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外面噼噼啪啪的聲音,林松看着自己的戰友們,苦笑一聲說道:“兄弟們堅持一下,之前大家都累壞了,想睡的,現在就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吧。”
的確,現在除了躺下來睡一覺,好像還真是沒有什麼別的更好的選擇。林松用對講機聯繫了隔壁車子上的吳猛:“你們倆都睡,咱們兩輛車留一個值守的就行了。”
天地之間的廣闊空間,已經被狂風黃沙所填滿,到處都是黃澄澄,霧濛濛的樣子,大家蜷縮在車廂裡面,傾聽窗外鬼哭一般的風聲,心中無限忐忑。
不過現在大家已經做完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還真的就只有祈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連林松都感覺到有點昏昏欲睡,旁邊的趙虎一個機靈醒過來,伸手從繳獲來的防風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部掌上游戲機,用手指揩拭乾淨上面的灰塵:“我玩會兒,你睡吧。”
林松側臉看着窗戶外面,就看見對面的車子,車子輪轂的三分之一,已經埋在黃沙之下了。林松知道, 自己所在的這輛車子,情況也不會好多少。如果風沙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地面上的黃沙會繼續暴漲,直到將兩輛車全都掩埋起來。
“趙虎,你盯着,如果黃沙埋到對面那輛車輪轂的三分之二以上,你就叫醒我。我們大家下去清沙子,這樣說不定能多堅持一兩天。
每人知道這種風沙天多久才能過去。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林松說道。
趙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休息一下吧。’
林松閉上了眼睛,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窗外呼嘯的風聲, 似乎變成了搖籃曲,讓人愈發的昏昏欲睡起來。慢慢地,林松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幾個小時之後,當林松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對面的趙虎腦袋靠着車窗,鼾聲如雷。林松趕忙看了一眼窗外,就發現黃沙已經將對面車子的輪轂全部掩埋起來了。
林松一下子就驚了,他一腳踹醒了趙虎:“你幹嘛呢!讓你叫我,自己睡的比豬都香!”
趙虎被林松踹了一腳,警醒過來,趕緊打開窗戶,然而此時的窗外,居然是異常的天朗氣清!
窗外此時只剩下徐徐微風,林松下來,就看見一望無垠的大漠之上,空無一物,顯得無比寂寥和荒涼。回過頭來,林松就發現原本覆蓋着黑色油漆塗層的越野車, 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銀白色,外面的那層油漆塗層,已經被沙粒‘打磨’乾淨了。
林松推門下車,雙腳踩在沙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就聽見雪狼瞪着前面,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緊接着,沒多久就有槍聲從雪狼指着的方向上傳過來。林松急了:“趕緊清理沙土!不要耽誤了!”
幾個人動手,優先將一輛車上面的沙土清理乾淨,林松就拉着趙虎和雪狼上車;“老張,吳猛,你們倆慢慢清理剩下的沙土,看好東路!我們去去就回。”
說完,林松一腳油門下午,車子在黃沙地上奔騰起來。跑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樣子,就看見遠方的地面上,似乎躺着一堆屍體。與此同時,遠方的天空之中,太陽也正在冉冉升起。趙虎蹙眉:“什麼情況?這些人是什麼人?”
林松默默的下了車,帶着趙虎走到那些人身邊,趙虎頓時就驚呼道:“是……是毒蠍!是那些毒蠍羣!這些人難道是……”
“沒錯,這些人就是那些盜獵分子的同夥。這個毒蠍羣剛剛襲擊了他們,估計應該是全都掛點了。”林松說道:“現在這個盜獵分子的團伙,應該是已經徹底覆滅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就聽見裡面有人開始發出了一陣哼哼聲,林松趕緊跑過去,就看見這個人還一息尚存。林松擡着這個人的腦袋,低聲說道:“你先在怎麼樣?”
“血清……車上有……有……血清。”這個人低聲說道。
“什麼血清?”林松心中一動。
“治療蠍子毒的血清。”那人說道:“我們……我們有解藥,只是我們……我們沒機會走到車子上……”
林松回頭,頓時就看見,在遠處沙丘下面,有幾輛車,有的是側翻,有的是傾覆。有的雖然還算是四腳着地,但是從車子上的痕跡上看,這輛車應該也是剛剛翻車,少說也在空中打了幾個筋斗的樣子。
林松明白過來,這些人應當是前往增員盜獵團伙的同夥,但是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沙暴,翻越沙丘的時候,車子翻車了,幾輛車全都翻滾到了沙丘下面。
他們發現車子無法維修,就準備爬出來徒步離開,誰知道遇到了蠍子羣。
一聽說有能夠解毒的血清,林松趕緊拉着趙虎,兩個人衝到車子旁邊,就直接瘋狂的挖掘起來,好容易將一輛車翻過來,林松打開這輛車的車窗,就在裡面找到了一個小包,最終找到了蠍子毒血清。
林松帶着注射劑,瘋狂的跑到那個盜獵團伙 倖存者的旁邊,林松倒不是着急想要救他,只是林松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用。
事實證明,這玩意兒還真是有用,幾分鐘之後,這個倖存者的臉色看上去紅潤了許多,呼吸也不再那麼急促。體溫也開始趨於正常。
“走!給錢東路注射去,錢東路這小子,命不該絕啊!”林松哈哈大笑說道。
林松讓趙虎負責看着這個倖存者,自己去找錢東路,跑回去之後,二話不說就給錢東路注射了血清,然而注射之後,錢東路身上的變化卻並不明顯。
吳猛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不是劑量太小了?要不要加大一點劑量?”
“胡說,剛纔那小子讓蠍子咬成那樣纔打了三個單位,我現在已經算是擅自給錢東路加量了。”林松說道。
張飛宇輕嘆一聲:“可能是因爲老錢中毒時間太長了,所以他身上的效果就顯現的慢一點吧。”