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林松警覺地告訴秦雪,這裡有人來過。
秦雪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他們上來之前和上來之後都在暗中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艘船就像是一艘幽靈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生機,現在林松忽然說有人來過,怎麼能不讓秦雪感到緊張的呢。
要知道秦雪可是龍戰士啊,面對着危險本能的就有第六感,一切危險都會被自己敏銳的神經提前察覺的,可是這一次爲什麼失靈了呢?
“在哪兒?”
秦雪警惕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生人的跡象。
“就在這份日誌上,雪兒你看,一般情況下日誌永遠都是在最後一頁,可是這份日誌卻完好的放在這裡,說明被人看過。”
林松指着日誌說道。
“這就是你判斷有人來過的證據?”
秦雪聽了鼻子差一點氣歪了,這不像是林松的行動風格啊,你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
這裡就是幽靈船好不好,那個書寫日誌的完全有理由合上日誌啊。
“呵呵,幸好你提醒了我,要不差一點就被這個日誌欺騙了。”
秦雪緊張的面孔忽然舒展開了,笑的是那麼的自然,看的林松都癡迷了。
“怎麼了?”
林松也是好奇的看着日誌,可是他並沒有看出來什麼破綻。
“你看字跡。”
秦雪提醒道,並且伸出玉指指在了字跡上面。
“好像很正常吧。”
林松瞪着眼睛,眼睛珠子都快撐爆眼眶了,也沒有看出來哪裡是騙局。
“林松,你百年前有自來水筆嗎?”
秦雪已經很確定這份日誌就是一個騙局了,堅定地說道。
“自來水筆,當然沒有了,他們不是用羽毛寫字嗎?”
林松對這個還是瞭解的,自來水筆是後來發明的好不好。
“你看這字跡下筆均勻,沒有一點羽毛筆的意思。”
秦雪的心太縝密了,一眼就看出來上面的破綻。
如果說高手寫字的話,確實可以淡化羽毛筆帶來的不便,但是也絕非杜絕那種缺憾帶來的麻煩,一定會在原稿上展現出來,筆跡會時而濃重,時而淡薄,甚至還有模糊不清的地方。
可是這份日誌卻無論哪兒都十分的清晰,就好像是故意的讓人看清楚似得。
‘咔嚓’
忽然一聲異響傳來,讓林松和秦雪兩個人同時震動了一下。
他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了異響傳來的地方。
然後就是莫名的寂靜,靜的如同在墓地一樣,讓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林松和秦雪同時從駕駛艙走了出來,當他們一起出來的時候,同時看到了不遠處的甲板和上層建築的木質樓梯上,有一個臺階斷裂了。
殘存的木板搖曳在夜風之中,秦雪本能的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林松,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沒有人踩上去的話,臺階是怎麼斷裂的?
可是周圍寂靜的要死,一點也沒有其他生命光顧的跡象。
“有鬼?”
林松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哪怕是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面對着死亡的威脅,林松唯一的表情那就是堅毅。
而這一次林松第一次表現出來了畏懼,那是對未知領域的恐懼,這也是人類的通病,他們面對着未知領域,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感,當然這只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罷了。
“有你個大頭鬼,是雪狼。”
秦雪忽然長出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到了雪狼的影子,秦雪真的也無認爲這裡鬧鬼呢。
“雪狼?”
林松歪頭,果然看到了雪狼此時就趴臥在上面,還不停地吐着舌頭舔舐着自己的小腿,似乎剛纔踩壞了木板,在極地的冰寒下,變得愈加鋒利的木刺扎破了雪狼的皮毛。
“我說老夥計,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好好地看守雪橇的,爲什麼不聽話啊?”
林松感覺自己被雪狼給愚弄了,特別是在秦雪的面前丟了面子,真想狠狠地踹雪狼一腳,可是他捨不得啊。
雪狼是僅次於秦雪的地位,甚至比秦雪讓林松更離開不了,多年的共同戰鬥生活,已經讓雪狼成爲了林松不可或缺的益友和夥伴。
“不對,雪狼是最聽我的命令了,沒有我的命令他是不會亂走的。”
林松猛地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雪狼爲什麼要擅離職守,肯定有什麼情況發生了,一個最好的解釋就是有人來了,還上了這條船。
“有人。”
秦雪警告一聲,話音還未落地,一顆子彈就穿透了冰寒的空氣,朝着林松的腦袋呼嘯而去。
幾乎是憑藉着戰場上的生死經驗,讓林松躲過一劫,他本能的偏離了一下,脖子一側歪,就感覺一股勁風呼嘯而過。
耳朵甚至都被那股惡風刮傷了,只覺得耳畔呼嚕嚕的什麼也聽不見了。
林松只看到秦雪的櫻脣不停地蠕動着,似乎在對着他說了什麼,可是林松聽不見啊,他只能從秦雪的櫻脣來判斷秦雪都說了什麼信息。
與此同時雪狼動了,猶如一道白色的匹練,朝着襲擊林松的方向衝了過去。
又是一連串的射擊,槍聲劃破了夜空,將整條帆船震撼,腐朽的朽木在迴盪的槍聲下再也承受不住,一個個發生了斷裂。
桅杆甚至也吱呀呀的慢慢的傾斜了下來,朝着秦雪和林松的方向砸了過去。
要不是兩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早就被這一波襲擊中毀滅了。
躲過第一波襲擊之後,甲板被砸了一個大窟窿,很不幸秦雪就是順着大窟窿掉下去的。
下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可是林松卻不能及時的救援秦雪,因爲那個陰險的傢伙還在不停地射擊。
兇手使用的是連狙,**容彈量三十發,空氣中不停地迴旋着致命的槍聲。
面對着連狙的威脅,無論你是採取之字跑還是折返跑都毫無用處,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找一個他射擊不到的安全死角。
林松就躲藏在那個地方,身後傾斜的桅杆都快被兇手打斷了,木屑如同雪花一樣飄舞着。
“雪兒等我,你一定要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