夜間。狙擊槍的瞄準鏡不起作用。德昌完全是根據打獵時自己的感覺,一發子彈‘射’中了日軍機槍手。
“他們的機槍手被幹掉了,衝啊!”李守信的一師長見機會難得,奮力喊着讓部隊衝了過去。
黑夜間,‘交’戰雙方誰也沒有發覺山上‘射’來的子彈。雙方很快衝到了一起,槍聲停下來開始了‘肉’搏戰。這時候日軍起了退意,因爲目標不明確害怕殺傷自己的士兵。
“衝,衝,義勇軍招架不住了,殺了他們有獎賞,五十,不,殺一個一百塊大洋!”李守信來了‘精’神,吆喝着自己的部隊朝前推進。
‘混’戰、搏殺,雙方又一次攪在一起。永祥看着天氣說道:“走,咱們走的遠遠的不能陪着他們不睡覺。”
只能聽到鬼哭狼嚎,戰士們早已失去了興致。大隊長一聲命令,他們走下山的另一側上馬離去。
火併,最可怕的一次火併!
一方是聞名世界的甲種師團,另一方是兇狠殘忍的皇協軍。等天亮他們才發覺,是自己人整整打了一夜。李守信幾乎嚇‘尿’到‘褲’襠裡,慌忙喝住部隊停下了廝殺。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山下武男奮力的‘抽’着前來道歉的李守信耳刮子,他不知道這次火併有多少神勇的大和民族優秀戰士喪失了生命。
“哈衣,哈衣!”被打一下點一下頭的李守信心裡在罵着:“你他媽先開槍打我幹啥?是你這個蠢豬指揮官指揮不當造成的。你死了人?老子一個師幾乎被你幹掉了一半!”
發泄了怒氣,山下武男才理智的分析着昨夜的事情。他清楚雙方都是被共同的敵人利用,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一個高明的戰術家。
“清查損失,發電報給東條英機參謀長,說我部遭受到重大損失,彈‘藥’殆盡需要回去補充!”山下武男再也不願在這山丘地帶待下去,他怕那支部隊再次回來,沒有了炮兵掩護他會遭受敵人的虐殺。
東條英機圍困老白山一帶將近半月,這裡平靜的讓他產生懷疑:“義勇軍沒有藏在山裡?他們襲擊了勞工看守和糧庫後已經退走?”
“報告,14聯隊和李守信一個師昨夜火併了一夜,雙方損失慘重,請求退兵去補充!”
東條英機接過電文看着,惡狠狠地罵道:“都是蠢豬,打了一夜才發覺是自己人!”
“參謀長,義勇軍利用黑夜引起雙方誤會,李守信認爲皇軍是假扮的,山下武男認爲李守信的部隊是叛變的支那人。像這樣工於心計的義勇軍,雙方發生誤會在所難免。”
特務機關長板垣徵四郎看着地圖,認真的分析了雙方上當的原因。
“讓山下武男、李守信各自回到自己的駐地,我們到伊通去,會一會那支高明的義勇軍!”東條英機點着頭,開始下達命令。
“哈衣!”
日軍突然撤離,永祥帶着部隊趕上了王大勇的部隊。雙方經過仔細分析,認爲日軍會在伊通重點圍剿。王大勇爲難的說道:“我們能去哪裡?難道別處就沒有日軍防守?”
“走,我送你們到寬甸天華山!”永祥想起侯大順當時建立的天華山,知道那裡日軍防守薄弱,又能和松山仙‘洞’相互聯繫共同打擊日軍。
胡鵬生聽說日軍撤離,笑着對黃錦山、苗可秀、李超蘭說道:“血狼出擊,日軍被他攪昏了頭。”
“兩位。”黃錦山看着苗可秀、李超蘭說道:“老白山比較安全,你們以此爲據點朝四周慢慢擴展。我要出發了!”
李超蘭點點頭:“知道你們有任務。但是,鬼子剛剛撤走,小心和他們碰到一起。”
“哈哈哈哈!”胡鵬生大笑不止,對李超蘭說道:“我們在各縣、各鄉鎮都有情報員,小鬼子和我們碰上的機率根本不存在!”
苗可秀笑了:“是你們在各地的商人吧?三少狡猾,利用商業建立了自己的情報系統。”
“這叫聰明。”黃錦山糾正着苗可秀的說法,對胡鵬生說道:“特戰隊做前哨先行出發,我負責押送那羣‘女’子。”
胡鵬生呵呵笑道:“這羣‘女’子已經徹底投靠我們,只要別讓她們掉隊就行。我走了!”
對於那羣倭國‘女’子,黃錦山採用攻心爲上的方法。每日裡讓她們吃好休息好,定時間教着他們學習華夏語言。胡鵬生會在合適的時候給她們講一下東北的形勢,告訴她們:“島國這場戰爭不會取勝,移民東北只能是送死!你們將要去到熱河自治省,那裡有很多工廠、農莊、牧場和學校,會讓你們幸福的生活今生!”
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男的,誰願意去到戰火紛飛的戰場?戰爭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平民們只願意好好的生活,‘女’人們更願意找一個男人組成一個幸福的家。
半個月的洗腦教育,這羣‘女’人終於明白。回去還逃不脫法西斯政fǔ從新派她們回來,與其多受磨難,還不如和這羣神秘的人合作。
“出發!”幾十輛汽車載着所有‘女’子,黃金山的騎兵負責保護她們。
“再見!”苗可秀、李超蘭揮着手,他們十分感謝,黃錦山在這半個月內給他們訓練出一批‘精’兵。
人走遠了,李超蘭對苗可秀說道:“部隊由你控制我需要去省委把情況彙報給上級。”
“咱們黨通訊太落後,這問題必須儘快解決!”苗可秀見識了胡鵬生、黃錦山的特戰隊通訊系統,忍不住對李超蘭說道。
“是啊!”李超蘭嘆口氣:“我們黨經濟困難,從莊河‘弄’回來的電臺幾乎全部被日軍破獲。拿錢買咱們做不到,又不好意思再去找胡家三少爺。”
“胡家三少正在洛杉磯,你找他也找不着。”苗可秀感嘆:“聽說他這一次要做一筆三百億的生意,我當時都被驚呆了。”
“三百億在他來說也是個不太大的數目!”李超蘭呵呵笑道:“我去找一下胡志鋼、馮‘玉’國,電臺、活動經費還是他胡家的!”
“高!”苗可秀樂呵呵的說道:“聽說熱河自治省的經濟大權在胡志鋼手裡,‘弄’回來十萬八萬的不是難事兒!”
苗可秀、李超蘭正在議論胡志勇的時候,他剛從落砂機趕到神秘的島上。走下船他響亮的打了個噴嚏:“阿嚏,誰在想念我!”
“還能有誰?是我唄!”火鳳‘挺’着大肚子,嬉笑着迎接胡志勇。
“師傅和大伯回來沒有?”胡志勇抱着火鳳仔細的看着,在她耳垂邊輕輕地問道。
“他們去了英國,恐怕短時間回不來。中山狼大隊已經來到,劉星斗已經上任等待你的指示。”火鳳紅着臉推着胡志勇,害羞的她低下頭回答着。
“走,帶我去見見他們!”胡志勇一把抓住火鳳的手,對跟在後邊的人說道:“抓緊卸物資,今夜咱們還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