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毒販剛剛低下頭,就透過全覆蓋式防護服的頭盔,看見在那個年輕母親腦袋下面,似乎還有一顆小小的腦袋,從外面看上去,這個年輕的母親身材的輪廓有些不大自然。
“這裡面有個小孩子?”那個毒販皺着眉頭說着,就慢慢的向着那個年輕的母親靠過去。
剛剛走了一步,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個人先是楞了一下,緊接着一股冷汗猛然流下來:“你是什麼人?”
“不關你的事情,想活命就別亂來,要不然吃苦的是你。”林松直接說道。
毒販緊張起來,他慢慢的向着一側靠過去,看這樣子似乎是想要靠近升降機的控制閘,卻被錢東路和吳猛兩個人,一左一右緊緊夾住:“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
毒販絕望的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認命了,就在這之後,林松卻站在了毒販正對面的位置,低聲說了一句:“捂着孩子的眼睛。”
不等毒販反應過來林松到底是什麼意思,林松已經將****,狠狠的刺入了毒販的胸膛。這一刀,是從肋下的軟隔膜位置刺入,輕鬆的躲過了肋骨,直入心房。鋒利的刀尖輕易地撕開了毒販的心肌,此時此刻,毒販的胸腔裡,滿是鮮血。
整個過程不過就是幾秒鐘,林松拔出****,在自己的軍靴底子上,刮掉了刀刃上的血跡,低聲說道:“這種人留着也沒什麼用,一會兒上去之後,就直接把他扔下去。”
幾個人正說着,忽然之間就聽見後方傳來了一陣聲音:“升降機!升降機停下來!長官有命令,所有升降機即刻停運!”
“別搭理他們。”林松直接說道。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此時此刻,他們距離整個斷崖頂端,只剩下了六七米的距離,沒人阻攔的話,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就可以重獲自由。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不敢打這個包票,他們生怕已經到手的自由,頃刻之間又化作夢幻泡影。
升降機繼續向上走了大概一兩米的樣子,緊接着,上方傳來一聲異響,整個升降機就停了下來。下一秒,升降機再次動起來,但是這一次,升降機卻是向着下面走的!
“升降機要下去了!他們在下面還有一套控制閘!”吳猛說道。
錢東路黑着臉:‘咱們怎麼辦?’
林松頓時就微微將身體彈出去,就看見此時此刻,下方已經有一隊武裝人員,正端着槍盯着這邊,當下就扭頭說道:“所有人站在最裡面去,不要出來!吳猛,錢東路,下面的一個不留!”
說完之後,林松自己就走到升降機的側面,在煙霧的掩護之下,直接從升降機欄杆的縫隙裡面跳了出去,此時此刻,升降機還在緩緩的下降過程中,林松用一隻手勾着升降機的底板,整個人好像一隻猿猴一樣掛在升降機下面,緊接着,就將剛纔那個毒販的步槍,狠狠地插在了升降機靠着巖壁一側的凹槽裡面。
這個升降機的自重,大約有不到兩百公斤的樣子,算上裡面十幾個人的體重,以及電擊的牽引力,總共向下的力量,大約在一噸到一噸半左右的樣子。
好在剛纔那個毒販使用的,是全金屬結構的步槍,金屬機件卡在凹槽裡面,已經足以提供足夠的支撐力了。
頃刻之間,整個升降機頓時停了下來,當下墜的趨勢倏然停止,這種頓挫感,就好像是一個訊號一樣,上面的吳猛和錢東路,直接開火了。
子彈如同飛蝗一般呼嘯而至,頓時打的下面的武裝人員措手不及,第一時間,就有四五個人被子彈掃中,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人,則瘋狂的四處逃竄。
但是他們的行蹤,卻沒有躲過掛在升降機下面林松的眼睛,林松單臂舉着自己的步槍,不斷的打出一串急促的短點射,基本上每次林松的槍口噴出光焰之後,對方就有一支槍會啞掉。
下面的武裝人員,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頃刻之間就遭到了團滅。但是林松知道,他們現在沒有放鬆的資格。
當下,林松就爬回了升降機的轎廂裡面,看了看上面說道:“升降機現在恐怕不能自己上去了,毒販的人要不了幾分鐘還會追過來。所有人都爬上去!”
吳猛咋舌:“爬上去?老大,讓他們爬上去現在恐怕不大可能吧。”
吳猛說的不錯,事實上,這些被營救出來的平民,都已經在這裡遭受了長達數天的廢人虐待,現在能站在這裡,都是在靠着意志力硬撐,指望他們徒手攀爬到上面,難度可想而知。
林松皺了皺眉頭,前後略做觀察之後,直接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掏出一捆繩子,取出兩個緩降器裝在上面,然後將繩子的一段打了一個環扣,套在了雪狼的腦袋上。
“在這裡等我!”
林松扔下這句話,就輕輕的在雪狼的脖子上拍了拍,這一人一狼一起從轎廂頂端的蓋板處,鑽了出去。緊接着,林松拽着升降機上面的鋼纜徒手攀爬,而雪狼則索性直接靠着極強的抓力,用四肢爪子瞪着兩側的巖壁,一人一狼迅速爬升起來。
很快,林松就來到了巖壁上方,這裡現在還有幾個負責看守的毒販,見到林松之後,不等他們出聲盤問,林松舉槍就打。
雪狼也沒閒着,林松對着一個方向射擊,它就順勢撲倒了另一個方向的毒販,上面的三四個毒販被頃刻間解決,林松趕忙講雪狼脖子上的繩釦,掛在了一顆電線杆一般粗壯的樹上。最終蹲下來:“你在這裡守着這個繩釦,這個繩釦,掛着的是下面的十幾條人命,一定要守住,明白嗎?”
雪狼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似乎是在向林松表明自己的決心,林松摟着雪狼的脖子:“好兄弟,等我回來!”
說完,林松抓着繩子上面的緩降器,縱身躍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