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邊防部隊的一個連,剛剛在跨境禁毒行動中吃了虧,國內正在醞釀着一次反擊。也正在考慮,如何營救被俘的邊防戰士。
這個時候,馮磊等人就帶來了第一手的珍貴的情報,當集團軍得知雪狼小組已經臨時改變路線,開始營救邊防戰士的時候,當下就火速佈置了增援行動。
一方面,他們從國內,通過警方在海外的線人,準備安排人手從中接應。另一方面,他們也火速跟亞沙國方面進行溝通。
最終,就連外交部門也加入進來,大大的加速了溝通的效率,讓華夏空軍,陸軍都擁有了跨境協助禁毒,以及營救的權限。
很快,情報部門就從毒巢那邊的內部情報人員口中,得知了林松等人行動的方向,並且分析出了林松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聽到這裡,林松頓時就想起,自己在毒巢之中,營救那四個戰士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華夏警方的臥底警員。
林松深吸一口氣,並沒有說出這個臥底警員的事情,林松不是不想爲這個無名英雄慶功,只是這樣,纔是對他最大的保護。
自己現在已經安全回到了國內,但是那個臥底警員,很有可能還戰鬥在禁毒工作的第一線,就是衝着這一點,自己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多嘴。
錢東路接着說道:‘最後,空軍和陸軍都在三角洲附近部署了增援和接應的人手。其實對方的直升機剛剛出現的時候,陸軍的接應人員就已經過來接應那些難民了。
後來他們發現,追上來的兩架武裝直升機沒有衝着難民過去,而是待在林區附近追着一個人打,當場就意識到,可能是我們的人在吸引火力,給難民創造時間。
所以空軍就直接出動了一個武裝直升機編隊,要的就是直接碾壓對方!營救你出來!’
林松點點頭,有些無力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我……我現在有些累了,我得睡一覺了。”
錢東路趕忙點頭:“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大家先出去吧,讓林松好好休息。”
說完,衆人就看着林松閉上了眼睛。
幾天之後,休整完畢的雪狼小組回到了基地,利劍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張雄,親自爲幾個人擺了接風宴席。
張雄端着酒杯,站在了林松面前:“別的不說,當對方的兩架武裝直升機衝過來的時候,你小子單槍匹馬的在下面吸引對方的火力。
哼哼,虧你想得出來,用一個人,一支步槍,一個**發射器,去硬抗兩架武裝直升機,這種事情也就你林松能做到了。”
說到這裡,張雄那張撲克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些許溫情:“就衝着這一點,今天這杯酒,是我敬你的。”
說着,張雄直接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林松也要舉杯,卻被張雄握住了手腕:“行了,差不多了,你身上有傷,少喝點。下次等你好了,我好好考考你這小子。”
然而,當其他人正在暢飲的時候,林松卻低着頭,兩顆眼淚不由得滾落下來。
當初出征的時候,林松一個人漂泊在海綿上,他沒有落淚。在高科技軍品競賽的時候,面對對方的火力碾壓的時候,林松也沒有落淚。後來爲了奪取情報,在銀行裡面幾乎陷入絕境的時候,林松更沒有落淚。
甚至於最終,一個人單挑兩架武裝直升機,面對死亡的時候,林松也沒有落淚。
看到這一幕,張雄也長嘆一聲:“想起吳猛了?”
林松點了點頭:“吳猛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只知道他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嫁人了。一對老父母都退了休,現在讓他們家人知道吳猛犧牲的事情,我真的怕他們家人支撐不住。”
旁邊的戰友們聽見林松這樣說,也全都長吁短嘆起來,的確,林松說的是實話,吳猛是他們家的頂樑柱,現在這跟頂樑柱垮掉了,這個家可該怎麼辦好。
這時候,張雄默默的站起來:“今天的第一杯酒,咱們敬給了吳猛,但是這還不夠。還有這個。”
說着,張雄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這個,我本來打算晚點交給你的。既然你已經說起這件事情了,那就交給你吧。”
林松低頭,就看見張雄拿出來的,是用來裝軍功章的盒子。
“個人一等功,是給爲了國家,犧牲在毛依島上的的吳猛的。”張雄說道:‘這個集體一等功,是給你們雪狼小組的。至於你們的個人獎勵,我們還在申報,最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林松接過軍功章,眼淚又掉落下來,就聽見張雄說:“我知道你們這次回來,也不一定能閒得住。所以我已經安排好了。
你再休息兩天,等腿上的傷勢利索一點了,你負責將這個軍功章送過去,你是吳猛的戰友,他們一定想見見你。
對了,你的雪狼小組,到時候也一起去,他們都是跟吳猛並肩作戰過的,你們去將這份軍功章送給吳猛的家人,是最合適的。”
林松點着頭:“是!我保證完成任務!”
這一天的酒宴,到了這裡戛然而止,戰友們抱着對吳猛的深深思念,將最後一杯酒,也灑落在了地面上。
三天之後,林松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的比較利索了,部隊上給他們幾個人派了公差,讓雪狼小組全體出動,前往吳猛的家鄉,距離基地上千公里之遙的鳳山市,去看望吳猛的家屬。
本來,到市區去執行任務,基本上都是穿便裝,但是大隊領導經過考慮之後,他們決定,一定要給吳猛家人足夠的榮譽感和儀式感。
所以這一次,特批林松等人着軍隊常服過去。
飛機剛一落地,當地武裝部門的一輛車子,就已經停在機場門口了,當地武裝部的鄭幹事接到了他們,趕忙上前:“幾位同志辛苦了,這樣吧,我們大家吃點東西,然後就去吳猛同志的家裡?”
林松直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