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和胡志勇一起來的松山仙‘洞’,她沒有進‘洞’,在山上準備摘點鮮菇帶回去。樹林裡,腳前一張帶血的羊皮引起她的注意。
這和金牌血狼令裡的羊皮一樣,火鳳一眼看到就認出來,這肯定是當初那個土匪頭子留下來的。撿起來一看,經過雨水沖刷長時間風颳日曬,圖案竟然清晰地顯示着。
火鳳一陣‘激’動,跳起‘腿’就往山‘洞’裡跑去。
“黑島鎮三面臨海,鳳凰山爲衆山之冠。寶藏藏在哪裡,令誰都不會想到!”胡志勇沉思着:“當年藏寶之人肯定熟悉莊河周圍的地形,也特別重視這裡。難道真的是胡家祖先奉命看寶?”
這是第三張藏寶圖,又是銅牌血狼令。胡志勇見識過金銀兩個寶‘洞’,所以並不感到‘激’動。既然有了藏寶的下落,必須去查看一下。
“胡鵬生,你帶人現在這裡等我幾天,我回來你再出發!”走出‘洞’外,胡志勇給胡鵬生‘交’代着。
“好,我替你訓練這些臭小子!”去鮮國又不是作戰任務,胡鵬生並沒有多大興趣。
鳳凰山距離海邊不遠,離莊河也只有幾十裡地。兩個人當天夜裡趕到海邊,看到三間房子已經塌了一半。胡志勇無奈只得用雙手扒着,因爲地‘洞’口就在房子的地板下。
兩個人奮戰了半夜,終於看到那塊1.2米見方的石塊。兩個人費勁了力氣,才掀開石板‘露’出‘洞’口。
“什麼味,這麼難聞!”火鳳捂住鼻子朝後退着,刺鼻的氣味從山‘洞’裡朝外散發着。
“幾百年不見天日,‘洞’裡肯定空氣稀薄。來,坐下歇歇等天亮我們再進去!”既然打開‘洞’口,胡志勇也並不着急。
火鳳掏出手電朝‘洞’裡照看着,只見井筒子一樣的‘洞’口只有三丈左右,朝被出現一個不小的‘洞’口。胡志勇點燃一個火把扔進去,看到火光還在燃燒。
“咦,奇怪,難道‘洞’裡還有其它的通風口?”胡志勇很驚訝,觀察着鳳凰山的山勢說道:“‘洞’偌大一點,只怕會和海邊相通。”
“也許從海里還有另外的進出口!”火鳳也在觀察,並且指着東北方向:“可能就在那一帶!”
“我們進到‘洞’內就知道了!”求知‘欲’和好奇心終於忍不住‘誘’.‘惑’,兩個人相視一看開始朝地‘洞’內走去。幸好,井筒子上邊有一排腳踩的地方,上下並不太難。
下到‘洞’底,手電打開一照嚇了一跳。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準確的說是人形的骨頭架子。有幾個冶煉的爐子,還有一些工具。‘洞’四周是比人還高大的佛像,一尊尊佛像金光閃閃閃耀着光芒。
“這‘洞’裡沒有機關?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火鳳驚訝的看着,提出自己的疑慮。
“毒殺!”胡志勇震驚了,難道是胡家祖先乾的這種缺德事兒?
火鳳擡‘腿’就要進去,胡志勇一把抓住她的秀手:“看到沒有?那些佛像都是按陣法排列,估計機關就在這‘洞’口處!”
胡志勇彎下腰,用手電仔細的檢查着每一塊石板。他的指頭在上邊輕輕地敲擊着,很快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抽’出軍刺,小心‘插’進石板的縫隙。輕輕地往上一撬,拳頭粗的鋼簧迸落跳出來。
蓋上石板,又開始下一步工作。一個小時累得他滿頭大汗,總算安全的進入到‘洞’裡邊。‘洞’內還有一間套間,整齊的垛着一排排金磚。
“造這麼多佛像幹啥?難道黃金多的無有用途了?”火鳳很不理解,小聲的嘀咕着。
“你看!”順着胡志勇的手指,發現金磚上有一本宣紙製成的本子。他走過去輕輕打開看着,才把血狼令的起因和作用瞭解清楚。
皇太極在瀋陽稱帝,建國號大清,改年號爲崇德。一日遊覽來到莊河地界,遇到一位打漁的姑娘。兩人一見鍾情,在鳳凰山‘私’定終身。
回到京裡,皇太極始終忘不掉這位魚姑,因此派出陳、石、高三個武功最高的保鏢去保護她的安全。十個月後,魚姑生下一個孩子。皇太極下令讓魚姑進京。
魚姑不肯,親自帶着兒子在鳳凰山種田打漁。爲了打動這位心愛的漁家姑娘,他把無數黃金和財寶都賞賜與她。時間久了,財寶多得數都數不清。
皇太極聽說魚姑從未動過他的賞賜,感動之下讓三姓保鏢造一個藏寶‘洞’。
“我不希望看到這些東西,最好離我遠點!”村姑雖然想念皇太極,但她還是不肯接受這些賞賜。皇太極來信一封:“你替我看好大清寶藏,我要攻打中原稱霸天下!”
大批寶藏運過來,滿族‘精’英分成三個血狼隊開始在莊河施工。沒有等寶藏全部收藏好,17年後皇太極晏駕歸天。順治登極後,清軍已經入關。皇太極17歲的‘私’生子,已經在三姓保鏢的訓練下成了一代武學大師。
“這麼說這是最後一個寶庫,打造佛像有何用途?”還未看完,火鳳已經心急火燎的開始發問。
“你看!”胡志勇指着那個本子說道:“魚姑在皇太極歸天后憂鬱成疾,他的兒子爲了讓母親高興準備建造一處廟宇。誰知佛像還未完全建成,他的母親已經閉上了眼。”
“這些人是她兒子殺的?”火鳳詫異,但想到爲了保密誰都會這樣做。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不是!”胡志勇繼續翻着本子,指着最後一頁說道:“這些人早被皇太極下了‘藥’,因爲無有解‘藥’而最後都死掉了。”
“血狼令到底有多大作用?”火鳳很好奇,難道在瀋陽周圍的滿族人還能被血狼令調動?
“他是皇太極的令牌,任何滿族人看到它也會跪下聽命!”胡志勇手裡有三塊令牌,這和皇太極留下的遺訓也有很大的牽連。
“少爺,拿着令牌去見愛新覺羅·溥儀,讓他起兵和島國人對着幹!”火鳳感覺很好玩,緋紅的臉蛋上‘露’出最美麗的笑容。
“唉,他是個軟骨頭,今年26歲,沒有一點血‘性’。算了,指望他抗日,還不如去招收一些窮苦的老百姓!”對於愛新覺羅·溥儀,胡志勇清楚他的一生。
“少爺,這麼大的佛像,將來怎麼能從那個‘洞’口裡運送出去?走,咱們到‘洞’裡看看!”胡志勇用打火機點燃那本書,等書本燒完後才和火鳳走到主‘洞’裡。
這個‘洞’太詭異,手電光芒下,深不可測。‘洞’內清晰地傳送着一種異樣的聲音,嘩嘩譁猶如海水擊打海岸的‘波’‘浪’聲。
走進‘洞’底,看到一個很小的鐵製窗口,外邊當真是海水在呼嘯。胡志勇看着‘洞’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裡能打開,而且還能進來船!”
“少爺,佛像怎麼辦?這東西留下是禍害!”火鳳清楚,黃金可以用掉,佛像一旦在世人面前‘露’相,只怕會發生爭寶大戰。
“炸了它!”胡家有的是鐵匠和銅匠,最好把這些黃金轉化成金磚存放起來。但他不準備現在動手,只有等待太平年纔會做。
“我去準備船!”天已經大亮,火鳳不敢怠慢,急忙出‘洞’去找船。胡志勇‘抽’着煙,心裡默默地計算着這批黃金的數量。
“三十噸黃金,放在二十世紀就是一百個億。我的擦,好好留着,將來獻給國家造航空母艦吧!”
一艘貨船過來,船的甲板上堆放着許多木箱子。火鳳讓那羣人都進入艙內,和胡志勇把箱子裝滿後鎖好擡到甲板上。
炸‘藥’被送進‘洞’內,胡志勇親自動手設置炸點,很快,佛像變成碎片。三百多個箱子,引起船工的好奇。在胡志勇面前他們不敢問,只是在心裡揣摩着。
“不要多心,這是一批礦石,很寶貴的礦石!”不能說實話,他只得撒謊。順河到一直朝北,在下冰峪裝上了等待多時的汽車。
“少爺,這麼多東西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蘇喜慶帶着警衛營親自運輸,坐上車後他才責怪着。
“事出突然,我誰都沒有告訴!”
“送到哪裡?”蘇喜慶沒有問是什麼東西,他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胡家莊!”
胡家莊後院,任何人都不能進入。蘇喜慶是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他知道這裡的規矩。把箱子擡到大廳裡,警衛營開着汽車離去。
火鳳和胡志勇親自動手,把一箱箱黃金擡到了隱秘的山‘洞’。隱藏好這批黃金,天已經到下午三點左右。剛想喘口氣的胡志勇,聽到前院傳過來腳步聲。
“大哥!”胡志鋼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看樣子像個教書先生,但目光流‘露’出‘精’明的眼神。
“胡三少,我是李朝蘭老家在遼寧遼陽!”
“你好!”胡志勇和他握着手,讓火鳳泡茶端上來:“‘抽’煙不?”
李超蘭搖搖頭,接過茶碗感謝着。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後,李兆麟戎馬馳騁在“遼、吉、黑”,率領抗日健兒歷盡千險、排除萬難與日本侵略者浴血奮戰。胡志勇佩服的看着這位年輕人,給大哥點燃煙坐下。
“我見到了你的部隊,他們的武器非常先進,軍事素質也非常‘棒’!”李超蘭羨慕的說道:“你是從哪裡買來的武器?能不能給我們一部分?”
胡志勇遲疑着,好久才說道:“李大哥,武器我有,但你必須給我一個保證!”
“你說!”聽說有武器,李超蘭頓時笑開了‘花’。
“用生命保護它!你就是死了,也不能讓它流落到小鬼子手中!”胡志勇說得很堅決,而且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使用的戰士必須經過我們培訓,一旦出了叛徒會讓很多人跟着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